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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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故相信西錘這個羿王爺想了十多年的鐵山值得他拿大部分條件來換。 西山上的王蛇無人能駕馭,除了她冬暖故。 “第一,王爺現(xiàn)下要讓世子見到王妃?!倍书_出的第一個條件也毫不猶豫。 司季夏的手猛地一顫,換做冬暖故將他的手握得緊緊的。 羿王爺?shù)哪抗馑查g如刃,在掃過司季夏面上后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沉,而后看向黑鷹道:“黑鷹,稍后帶世子去見王妃?!?/br> “是,王爺?!焙邡椆Ь搭I(lǐng)命。 “右相大人還在前廳等著見王爺,暖故與世子便暫不打擾王爺了?!倍室饕饕恍Γ曯嗤鯛旉幊恋哪樕诓灰?,朝他福了福身,拉著司季夏帶著王蛇走了,不忘補充一句道,“王爺放心,世子在哪兒暖故便在哪兒,不會離開寂藥。” 冬暖故說完,也不待羿王爺允可,與司季夏肩并著肩走出了閣樓。 羿王爺?shù)捻釉俅挝⑽⒉[起,透著危險的味道。 黑鷹的心抖了抖,心中再次驚于冬暖故的大膽。 她方才補充的那一句話,話中有話,任是這閣樓里的任何一個影衛(wèi)都聽得明白,她一則是說王爺隨時可以找得她說再次上西山一事,一則是在警示王爺,王爺萬不得讓世子有絲毫差池,否則他們之間再無交易可談。 “好,真是好?!濒嗤鯛斣僖淮卫淅湫Τ雎暎逯冈俅屋p輕叩響手邊的小幾,叩得黑鷹的心隨著那低沉的聲音一跳一跳,良久,羿王爺才慢慢站起身,往閣樓外走去。 荊園里,冬暖故與司季夏依舊在并肩而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也還分開,司季夏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她會不見似的,冬暖故知道,他在不安,他在緊張,又似在自嘲。 “平安?!倍驶匚罩炯鞠牡氖郑从型O履_步,依舊與他往前走,也沒有轉(zhuǎn)頭看他,只平靜又溫和道,“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也是我愿意為你做的事?!?/br> 他沒有去風城要他想要的答案,那便只能從段晚晴身上要答案,她知道他想見段晚晴,很想見。 所以,她要幫他。 司季夏的手又抖了抖,半晌,才聽他顫著聲音道:“謝謝你,阿暖?!?/br> 他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厚愛。 冬暖故卻在此時動動自己被司季夏握著的手,將五指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將身子更挨近他一分,淺笑了起來,“誰叫你是我的相公呢?!?/br> 他守她護她,她便疼他愛他。 阿暖,阿暖…… 司季夏的心在一片溫柔中浸得厲害,浸得他極想擁她入懷。 “平安,我說過,無論你是誰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再回到我身邊來?!边@是司季夏隨黑鷹走之前冬暖故與他說的話。 司季夏沉重地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冬暖故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安。 她不隨他一起去,不是不想,是覺得不妥,因為有她在身旁,他只會更不安。 待司季夏的身影在冬暖故的視線里消失,她也才轉(zhuǎn)身,往浮院的方向走去。 ☆、092、噓,看戲可要安靜 柳清這個左相府來的四小姐此刻成了讓大管事頭疼的問題。 照說柳清來到羿王府,應(yīng)由側(cè)王妃余氏來接待才是,或者直接將她領(lǐng)去浮院見柳漪,然自那夜寂藥里生出的事來后,羿王爺下令王府的所有女主子不得離開自己的院子半步,否則家法論處,至于期限到何時,羿王爺沒說,也沒人敢問。 