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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弟子卻是全然不信,并且還耐著性子給人解釋,只是沒人愿意聽罷了?!蹦樧V女捂著臉一笑,“而且正如尊上所想的,已經(jīng)有人將雪柳仙姑同菩提宗發(fā)生的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那蘭澤劍門死傷無數(shù),辛夫人更是直接打上門要雪柳給她一個說法。” 玉光嗤笑一聲,冷冷道:“蘭澤劍修還是同當(dāng)年一樣,蠢得令人發(fā)指?!?/br> “不過有一件事叫人奇怪?!蹦樧V女頓了頓道,“有人在華佗峰里渡了雷劫,雷劈了一晚到早上才停,看上去像是出竅的雷劫。” 玉光驟然看向她,眼睛里紅光一閃問:“像是?究竟是什么的雷劫?” “這……那華妙淳的房間被圍得死緊,還布下的不可靠近的陣法,屬下實在是打探不到?!蹦樧V女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只是那華妙淳的房間一直被雪柳用著,想來不是她那佛修徒弟,就是那位奉玉小仙。” 玉光驟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才開口道:“若是那個佛修,他才不過是金丹,就算是擁有佛骨,也當(dāng)不應(yīng)當(dāng)修行速度如此之快……” 那青天老魔嘿嘿一笑,卻道:“你師妹會無常日月功,若是她將這明日功傳授于她的徒弟,加上他天生佛骨的身體,修行起來如何不快?” 玉光皺眉反駁:“可是她連明夜他們都未曾傳授過無常日月功,這個佛修小子怎么……” “說你蠢還不信,她再如何寵愛這六個孩子,這些孩子的也不是她的徒弟,而是你的徒弟。她怎么會愿意將無常日月功傳授于他們,自然是傳給自己的徒弟最好?!?/br> 青天老魔連連嘖聲:“你不會真的覺得她會真心待你的徒弟吧?” “我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來?!庇窆饫淅湔f著,轉(zhuǎn)頭看向臉譜女,溫聲道:“這次你做的很好,現(xiàn)在雪柳還在華佗峰嗎?” “應(yīng)當(dāng)是還在的?!蹦樧V女道,“若是尊上不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繼續(xù)探查。” “不著急,動作太多她會發(fā)現(xiàn)?!庇窆鈴目诖锾统鏊姆种粋€靈力珠碎片遞給臉譜女道,“回去吸收了它,應(yīng)當(dāng)能夠助你進入化神。” 臉譜女大喜過望,伸手接過靈力珠如獲至寶,正彎下腰要給玉光磕頭,卻被他的靈力抬住。 “不必如此?!庇窆饪粗谋秤皣@息一聲,“這些日子你就留意著那些流言,不時推上一把,叫人將湮滅大陣同雪柳聯(lián)系起來。你的徒兒方戾死了,找時間再尋個好苗子收為徒弟吧?!?/br> 他袖子一抖,掏出一面小皮鼓出來遞給臉譜女:“當(dāng)做是我給你未來徒弟的禮物?!?/br> “多謝尊上?!蹦樧V女歡天喜地接下了,又聽玉光叮囑了幾句,這才拿著皮鼓和靈力珠退下。 走廊里有一身黑衣的人守著,臉譜女一看他們便挺直了后背,露出得意的神色經(jīng)過他們的面前,直到出了這棟樓,到了她自己休息的小院里,布下各種防御陣法之后她臉上的笑才消失得干干凈凈。 皮鼓被隨手扔到一邊,她將那顆四分之一的珠子放在桌子上,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繡著各色法陣的錦囊,將里面東西都倒了出來。 竟然是一些混著泥土的靈力珠子碎屑,最大的一塊看上去有一枚珠子的一半大小。 臉譜女冷冷看著這些靈力珠子,驟然伸手全部將其吸入了自己的身體里,頓時靈力節(jié)節(jié)攀升直接突破了出竅大成的瓶頸,小院的上空很快就有黑色的劫云匯聚。 她忍著身體里靈力的暴動,彎腰撿起那面皮鼓拿到一個牌位面前,用靈火點燃焚盡。臉譜女看著牌位上方戾二字,露出一個微笑來。 “小方子,師尊幫你報仇。” 一道雷聲炸響,而后又有白亮的閃電撕裂了天空的黑暗,躺在床上的易明夜一下驚醒,坐在床上抱著自己被子大叫了一聲姑姑。 他兩眼發(fā)直看著前方,突然聽見一陣叮鈴風(fēng)鈴碰撞的聲音。 穿著一身白底竹紋法衣的薛妄柳撩開門簾舉著一盞玉蘭靈石燈進來,一臉關(guān)切看著他溫聲問:“明夜,你怎么了?” 易明夜一時望過去,看著薛妄柳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后一掀被子就要下床道:“姑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什么什么意思,做夢嚇著了?”薛妄柳快步行到床邊,將玉蘭燈放在他床頭,按住他的被子道:“你方才身上發(fā)了熱,不要隨便下床?!?/br> 明夜看著近在咫尺的薛妄柳嘴里還是道:“姑姑,我當(dāng)真沒有任何逼迫您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什么時候能夠回來,若是您還沒有玩夠,再……” 他說著話突然感覺到不對,怎么風(fēng)吹頭皮有點涼,連忙伸手一摸自己的腦袋,發(fā)現(xiàn)滑溜得跟打了豬油一樣。 “我的頭發(fā)呢!我的頭發(fā)呢!”速來最講究形象的大師兄易明夜立刻慌了。 薛妄柳連忙道:“開始你不知道沾了哪里的鬼氣,自己一個人發(fā)瘋說起胡話來,拿著刀把自己頭發(fā)也剃了,這才沒有的。” 易明夜一愣,捫心自問:“我自己剃的?我剃頭發(fā)干什么?” “這個……姑姑也不知道啊?!毖ν龀鲆桓睘殡y的樣子來,恰好這時念殊端著一碗熱湯進來,易明夜抬頭朝他一看,也是個大光頭。 在這一刻,易明夜的精神上受到了莫大的安慰,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看念殊親熱又順眼過,精神有些恍惚道:“師弟也是個光頭,真是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