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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yuǎn)沒在鈺的巢xue中,他在樹下小屋中住著,夜間打開窗子就是一片月,龍島上的藍(lán)月光輝灑下,帶著幾聲龍吟從遠(yuǎn)處傳來。 魔族坐在一旁,他的視線落在神明身上,隔著涼風(fēng)用目光慢慢地描摹著,清遠(yuǎn)似有所感,他唇角微掀,“怎么將羽翼收起來了?” 這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是龍族與獸族喜歡用本體形態(tài)一般,收起來可能會不適應(yīng)。 在這暗沉的夜色之中依舊遮不住神明身上的光澤,他像是最耀眼的存在,周身清華溫和,仁慈而又寬容。 允的手指蜷縮起來,艱澀地開口,“因為……不好看。” 這雙羽翼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說明他是一個失敗的復(fù)制品,一個不被看好的存在。 清遠(yuǎn)手掌覆在魔族肩胛骨的位置,那兒原本是羽翼的根部,“很好看啊,允的羽翼像是夜色般沉靜。” 魔族閉了閉眼,張開了翅膀。 羽翼的邊緣有一雙手輕輕拂過,十指穿插在里面輕柔地梳理著那些羽毛,帶著微微的癢意,那是存在于記憶里的觸感和溫柔。 魔族有些失神地想,在自己誕生之初,神明亦是很寵愛他的,他會像今夜這般給他梳理羽毛,會用溫和的語氣與他說話,雖是神明卻無高傲,只溫良和善,慢慢地教會他很多。 可后來就變了,大陸之上流傳出魔族是復(fù)制品的消息,見過他的都流露出一種復(fù)雜的神態(tài),他們說:這是天族嗎?怎么羽翼是黑色的? 他不想去思考這些,待在神殿中哪里都不想去,直到他某日親眼見到天族后,才知道那些傳言非虛。 六個種族,就他與天族最像,他們都背生雙翅,連神態(tài)都有幾分像,后來,他便離開了神殿,再后來,神明便陷入了沉睡。 許是今夜龍島上的晚風(fēng)太過溫柔,許是伸手那雙溫?zé)岬碾p手給了他勇氣,或者又是最后的一樁心事,允慢慢出聲,“吾神,魔族是天族的復(fù)制品嗎?” 清遠(yuǎn)手微微一頓,旋即道,“不是?!彼蛔忠痪淝逦亻_口,“魔族從來都不是任何種族的復(fù)制品,每一個種族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什么能夠代替?!?/br> 允沉默下來,他像是等一個答案等了很久,如今被這樣珍而重之地回答上來,反倒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神明的聲音像是溫和的水,攜帶著月光飄進(jìn)他的耳中,“白色的羽翼好看,黑色的也同樣好看,每一個種族都是很好很好的,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什么替代品也找不出什么替代品?!?/br> 魔尊神情平靜,唯獨身后微微顫抖的羽毛他的情緒,他聽到神明輕笑一聲,低嘆著開口,“其實你不必把我當(dāng)做神明?!?/br> 允微微睜大眼睛,清遠(yuǎn)拉過他的手指在手臂上劃了下去,分明沒什么力道,但那一小塊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痕跡,他笑著道,“看到了嗎,神明的身體很差,可能比人族還要差一些?!?/br> 這具身體經(jīng)常困乏無力,每時每刻都想休息,一日睡上十個小時還是感覺沒有清醒。 清遠(yuǎn)做個了攤手的動作,“我沒有什么神力,要不是有你們護(hù)著,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br> 沒走多久就會覺得累,這樣下去可能會連獸族都抱不起來。 允唇微微發(fā)顫,他聲線有些沙啞,“您日后一定會好的。”如今這樣,只是因為神力耗盡,等到他們都消失,神明會重新強(qiáng)大起來。 清遠(yuǎn)有些無奈,他一雙桃花眼倒映著面前的魔族,聲音中帶著寵溺,“你還不明白嗎,更重要的是,我會犯錯誤?!?/br> 現(xiàn)在回首過去,第二個世界根本沒有那么難,可他偏偏與傅允痕分別了兩年,一句解釋的話,拖了好久才說清楚,讓他難受了那么久。 “所以允,你不必用我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魔族很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想看番外嗎?如果想的話想看什么? 第88章 正文完結(jié) 在夜色之下,神明溫柔而又強(qiáng)大,他像是在篝火邊說著過去的事情,帶著面對逝去之事的平靜,還有些微微歉疚,眸子悠遠(yuǎn)柔和。 允靜靜地聽著,到最后天幕之上繁星閃爍,夜間靜謐空寂,神明進(jìn)了木屋,帶著倦容入睡。 清遠(yuǎn)再次醒來時被房內(nèi)的陣營嚇了一跳,六大種族擠在房中,屋內(nèi)地面上留不出一個空地,他掃過去,發(fā)現(xiàn)龍族和獸族的眼睛有些紅,在場的幾個種族都瞧著有些憔悴,像是這房中的人即將要離開人世一般。 清遠(yuǎn)從床榻上坐起,身上絨毯滑落下去,他有些好笑地開口,“都怎么了,我就是睡了一覺,不用這樣難過的。” 就是感覺沒有睡醒,想這樣沉睡下去。 鈺慢慢地爬到他懷里,“吾神,您沉睡了好久?!彼曇舻统?,帶著幾分無措,哪怕他們知道了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仍是覺得很快。 清遠(yuǎn)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那些鱗片,再將藍(lán)眼睛的獸族摟到懷中,目光掃過室內(nèi)的各個種族,神情輕松地開口,“只是睡的久一點,不礙事的?!?/br> 幾個種族都有些沉默,清遠(yuǎn)像是沒有感覺出氛圍的凝滯,將懷里的那兩個扒拉出去,“都回去休息,我沒事的,你們得好好歇歇了?!?/br> 窗邊的那株月尾黛花瓣已經(jīng)干枯起來,他睡前時只是結(jié)了一株小小的花苞,冷靜估計一下,這一覺他至少是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