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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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故本是在慢慢地將切好的面條下到水已經(jīng)沸騰了的鍋里,聽得司季夏這么一說,盤子里的面條一下子全都抖進了鍋里,沸水濺起,濺到冬暖故手上,讓她不由縮了手。 司季夏即刻來到她身旁,握起她被沸水濺到的手,只見那沾滿面粉的白皙手背上即刻顯出明顯的紅點子。 司季夏正要說什么,冬暖故卻在他出聲前抬手朝他臉上胡亂一抹,抹得司季夏不得不微微閉起眼,再睜眼時,瞧見冬暖故正笑得眼彎彎,還從桌上拍了一把面粉,緊著又在他身上啪啪地拍,拍得司季夏一愣一愣的。 直到司季夏面上身上也都沾上面粉時,冬暖故忽然笑著抱住了他,笑聲如銀鈴般道:“平安,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嫌棄我在廚房里的殺傷力巨大,以后是不讓我進廚房了?!?/br> 司季夏先是怔怔,而后也笑了,“阿暖要是毀了一千兩兄的廚房的話,我還是怕他會揍我的,我現(xiàn)在窮,可還賠不起一個廚房的。” “哈……”冬暖故笑得開心,“那可就不是我管的了,你是相公,你可是要給我善后的?!?/br> “是,我的阿暖大人?!彼炯鞠男χ孟掳筒淞瞬涠实念^頂,看了一眼鍋里那沸騰得厲害的水,道“阿暖下的面條是打算下成面疙瘩?” 冬暖故立刻松開司季夏,轉(zhuǎn)過身來,想要攪一攪鍋里的面條,卻發(fā)現(xiàn)筷子找不著,不由得猛推司季夏道:“筷子筷子筷子,傻木頭快給我拿雙筷子!” “……”司季夏很無奈,“筷子就在阿暖右手邊上不是?” “你怎么不早說?。俊?/br> “……我不知阿暖今晨眼力不好?!?/br> 司季夏話音才落,便遭來冬暖故在他腳背上踩了一腳,瞪他道:“快去洗臉漱口,睡了大半天不知餓么?” “嗯,這就去?!彼炯鞠倪€是柔柔笑著,從另一只鍋里舀出水時想了想,又看向冬暖故,道,“阿暖莫忘了放鹽?!?/br> “……” 就在司季夏與冬暖故在菡萏別院的廚房里吃著一頓寧靜的早飯時,又有一只信鴿飛到了白拂面前。 天色還未亮。 有一輛烏篷馬車來到了相府門前,從馬車上下來兩名身披黑色斗篷、將風(fēng)帽拉得低低的人,隔著斗篷瞧背影,似乎是一男一女。 ------題外話------ 叔今天又做了一個無恥的更新延遲黨,為了姑娘們給叔打的雞血,為了表示這兩天沒有按時更新的歉意,今天,有二更! 叔盡量把更新時間調(diào)回到早上8點來!來來來,雞血來給叔調(diào)好更新時間的動力。 嘿,嘿嘿嘿~ ☆、062、關(guān)于燕蘇 【二更】 吃罷冬暖故煮的這一頓搟面條,司季夏沒有收整廚房,并非他不打算收整,而是冬暖故將他推回了前邊的樓閣,離開廚房前兌好一桶溫水讓司季夏提著,她則是拉著他的右邊衣袖。 回到前邊樓閣時,白拂已不在二樓的屋廊上坐著,而是坐在湖心亭撫琴,琴聲悠悠,讓這還未化開的夜色里顯得有些旁人所不明的悵然。 冬暖故將司季夏扯回了屋,將門掩上,替司季夏褪了他的外袍,而后再脫了自己身上沾滿了面粉的外裳,抖抖頭發(fā)上也沾著的面粉,邊往床榻方向走邊道,“我?guī)湍阏壹蓛粢律褋頁Q,可不能這么出去被人笑話了?!?/br> 司季夏聽著冬暖故的話,柔和的目光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冬暖故找了一套深灰色的短褐來讓司季夏換上,邊為他系著腰帶邊道:“穿短褐吧,穿短褐活動方便,以免你要看診施針什么的不方便?!?/br> “阿暖……”司季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正認(rèn)真地幫自己系了腰帶又替他撫平衣裳上的褶皺的冬暖故,聲音有些沉,“阿暖知曉我還要再去一趟?” 