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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毒女神醫(yī)相公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陶木咽了口唾沫,緊張道:“大人,小的敲了好幾聲門了,我家夫人都未有答應(yīng),而且門好像還閂上了,推不開,會不會是,是夫人在屋內(nèi)出什么事了?”

    陶木這話一出,自己把自己嚇到了,夫人該不會是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吧?。?/br>
    “哦?你家夫人沒有應(yīng)你嗎?”樓遠(yuǎn)挑挑眉。

    “小的已經(jīng)敲了好幾聲門了,夫人未應(yīng)過小的一聲?!碧漳静话驳搅藰O點(diǎn),“大人,要不要撞開門……看看?”

    “你都已經(jīng)敲了好幾聲門都無人應(yīng)聲啊,那看來是要把門撞開看看你家夫人是不是真出事了。”樓遠(yuǎn)說著,緩緩站起了身,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態(tài),反是問陶木道,“不過,你這小身板能撞得開那門嗎?”

    “……”陶木沒想到樓遠(yuǎn)會這么問,一時(shí)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樓遠(yuǎn)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只是笑著走到門扉緊閉的屋子前,抬手,將手心貼到了門木上,稍加使力,而后只聽門閂當(dāng)啷一聲掉落在地的聲音響起,樓遠(yuǎn)輕而易舉地將上了閂的門扉推開了。

    他身后,陶木正做著要沖撞屋門的動作,他沒料到樓遠(yuǎn)能這般輕易地將上了閂的門打開,他收腳不急,一沖便沖到了屋子里,摔了一跤。

    陶木很快爬起來,緊張喊道:“夫人!”

    依舊無人應(yīng)聲。

    下一瞬,陶木瞪大了雙眼,不安到了極點(diǎn),“夫人???”

    屋子不大,根本無需多看多找,便能看的出屋里無人。

    是的,屋里沒有人。

    本該在屋里的冬暖故,不見了!

    唯見床尾處貼墻而置的柜子柜門半開著。

    屋側(cè)本是關(guān)緊的窗戶此刻卻是未關(guān)嚴(yán),正露著一條小小的縫兒。

    只不過陶木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題外話------

    裸奔的日子很痛苦,沒有存稿的日子很痛苦,是一種深深的蛋疼感,深深的,十分深深的~啊~

    ☆、038、務(wù)必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切記切記

    樓遠(yuǎn)沒有跟陶木進(jìn)宮,只是將他腰上的佩玉拽下來拋給了他,道是讓他自己進(jìn)宮去找司季夏把冬暖故失蹤了消息告訴司季夏。

    陶木不安震驚到了極點(diǎn),拿著樓遠(yuǎn)拋給他的佩玉,瞪大了眼睛,連話都快要說不清了,“右相大人,可,可是,可是小的沒進(jìn)過宮,不,不知道去哪兒找世子??!”

    “這個(gè)啊……你拿著這塊玉佩進(jìn)了宮下了馬車之后呢,在車馬場外逮著一個(gè)太監(jiān)或者侍衛(wèi)來問‘希疆閣’怎么去,希望的希,疆域的疆,要是那些人敢不搭理你,就再把這塊佩玉亮出來就是。”樓遠(yuǎn)交代得尚算清楚,并揮了揮手?jǐn)f他道,“馬車就在府門外,快去快去吧啊,把這消息耽擱了可就不好了,本相就不親自去了,本相還是先幫著世子找八小姐為好?!?/br>
    “是,是!右相大人,小的這就去!”陶木本就十分不安,聽了樓遠(yuǎn)的話就更不敢耽擱了,盡管他心里因?yàn)橐M(jìn)宮而忐忑得很,但是他沒有絲毫遲疑,將樓遠(yuǎn)的佩玉在懷里收好,轉(zhuǎn)身邁開腳步,以他能有的最快速度沖出了院子,往府門的方向沖去。

