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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毒女神醫(yī)相公在線閱讀 - 第202節(jié)

第202節(jié)

    都不嫌棄你……

    冰刃這一句非但沒有刻意也沒有有意反是自然而然就如對(duì)友人般說出的話讓司季夏的眸光忽然之間晃顫得厲害,有些怔愣地看著冰刃,冬暖故也微微怔住,將他的肩膀抓得緊緊的,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完全不修邊幅的冰刃。

    冰刃這似乎才察覺到不對(duì)勁,拿下揉著腦門的手,瞧見司季夏與冬暖故都定定地盯著他瞧,竟是將手按到了胸膛上,一臉緊張道:“喂,五百兩和五百兩媳婦兒,你倆別這突然將把老子看得這么定,會(huì)嚇得老子奶疼的?!?/br>
    “……”司季夏眼角微微抖了一抖,嚇得……奶疼?這是什么形容?

    “別以為老子對(duì)誰都說心里話啊,哼,老子這不過是瞧著五百兩挺有眼緣的,雖然這才是第一回和五百兩你說話吧,五百兩你還挺招老子喜歡的,才勸你不要披著斗篷礙手礙腳的,不然,哼哼,老子才不稀得說你?!北姓f著搓了搓自己的胸膛,還真像他自己說的被嚇得奶疼似的,然他說完話后又連忙補(bǔ)充道,“慢著,老子說的此喜歡非彼喜歡啊,老子可對(duì)男人沒興趣啊,五百兩媳婦兒你可別誤會(huì)啊,老子可沒有搶有婦之夫的喜好,你可別慫恿五百兩不給老子整頓飯啊。”

    冰刃似乎一張嘴說話便不能停下來似的,叨叨叨地說著自己的話,根本就不給旁人說話的機(jī)會(huì),“五百兩要是不給老子整頓飯,依那個(gè)死白拂的小氣吧啦勁兒,絕對(duì)不會(huì)給老子吃的,這樣的話,老子鐵定得餓死,到時(shí)候你們夫妻倆就是殺人兇手!”

    “既是如此,那一千兩兄便與在下一同到廚房去吧。”司季夏似乎聽不下去了,在冬暖故的手背上輕輕拍拍后緩緩站起了身,“若是有一千兩兄在旁打下手,一千兩兄便能早些吃上飯?!?/br>
    “啊啊啊??!都跟你說了老子叫冰刃,不叫一千兩兄!”冰刃忽然狂躁似的猛地?fù)狭藫献约罕揪蛠y蓬蓬的頭發(fā),“你給該死的五百兩!你故意的對(duì)不對(duì)!你肯定是覺得自己一個(gè)人當(dāng)五百兩太孤單,所以一定要把老子拖了作伴!”

    “一千兩兄怎知在下心中想甚?”

    冬暖故又笑了,輕輕晃了晃司季夏的肩,笑道:“行了五百兩相公,別貧了,我餓了,先去給我燒飯。”

    司季夏被冬暖故這輕輕一晃晃得微微笑了起來,“好?!?/br>
    “喲!五百兩,你笑起來挺像人挺好看的??!果然老子比較適合和好看的人打架?!?/br>
    “……”司季夏邁大步走了,走之前只與冬暖故說了一句“阿暖稍等等我”。

    司季夏并未披上他不管春夏秋冬都系在肩上的斗篷,也沒有不放心將冬暖故獨(dú)自留在冰刃視線里的意思。

    冬暖故也沒有再要去拿斗篷的意思。

    冰刃瞧著司季夏走了,又換上了一臉的樂呵呵,正要從窗臺(tái)上竄下去時(shí),被冬暖故喚?。骸氨行终?qǐng)留步?!?/br>
    “五百兩媳婦兒叫我???”冰刃聽著冬暖故喚他,便扒著窗欞沒有立刻離開,“還是五百兩媳婦兒懂事,知道叫老子冰刃兄,比你那五百兩懂事多了!”

