對于敵人，衛(wèi)烜比較喜歡慢慢地放著折騰，將他們在意地東西一一毀去，那才叫夠爽快，一下子弄死了，他們倒是死得爽快了，可是對他來說，多沒勁兒啊，還是留著慢慢地虐，讓他們生不如死，那才叫痛快。

    當然，沒弄死他們的前提是，他們不能阻了他的路！若是哪個阻了他的路礙了他的眼，他會毫不猶豫地弄死他！

    衛(wèi)烜在思安院轉(zhuǎn)了一圈，等氣息恢復平靜后，方才去找阿菀。

    這時，孟家姐妹也告辭離開了。

    離開之前，孟妘多看了衛(wèi)烜一眼。

    衛(wèi)烜無視她的眼神，爬到炕上和阿菀挨在一起。

    沒有外人在，這回衛(wèi)烜能不顧忌地和阿菀說話了，反正阿菀也看過他缺門牙的囧樣了，不用顧忌太多，又在阿菀臉上啃了幾下，終于滿意了。

    “聽說那個崔紅葉經(jīng)常進宮，你在宮里遇到她么？”阿菀好奇地問道，細細觀察他的神情。

    衛(wèi)烜眸色微微一動，瞇著眼睛看她，“你怎么知道？”然后很快反應過來，“是孟妡那蠢姑娘告訴你的吧？”孟家姐弟時常進宮，會碰到也不奇怪。

    “別叫她蠢姑娘，阿妡很可愛的?！卑⑤移怂哪樢幌?。

    衛(wèi)烜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就讓她多維護一下，以后可不準她心里裝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女人，“遇到了幾回?！睕]有告訴阿菀的是，那個崔氏每回進宮總會不小心出些狀況，即便太后和皇帝知道是他所為，也沒有理會。

    衛(wèi)烜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年齡該干什么事情，皇伯父雖然疼他，可是卻不允許他做出超出他掌控的事情，不然只能像上輩子那般，將他放棄。所以現(xiàn)階段他只能扮好一個孩子，行事不縝密是對的，所以他光明正大地讓那些宮人給崔氏下些絆子，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所為，卻沒有人敢說什么。

    “你沒欺負她吧？”

    衛(wèi)烜特純潔地看著她，“我怎么會欺負一個女人？只要她不來惹我，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我才懶得理會她?！毙l(wèi)烜將腦袋往阿菀脖子拱去，“她真是討厭，每次都用那種看起來慈愛萬分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她兒子一樣，也不想想她今年才十五歲，能生得出我這么大的兒子么？”

    阿菀愣了下，很快便明白了，崔紅葉的目標是瑞王呢。

    不過也不難猜測，瑞王后院清凈，只有一個王妃，若是崔紅葉努力一把，能成為瑞王側(cè)妃，再加上她那副與瑞王嫡妃相似的容貌，以瑞王對原配妻子的感情，恐怕很容易會將感情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吧。

    若是有了瑞王的寵愛，即便不是王妃，應該也能和瑞王妃打擂臺。

    ☆、第 50 章

    在阿菀這兒賺足了心疼，衛(wèi)烜方在她的三催四催中回王府。

    衛(wèi)烜發(fā)現(xiàn)，如果自己在阿菀那兒透露一下自己的處境，或者是服個軟，阿菀便會心軟地安撫他，由著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這要求那，很有耐心。為著這個發(fā)現(xiàn)，衛(wèi)烜近來是越來越喜歡在她面前裝小孩子了。

    只是，一離開了公主府，他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路平和兩個大內(nèi)侍衛(wèi)默默地跟著他，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主子人前人后兩面，習慣了就好。

    “明日進宮，你去找常演，就說本世子不喜見到那崔氏女?！毙l(wèi)烜突然對路平道。

    路平應了一聲，心里琢磨起來，既然主子不喜見崔氏女，那么是得教她不出現(xiàn)在面前方好。路平作為衛(wèi)烜貼身伺候的隨從，近來也常跟著衛(wèi)烜進宮，自然也算得出那個崔氏女進宮的時間，她是個有手段的，竟然能哄得太后和鄭貴妃極喜歡她相陪，連帶著的，鄭貴妃和太后感情也親近了許多，可將皇后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皇后最擔心的莫過于太后高看鄭貴妃，以至于影響了自己的地位，連帶的對太子和清寧公主也不好。別忘記了鄭貴妃膝下還有三個孩子呢，三皇子英武不凡、文武雙全，據(jù)聞頗有先帝遺風，不是病弱的太子能比的，可不是將皇后給急得抓心撓肺，恨不得直接將鄭貴妃一脈打到塵埃方好。