    樓遠(yuǎn)看著陶木的身影越跑越遠(yuǎn)最終消失成了一個(gè)點(diǎn),他才收回目光,重新將整間屋子巡視一遭,而后抬腳朝床尾處貼墻而置的柜子慢慢走去。

    只見那本是上了銅鎖的柜子柜門半開著,銅鎖還掛在柜門的把手上,鎖眼里插著鑰匙,銅鎖歪歪掛掛的,似乎隨時(shí)都能從把手上掉落下來。

    柜門雖是一扇合著一扇半開著,然合著的那一扇也非完全合緊,與柜身還敞著扳指寬的距離,顯然柜門剛剛被打開,這打開柜門的人的動作便戛然而止了一般。

    樓遠(yuǎn)站在柜子前,將兩扇柜門用手指輕輕撥開,安靜躺在柜中的兩件黑布包裹的物件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是兩只包袱,一只偏正方狀,一只為長方狀,長狀的包袱大約一臂多長,柜子偏矮,是以那只長狀包袱便斜倚在柜中,正方狀的包袱則是緊靠著它擺在旁邊。

    這一張柜子里只放著這兩只包袱。

    這是司季夏的包袱。

    樓遠(yuǎn)此時(shí)未笑,一臉的沉靜,抬手,不是將其從柜子里取出再打開,而是以掌心撫過那只偏正方狀的包袱,當(dāng)他收回手時(shí),只見他的嘴角攀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未有伸手去碰那個(gè)長形的包袱,而是將柜門移回方才他進(jìn)來時(shí)見到的模樣,轉(zhuǎn)身走到了屋側(cè)的窗戶前,將那并未完全掩闔的窗扇拉嚴(yán),這才離開。

    只是他走得很慢,面上還是尋日里的淺笑,完全見不著要去找冬暖故的意思。

    宮中。

    盡管陶木已經(jīng)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只是進(jìn)宮把夫人不見了的消息告訴世子而已,然當(dāng)他真的進(jìn)到宮中時(shí),他還是緊張不已,險(xiǎn)些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會出什么錯,他可是聽說宮里的人可怕得很,誰也得罪不得,比羿王府里的人還要可怕。

    陶木下了馬車也問好了路后,想狂奔,可是放眼望去,任誰都是小碎步快走的,根本沒有一人敢跑起來,他雖然一直待在羿王府的后院干活,但是他知道這種地方,不管他們這種小小小下人心里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能隨意跑動,否則受罪的不只是他們自己,便是連他們的主子都要受牽連。

    陶木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任何差錯而連累了司季夏,是以當(dāng)他來到希疆閣前時(shí),已然是他離開右相府的一個(gè)時(shí)辰零兩刻鐘以后,而他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陶木氣喘吁吁,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小心翼翼上前,尋著人,說了自己的來意。

    很快,陶木被人領(lǐng)進(jìn)了院中,正巧炎陵將一盆半紅褐色的水從閣樓里出來,見著陶木,微微蹙眉,叫手中的銅盆遞給了一旁的婢子,自己則盯著陶木看。

    炎陵記得陶木是司季夏身邊的人。

    陶木沒有將冬暖故不見了的事情告訴炎陵,只說他有急事要見司季夏。

    然,他沒有見到司季夏,因?yàn)椴槐辉试S,不被司郁疆允許,讓他至少在等上半個(gè)時(shí)辰,因?yàn)榇藭r(shí)的司季夏顯得異常疲憊,竟是睡了過去。

    而司郁疆,已然轉(zhuǎn)醒過來,就在不久之前。

    然他轉(zhuǎn)了醒,司季夏卻是睡了過去。

    司郁疆睜眼時(shí),司季夏坐在床沿上,背靠著床尾處的床欄,低著頭閉著眼,臉色蒼白至極,呼吸很是平緩,卻有些微弱。

    司郁疆的吃驚只在一瞬之間,很快便又恢復(fù)平靜,雙目無神地盯著帳頂看了少頃,才微微低下頭,看向自己袒露的上身,只見他袒露的胸膛上,扎滿看細(xì)小的銀針,再抬手碰碰自己肚腹上的傷,已然包扎好了,奇異的,竟是一點(diǎn)痛感都覺不到。