    “不過,五百兩媳婦兒,你把老子叫住,有何事啊?先說啊,老子身上可沒有銀兩給你搶啊。”冬暖故還未說一句話,冰刃便又兀自叨叨了起來。

    “無甚緊要事情,不過是瞧著冰刃兄額上的包太過腫大,正巧外子這兒有消腫膏藥,不知冰刃兄可否要用?”冬暖故淺笑著。

    “嘩,不是吧,五百兩媳婦兒,你這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五百兩能得你這么好媳婦兒,簡直就是天大的福氣!”冰刃詫異卻又由的稱贊著,說著話便從窗戶外消失了,眨眼間又從屋門沖了進(jìn)來,速度迅疾如風(fēng),沖到了冬暖故面前卻又在與她相距三步的停了下來,未有太過靠近,一臉的激動(dòng)道,“來來來,五百兩媳婦兒,膏藥在哪兒呢,快拿出來給我,你可真別說,老子腦門上這包疼死了?!?/br>
    冬暖故看著與自己相距三步的冰刃,愈發(fā)的覺得司季夏相信他是正確的,這個(gè)看起來不修邊幅的江湖人士,單從他與她之間的這個(gè)距離來看,也可看出他骨子里的君子之風(fēng)。

    “那便請(qǐng)冰刃兄坐著稍等,我這便去給冰刃兄把膏藥拿來?!?/br>
    “??!我去把豬雪那頭豬叫過來伺候老子抹藥!她欠老子的!”冰刃一驚一乍地說著話,風(fēng)一般地跑了。

    冬暖故本是淺笑著,在冰刃出了屋子后她便斂了面上的笑意,眸光沉沉,似有沉思。

    不過一會(huì)兒,冰刃又風(fēng)一般地卷了回來,他回來時(shí),冬暖故面上又已是淺淺笑意,仿佛方才眸中的暗沉未曾出現(xiàn)過,卻是冰刃的面色頗為陰沉。

    冬暖故頗有不解,正要詢問時(shí),只見屋門外有人影一晃,跟在冰刃身后走進(jìn)來了一個(gè)神情小心翼翼的姑娘。

    只見姑娘頭發(fā)散亂,身上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暗紅色外衫,瞧著是男子的衣衫,衣衫寬大,罩在姑娘身上松松垮垮,顯得姑娘異常嬌小,姑娘下身著一條與這外衫極不相符的深紫色襦裙,左腳赤著,右腳上則還是套著一只淺紫色的繡鞋,模樣顯得頗為狼狽可憐。

    冬暖故認(rèn)得出,這是與冰刃一同出現(xiàn)的姑娘,她的通緝令她方才也掃了一眼,記住了她的名字。

    叫喬小余。

    冰刃走進(jìn)屋子幾步后忽然回過頭,瞪著一臉小心翼翼的喬小余兇煞煞道:“你只弱雞別跟著老子,你還嫌你害得老子不夠完蛋?。俊?/br>
    喬小余立刻杵在了原地不敢動(dòng),只盯著冰刃額上的大包看,“大俠你額上的包很大,不擦些藥是不行的,小女子拖累了大俠自當(dāng)要報(bào)答大俠的,小女子這便去找找看哪兒有消腫的膏藥。”

    喬小余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忽被冰刃喝住:“回來!”

    只見冰刃又煩躁地?fù)现约簛y糟糟的頭發(fā),擰著眉煩躁道:“這兒有藥,你過來給老子抹上就行,五百兩媳婦兒,把藥膏給這個(gè)完蛋玩意兒吧?!?/br>
    冰刃說著又煩躁地?cái)[擺手,隨意拖過一張就近的椅子,坐了下來。

    冬暖故笑著向傻傻愣愣的喬小余招招手,喬小余看了冰刃一眼,瞧著他沒理她,這才一瘸一拐地朝冬暖故走過來。

    忽然冰刃又怒了起來,吼道:“喬小余!你這只弱雞!你腳怎么又瘸了!?”

    “腳?”喬小余被冰刃大聲吼得一愣,隨即老老實(shí)實(shí)卻又有些不在乎地回道,“哦,方才跟大俠從屋頂上掉下來時(shí)崴到的。”

    “……”冰刃眉心擰成川字,眼皮直跳,“就沒見過你好好的!”

    喬小余沒再應(yīng)聲,只抿起了唇,朝冬暖故垂首行了一禮,才小心翼翼地從她手里接過裝膏藥的淺綠色寬口矮瓷瓶,再一瘸一拐地挪到冰刃身旁,微顫著手小心翼翼地給冰刃腦門上腫起的大包上藥。

    冰刃嫌棄喬小余,不愿看她一眼,然喬小余離得他很近,近得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每一個(gè)呼吸,喬小余的長發(fā)垂散在肩上,發(fā)梢拂過冰刃的臉頰以及脖頸,令他覺得愈加煩躁,將眉心擰得更緊。