    幸好太子聰慧敏捷，端方如玉，對朝政頗有獨到見解，文德帝暫時對太子頗為滿意的，清寧公主也端莊大氣、孝順體貼，文德帝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對嘴拙愚笨的皇后也睜只眼閉只眼，由得她自個去折騰。

    路平年紀雖小，但是從宮人口中流傳出來的只言片語，也知道皇后幾乎要成為整個后宮的笑話了，若非太子和清寧公主爭氣，恐怕皇后早就被鄭貴妃不知道擠到宮里的那個角落去吃齋念佛，當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后了。

    雖然皇后不爭氣，不過路平更不喜鄭貴妃，原因便是他的主子不喜鄭貴妃，路平自然是要和主子一起同仇敵愾的，明知道衛(wèi)烜不喜那崔姓女，可鄭貴妃仍是三天兩頭地召她進宮說話，還特地在太后面前拉著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說沒打算都讓人不相信。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路平很快便有了主意。

    回到瑞王府，便聽說威遠侯府老夫人又打發(fā)人給外孫送東西過來了，此時人正在隨風院候著。

    衛(wèi)烜回到隨風院的廳堂，見到麗嬤嬤，與她寒暄幾句后便道：“勞煩外祖母惦記，我收下了，天氣轉(zhuǎn)涼了，也讓她老人家也注意身子?！?/br>
    麗嬤嬤臉上帶著笑，恭敬地應了聲是。

    等衛(wèi)烜將麗嬤嬤送出去后，同她說了句話，麗嬤嬤眼神微動，恭敬地對他施禮，便離開了。

    麗嬤嬤回到威遠侯府，去見了老夫人，將衛(wèi)烜的話傳達。

    威遠侯老夫人手里捻著佛珠，眉眼剛硬嚴肅，雖也吃齋念佛，可是并不如別府的老太太那般慈眉善目，所以這府中敢親近老夫人的孩子并不多。

    “世子真是這么說？”威遠侯老夫人問道。

    麗嬤嬤點頭，“老奴也很驚訝，看來宮里的傳聞是對的，世子并不喜那崔氏，只是就怕鄭貴妃說動了太后，讓那崔氏進了瑞王府?！?/br>
    威遠侯老夫人冷笑一聲，“一個不知打哪里來的孤女也配和烜兒娘比？烜兒娘是我親手教出來的，當年風華冠京城，可不是一個隨便的貓貓狗狗能及得上，若是瑞王真的被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孤女迷惑住，那我只能當自己當年看錯了他，烜兒娘也錯付了真心。”

    麗嬤嬤心里頭也嘆了口氣，說道：“就怕長輩賜，瑞王殿下不能辭。”而且男人有幾個能長情的？再長情不也是左擁右抱，偶爾思念一下亡妻已是世人眼中的深情了，指望瑞王？還不如多為世子謀劃。

    威遠侯老夫人聽罷沉默半晌，說道：“看這情況，那崔氏是入門入定了，能打烜兒娘的臉，太后何樂不為？”

    威遠侯老夫人和太后是姑嫂，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可是姑嫂間哪里沒有些摩擦的？威遠侯老夫人性子要強，太后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兩者湊到一起，那可不是鬧翻天了么？幸好后來太后進宮后，因為在宮里的處境不好，步步為營，脾氣也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像當姑娘時那般傲氣。

    只是，一朝成了皇太后，上頭沒了壓制她的皇帝、皇后，原本壓抑的本性便暴露出來了，特別是瑞王當年堅持要娶母族的表姐，不喜太后的安排，太后疼愛這小兒子，事后雖沒說什么，估計心里那口氣是咽不下的。若非后來衛(wèi)烜的出生，以及那容貌恰巧像極了太后早夭的女兒，哪里能這般對衛(wèi)烜好？

    想到這里，威遠侯夫人捏著佛珠的手勁大得青筋畢露。太后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將衛(wèi)烜當成救贖一般養(yǎng)在身邊，不過是當個替身罷了，以后衛(wèi)烜長大后，若再出現(xiàn)一個更像的，可不是要拋棄么？

    太后那女人當年那般環(huán)境下，依然能爬到這位置，最后當上太后，除了文德帝能干和有幾分幸運外，還有能狠得下心。若非她的狠心，她當年所生的那個小公主也不會夭折，估計是心里愧疚難安，所以這些年來方會虔誠信佛，連帶的也對長相酷似小公主的衛(wèi)烜百般疼愛，不忍傷其分毫，縱得他如此無法無天。

    太后的這翻心思，恐怕也只有皇帝知道幾分，畢竟那件事情隔了幾十年了，知道的人不是老了被放出宮，便是死在宮中，根本沒幾個，威遠侯夫人能猜測出來，也全賴得當初太后向娘家求救時讓她聽了去。

