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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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上有傷,不也在喝?”司季夏雖然醉了,說出的話卻不像醉酒的人一般結結巴巴,只是有些不連貫而已,只見他淺淺一笑,“既然殿下想喝,我自然要陪殿下到底,殿下,若是想喝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我會陪殿下?!?/br> 司郁疆愣住了。 “殿下,把酒壇給我?!彼炯鞠恼f著,踉蹌著腳步伸手又要去拿司郁疆手里的酒壇。 眼見司季夏的手就要抓到酒壇,司郁疆一把將他用力推開,吼道:“我讓你別喝了!” 司郁疆這一推的力道本就大,加上司季夏腳步虛浮,司郁疆這么一推,竟推得他連連往后退了幾步,背部撞到了房中厚重的屏風上,跌坐在地。 “咳咳咳——”司季夏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門外的陶木聽著司季夏的咳嗽聲,早已緊張到不行,卻又不敢闖進來,只能干等著。 “阿季,為何是你?”司郁疆看著坐在屏風前的司季夏,忽然笑了起來,“為何會是你!?” 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為何偏偏……會是他最珍重的朋友的妻子??? 為何……會是阿季??? 若論相識,他遇到她要比阿季遇到她要早,可他……卻是生生的錯過了。 他以為她會是柳家的四小姐的,誰知,竟偏偏應了他最不想去想的那個猜測。 他清楚地記得他對阿季說,有姑娘要嫁給他了。 他也清楚地記得對阿季說,他的妻子待他很好的吧。 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催阿季洞房。 呵……呵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右相府,他看到阿季幫她拂掉她頭上肩上的積雪時心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幫阿季圍上那條圍巾時,他自己離開的腳步有多狼狽。 說來他與她根本不曾相識,他本不該會覺得心痛,可他偏偏,對這個僅見了寥寥兩面的姑娘,生了心,動了情,入了夢。 原本不曾擁有就不會體味失去的痛苦,可他,又為何而心痛? 因為一次次的錯過?還是因為她對阿季的好? 為何偏偏是阿季?若是其他人,或許他會去搶,就算成了親圓了房又如何,因為是他認定了的女人。 可,卻偏偏是阿季。 司郁疆說著,忽然冷笑一聲,蹲下身,在司季夏身旁坐下了,將手里的酒壇還給他,沉聲道:“阿季你說的,要和我不醉不歸?!?/br> “當然?!彼炯鞠牡恍?,接過了酒壇。 他雖不知道殿下因何忽喜忽悲,殿下不說,他不會去猜也不想去猜,但倘是殿下想要與他去做什么事,就算赴湯蹈火,他也都會奉陪到底。 因為殿下,是他的知己。 而就在司季夏昂頭又要喝酒時,只聽司郁疆聲音沉沉道:“阿季,我找到的姑娘,已經嫁做人婦了?!?/br> 司郁疆說完,深深看了司季夏一眼,而后才扭回頭,昂頭喝酒。 司季夏看著司郁疆眸光深深的雙眼,怔住了,微微睜圓開了眼。 片刻之后,只見他抱起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著辛辣的酒,任冰涼的酒水淌了滿脖子,淌濕了前襟。 司季夏與司郁疆這一喝,從天明喝到了入夜,期間司郁疆還嚷了小二來上酒,期間更是大笑聲怒喝聲嘔吐聲皆有。 直至戌時過半,屋內才完全安靜下來,炎之和炎陵決定進屋看看,陶木跟在后面。 當他們繞開門后的屏風進到屋里時,他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題外話------ 叔知道姑娘們一定又想吐叔了,叔只說了“或許明后天”?。【唧w哪天叔也不確定?。?/br> 不過今天叔倒是能確定了,明天,明天,哈哈~ ☆、021、阿暖,讓我抱著你,好不好? 撲鼻的是nongnong的酒氣,入目的是一地狼藉。 酒壇被扔了一地,炎之剛跨進門檻就踢到了一只空酒壇,直聽得安靜的屋子里響出骨碌碌的聲音。 凳子也是歪的歪,倒的倒,酒碗碎了一地,墻角花架旁還有一灘子嘔吐的污穢物,讓炎之炎陵和陶木三人都緊緊蹙起了眉。 然,屋內卻不見人影,炎陵正要走到打開的窗戶前去瞧時,忽然聽到一聲打嗝聲,從屏風處傳來,令三人不約而同看向屏風方向。 這一看,他們一臉的震驚。 