司季夏沒有說去哪兒,也沒有說去做什么,但是冬暖故知道他說的什么。 冬暖故扯扯司季夏的衣角,將其扯平,再他理了理有些鼓脹的衣襟,垂著眼瞼道:“白拂琴師雖然什么都未與我說,但是他自寅時起便開始在屋外欄桿前坐著,我縱是傻,也當(dāng)看得出他是在等你?!?/br> “好了,我為你梳梳頭發(fā),梳好頭發(fā)就去吧?!倍逝呐乃炯鞠牡募绨?,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在凳子上坐下。 司季夏習(xí)慣性地將腰桿挺得直直的,少頃,才柔聲道:“這趟回來,我再與阿暖說是怎么一回事?!?/br> “嗯,好?!倍手皇菍P牡貫樗炯鞠氖岚l(fā)綰發(fā),沒有問他任何一個問題,末了將銅鏡取過來伸到司季夏面前,趴在他背上與他一同照著鏡子,微微笑道,“很好,詭公子?!?/br> 只見銅鏡中的他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于頭頂高高地用深灰色的束發(fā)帶系綁成一束,這是他曾經(jīng)以詭公子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人前時才會梳的頭發(fā),以防有人見到他會聯(lián)想到那個一文不值的殘廢世子。 “睫毛上還沾著面粉,傻木頭洗臉居然沒洗干凈?!倍首⒁曋~鏡里的司季夏,抬手用食指輕輕拂掉了站在他睫毛上的面粉,末了放下銅鏡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把斗篷拿過來。” 司季夏緩緩站起身,冬暖故從床榻上取了昨兒他睡熟時為他解開卻沒有拿開的斗篷來為他系上,系好后卻未急著將他往屋外推,而是先拿過昨兒為他備好但他卻未服下的藥來給他,“先服藥,你看你,我給你留了紙條讓你不用找我,瞧也未瞧便沖出屋去了?!?/br> 冬暖故說著,指了指床頭邊小幾上的那張紙條。 “沒注意到。”司季夏伸手待著冬暖故倒到他手里的藥丸,一昂頭便將手心里不下十顆藥丸倒進了嘴臉,面不改色。 他當(dāng)時只想著要見到阿暖,其余的,根本就不會再去注意。 冬暖故忙將水遞給他,看著他將藥丸與水咽下后,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溫和道,“去吧,白拂等了很久了,若非緊要之人緊要之事,他是不會徹夜不眠都等著你的?!?/br> “不過說來算是我自私,平安難得愿意好好睡一覺,就算他想叫醒平安,我也不會允許?!本退闶莿e人如生命般重的事情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比她的平安重要。 冬暖故說著,將司季夏的書奩交到了他手里,司季夏將書奩接過時微微點了點頭,“阿暖一夜未歇,待會兒我離開后正好可以好好歇一歇,廚房不要收整,等著我回來收拾就好,我會與白拂琴師說明的?!?/br> “好好,知道了?!倍蕦⑺炯鞠耐馔?。 司季夏又補充道:“晚飯等著我回來給阿暖做,阿暖就莫要進廚房了,至于午飯,我會讓白拂琴師讓府里人送來?!?/br> 若是再把廚房毀得更糟糕可就更難收拾了。 而午飯時間,他還回不來,不能為親自為她做了。 “知道了,相公大人,去吧,我還會餓死自己不成?”冬暖故將司季夏推出了門外后停下了腳步,只見那本是在湖心亭中撫琴的白拂不知何時站到了樓下,手里提著一盞風(fēng)燈,看得出是在等司季夏,然他卻是背向著樓閣,目視著遠(yuǎn)方。 冬暖故只是站在門檻外,不再朝前走,朝前走的,只有司季夏自己。 司季夏朝前走了兩步,回過了頭,見著冬暖故正朝他笑,他便也不由得微微揚了揚嘴角,“阿暖等我回來?!?/br> “嗯?!?/br> 司季夏下了竹梯,待他踩下最后一級竹梯時,一直背對著樓閣目視著遠(yuǎn)方的白拂轉(zhuǎn)過了身來,面色恭敬地等待著司季夏,為他打著風(fēng)燈為他照著路,往廊橋延伸的院子外的方向去了。 