    想到這里，威遠侯夫人道：“先看著辦，若是那崔氏真的進門，到時候按烜兒的吩咐做?！闭f完，又嘆了口氣，眼露欣慰，“難為他小小年紀就看得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宮里頭吃了什么苦頭。若是烜兒娘還在，知道自己留下的孩子這般，指不定要多心疼了……”

    麗嬤嬤聽罷眼露哀色。

    *****

    被外祖母認為在宮里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的衛(wèi)烜這幾天都乖乖地坐在靜觀齋聽太傅講課，也沒有再鬧什么事情，因著換牙的關(guān)系，他也不再去尋人麻煩，整天乖巧地坐著，閉著嘴巴當個萌萌噠的乖孩子。

    文德帝先前見他如此乖巧還有些不適，等得知他是因為換牙，怕人笑話才收斂，頓時不客氣地嘲笑出聲。當然，皇帝可以毫不客氣地嘲笑，但是其他人卻不行，免得被這小魔王給揍得連娘親都認不得，即便是榮王和衛(wèi)烜那般要好，榮王笑了一下還不是被打了？

    宮里宮外的人都知道這混世魔王因為換牙之故才會這般安份后，頓時紛紛祈盼著他那口牙長個十年八年都沒長好才好，省得他沒事就去折騰人。

    就在巳時末，任太傅讓眾人練字時，突然后宮傳來消息，那位極得太后賞識的崔氏女今兒進宮來陪幾位公主在御花園里散步，誰知道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竟然摔折了腿，甚至連累得幾個小公主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公主們沒事吧？”五皇子將來報的小內(nèi)侍抓住問道，他知道最近母妃時常召那崔氏進宮，而崔氏也是個性子極溫柔的姑娘，三公主極喜歡和她說話玩樂，心里有些擔心崔氏這一摔，會不會連累到三公主。

    “奴才不知?！蹦切?nèi)侍只是過來傳話的，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現(xiàn)下太醫(yī)被叫到仁壽宮了，還沒有聽說什么消息?！?/br>
    聽到這里，五皇子哪里坐得住，趕緊起身和太傅請了假便朝仁壽宮而去了。

    衛(wèi)烜擲了手中的狼毫，也起身慢悠悠地跟過去了。

    等到了慈寧宮，便聽到一陣哭聲，仔細聽后，似乎是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的哭聲。衛(wèi)烜聽得一陣嫌棄，不過是受點驚嚇罷了，就哭成這樣，未免太嬌氣了，阿菀病得那般厲害，身子也嬌嬌弱弱的，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痛苦，可是她從來沒有如此哭哭啼啼過。

    進門時，便見皇后、鄭貴妃和幾位公主的母親都過來了，正一臉惶色地各自抱著女兒安慰，想讓她們別再哭了。可是小姑娘先前嚇著了，此時根本不管在哪里，先哭了再說，抽抽噎噎地哭個不停。

    太后原本就被吵得頭疼，見到衛(wèi)烜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將他叫到身邊，拉著他笑問道：“烜兒怎地過來了？下課了？”

    衛(wèi)烜搖頭，“聽說meimei們在御花園受到驚嚇，所以過來瞧瞧?！?/br>
    太后聽罷，滿臉欣慰，說道：“也不是什么事兒，是紅葉不小心滑倒摔折了腿，太醫(yī)說得好生將養(yǎng)幾個月，你幾個meimei當時被嚇壞了。”她拍拍衛(wèi)烜的手，慈愛地道：“難得你們有心了，不用擔心。”

    衛(wèi)烜聽到“你們”兩個字，轉(zhuǎn)頭看向陪在鄭貴妃身邊安撫三公主的五皇子，心里嗤笑一聲，慣會裝模作樣的東西，以后定教他再裝不出來。

    見沒什么事情，衛(wèi)烜和太后說了會兒話，便回了靜觀齋繼續(xù)讀書了。

    衛(wèi)烜施施然地走了，殿內(nèi)的人看著他的背影各懷心事。

    好不容易將幾個公主安撫住了，待讓她們喝了安神湯送回各自的寢宮歇息后，皇后、鄭貴妃和四妃坐在慈寧宮里說著崔紅葉摔折腿之事。

    幸好只是摔折了，沒有摔斷腿，好生養(yǎng)著，以后走路與平時無異，若是跛了，那對于一個姑娘而言，這輩子也就毀了。鄭貴妃可是十分滿意崔氏的心機及樣貌，可不愿意她就這么毀了。

    “母后，好端端的，紅葉怎會從假山摔下來呢？”鄭貴妃蹙著眉道：“莫不是烜兒又胡鬧了？”

    因著先前衛(wèi)烜處處針對崔紅葉，所以這次崔紅葉出事，大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衛(wèi)烜。

