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道侶總以為我渣了他、帝國最強異獸直播[星際]、重生之緣定三生、隨身漁場、娶妻當(dāng)娶太上皇、(穿書)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老攻他家住陰間、醒來后我有八條尾巴、單身癌診療報告、少年的你,如此美麗
期待則是因為她真真想要回去,想要見一見那個人。 她掛心著她想見的人,卻也掛心著冰刃的安危。 融雪已經(jīng)不知她究竟該如何才是好了,一個是她最愛的親人,一個是用命來護她的人,不論是哪一邊,她都舍不下。 “我怕……”融雪咬了咬唇,“我怕他會死。” 冰刃沒有向融雪解釋他那一劍為何會刺向她,融雪也沒有問他為何,因為她只消知道師兄永遠(yuǎn)也不會傷害她就足夠了,師兄的事,從來不允許她過問更不允許她管。 至于他為何會用他的身體來幫她擋劍,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誤會她了,他誤會她是師兄安排在他身邊的細(xì)作。 她也不知道她這幾日為何一直一直在想著他,醒著時想,睡著時也想,想著他們相處的這一個多月里他的笑,想著他偶爾給她的關(guān)心,想著他讓她滾時的那冰冷眼神,想著那開在他胸膛上的血花,她覺得她的心很亂,很糟。 她只想再見見他,不是求他原諒,而是只要見到他還安然無恙就好,就算他根本不會想見她。 冰刃聽到融雪終于和他說話了,忽地眨了眨眼,笑瞇瞇道:“小豬雪這是想要回哪去?又是怕誰會死?。俊?/br> 融雪被冰刃這似乎莫名的疑問問得怔住了,師兄很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一時間竟是不知怎么回答了,“師兄,我……” “嗯?”冰刃盯著融雪,挑了挑眉。 “我想回京畿?!比谘┯X得,她若是不回答冰刃的問題的話,他絕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頓了頓后聲音有些顫道,“我想見……想見樓遠(yuǎn)?!?/br> 樓遠(yuǎn),這是融雪第一次把這兩個字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掛在嘴上。 “想見那個小白臉啊……”冰刃像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抬起手,用手背粗魯?shù)卮炅舜耆谘M是淚痕的臉,嫌棄道,“擦擦你的臉,師兄白教你了,怎么就教出你這么個完蛋玩意兒,竟是養(yǎng)來教自己cao心的?!?/br> “好歹你是師兄最寶貝的師妹,寶貝師妹都開口說了,我這個做師兄的又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好吧,師兄就帶你回京畿去找那個小白臉吧?!北械脑?,無奈卻又帶著寵溺,“走吧?!?/br> 冰刃說完就要走,融雪卻在這時扯住了他的衣袖,不安道:“師兄,我怕……” “怕什么?”還不待融雪把話說完,冰刃便將她的話打斷了,“怕師兄這一把帶你回去會死在南碧城出不來了?” 融雪不說話,只將冰刃的衣袖抓得緊緊的。 冰刃又一次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自信道:“豬腦子,就算如今的京畿再怎么危險,也別忘了你師兄是在黃泉邊上行走的冰刃?!?/br> 他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帶著小豬雪去京畿冒險,但誰讓她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師妹? 他總要給她找個好夫郎不是? ------題外話------ 叔好忙好忙好忙,要屎了要屎了要屎了…… 無恥賣個萌,嚶嚶嬰…… 嘔…… ☆、075、是的,我喜歡他?。ㄒ桓?/br> 其實冰刃也沒有十全十的把握現(xiàn)下回了京畿之后他還能不能再活著出來,就算太子那里奈何不了他,樓遠(yuǎn)那邊指不定絕不會放過他,沒有誰想像一頭蠢豬一樣自己往刀口上撞,他也亦然。 