那夜,羿王爺雖說將處置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了冬暖故,但柳漪畢竟是左相柳承集的掌上明珠,覃里就算想當場就給她施黥刑心里卻也還有所顧忌,更兼事后黑鷹來說暫且先不動她,先將她禁足在浮院里待羿王爺做最后決定,覃里心中才實為不甘地隨黑鷹回了荊園。 至于素日里來最得羿王爺寵愛的余氏也沒能得羿王爺網(wǎng)開一面,與其他姬妾一樣不能走出自己的院中半步,府中人人都道是定是余氏不敬王妃以致惹怒了羿王爺,王爺一怒之下遷怒了府中眾姬妾,所以就算這些日子里來余氏再怎么關(guān)心她的寶貝兒子再怎么想知道他的情況也不能得見他一面。 而那一向趾高氣揚的小王爺司空明經(jīng)由冬暖故的那用力一腳再加段晚晴那用力一刺,死倒是不會死,至于他現(xiàn)下如何了,倒還無人知曉,只知這些日子他曾到荊園和羿王爺鬧過,誰知卻是連羿王爺?shù)拿娑家姴恢?,最后還是侍衛(wèi)長覃里將其勸走,司空明這一回浮院竟是再沒有出來過,院中的婢子家丁全被他給攆了出來,如此一來就更無人知曉浮院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小王妃情況如何?小王爺情況如何?無人知曉,也無人敢去瞧上一瞧,因為尋日里與小王爺挺是要好的黃公子少爺這幾日曾有來找過小王爺,卻被小王爺不給面子地給轟了出來,這還有誰敢不想要命地上去撞。 羿王爺沒有來浮院看過小王爺,然每日都會派覃侍衛(wèi)長前來探望小王爺,若說王爺不喜歡小王爺這個兒子了吧,似乎不大像,若是不喜歡,又為何會每日都讓覃侍衛(wèi)長去浮院看小王爺? 不過,主子們的事情不可亂猜,免得苦的是自己,還有就是府里的事情絕不可亂嚼,沒人知道王爺動起怒來的后果。 是以外邊的人幾乎無人知曉羿王府里的情況,就算是那夜在寂藥里發(fā)生的事情府中也無幾人知道個詳細,因為當時在場的家丁婢子根本不敢就當夜的事情說上多一句話,羿王府的規(guī)矩他們很清楚,要想好好過日子,就少說話。 府中人只知那日寂藥出了大事,事情和主子們有關(guān),其余的,就不甚清楚了。 不過現(xiàn)下這左相府的四小姐到訪是沒有主子來接待,府中下人倒是看得清楚了。 大管事很是頭疼,這種在羿王爺眼里根本不算得上事的事情他又不能去煩王爺,讓覃侍衛(wèi)長或者黑鷹來接待也不合理,畢竟他們都是男人,可就這么晾著這四小姐或者將她請出府去更不合理,這左相大人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左相府的小姐,怠慢了總歸對羿王府不好。 正待大管事為難之時,他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抹人影,這使得他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他如何就忘了如今在王府里能走動的女主子還有一人! “世子夫人!”眼見冬暖故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里,大管事一個激動,揚聲喚了冬暖故一聲。 冬暖故微微頓足,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哦?大管事?她可是記得這個大管事上一次配合了余氏欺負了平安來著。 然冬暖故只是停下,目光平淡地看著大管事,沒有要詢問大管事喚她何事的意思,反是大管事小跑著到她面前,竟是難得的恭敬有加朝她躬了躬身,有禮道:“老奴見過世子夫人?!?/br> 冬暖故未理會,只是微垂著眼瞼冷眼看著眼前的大管事,這般反常的恭敬態(tài)度,必有事相請或相求,她不是司季夏,可不會給每個人都是好臉色。 大管事見著冬暖故沒有理會,略顯尷尬,但看著冬暖故沒有走,便厚著老臉接著道:“世子夫人,左相府的四小姐來訪,道是來探望世子夫人與小王妃,正在偏廳歇著?!?