    太后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與烜兒何干？哀家先前讓人查清楚了，是她自個到假山上看風景的，又沒有人推她，是她自個不小心摔下來，烜兒這次可什么都沒干?！?/br>
    見太后如此維護衛(wèi)烜，鄭貴妃臉上僵硬了一些，她近來見太后如此賞識崔紅葉，還以為太后早有安排，可是卻沒想到她賞識崔紅葉是一回事，與疼愛衛(wèi)烜根本不沖突，心里不禁有些寒意。哪有人能一邊這般疼愛孫兒若寶，卻處處打?qū)O兒親生母親的臉面的？連個死人也不放過，太后也未免太小心眼了。

    心里雖然腹誹連連，鄭貴妃面上也不敢說什么。

    這事不僅太后查了，皇后、鄭貴妃等人也去查了，發(fā)現(xiàn)崔紅葉這事還真是和衛(wèi)烜無關(guān)，難道真的是個巧合？衛(wèi)烜以前針對崔紅葉，也是光明正大，一查便能查明白了，這次查不出來，只能說與衛(wèi)烜無關(guān)。

    不過一個七歲的被寵壞的孩子，眾人倒是不覺得他能有那心計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崔紅葉。

    “既然她現(xiàn)下摔傷不宜移動，就讓她在宮里養(yǎng)好傷再出宮罷?！碧蟀l(fā)話。

    在場諸人聽到這話，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明白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不過太后不挑明，大家便一起揣著明白裝糊涂。

    就在崔紅葉因禍得福被留在宮里養(yǎng)傷時，瑞王府傳來了消息，瑞王妃發(fā)動了。

    算算時間，瑞王妃這肚子還有一個月才足月，怎么就要生了？

    “怎么回事？”太后詢問道，“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生么？”

    來稟報的是太后派往瑞王府里伺候的嬤嬤，忙道：“今兒王妃用完早膳在院子里散步，可誰知王妃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提前發(fā)動了?！?/br>
    太后皺眉，雖然她并不喜李氏這兒媳婦，可是李氏肚子里的可是她的親孫兒，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是著急的，忙派人過去瞧瞧，順便將太醫(yī)院里的幾位太醫(yī)也叫了過去，駐扎在那里，省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在靜觀齋的衛(wèi)烜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聽到瑞王妃難產(chǎn)時，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難道歷史真的不可更變？

    衛(wèi)烜霍地起身，也不管下午的課程，帶著路平和侍衛(wèi)一起離開了皇宮。

    *****

    “瑞王妃難產(chǎn)？”康儀長公主皺眉問道，顯然這不是個好消息。

    余嬤嬤答道：“是啊，瑞王府現(xiàn)在上下正亂成一團，也不知道瑞王妃能不能挺得過來?！闭f著，余嬤嬤心里也發(fā)愁，若是瑞王妃去了，瑞王現(xiàn)在還年輕，到時候仍是要娶繼妃的，即便連續(xù)死了兩個王妃，被說成克妻，可是只要他手中有權(quán)、皇帝也寵信他，就會有女人想嫁他。

    現(xiàn)在的瑞王繼妃李氏雖是繼妃，可是人品還算不錯，有自知之明，以后她們小郡主若真的嫁過去，有這樣的婆婆也是幸事一件，若是李氏去了，還不知道會進來一個什么脾氣的女人呢。

    阿菀坐在旁邊看棋譜，聽著母親和余嬤嬤的對話，心里也有些擔憂。

    她擔憂的是若瑞王妃這胎難產(chǎn)，她出個什么事情，不知道這第三任瑞王妃會不會是那個據(jù)說長得像瑞王嫡妃的崔紅葉，感覺很懸哎。幾次和衛(wèi)烜說話，都能從他的語氣里知道他對崔紅葉的不喜，若是真讓那崔紅葉進門，衛(wèi)烜估計會炸毛。

    對瑞王妃的難產(chǎn)，康儀長公主有些憂心忡忡，不過她們再擔心也濟無事，畢竟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落后，婦人生產(chǎn)就像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一圈，無論結(jié)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擔憂了下瑞王妃后，阿菀很快又聽說今兒那崔紅葉在宮里的御花園摔了的事情。

    “太后將那崔氏留在宮里養(yǎng)傷了？”康儀長公主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待聽說這件事情后，便知道太后的打算，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是啊，聽說太后極是賞識這崔氏，京中很多姑娘都羨慕那崔氏的福份，連帶著陶家也水漲船高?！庇鄫邒邍@息不已，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榮華富貴只在貴人們的一念之間。

    康儀長公主垂下眼瞼，微笑道：“可不是嘛。不過這崔氏……真是難說！”她說著，望向瑞王府，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阿菀見到公主娘的模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公主娘好像也在打什么主意呢。

    ☆、第 5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