    他知道,是阿季救了他,阿季有這個(gè)本事。

    可他又覺得有些可笑,因?yàn)樗c阿季相識整整十年,他竟不知道阿季竟身懷武功,并且武功內(nèi)力絕不在他之下,若非如此,他絕不可能與白拂琴師抗衡。

    呵……

    阿季啊阿季,你藏得好深哪……

    若非他有難,只怕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藥汁不斷的阿季竟會如此的深藏不露。

    可卻也只有阿季,會在他為難之時(shí)不顧一切為他挺身而出。

    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阿季雖然贏過了白拂琴師,但是他的身子卻是難以吃得消那琴音中的肅殺,他清楚阿季的身子狀況,根本負(fù)荷不了那樣強(qiáng)勁的攻擊。

    而阿季卻還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內(nèi)力為他療傷,若非是阿季動用內(nèi)力,他根本不可能這么快就能轉(zhuǎn)醒。

    這般想著,司郁疆平放在床榻上的手驀然收緊,微微閉起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說到底,是他救了阿季,還是阿季救了他?

    良久,司郁疆才慢慢睜開眼,炎陵正好進(jìn)來小聲將陶木獨(dú)自跑來道是有緊要之事要見司季夏的事情告訴他,司郁疆并未問是什么事情,便讓炎陵去告訴陶木,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他家主子醒來再說,若不想他家主子有個(gè)三長兩短的話。

    是以陶木心中就算再急,也不敢再說一句話了,只能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忐忑地等待著。

    司郁疆沒有坐起身,也沒有讓炎之或者炎陵將司季夏移到床榻上去休息,就讓他就這么背靠著床欄靜靜休息著,并非他不想讓司季夏睡得舒服些,而是一旦將他搬移,他必會醒來,既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

    司郁疆依然覺得很是困倦,覺得眼瞼很是沉重,然他沒有再睡,而是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然他一側(cè)頭,便看到了擺放在屋中桌上的云琦。

    司郁疆的心猛地一顫,本就不平靜的心更不平靜了。

    阿季……終究是將云琦拿到他面前來了。

    可笑呵可笑,他還曾說過就算搶也要幫阿季把云琦搶過來,如今不僅搶不到,竟還受了重傷,不僅受了重傷,竟還讓阿季為他療傷,他在阿季眼里,當(dāng)是笑話一場吧。

    司郁疆覺得自己的心很亂,如打亂的麻繩一般,糾擰在了一起,難以解開。

    他又想到了冬暖故,想到了方才在昌明殿上她朝司季夏微微一笑的模樣,他就坐在阿季身旁,可她的視線里至始至終都沒有他。

    他從不是放不下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卻是如何都放不下,因?yàn)樗刀?,甚或可以說是不甘。

    因?yàn)樵谒劾?,阿季一直都是一個(gè)讓人感覺低到塵埃里的人,可是她的眼里卻獨(dú)獨(dú)有著阿季。

    他自認(rèn)他比阿季強(qiáng),他從不認(rèn)為他會有任何一樣事情會輸給阿季,可是,如今他竟是輸便一連輸了兩樣。

    他說不出他心中的感覺。

    司郁疆的目光再次落到司季夏蒼白的面容上,神情苦澀。

    阿季啊阿季,你身上是否還藏著其他讓我震驚的秘密?