不過,他既然捅了樓遠(yuǎn)那一刀,就想到他會在而今這種風(fēng)口浪尖的情況下再回到京畿。 而這,也是他算好了的事情,就等著他的寶貝師妹自己開口而已。 上個月,樓遠(yuǎn)從南碧城憑空消失,連帶著融雪一同蒸發(fā)不見,冰刃就猜想,以右相樓遠(yuǎn)那樣一個善于隱藏真正實力的人,這忽地舍棄了他所有一切玩消失絕不會是真正的舍棄,他一定藏在某一個角落看著南碧城中要上演的皇家人最喜歡玩的戲碼,而這個角落,定是南碧城中。 就算太子下令全城搜捕,就算通緝令貼滿了南碧城內(nèi)外的告示欄,樓遠(yuǎn)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離開南碧城,他只是將自己隱藏了起來,用著最尋常卻又最難讓人辨認(rèn)得出的方法。 這是冰刃的直覺,別問他為什么,就算問了,他的答案也只有一個,這就是殺手的直接,不需要理由。 司郁昭相信他,因為他交到冰刃手上的任務(wù),從沒有一次是讓他失望的,盡管冰刃根本就未太將他放在眼里。 不過司郁昭是如何也想不到,冰刃居然會在這關(guān)鍵時候背叛他。 但是之于冰刃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上是背叛,因為他從沒將司郁昭當(dāng)成過主子,他只是將司郁昭當(dāng)成雇主而已,他之所以一直乖乖幫司郁昭辦事,完全是因為給司郁昭辦事一來可以遇到他感興趣的對手,二來就是可以得到銀錢。 他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非要聽司郁昭的吩咐不可,所以他的對手,他想殺就殺,想放就放,就算司郁昭來質(zhì)問,他也不會因他而改變自己的決定,不過就是他從沒有覺得他的對手不該殺,既是輸了,就乖乖服死,這是江湖道理,他可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是以司郁昭就從來沒有質(zhì)問過他什么,他也不需要回答他的江湖道理。 他也愛錢財,因為沒有錢財而只空有一身武功絕學(xué),他應(yīng)該早就在哪個山嶺上變成干尸了,而他十五歲前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會,他只有他的劍,他只會打殺,所以為了不變成干尸,他用他手中的劍來討活計,好在他的劍很爭氣,養(yǎng)活了他,并且還讓他的日子過得不錯。 他想著他那已經(jīng)過世的師父九泉之下知道他拿冰刃劍來討活計的話,指不定該從閻王那跳出來罵他這個不肖弟子,罵他居然這么來對待他老人家生前寶貝得像命一樣的寶劍。 不過,他才懶得管老爺子什么泉下有知,他從來不信什么輪回什么來生,人死了就是死了,還什么泉下有知,已經(jīng)死了的老爺子絕不會知道他在泉上做了什么,就算死了的老爺子真的知道,他也不怕,老爺子總不能讓他這么早早就變干尸去陪他老人家吧? 所以,冰刃從不覺得用他手中的劍找活計拿銀錢有何不妥有何對不起天地良心的。 而今,他在這世上活了三十個年頭,就在前幾日一刀捅了樓遠(yuǎn)的時候吧,他覺得這世上有遠(yuǎn)比他愛取人頭和銀錢更重要的東西,那便是他養(yǎng)了十五年的女娃娃。 準(zhǔn)確來說,這好像不能說是東西。 連冰刃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一個習(xí)慣了獨來獨往的人,居然會撿了一個娃娃來養(yǎng),而且還是個女娃娃,而且還一養(yǎng)就是十五年,使得他經(jīng)常感慨,他是一個多么善良的殺手。 起初他是不想養(yǎng)這么個女娃娃的,不過女娃娃好像就跟定他了,他想殺吧,覺得自己堂堂一男人殺一個丁點大的女娃娃太恥辱了,趕走吧,娃娃不聽,好吧,那就養(yǎng)著吧,養(yǎng)大了當(dāng)丫鬟使,洗衣做飯端茶送水,但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不舍得把這娃娃當(dāng)丫鬟使了,好吧,他就是個善良的殺手。 