只見屏風前,司季夏背靠著屏風,手邊還放著一只酒壇,將手枕在壇口上,面色青白,嘴角還有淡淡的血跡,然他是閉著眼的,似乎睡著了。 司郁疆在司季夏身旁,卻不是坐著,而是半躺在地上,腦袋下枕著酒壇,手里也抱著酒壇,眼睛欲瞇未瞇,面色酡紅,正打著酒嗝。 他們的身邊,扔滿了空酒壇,傾出的酒水濕了大片地方,而他們就這么或坐或躺在一地的狼藉中。 “殿下!”炎之緊張地喚了司郁疆一聲,只見司郁疆動了動脖子,腦袋從枕著的酒壇上滑了下來,撞著地面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顯然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炎之忙上前將司郁疆從地上扶了起來,可當司郁疆被炎之扶著還搖搖晃晃沒站直身子時,只見他忽然俯下身,“嘔”的一聲吐了起來。 然他吐出的除了酒水,也還是酒水。 炎之明顯緊張了,二話不說就將司郁疆背到了背上,看向炎陵道:“我?guī)У钕禄厝?,你送世子回去。?/br> “嗯。”炎陵皺著眉應聲,而后躬身伸手將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司季夏扶了起來。 陶木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一臉的目瞪口呆,這這這,這起碼有不下三十只酒壇吧,雖然這些酒壇都不大,但是兩個人喝三十多壇—— 炎陵看到陶木還在發(fā)呆,喝了聲:“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下樓找店家借馬車?。俊?/br> “是!”陶木被炎陵這一喝猛地回過神,立刻往樓下跑去了。 炎陵看了一眼醉得睡過去了的司季夏,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抱怨道:“炎之這廝,倒是會背著殿下先跑,讓我來送世子這么個有家室的,擺明的是要讓老子去向那世子夫人交代。” 不過這從大白天喝到現(xiàn)在這個點,這還不省人事的,這讓他怎么跟世子夫人說? 炎陵怎么想都覺得不好交代,是以在馬車停在右相府門前時,他幫陶木將司季夏從馬車上扶下來后就將司季夏交給陶木自己扶進去了。 好在司季夏不是完全睡死過去,也好在陶木雖然瘦小但是有力氣,半攙半扶著慢慢挪著步也將攙扶到了他們借宿的小院前,有家丁要幫忙,陶木婉拒了,他陶木什么都沒有,力氣倒還是有的,這點小事若是都做不成的話,他怎對得起他求著留在世子和夫人身邊時說過的話。 今夜冬暖故沒有像昨夜般出門等司季夏,小院里點著燈,屋里也點著燈,卻不見冬暖故身影,陶木想著冬暖故應該是在屋里,便攙扶著司季夏慢慢挪向亮著燈的那間屋子。 雪還在下,只是小了很多,院中的積雪厚厚的,那條由陶木掃出的小道也覆上了一層雪,倒映著昏黃的燈光,雪亮雪亮。 司季夏在陶木扶著他走進院中的時候悠悠轉醒,只覺眼前的火光異?;窝?,令他不由閉起眼,稍稍穩(wěn)住自己虛浮的雙腿,在院中停了下來。 陶木發(fā)覺到司季夏停了下來,不由轉頭看他,見著他正半睜滿是酒后醉意的雙眼,關心問道:“世子您醒了?小的正要扶您回屋呢,小的沒見著夫人,夫人應該是在屋里。” 陶木說完,扶著司季夏要繼續(xù)朝前走,誰知司季夏卻是不動,陶木可摸不準他的心思,只能小心地問:“那……小的先去告訴夫人說世子回來了?” 回答陶木的,是司季夏微微搖了搖頭,并且輕輕推開了他的攙扶,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一眼陶木休息的屋子。 陶木循著司季夏的目光看去,看了一會兒自己那間黑漆漆的屋子,才又轉過頭看司季夏,撓了撓頭問道:“世子……是讓小的去歇著嗎?” 司季夏微微點了點頭,陶木卻有些不安,“可是……” 可是哪有下人一回來就去歇著的道理啊…… 然司季夏卻是不再理他了,兀自邁著搖搖晃晃的腳步朝正前方的三開間小樓走去了,明顯是不打算讓陶木在旁伺候了,陶木還是不安,卻是沒敢再跟上去了,而是一步三回頭地回了自己那屋。 院里的三間正屋只有兩間點著燈,這兩間正是冬暖故與司季夏休息的屋子,而兩間屋子的門扉都是關著的,司季夏抬著沉重的上眼瞼看了兩間屋子一眼,在冬暖故屋前頓了頓腳步,最終轉身走向他那間屋子。 而當他的手扶上門扉正要將其推開時,將發(fā)現(xiàn)門推不開,門從里邊……閂上了? 司季夏滿是酒意的眸光一寒,腦海里第一時間劃過的是樓遠那雙笑盈盈的眼睛。 他的包袱,可是放在屋里的。 下一刻,只見司季夏扶在屋門上的手突然繃直,用力一掌直接將拴緊的門以掌力震開了,屋門被震開的同時還清楚地聽到門閂掉落在地的聲音。 “誰?。