    不過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也并未將他的所有事情都與阿季說。

    凝視司季夏的面容良久,司郁疆在收回目光時(shí)忽然掃過了司季夏右肩下殘斷了右臂的空蕩蕩袖管,將目光定格其上。

    司郁疆很少注意司季夏殘缺的部位,因?yàn)椴还芩炯鞠挠袩o右臂,都不會影響他與他交心。

    可是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到司季夏空蕩蕩的右邊袖管上久久都未有移開。

    良久,司郁疆的目光重新回到司季夏面上。

    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瞳眸微微放大。

    因?yàn)樗氲搅艘患隆?/br>
    抑或說,他想到了一個(gè)人。

    *

    宮中,某一處綿長游廊旁的假山石里。

    融雪的嘴被一只粗糙的手按住,伴隨著十分嫌棄的男子聲音壓得小小聲的響起,“一年多不見你,腦子怎么越長越蠢了?叫那么大聲,怕別人不知道這假山里藏著你這個(gè)傻蛋???”

    “嗯嗯嗯!”融雪被捂著嘴也不驚不亂,反是受教地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嗯嗯了幾聲,男子并未立刻松開手,反是皺著眉叮囑道,“別叫啊,叫了我揍你啊,揍了你之后別說師兄濫用私行啊。”

    融雪聽話地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子這才松開手。

    男子松開手后,融雪先是深吸了一口,吐了氣后用嫌棄的口吻小聲道:“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丑?我看得想吐了,簡直就像是一朵無比丑陋的怪異大花兒。”

    “什么叫一朵無比丑陋的怪異大花兒?”融雪的話音才落,她的腦門便被男子嘣了一指頭,而后用一股得意的聲音道,“這就獨(dú)特懂不懂,白養(yǎng)白教你這么多年了,眼光居然還這么沒長進(jìn)?!?/br>
    “不是我眼光沒長進(jìn),主要是師兄你這身打扮,真的實(shí)在太丑了,簡直就是讓人不忍直視?!比谘┻€是一臉嫌棄,這也是方才她在昌明殿中只晃一眼便注意到他的緣故,因?yàn)槭郎辖^沒有第二人再如她師兄這么怪異。

    只見站在融雪面前的是一名身高六尺多高的年輕男子,眉毛細(xì)長卻偏濃黑,長著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往上挑,明明身為男人,一雙眉眼竟帶著妖冶的味道,膚色白凈,鼻梁挺拔,唇線細(xì)長,不論從哪個(gè)角度看都是顏過潘安貌比宋玉,只稍稍一笑,便能引得滿樓紅袖招的俊美男子。

    可偏偏這樣一個(gè)俊美無儔的男子,此刻竟是梳著宮女的頭,穿著宮女的裙裳,蹬著宮女的鞋子,完全一身宮女的打扮,怎么看都怎么與他這個(gè)身材不配,還真像融雪說的,就像是一朵怪異的大花兒。

    “什么叫不忍直視,這么些年白疼你了?!蹦凶雍莺莸闪巳谘┮谎邸?/br>
    只聽融雪又道:“師兄啊,我懷疑這個(gè)宮里的人的眼睛都壞了,否則為何見到你都沒人覺得震驚,師兄你覺得是不是?”

    “你以為師兄像你這么蠢?連個(gè)簡單的輕功都不會?”男子又在融雪腦門上彈了一嘣指,力道一點(diǎn)不輕,直疼得融雪呲牙咧嘴,只聽男子直嘆道,“哎,老子上輩子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居然有你這么個(gè)蠢師妹,真是白白丟了老子的老臉。”

    “師兄的臉不是早就丟得干干凈凈了嗎,還在乎我再給師兄多丟點(diǎn)?”融雪邊揉著自己被嘣得生疼的腦門邊不服氣道。

    “還敢嘴硬???”男子又做了一個(gè)要嘣指的動作,融雪立刻縮了縮脖子,只一會兒,又聽男子眉笑顏開道,“來來來,小豬雪,來告訴師兄你這一年多沒在師兄的籠罩下是怎么給人欺負(fù)的,這嘴角的傷又是怎么給弄上的,說出來給師兄樂一樂。”

    “……”融雪一臉?biāo)?,“師兄,你都一年多沒見我了,你能不能有點(diǎn)人性?!?/br>
    “人性啊,早就丟了。”男子一臉笑,直等著融雪給他說她這一年多以來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