養(yǎng)著養(yǎng)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娃娃已經(jīng)長大了,在他看到她和那個小白臉走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女娃娃早已經(jīng)過了及笄的年紀(jì)。 看著看著,他覺得那個小白臉好像不錯,還會去救那頭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小蠢豬,幸好他忍耐力夠,否則都要在那小白臉出現(xiàn)之前就先把那些敢揍小蠢豬的人的脖子給擰了,于是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或許再等等也不遲。 好在,他沒白等,很好,很好。 冰刃也沒有想到,小白臉居然會將小蠢豬送出南碧城,好像是讓那頭小蠢豬遠(yuǎn)離是非紛爭似的。 好像……是這樣的吧? 所以,冰刃覺得他會一會樓遠(yuǎn)的日子可以定下了,一來他在太子府騙吃騙喝也騙夠了,若是再繼續(xù)吃吃喝喝不干活的話,只怕司郁昭要派其他人來干他的活,那可不行,那小白臉?biāo)橇糁鏊约簩κ值?,用來試試看白拂那冷小子的話可不可信,用來試試看是他的冰刃鋒利,還是他的黑麟鋒利。 二來是正好讓他驗驗貨,看這個小白臉適不適合接手他一手養(yǎng)到大的小蠢豬。 照他對他的寶貝師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乖乖聽話離開南碧城,她一定想方設(shè)法回來,因為他這個好師兄還在這南碧城呢。 然后,他是驗了小白臉的實力了,準(zhǔn)確來說似乎和他不相上下,勉強來說,肯定比他還差那么一點,雖然差的那一點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唯獨沒有料到的,是那頭小蠢豬會在他驗貨的時候回來,然后他就忽然想了個更為有用的驗貨方法——把劍刺向融雪,試試樓遠(yuǎn)會如何反應(yīng)。 冰刃試想著的樓遠(yuǎn)的反應(yīng)至多會是盡全力來攔他的劍,若是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與他往死里交手,反是不是好貨,他盡全力殺就是了,雖然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殺得成功。 然他斷斷沒有想到,小白臉竟是以身來護小豬雪,不帶任何遲疑。 哦——這貨不錯,值得留值得留。 這是冰刃將融雪從樓遠(yuǎn)面前拎走時心中的想法。 接下來就要看一看他的小豬雪對他已經(jīng)驗好的貨有沒有想法了,冰刃打算先觀察五天再說,現(xiàn)下五天過去,冰刃總結(jié)得出,他的小豬雪似乎對那個小白臉很是上心。 而且還為那小白臉哭了,他養(yǎng)大的娃娃,倒是沒為他這個師兄哭過! “小豬雪,你個完蛋玩意兒,你剛剛是為了那個小白臉哭的,是吧?”冰刃好不容易把融雪哄得不哭了,他那張嘴又開始嘚嘚,“好啊你,師兄白養(yǎng)你十幾年,你一次也沒為師兄哭過,居然先為那個小白臉哭了!小豬雪,有你這么吃里扒外的師妹嗎?” “……師兄,不是你時常叮囑我,不準(zhǔn)我哭的嗎?”融雪小跑著跟上冰刃的腳步,皺著臉。 自冰刃答應(yīng)帶融雪回南碧城后,她就打破了她對冰刃的沉默,面上雖還是滿滿的憂心之色,說出的話卻又是她尋日里的語氣了,這讓冰刃看她終于順眼了一點。 “那我也不準(zhǔn)你為那個小白臉哭啊,你怎么就哭了?”冰刃似乎就是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了。 “因為他快死了啊?!比谘┮矝]藏著掖著自己的心思,“我怕他死了……” “那小白臉?biāo)懒岁P(guān)你什么事?”冰刃用力哼了一聲,“別解釋了,你就是個吃里扒外的小王八蛋,再多解釋也沒用,老子不信你?!?/br> “因為我……”融雪只說了三個字,卻沒有再往下說了,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所以,她沉默了。 對啊,師兄說得對,他就是快死了,又關(guān)她什么事呢?