俊币簿驮谖蓍T被司季夏以掌力震開之時,屋中有冷冽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銀色的東西貼著地面朝著司季夏急掠而來。 聲音是冬暖故的,而那道朝司季夏急掠而來如箭般的銀色東西,是冬暖故的銀環(huán)蛇小銀。 下一瞬,只聽冬暖故本是冷冽的聲音變了調,“平安小心!小銀回來!” 可是,蛇無聽覺,小銀根本聽不見她的命令,眼見小銀大張的蛇口就要咬上司季夏的腿,冬暖故想要將命令傳達給小銀已來不及,致使她緊張得站起了身。 銀環(huán)蛇的動作很快,然司季夏的反應速度及身手更是快它一分,就當冬暖故以為小銀就要咬上司季夏時,只見司季夏往后一個退步的同時迅速俯身,動作快得冬暖故根本辨不清他是如何動作的,便見著他已緊緊掐住了小銀的脖子,令小銀只能呲著毒牙不斷搖晃著長長的蛇身。 冬暖故這才舒了一口氣,正要說什么時,她眸光陡然一顫,雙頰倏地泛紅,隨即坐下了身,背對著司季夏,竟是不敢看他。 而司季夏在捏住小銀的脖子看向冬暖故時,他整個人都僵愣住了,愣得他連他手中還捏著小銀的脖子都忘了,手一僵,小銀趁空擋掙脫鉗制,哧溜溜地竄回了主人身旁。 只因,此刻的冬暖故,正在泡澡。 今兒司季夏隨司郁疆離開后,冬暖故左右無事,便又到廚房去轉了一圈,本以為司季夏會在入夜前回來,誰知司季夏遲遲未歸,她有些掛心,卻又覺她不應當管丈夫的事情太多,便不再多想,打算先泡個澡再說,她昨夜未能洗身,她不能忍受她今夜仍不能洗身。 而她之所以選司季夏這間屋子而不是在她那間屋子泡澡,純屬她比較中意司季夏這邊屋子的擺設而已,既是泡澡,就要泡得舒服,況且門已上閂,即便是有人來也無妨,而若是司季夏回來,見著屋里點著燈而門卻閂著,自會敲門。 可是冬暖故沒有想到,歸來時的司季夏是已經喝了一整日酒、神思已然混沌了的司季夏,她更沒有想到,司季夏竟是門也未敲便破門而入,而她方才因為事出突然放出了小銀,卻又因為緊張司季夏而站起了身。 冬暖故因為太過緊張司季夏,是以她忘了她還是泡在木桶里,身上紋絲不掛…… 司季夏也沒有想到冬暖故竟會出現(xiàn)在他屋里,并且還是在他屋里……泡澡,而他也真真切切地瞧見了什么,盡管冬暖故已飛快地坐下身,將她整個人都藏在了木桶里。 司季夏的神思本就被這一日的酒燒得混沌,雙腿也是虛浮著搖晃著隨時可能摔倒,此刻之所以還能勉強站著,是因為方才他在馬車上睡了一會兒,且他不想讓冬暖故以為他不省人事而擔心,是以他強自撐著在見到她時醒著神,若是沒遇著那就最好,他不想她見到他這酒后的模樣。 而他以為是樓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誰知—— 盡管他腳步虛浮,盡管他的眼睛因為酒意而朦朧,而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看到了阿暖白皙的雙肩,以及,飽滿的桃兒,還有她臉上羞澀的紅暈,盡管她轉身轉得很快,他也還是注意到了。 那一瞬間,司季夏覺得自己身體有什么東西突地跳了起來,帶著急促的灼熱。 “平安今夜睡我那間屋子吧,時辰不早,平安去睡吧,幫我?guī)祥T。”冬暖故將身子往水下矮了矮,讓水漫過自己的肩膀,背對著司季夏。 冬暖故沒有聽到司季夏應聲,但是她聽到了關門聲,她吁了一口氣,抬手碰上自己的雙頰,當真有些燙手。 是的,她羞赧了,盡管相擁而眠過,盡管身體契合過,但是這樣毫無征兆地把自己曝露在他面前,還從來沒有過,如何能不讓她赧顏。 因為羞赧,冬暖故甚至忘了問司季夏怎么了。 罷,明晨睡起再問吧,今夜只怕他也是不好意思見她的了。 冬暖故又想起司季夏方才怔愣得不知所措的模樣,輕輕笑了起來,冬暖故想著司季夏輕笑著,竟覺著水面上也有他的影像,便抬手撥了撥水面,兀自嗔道:“傻木頭?!?/br> 而當水面平靜下來時,那浮在水面上的司季夏的影像竟沒有消失,冬暖故一怔,覺得不對,忽地轉身抬頭,發(fā)現(xiàn)司季夏竟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而她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平安?”冬暖故錯愕地看著就站在木桶邊的司季夏,反射性地將雙手攏到自己胸前,并將雙腿曲起,因為此時的她雖然泡在水里,卻是完完全全地曝露在司季夏的目光下,她倒是不會像她看到他那樣緊張不安,她是他的妻子,他若要看她也不是什么非分之舉,只不過是她沒有經歷過不習慣而已,因為不習慣,所以會不自在,因為不自在,所以覺得無所適從所以會覺得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