/br> 大管事沒有說請冬暖故去待客,而是直接將她牽了進來讓她就算想拒絕也拒絕不了,盡管那四小姐只說了來探望小王妃而已。 “左相府的四小姐?”大管事的話讓冬暖故有了興致,微微瞇眼,似笑非笑,哦?柳清? “正是,世子夫人?!贝蠊苁旅?yīng)聲。 “偏廳是么?” “回世子夫人,是?!贝蠊苁滦南律陨允媪丝跉猓磥磉@世子夫人是想要去接待那四小姐的了,否則也不會這般問了。 “那便勞大管事給我領(lǐng)個路?!倍薯懈∩闲σ猓呛?,柳清來得可真是時候,她可正缺個人將消息帶回左相府給柳承集。 大管事聽冬暖故這么一說,完全舒了口氣,立刻給冬暖故帶路。 偏廳里,已經(jīng)久坐了柳清不耐煩了,沒有人來接待她,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她尤為想發(fā)怒卻又只能忍著,只在婢子上前來給她將半空的茶盞滿上時冷冷道:“羿王府便是這么接待左相府來的客人的嗎?” 柳清這話里有怒意,氣無處可撒,只能死死盯著上前來給她斟茶的婢子,盯得那婢子嚇了一跳,險些將手里的茶壺給摔了。 正當此時,偏廳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笑聲,繼而見著一道纖細的人影出現(xiàn)在廳門處,帶著輕笑聲道:“四小姐與一個下人說這般的話,她也回答不上四小姐的問題?!?/br> 站在廳門處的人逆著光,一時間讓廳中的柳清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覺來人的聲音不是她所熟悉的聲音,也不是柳漪的身影,是誰? 正當柳清蹙眉想著這個問題時,來人跨過門檻走進了廳子里來,淺綠衣裳,傾城之姿,一直為左相府里的姐妹所嫉妒的容貌,不是冬暖故還能是誰? “冬暖故!?”柳清一個激動,震驚萬分地將冬暖故的名字脫口而出,“你,你居然會說話了?。俊?/br> 冬暖故在左相府沒有名字,她還是叫冬暖故,柳清曾恥笑她這個名字取得實在接地氣,俗不堪言。 她還曾笑她長得再漂亮又如何,不會說話的啞巴在這荒蕪的院子里一輩子只能是一棵誰也不會在意的野草,她就適合這樣直到老死。 可,可她竟然會說話了!?怎么可能??? “呵呵……”冬暖故只是輕輕一笑,不答柳清的話,緩緩走到廳中主位前,邊坐下身邊緩緩道,“原來這便是左相府的禮教,四小姐見了我應(yīng)當與所有人一樣,稱我一聲‘世子夫人’。” “你——”柳清的臉色白了白,想要說什么卻被她身旁的嬤嬤拉了拉,倒是那嬤嬤先向冬暖故恭敬道了一聲,“老奴見過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福安?!?/br> 冬暖故看著柳清,眸中有輕笑,“原來四小姐的奴才比四小姐還懂禮,看來左相大人該重新給四小姐請個教習嬤嬤才是,以免以后嫁了人家給左相府丟人現(xiàn)眼?!?/br> 看著柳清的臉色白了又紅,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冬暖故會冬暖故眸中的輕笑更濃了一分。 好在大管事將冬暖故領(lǐng)來這偏廳后便到會客大廳去了,否則他定該后悔將冬暖故請來接待柳清。 然,柳清依舊沒有向冬暖故行一個禮,冬暖故似也不在意,只彈了彈自己衣袖上沾到的灰塵道:“四小姐是來看小王妃的吧,正巧我也要去探望小王妃,四小姐可要一道?” 就算大管事不說,冬暖故又何嘗猜不到柳清因何而來,與她無關(guān),但也不代表想要見得柳漪好,或者說柳清想來看柳漪過得如何不好才更貼切。 柳承集的整個掌上明珠,原以為坐定了太子妃的位置,更加上的柳承集的百般偏愛,令他的其余女兒對之嫉妒不已,如今她不僅當不成太子妃,反只能給個庶子當妻子,此事說來幸災(zāi)樂禍的人不知多少,而柳清,必也是其中一個。 “那便有勞世子夫人領(lǐng)路了?!闭f話的還是柳清身邊的嬤嬤,而柳清看著冬暖故的眼神有嫉妒還有嫌惡,甚至有鄙夷,似乎不屑與她說話一般。 柳清這樣的眼神,冬暖故在左相府可沒有少見,若是每每見到都往心里去的話,冬暖故覺得她自己早該想不開而死了,旁人眼光而已,她可以當做沒看見,可以完全不在意,當然前提是在沒有挑戰(zhàn)到她底線的情況下。 