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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父道,“兩人現(xiàn)在還在一起”。 言下之意,得重新找個時間。 讓清母擔心的兒子此時卻感覺十分良好,帶傅允痕十分順遂的見了家長,氛圍和諧且愉快,清遠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覺得這個世界安撫地還算順利。 浴室里面,白色的霧氣慢慢地向上升騰,它們半隱半現(xiàn)地掩住傅允痕的眉眼,讓他看起來神色晦暗不明。 一支蒼白骨感的手掌覆著鏡子,傅允痕看著鏡子中面帶微笑的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臉頰,輕柔的像是愛撫情人。 他閉著眼,慢慢地回想著一切。 此時他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個沉浸在過往中,心思柔軟,另一個卻仿佛跳出□□,細細的避開那些甜蜜的記憶,冷眼的一寸一寸的審視著。 賀樓明,我找到你了。 我想追求你 一個前任 他走了 清遠賀樓明 賀樓明你別咬人啊 小賀少爺 傅允痕皺起了眉,下頷緊繃到了一起,他深深地、極為用力地喘了一口氣,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不是想去f國?!?/br> “能幫我一個忙嗎?查一個人?!?/br> “賀樓明” 指腹輕輕地摁滅,黑色屏幕里映出一張漂亮的面容,傅允痕眉間幽深,他希望只是前任…… 只是前任…… 第25章 醉酒 窗臺一縷陽光傾瀉下來,暖黃色的光照到玻璃瓶的綠植上,潔白花朵與蒼翠綠葉相互映襯,為這炎炎夏日帶來些許清涼。 傅允痕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翻看著桌上的一沓照片,那是一個人從幼年的時光剪影,照片上的男童七八歲大,穿著修剪合身的小西裝坐到一架鋼琴前,笑容溫暖明媚。 他一張一張地翻,直到某一瞬突然突然頓住,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那是唯一一張的兩人合照。 左邊的人神采飛揚,笑容干凈明媚,像是金窩銀窩里養(yǎng)出來的寶珠,未沾半點俗世灰塵,氣質(zhì)干凈如清澈泉水,右邊的人笑意溫和,一雙明亮的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雖然面容還有些青澀,但身上已經(jīng)隱約可見日后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同為翩翩少年,卻看起來十分登對,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賀州看著對面坐的人,將這幾天查到的消息言簡意賅地說出,“賀樓明,十年前車禍離世,年僅十八歲,有過一段戀愛關系?!?/br> 他看著對面沙發(fā)上坐的傅允痕,他閉著眼睛向后靠去,種種憤怒、震驚、不敢置信的情緒皆沒有出現(xiàn),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唯獨手背上的青筋彰顯出他遠沒有面上那么平靜。 賀州點了一根煙,卻沒有送入唇邊,只是看它在指間緩慢燃燒,白色的煙霧漸漸的升起,正如他對面的人一樣安靜。 傅允痕睜開了眼,眸子像是揉碎了的黑曜,他聲音有些沙啞,“能給我一根嗎?” 蒼白的指尖夾住香煙,漆黑的瞳孔中有明滅的火焰,又馬上歸于沉寂,他轉(zhuǎn)頭看向窗邊。 玻璃花瓶中插著一些連帶葉子的茉莉花,彎彎柔順的枝條上開了幾朵零星的潔白的花,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其中還有結(jié)著花苞的,它們都借著半瓶水和一些陽光努力的生長著,仿佛還在想要一個未來。 賀州看著煙霧繚繞中的人,他銳利漂亮的眉眼被裊裊煙霧一點地掩住,星火明滅之間,他眉間一片死寂。 他輕輕撣了撣煙灰,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已經(jīng)十年了,你別太在意?!?/br> 賀州是真不在意這些,他這人一向只注重結(jié)果不看重過程,又兼?zhèn)€沒皮沒臉的性子,沒廢多少力氣就得到自己想要的。 傅允痕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拂去身上的煙灰。 十年前,十八歲的賀樓明與十八歲的清遠在一起,他走了十年,他便十年來孑然一人,指間的煙被狠狠地摁滅,傅允痕眼中有些自嘲,端的是……情深似海! 清遠回到家,自家道侶在琴房,悠揚的琴聲傳來,陽光從他發(fā)梢眉間傾瀉下來,一直流轉(zhuǎn)到眸子里,他抱臂欣賞了一會,實在是沒忍住從身后把人摟住,“傅允痕,你彈的真好” 自家道侶就是天資聰慧,學什么都快。 傅允痕輕輕笑了笑,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轉(zhuǎn)頭含住清遠的唇,用唇舌緩緩地描摹,直到柔軟唇上出現(xiàn)了殷紅的顏色才把人放開,“有多好?” 他拖長了聲音,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意味。 清遠還真是認真地想了想,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不上來有多好,只是聽你彈著就聽不進去別人彈的。” 傅允痕手指一頓,慢慢地垂下眼。 到了晚上,清遠躺在床上,自家道侶熟門熟路地縮在他懷里,清遠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他脊椎骨,“傅允痕,你怎么像貓兒一樣?” 粘人的厲害,又喜歡蜷在人懷里。 傅允痕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氣息纏綿似細絲,“那你要好好的摸摸你的貓咪了……” 肌膚相貼在一起,帶著讓人心醉的溫度,床單被人攥起層層褶皺,像是層層的花瓣。 傅允痕抬頭看向他面前的男人,額間碎發(fā)被汗水浸濕,滾圓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滑落下來,順著性感的喉結(jié)滴落在他身上,他目光有些渙散,指腹輕輕拭去那滴汗,聲音沙啞地像是哭過,“你別走,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