看著他們的腳步走得不快,可不過轉(zhuǎn)眼,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還正濃的夜色里,消失在了冬暖故的視線里。 司季夏隨白拂走了,冬暖故卻沒有即刻轉(zhuǎn)身回屋,而是站在屋前淡淡道:“冰刃兄要是想笑的話,為何還要憋著?” “喲,沒看出來啊五百兩媳婦兒,瞧著你一副武力值比我?guī)熋眠€弱的模樣,居然能覺察得到我的存在,不簡單,有意思。”冬暖故的話音才落,便聽得冰刃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聽著是玩笑一般的話,然卻是他由心的贊賞,忽而語氣一轉(zhuǎn),又變得一口的嫌棄,“我說你倆又不是生離死別,五百兩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倆要得著這么rou麻兮兮的深情凝望嗎?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滿地了?!?/br> “待得冰刃兄自己娶了媳婦兒了,怕是比我與內(nèi)子更rou麻才是?!倍市Α?/br> “絕對不可能!”冰刃激動得從屋頂上蹦了下來,“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娶媳婦兒,你們女人是種麻煩的東西,老子駕馭不來,也不想駕馭。” “冰刃兄這是鐵定拿自己當(dāng)感情之事的局外人了?!?/br> “老子這叫自我認(rèn)識得清。”冰刃昂了昂頭,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不說這種犯人的話題了,我說,五百兩媳婦兒,那只扒著我回來的弱雞,還活著吧?沒死吧?” “冰刃兄說的可是小余姑娘?”冬暖故看著一說到喬小余就一張臉擰到了一起的冰刃,笑得嘴角彎彎。 “廢話,除了她還能有誰?”冰刃撓了撓頭。 “冰刃兄既然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看看?或者自己去問問融雪?問我,我又不和她睡一屋,我如何能知道她的情況?” “哼,老子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因為老子知道豬雪那頭豬肯定來找過你的,所以,老子敢肯定你知道那只弱雞的情況?!北袩┰甑睾呗?,“至于老子為何不去問豬雪,你也知道豬雪那腦子像豬一樣的吧,能把沒的嚎成有的,老子能瞧上那只弱雞?什么‘師嫂嫂’,簡直就是痛擊老子的心?!?/br> “冰刃兄似乎很厭惡小余姑娘,既是如此,又何必再管她的好壞或是死活?她若不好,冰刃兄不是應(yīng)當(dāng)高興的才是?” “五百兩媳婦兒,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我怎么一直就沒這么想過?”冰刃兩眼一亮,而后又用力擺擺手,“不行不行,她的命可是拿老子的人頭像貼滿整個北霜國換來的,她要是就這么簡單的嗝屁了,老子豈不是虧了大發(fā)了?”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就等著看冰刃兄虧了大發(fā)的痛苦模樣?!倍市σ饕鞯?。 “五百兩媳婦兒你不厚道??!虧得老子還夸你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冰刃跳腳,“老子有秘密和你換,你換不換???” “冰刃兄的江湖秘密,我可不敢興趣。”總之是閑來無事,冬暖故挺是高興與冰刃鬧說著玩兒,以免她獨自一人,總會想著事情便想得心事重重。 “哼,你不是想知道這云城里有沒有姓燕的老男人嗎?”