柳清么,并未如何招惹過她,便無需她“回報”她什么。 而柳清聽著能去見柳漪了,眼里即刻跳躍出一抹亮光,似乎很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柳漪如今的日子過得如何,冬暖故也看得出,柳清可沒期待見到柳漪過得好。 如今的浮院不同以往,處處都靜悄悄的,這讓柳清眼眸深處的喜悅更亮了一分。 不過,這浮院里的景色卻還是讓柳清嫉妒。 大管事雖然沒有跟在冬暖故身側(cè),卻是撥了四名家丁兩名婢子在旁伺候著,其實與其說是伺候,不如說是看著冬暖故的一舉一動,屆時以好讓他知曉再報給羿王爺。 冬暖故此時倒樂得跟在她身邊的人越多越好,熱鬧么,自然是人多才有意思。 這是冬暖故第三次來浮院,就算沒有人在前邊帶路,她也知該往哪兒走,因為她所走過的路,最多只需兩次,她便能熟記在心。 再過完前面那道垂花門,便到了柳漪與司空明的臥房,還未走近,遠遠便瞧見柳漪的貼身婢子小蕓站在垂花門外,一臉的面紅耳赤。 冬暖故勾勾唇角,看來柳漪是在這小院內(nèi)了。 小蕓聽到有腳步聲,連忙抬頭,見著來人是冬暖故和柳清,震驚不已,反應(yīng)過來行過禮后轉(zhuǎn)身就要跑進小院里去通傳,卻被冬暖故攔住,不許她再朝前走一步,而是讓她跟在身旁。 小蕓本是通紅的臉這下漸漸刷白,眼見冬暖故一步步往垂花門后走,她刷白的臉又漸漸漲紅起來。 里院與外院一樣,一樣靜悄悄的,不見任何人影,院里的草木似被人蹂躪過一般折斷散落了一地也無人打掃,在冬日灰白的蒼穹下,這雕欄玉砌的里院竟顯出一股死寂來。 柳清眼里雖有幸災(zāi)樂禍,但是在看到這里院的情形時還是不由得蹙起了眉。 就在此時,院中的閣樓里忽然傳出女子低低淺淺忽又高揚起的吟哦聲,雖然這聲音聽得出女子明顯地想要壓抑,但在靜寂的院中還是顯得尤為清晰。 女子的吟哦聲似乎響起了就不知停止,一時間,站在院中的人各個都如小蕓一般面紅耳赤,就算是未經(jīng)過人事的柳清此時也知道這聲音是什么,一張漂亮的臉頓時也羞紅得擰出水來。 唯有冬暖故一臉淡然,不羞不赧,甚至還微微揚起了嘴角,邁步繼續(xù)往閣樓的方向走。 柳清卻在這時扯住了她,擰著眉不可置信道:“冬暖故你,你這是要做什么?。俊?/br> 太,太不知羞恥了! “做什么?”冬暖故輕笑反問,見著柳清面上的赤紅笑意更濃,豎起食指輕按到柳清唇上,輕聲道,“噓,四小姐若是想看好戲,可就要安靜些,這樣的話才好把四小姐看到的聽到的回去說給左相大人聽?!?/br> 冬暖故在笑,可這一刻柳清卻覺自己在她眼里看到了只有地獄修羅才有的陰暗與可怕,讓她只覺一股寒意直從腳底竄上腦門,令她根本不敢再說一句話,而本是她拉著冬暖故,現(xiàn)在卻換成了冬暖故拉著她往閣樓的方向走去。 冬暖故的手明明纖瘦無力,可抓著柳清的手腕,竟平白生出一種讓柳清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掙開的力道來,就算不想靠近閣樓,卻還是被冬暖故硬拉著往前走。 愈靠近閣樓,屋里女子時而地伏時而高揚的聲音就更清晰了,當冬暖故拉著柳清定在閣樓門外時,柳清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可就在屋中女子的聲音伴著男人低沉的吼叫聲陡然顫抖地高揚起時,柳清的雙眸驟然睜大,連眼眶都在顫抖。 屋里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門外有人,或者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就這么闖到院中來,然女子的聲音在高揚后停止了,男子的聲音卻沒有停止。 冬暖故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驚駭?shù)牧?,輕笑著壓低聲音道:“瞧四小姐的反應(yīng),似乎是聽出這里邊女子的聲音是誰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