    額上的膏藥帶著清涼,還帶著淡淡的藥草香,那為他上藥的帶著微微顫抖的小手正輕輕替他揉按著額上那腫疼的大包,讓冰刃緊擰的眉心慢慢稍稍地松動(dòng)了些。

    “五百兩媳婦兒,你要是有話要問我,就問吧?!鄙夙暎宦牨须y得的用正經(jīng)的口吻對(duì)站在一旁的圓桌旁正為司季夏的書奩稍作收拾的冬暖故道,“這只弱雞弱得不行,不用擔(dān)心她聽了你的秘密漏出去給誰個(gè)人聽。”

    冬暖故手上的動(dòng)作頓住,喬小余手上的動(dòng)作也頓住。

    冬暖故將書奩扣上時(shí),喬小余繼續(xù)為冰刃揉著他額上的大包。

    冬暖故并未急著說話,她只是站在冰刃身后目光沉沉的看著冰刃的背影,并非是有遲疑,而是在觀察。

    他竟然看得出她將他喚住留下擦膏藥的是另有目的,這是如何敏銳的洞察力。

    或許除了他手中的劍外也正是因?yàn)橛羞@般,他才能被江湖人稱為第一殺手。

    “聽融雪說,冰刃兄走過的地方多,知曉的事情也多,百姓口中傳的,江湖上傳的,甚至是世人所不知的,似乎冰刃兄都知曉?”冰刃既已先問,冬暖故便頗為開門見山。

    “聽豬雪瞎扯,有誰能事事都知曉,不過相較于那些百姓和江湖人來說,老子知曉的倒確實(shí)是比他們多,五百兩媳婦兒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便直問吧,只要不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行。”冰刃竟是十分爽快,“當(dāng)然了,也要你問的事情我知曉的我才能回答你?!?/br>
    “那我便先行謝過冰刃兄了?!倍首叩奖忻媲埃越说膬x禮朝他抱拳拱手,神色嚴(yán)肅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便有話直問了?!?/br>
    “問吧問吧?!?/br>
    “這云城之中,冰刃兄可聽說過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與‘燕’字有關(guān)的男人?年紀(jì)……大約不惑左右?!?/br>
    “姓燕的男人,或是名字與‘燕’字有關(guān)的男人?五百兩媳婦兒,你確定你不是在為難我?。俊北杏?jǐn)Q起了眉,“你把我當(dāng)神仙了!?”

    “姓燕的……”冰刃擰眉喃喃著。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震得他身后的椅子都“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嚇了喬小余一跳。

    冬暖故則是緊緊盯著她,心跳得有些快。

    因?yàn)楸斜憩F(xiàn)得已經(jīng)很明顯,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題外話------

    嘩!叔更新將近五千字!出門在外不容易??!看叔多給力!

    叔打算七月份依舊做個(gè)不請(qǐng)假的丑好作者!

    若是這個(gè)月姑娘們的雞血依然給力,叔就繼續(xù)做個(gè)拿繩命來更新的人!

    阿遠(yuǎn)沒成功出現(xiàn),明天一定出現(xiàn),哦呵呵~!

    【十分感謝姑娘們上個(gè)月給叔的鼎力支持!跪謝!】

    ☆、052、我覺得她好就行

    北霜國今年的桃花開得異常晚。

    此時(shí)的桃林別院,花開正盛,粉白相映,煞是悅目。

    然,院子里除了爭芳斗艷的桃花外,并無人聲,整個(gè)院子安安靜靜,如菡萏別院一般,不見任何人影。

    此刻正有一人抬手別開垂掛在月門前的青綠藤蔓,跨進(jìn)了靜寂的院子。

    只見此人身穿白色錦緞廣袖長袍,腳步看著不疾不徐,可不過眨眼,他便是已離得月門兩丈余,并且聽不到絲毫腳步聲,若非他的的確確是在行走,這院子里就像根本沒有來人而是只有開得爛漫的桃花而已。

    這是白拂,眼神有些沉眼眸深處有些急的白拂。

    他正往院子里的屋閣走去。

    未多時(shí),他便來到大片粉白桃花環(huán)抱之中的兩層樓閣前,候在緊閉屋門外的春蕎秋桐遠(yuǎn)遠(yuǎn)瞧見他便迎了上來,而她們才走出三五步時(shí),卻見著白拂已從三五丈外的地方來到了她們面前,速度快如瞬移。

    春蕎張嘴正要說什么,卻被白拂抬手打斷,神色淡淡地問道:“醒了?”