冰刃用力哼了一聲,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昂著下巴一臉得意地看著冬暖故,“我可是有最新消息。” 冬暖故眸光猛地一顫,心也猛地擰緊,煞是震愕地看著冰刃,下一瞬的舉動竟是朝冰刃深深躬下身,這突然間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嚇了冰刃一大跳,“五百兩媳婦兒你這是干什么???別突然嚇人行不行?” “求冰刃兄告知在下,在下定當(dāng)將冰刃兄想要知道的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倍收f著,將身子弓得更低,語氣也成沉也更誠心,“若冰刃兄覺得還不夠,在下給冰刃兄跪下也可以。” 冬暖故說完,竟是真的屈下雙膝要給冰刃跪下。 “停停停!”冰刃連忙用手中的冰刃劍劍鞘頂住了冬暖故的肩膀阻斷了她的動作,“老子從來不接受女人的膝蓋啊,你別給老子跪,別折老子的壽??!” “說來這只算是老子的家事而已,告訴你也沒什么不可以,當(dāng)然了這可是和那只弱雞沒多大關(guān)系,主要是五百兩和你這夫妻倆老子看得順眼,就算是,交個朋友了,不過老子還要開個條件?!?/br> “冰刃兄請說?!倍视行┚o張,不知不覺將雙手抓握成拳抓得緊緊的,不過冰刃沒多大在意罷了,因為他不知他口中的這件家事,或許便是別人眼里的大事。 “從今天起,老子一日三餐問題,五百兩要給老子包了?!北行呛堑模拔灏賰蔁说氖炙嚭冒?,就是卻點辣味而已,不過不要緊,讓他加上就是?!?/br> 冬暖故還以為冰刃會開出什么為難人的條件,誰知不過是一日三餐這樣的小事而已,便又淡淡笑了,“自是可以,不過今日的午飯怕是不行,因為方才外子離開前有說今日午時怕是回不來?!?/br> “那就換成一頓夜宵咯?!北泻堋吧蠲鞔罅x”。 “不成問題?!倍庶c頭,“那……” “我有個師兄呢,叫燕蘇。”還不待冬暖故催冰刃說話,冰刃就往后一靠,靠到了身后屋子的墻壁上,看著樓下風(fēng)燈正搖曳的廊橋,嘆氣一般道,“不過我沒見過他多少次,因為我入師門之前,他就被我?guī)煾改窃憷项^子給逐出師門了?!?/br> “后來呢,老頭子死了,托我找他,可我找了幾年,找不到,杳無音信的,然后我就忘了還有這茬子事情了,昨日你突然間問著了,有猛然想起了。” “不知是不是老子被喬小余那只弱雞的晦氣熏染得連腦袋都被人懸賞了晦氣到了頭就來了點好氣,然后,昨日呢,老子就見到老子那杳無音信十幾年還是二十年的師兄了。” “就在這座相府里!”冰刃突然變得激動又憤憤,“他就是這座相府的主人,這北霜國的丞相李悔!” “難怪老子一直找不到他!原來是他完全換了個身份!簡直和老頭子一樣可惡!” 冬暖故聽著冰刃激動又憤憤的話,心中震顫。 北霜國的丞相李悔,是…… 燕蘇??? 只聽冰刃又給補充道:“就是五百兩現(xiàn)在去為看診的那個人?!?/br> “不過,五百兩媳婦兒,該到你說說你為何如此想要知道‘燕蘇’這個人了吧?” ☆、063、似是故人 燕蘇……就是北霜國的丞相李悔……? 燕蘇……就是平安此刻正去為看診的人……? 那燕蘇……是否真是平安的父親?若是,他是否知道平安的存在? 若是…… “喂,五百兩媳婦兒?”冰刃的問題沒有得到冬暖故應(yīng)聲,不僅沒有聽到她應(yīng)聲,反見得她一副震驚怔愣的模樣,不用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在問你話呢,不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一句話都不回吧?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冰刃的手在冬暖故眼前這么晃了晃,才晃得她回過神,連忙朝冰刃垂首抱拳感謝道:“多謝冰刃兄不疑我與外子,愿意將家中的事情相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