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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妄柳看著他的臉,有些許惡心的眩暈感:“老婁子,你的臉怎么成這樣了?” 一臉血泡,已經是密集恐懼癥看了能立馬過去的程度。 “本來沒這么嚴重,但是你開始捅了了尊者的時候,把我炸懵了一下,醒來就這樣了?!眾溟e云嘆了口氣,“你得負責?!?/br> 薛妄柳連忙擺手,示意他的弟子分成兩批上船:“行行行,順風船不要你的錢了。” 婁閑云正想得寸進尺再要求多一些,突然就聽見船上傳來一聲驚呼。 “念殊!” 柳奉玉和念殊原本面對面好好坐著聊天,突然這瞎子就開始口鼻流血,眼睛翻白光頭腦袋“咣”一下撞在甲板上,雖然腦袋沒事甲板裂了縫,但念殊的臉色卻不好,一副要打快車去西天極樂的樣子。 柳奉玉想要伸手搖他兩下卻又怕碰破他身上的血泡,只能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念殊!皇甫鐵牛!鐵牛!你怎么了!” 見念殊還是沒有動靜,柳奉玉伸出手想要扶他,但有一雙手比他的速度更快。 皓腕掛翠鐲,眼前一抹綠閃過,柳奉玉就看見姑姑親手將滿身血泡的念殊扶了起來,指尖已經染上了那血泡的血水。 “姑姑!”柳奉玉叫了一聲。 薛妄柳瞥他一眼:“安靜點。” 他將靈力探入念殊的身體里,才發(fā)現(xiàn)出了大問題。念殊本就經脈不全,是個漏風的體質?,F(xiàn)在血泡一沖,靈力消耗比旁人還快,已經是快要頂不住了。 念殊眼前已經變回了黑暗一片,腦子還有些迷糊,只能靠感覺問了一聲:“師尊?你沒事吧?” “在這里呢,我沒事?!毖ν兆∷氖?,用靈力引導著念殊身上的血泡傳到自己身上來,那張原本光潔無暇的美人面上開始出現(xiàn)一些紅點。 念殊還記著自己身上長了那血泡,掙扎著要離薛妄柳遠一些,但一把被薛妄柳按住,只能感覺到師尊的手同自己緊緊交握在一起。 薛妄柳本來想溫情一刻,告訴念殊別害怕師尊在這里陪著他,但是這孩子突然抬頭,近距離觀看滿臉血泡的畫面沖擊太大,叫薛妄柳忍不住叫了一聲。 念殊也是一驚,連忙問:“師尊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毖ν呐淖约旱男乜?,“就是被你臉嚇到了?!?/br> 念殊:…… 作者有話說: 念殊:小丑竟是我自己。 念殊腦袋砸地上,腦袋沒事,后面華寒宗的小弟子灑掃,發(fā)現(xiàn)甲板居然裂了點。從此以后念殊在華寒宗弟子中多了一個外號——鐵頭師弟。并且華寒宗的修士都一致認為,佛修的鐵頭功真的很鐵。 謝謝全廢ace嘎嘎子、是牧奎笙e、emww111、某不知名青花魚、該賬號已被占用、阿資跑啊跑的魚糧。 照例求一發(fā)安利收藏海星評論惹。 第60章 將念殊的血泡轉移了一部分到自己的身上,薛妄柳順利被感染,頂著一臉的小紅點坐在了第一艘法寶船上。 柳奉玉眼睛都紅了,看著念殊咬牙切齒,想說狠話又不敢,只能朝著薛妄柳不滿道:“姑姑,你為何這樣!” “我怎么樣了?”薛妄柳轉頭看了眼另外一邊并駕齊驅的第二艘法船,看著上面另外五個娃子外加丁紅一只鳥子也是幽怨的眼神,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有時間盯著我,不如想想你是怎么染上這玩意的,是不是在外面亂吃東西了?” 柳奉玉想也不想,開口就反駁:“我又不是姑姑,怎么會在外面吃東西?!?/br> 薛妄柳:…… 婁閑云坐在旁邊勾了勾手中的琵琶弦,嘆氣道:“雪柳,你就是心太軟不肯狠下心管教孩子。若是你不忍心下狠手,不如放到我這里來調教兩日,保證還你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讓彈琴絕對不吹笛,讓讀書絕對不上樹。” 妙音樓音樂學院,又稱熊孩子改造夏令營。婁閑云作為資深熊孩子,現(xiàn)在熊孩子的那些把戲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可謂是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不了,老六挺好的?!毖ν鴶[擺手,繼續(xù)看著柳奉玉問:“既然你沒有在外面吃東西,又是怎么染上血泡的?碰過不干凈的東西嗎?” 柳奉玉連忙搖頭:“我什么東西都沒亂碰?!?/br> “師尊?!蹦钍馔蝗婚_口喚了薛妄柳一聲問:“此次染病的修士都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嗎?” 薛妄柳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開口道:“一開始都死得挺快?!?/br> 念殊:…… 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做過什么相同的事情嗎?”念殊將染病修士的范圍進一步縮小,“那些被血水感染到的人不算,只有一開始染上水泡的人算?!?/br> 柳奉玉眉頭一皺,腦子里仔細回想一下,才開口道:“難道是因為我們都去參加了道會的結業(yè)儀式?” 薛妄柳驟然想起了心尊者柳枝灑水的樣子,但隨即又搖頭覺得不對。若是了心尊者灑的水有問題,那么他自己定然也會染上血泡,但是他并沒有事情…… 可是,如果了心尊者早有防備呢? 薛妄柳想得眉頭緊皺,感覺臉上有點癢,下意識伸手去撓,卻立刻被婁閑云彈出的一枚石子打中了手腕。 “別撓,萬一臉撓花就不好看了?!眾溟e云微笑提醒:“我只和長得好看的人做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