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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 “馬上就要到太子的生辰,朕心情甚好!就暫且先繞過你們這群廢物!” “軍資被搶了就被搶了吧,北漠就算得到了凌河這塊地,就算搶了我大殷的錢財,他北漠再努力一百年也趕不上我大殷!下去!都下去!這個時間,太子應(yīng)該下學了……” …… “陛下……大統(tǒng)領(lǐng)府的四公子正跪在殿外,說有要事求見陛下?!?/br> “齊策的四兒子?就是那個和齊與稷一個娘胎出來的齊與晟?” “正是?!?/br> “……讓他走吧,他兄長的事情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不可能再翻案。這外面鵝毛大雪的,讓齊四公子不要一根筋,大冷天凍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來諾諾,告訴父皇今天太師都教了諾諾什么知識……” …… …… 齊與晟給齊策匯報了金礦山購買的這一搜查線索,齊策翻著存檔的金礦山賬目記錄,以及前朝留下來的五里州每年的經(jīng)濟實錄,眉頭緊鎖。 “你的意思是,邵承賢購買金礦山的這筆錢,來的不明不白?” “購買金礦山時,邵丞相僅僅只是五里州的一個小知府,”齊與晟揖手,“就算以當時全國經(jīng)濟實力排名第一的凌河州知府的月錢加分紅,也很難在幾年內(nèi)就能買的下來南境的第一金礦山?!?/br> 齊策將賬目本合上,手指敲著案桌,沉思了好長一段時間。 半晌,才抬頭道, “那也不能證明,” “這筆錢就是被當成‘凌河軍統(tǒng)帥齊與稷私扣’的那一筆?!?/br> 夏天的風總是暖洋洋的,承啟殿的大門敞開,熱風就從門外吹了進來。 齊策的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 齊與晟卻背后冷汗涔涔,熱風吹著,涼颼颼的。 是啊……是不能證實,無憑無據(jù)。 “父皇,”齊與晟低著頭對坐在龍椅上的大暨皇帝一字一句說道,“以上都只是兒臣的猜測,只是出自于發(fā)現(xiàn)邵丞相的金礦山購買時間和購買金錢有些蹊蹺……邵丞相乃開國重臣,父皇若不愿兒臣繼續(xù)往下查,北漠那邊,大不了再另想辦法……” “……” “不,” “與晟你、繼續(xù)查!” “父皇?”齊與晟詫異地抬頭。 對于三位開國元勛,齊策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多次有陰暗的事件牽連出來跟何勻崢邵承賢趙斯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齊與晟要繼續(xù)往下查,都是被齊策阻止在了最后一步。 齊與晟早就明白,這三位幫著父皇打天下的要臣根本就是動不得,他都習以為常了。 然而沒想到這一次,卻…… “與晟,”齊策靠在象征著一個國家最高權(quán)力的座椅里,仰著頭,表情是墜入深淵的沉重。他像是想到了很久遠很久遠的回憶,那些封存在記憶深處、不得被人觸碰的傷口,“你知道,朕當年,為什么要殺梁岸嗎?” 梁岸,殷朝末年最后一位皇帝,亡國之帝。 他的頭顱,正是被齊策親手斬下。 齊策用的是“殺梁岸”,不是家國仇恨的”滅國“,也不是拉開一個時代的新序幕的”篡位”,僅僅是一個“殺”,殺的是“梁岸”這個人。 私人恩怨。 齊與晟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夏天的夜風輕輕吹起他耳邊的發(fā)絲,很多很多年前,也有多少前朝舊人曾跪在這里,說著什么匯報著什么哀求著什么。 良久,他輕聲開口, “皇長兄九泉之下,定能感受到父皇為他鳴冤的苦心?!?/br> “是啊……”齊策仰著頭,望著大殿頂梁上墜著的蠟燭,喃喃道,“我這一生,前半生為了國家戎馬三十年,為了大殷赤膽忠心,從未想過要篡位、要舉兵滅朝、從來沒想過……殺了梁岸。” “這皇位,我從來沒想過要坐上去?!?/br> “殷末,殷哀帝昏庸無能,大殺四方,縱使人間民不聊生,也不理朝政。夜夜沉醉在妖妃的蠱言中,殺了當朝要臣一波又一波……可就算那樣,我也沒想過要殺他……其實我一直以為梁岸他還存留點兒理智,與稷那么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叛國!梁岸那家伙,應(yīng)該還會有點點清醒吧……他應(yīng)該能知道凌河軍護國五年之久,從來沒有過想要叛變的逆反之心吧……與稷那么好的一個孩子……” 北漠王被殺這一案還要繼續(xù)查,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金礦山這條線索,皇帝不顧金礦山牽扯到他最重用大臣邵承賢,讓齊與晟必須往下查,要查的明明白白 如果真的跟十二年前,凌河叛變有關(guān)系的話! 齊與晟決定去南境金礦山察看一番,現(xiàn)在手上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有一塊玉佩。凌河軍被滅的時候,是殺光了跟凌河州還有凌河軍所有相關(guān)人員,一個活口都沒留,自然翻不出來什么有用的線索,而北漠那邊更是沒辦法找,除了北漠王,其余的北漠朝臣沒有一個是見證過掠奪凌河州時的當事人。 突然蹦出來個金礦山時間與凌河軍被滅吻合,兩個地點看似一個天南一個海北,根本搭不上邊兒,但冥冥之中,齊與晟莫名覺得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 齊策批了,讓齊與晟務(wù)必將此事查下去,齊與晟領(lǐng)旨,末了在他將要退出承安殿之前,突然向齊策請了一個與查案無關(guān)的事情。 “父皇,”齊與晟神色肅穆,顯然是醞釀已久,很是注重,但似乎又有些忐忑不安,像是擔憂陛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