可她就偏偏想要見他,十分想,異常地想,這是一種奇怪的念想,和她想念師兄時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至于不一樣在哪里,她卻又說不上來。 她又是為何這么這么想要再見到他?不管如今的南碧城多么危險,她都想要再見他一面,只要能見到他,見到他還好好的,就算她有去無回,她也愿意。 “因為你喜歡他,對不對?”冰刃看著融雪沉默著蹙著眉,似思忖不出答案的模樣,他停下了腳步,站在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難得的一臉認(rèn)真幫她做了個總結(jié)。 融雪怔住,同時停下了腳步,微微睜大了眼,定定看著冰刃認(rèn)真的眼睛,而后似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忽地彎了眉眼,揚起嘴角,用力點了點頭,承認(rèn)道:“是的師兄,我喜歡他!” 原來,這種感覺……是喜歡? 原來,她這般無由地想要見他,掛心著他,盼著他好好的,盼著他絕對不要有事的想法,是因為喜歡他。 原來,她就算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也要跑到興遠(yuǎn)街去找他是因為喜歡他,原來她聽到他讓她滾的時候心會疼是因為喜歡他。 原來,所有的原因,是她喜歡他,將他放到了心上,就在不知不覺間。 那她又是何時把他放到心上的?在他每一次認(rèn)真地幫她貼人皮面具與她有說有笑的時候?在她每個晨間偷偷看他睡顏的時候?在他大發(fā)慈悲在她困得不行的時候往她肩上甩來一領(lǐng)斗篷的時候?還是在他非要出去買夜宵時順帶給她捎了一碗的時候? 連她自己的說不清,不過這又如何,她知道她這種亂糟糟始終不能平靜下來的心情是因為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小豬雪,你好歹一個女孩子家,這么直白地承認(rèn)喜歡一個男人,你羞不羞?”聽到了融雪霍然明了的答案,冰刃雖是笑得滿意,卻又是滿眼的嫌棄。 “喜歡就是喜歡啊,有什么不能不敢承認(rèn)的哪?”融雪只是笑得開心,面上絲毫不見姑娘家將自己的心意明說時該有的嬌羞,“而且我不喜歡男人,師兄難道讓我喜歡女人嗎?” “你這吃里扒外的小豬,怎么跟師兄說話的?嗯?”冰刃抬手,賞融雪的腦門吃了一記暴栗,瞪了她一眼。 融雪隨即抬手揉揉自己被敲得生疼的腦門,道:“這是師兄教的,做人要說實話。” 冰刃又使要再敲一次融雪腦門的動作,融雪縮起脖子,冰刃曲起的食指始終沒有再敲到融雪腦門上,反是湊到了融雪面前,笑得一臉好奇兮兮地問融雪道:“那你告訴師兄,你喜歡那小白臉什么?” “嗯……”冰刃的這個問題似乎問倒了融雪,她想了半晌,就在冰刃要嫌棄地恥笑她時,只聽她道,“說不上來,好像什么都喜歡。” “小豬雪,你一姑娘家,說話注意點,別沒羞沒臊的?!北杏职逑履榿沓馊谘?,好像不允許她實話似的。 “那我說的是實話啊……”融雪不服氣,“師兄自己問我的?!?/br> “那師兄養(yǎng)你這么多年,怎么沒見你說喜歡師兄?”冰刃好像和遠(yuǎn)在南碧城的樓遠(yuǎn)較上了勁兒。 “我也喜歡師兄啊?!比谘┗卮鸬煤苷J(rèn)真,“但是師兄是爹,和這個喜歡不一樣的?!?/br> “誰是你爹!我是師兄,師兄!記著,師兄!別把我給喊老了?!边@一回,冰刃在融雪腦門上輕輕拍了一拍,兇煞煞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回身,繼續(xù)快步往前走,“走快點,趕緊的,要是你沒能趕在小白臉?biāo)乐耙娝谎?,就只能怪你太磨嘰了啊。” “師兄,他不會死的?!比谘┑男挠痔哿耍B雙眸都彌漫滿了哀傷,“一定不會。” ------題外話------ 為了謝謝姑娘們把叔頂上了4月份月票榜的第六名,也為了迎接這個五一活動,叔今天要二更!哦呵呵~ 二更時間在下午,姑娘們可六點這樣來刷新~ 叔寫了一整篇的師兄和豬雪,姑娘們不會吐槽叔吧……吧……吧…… 姑娘們,五一小短假愉快! ☆、076、雨【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