    春蕎隨即將要出口的話先收了回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敬道:“是,白拂公子?!?/br>
    “嗯?!卑追魑⑽㈩h首,沒有要聽春蕎把話說出來的意思,徑自往緊閉著的屋門走去。

    春蕎驚詫,轉(zhuǎn)過身緊忙著要喚住白拂時(shí)卻被秋桐突然抓住手腕,與此同時(shí)還抬手捂住了春蕎的嘴,似乎不想讓她說話似的。

    春蕎驚詫更甚,皺著眉想要打開秋桐捂在她嘴上的手時(shí),秋桐則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同時(shí)將她的嘴捂得更緊,完全不給春蕎說話的機(jī)會(huì)。

    春蕎將眉心擰得更緊了,不解地看著秋桐,只見秋桐向她做了一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微微搖了搖頭,難得的一臉正經(jīng),而后轉(zhuǎn)頭看向白拂的方向。

    白拂此時(shí)心中有所想,并未察覺到自己身后發(fā)生的事情。

    春蕎擰眉極度不解地看著秋桐,秋桐則是擰眉緊盯著白拂的背影看,看他將手扶上門扇,看他將緊閉的屋門緩緩?fù)崎_,看他抬腳跨進(jìn)了門檻——

    就在白拂邁出的右腳堪堪跨進(jìn)門檻只差一分就要著地時(shí),竟忽見得他猛地朝后踉蹌了數(shù)步,令他險(xiǎn)些栽倒在地!

    事出突然!春蕎驚得瞪大了眼,下意識(shí)地想要上前扶住白拂,然她才微微往前傾身卻被秋桐死死按了回來,一手按著她的肩一手還是死死捂著她的嘴讓她一時(shí)動(dòng)不得也出聲不得。

    只見往后踉蹌的白拂左臉頰紅腫,嘴角淌著一溜腥紅的血水,不難看出是被人朝臉上狠狠招呼了一拳,而這一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根本就無所防備。

    事出太過突然,而對(duì)方的身手速度太快,以致白拂斂神欲還擊是已然慢了一步,當(dāng)他廣袖揚(yáng)起時(shí)只見一襲紫色的風(fēng)卷到了他面前,這速度快得春蕎與秋桐還未瞧得清發(fā)生了什么,便見得白拂又狠狠往后踉蹌了幾步,背部砸靠到一株桃樹上,震落了數(shù)瓣粉白的桃花瓣。

    這個(gè)空檔,春蕎與秋桐瞧見白拂此刻竟是兩頰都紅紅地高腫起,兩邊嘴角都淌著血水,染了三兩滴在他白色的衣襟上,顯得異常清晰。

    竟是……又遭了一拳!

    春蕎已經(jīng)驚得睜圓了眼,一時(shí)間只記得緊捏秋桐的手腕卻是忘了將她的手從嘴上別開。

    這,這是怎么回事!?

    “咳……”白拂輕咳一聲,然他這一聲咳還未能完完全全地咳出聲,依舊如前一瞬一般還不待他還擊,又是一拳頭招呼到了他臉上,揍得他直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白拂生得白皙,這三拳下來,他鼻雖還未青,臉卻已經(jīng)腫得老高,可那揍他的人似乎覺得這遠(yuǎn)遠(yuǎn)還不夠,直緊緊揪了他的衣襟將他甩到地上,依舊在他還手之前先是狠狠在他腰上踹了一腳,緊接著竟是跨坐到他身上緊握雙拳毫不客氣也毫不遲疑地朝他臉上掄,每一拳都用盡全力,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春蕎已經(jīng)看傻了眼,完全沒有察覺秋桐已經(jīng)松開了她,也正有些傻眼地看著地上的兩人。

    不過這一次,秋桐卻是比春蕎率先回過神,將音量壓得低低地對(duì)春蕎道:“春蕎,好賴爺才是你我的主子,你可不能向著白拂公子而不向著爺,看爺這些日子被白拂公子揍得多慘,咱們可要給爺一個(gè)翻身的機(jī)會(huì),不然總是被揍,太慘了。”

    此刻跨坐在白拂身上掄緊了雙拳使勁往白拂臉上身上招呼的,不是別人,正是樓遠(yuǎn)。

    只見他身上只松松地披著一件深紫色的外袍,墨發(fā)散亂在肩上背上,不見他尋日里仿佛事事都不上心的吟吟笑意,不是因?yàn)樗丝绦闹信鈾M生,而是因?yàn)椤?/br>
    此刻他整張臉上,圈圈匝匝地纏著米白色的繃帶,除了露出一雙陰云密布的眼睛與并無多少血色的唇瓣外,他整張臉以及脖子都被繃帶綁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使得他整個(gè)人看起來很是詭異。

    可此刻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這張臉,而是只在意如何將白拂往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