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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面上微笑不減:“仙姑開始問念殊要如何幫你,又問貧僧的反應(yīng),看來仙姑并未氣昏了頭,還想著給自己找點(diǎn)幫手?!?/br> “我可沒有這個(gè)意思?!毖ν沃票χ鴳袘械溃骸拔摇F(xiàn)在念殊聽得見我說的話嗎?” 了了:“他頭暈,安靜些好,自然是聽不見的。” 薛妄柳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問:“念殊對我……你知道嗎?” 反正人喝了酒,說話就要大膽一點(diǎn)。 萬萬沒有想到薛妄柳已經(jīng)看破念殊那些旖旎心思,而且還能如此風(fēng)淡云輕說出來,了了頓了頓,隨即道:“仙姑果然敏銳?!?/br> 從了了這里得到了猜測的肯定,興許是酒意上頭,思考方式也有些不同,薛妄柳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心里的得意又多了幾分。 他晃著頭問:“那方才尊者您為什么沒有出言阻攔他呢?” “若當(dāng)真是玉光仙君做出如此惡事,誅殺惡人本就是貧僧職責(zé),為何要阻攔呢?”了了緩緩道:“更何況我出聲阻攔,念殊也不會聽。” 薛妄柳望著他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一聲:“念殊與尊者本就是一體,但念殊為私,尊者為公,高下立辨啊?!?/br> 了了皺眉,覺得薛妄柳此話不對,但聽見他又道:“不過,比起尊者的大公無私,我還是更喜歡念殊的私心多一些,畢竟人都喜歡被偏袒?!?/br>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喃喃道:“您是尊者,念殊也算是尊者,能看見一位尊者為我亂了慈悲佛心,永遠(yuǎn)站在我這邊偏袒我,從各個(gè)方面來說,我都有點(diǎn)開心。” 了了一怔,一時(shí)沒摸透薛妄柳的意思,他聽著碗筷碰撞的聲音,許久才道:“阿彌陀佛,仙姑,你喝醉了,少喝兩杯吧?!?/br> 作者有話說: 喝多的薛妄柳:我?guī)熜忠ξ?,我徒弟永遠(yuǎn)幫我,5555念殊真好,世界上念殊對我最好。 丁紅:你就把我當(dāng)個(gè)屁放了吧。 念殊:打不過也要上,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心動,從現(xiàn)在開始。 謝謝安眠祭的彩虹糖,阿資跑啊跑、青花魚_s1mo88xqe7y、青花魚_npxulf、YL的魚糧 第92章 身體疲憊往往在腎虛之后,頭疼則往往在宿醉之后。 薛妄柳躺在床上,睜著有些腫的眼睛看著床頂上的些微的陽光光斑,腦袋跳著疼,像是有人往腦子里放了跳跳糖。 他也記不清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心里不爽就喝,不痛快就罵。自己好像還讓丁紅陪著自己一起喝,還摟著它硬唱我是一只小小鳥,怎么飛也飛不高。 把丁紅喝趴之后,自己是不是去摟著念殊的脖子了? 記憶從這里開始模糊,薛妄柳越想越不妙,本就宿醉的腦袋更疼了。他正抬手準(zhǔn)備按按腦袋,就聽見有聲音從床邊傳來。 “師尊醒了?” 念殊轉(zhuǎn)身將床帳拉開一些,外面的陽光照進(jìn)來,刺得薛妄柳嘖了一聲,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放下放下。” 床帳再次放下,念殊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松了口氣道:“師尊終于醒了,您已經(jīng)睡了大半日,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正午了?!?/br> “是嗎?”薛妄柳手臂壓在眼睛上沉默了一會,伸手拉開了一些床帳,等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他看著坐在床邊轉(zhuǎn)佛珠的念殊問:“丁紅呢?” 念殊一頓:“丁紅昨天晚上喝多了,現(xiàn)在還在睡呢。” “哦……”薛妄柳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它沒有喝多發(fā)酒瘋吧,就是飛出去隨地大小便,給人來點(diǎn)空中飛翔的那種?!?/br> 從前丁紅在華寒宗的時(shí)候來過一次,過年喝多酒了飛出去隨地大小便,給弟子們嚇得以為這只老鳥終于老年癡呆開始大小便失禁,過了今年要沒明年了,連滾帶爬跑過來跟自己說金鶴尊不行了。 念殊聽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只是它好像喝多酒把自己的毛拔了?!?/br> 薛妄柳:…… 他一個(gè)鯉魚打挺坐起來,忍著頭疼在房間里尋找丁紅:“拔了多少,沒拔成白斬雞吧?” 念殊還沒答話,他就看見了窩在角落里睡著的丁紅,身邊散落著幾根金色羽毛。還好,拔得不多,只是脖子一圈毛沒了,可以說特意做了造型,問題不大。 他放心了,松了一口氣頭疼再次來襲,薛妄柳慢慢躺回床上,砸了砸嘴道:“念殊,給我倒杯水來,我口渴?!?/br> 念殊應(yīng)了一聲,端著一杯水在床邊坐下,扶著薛妄柳起來喝水。 水的溫度正好,不燙也不涼,薛妄柳就這念殊的手一口氣喝了半杯,緩了一口氣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念殊笑了一聲道:“沒有?!?/br> “沒有你笑什么?!毖ν驯臃诺揭贿?,看著念殊發(fā)現(xiàn)他的腦門有點(diǎn)紅,像是個(gè)巴掌印,他腦中警戒直接拉響,抓著自己這老實(shí)的瞎徒弟問:“你這腦門怎么回事?是我打的嗎?” 念殊頓了頓,聽師尊警告自己要說實(shí)話,這才開口道:“昨天晚上師尊您喝多了,摟著我的脖子拍我腦袋唱歌,這才有了印子?!?/br> 他連忙解釋:“師尊喝多了酒,手上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一點(diǎn)都不疼?!?/br> 薛妄柳一時(shí)語塞,心想不疼還能留印子,你這是鐵頭功大成了吧小伙。他伸出手摸了摸念殊的腦袋,又問:“我唱什么歌了,還要拍你腦門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