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靈魂14
蔣安然說出這話,有點自覺干涉meimei交友的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但還是勉強自己抬頭看著她,等她的保證。 “藍藍和你說過,我們接過吻嗎?”古言看著他挑挑眉,唇角勾笑,忽然說道。 蔣安然頓時一懵,不敢置信的看她。 “所以,在你面前,我真的已經(jīng)注意分寸了。”說著,沖他唇角勾了勾,“并且或許你應(yīng)該慶幸你看到我們那幾次都是在你家?!?/br> 看他遲遲反應(yīng)不過來,古言好笑,給他一點安慰,“你不用想太多,女生之間親幾下代表不了什么,沒那么多意思。” 話說那第一次還是蔣安藍主動提出說是想試試和她接吻的感覺,她無所謂,沒拒絕,吻就吻了。 后來兩人又在不同場合接過幾次吻,次數(shù)也不多,一共也就十幾次而已。 “你放心,藍藍不喜歡我?!彼皇窍矚g和我在不同場合接吻,后面一句古言理智的沒有說出口。 明顯古言最后的一句話安慰到了他,蔣安然終于松了口氣,接下來一路安靜,直到沈家。 而此時,沈淵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怔,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美國哈佛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他知道她的能力很強,拿到那紙錄取通知書不是難事。他只是,沒想到她會決定出國。 并且還不是高三畢業(yè),而是明年八月份入學(xué),她可能更早的七月甚至是六月份就走。 沈淵忍不住想,她是什么時候有出國的想法的?什么時候拿到的錄取通知書?又是怎么拿到的?她是獨自去還是和她的哪一個男朋友一起?和錄取通知書放在一起的還有相應(yīng)的齊全的證件,明顯錄取通知書早就拿到手了,這么長時間了,她是打算什么時候跟他說?是不是最后她想說的時候如果他不在她就會這樣走了?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她這次去多久?還是干脆打算一去不回? 想到這個可能,沈淵幽黑的眼爬上血絲,唇角勾起的弧度冷戾狠絕,聽到外面的停車聲,他低頭閉了下眼,將眼中的血絲埋進眼底, 他心中終于承認,嘴上說的再漂亮,他的心從沒想過放她離開。 他可以看著她和別的男孩親密,發(fā)生關(guān)系他也可以忍受,只要她活在他的眼下。 她的這個舉動,無疑打破了他對她的底線。 公寓門被打開,古言再次看到沈淵沒什么表情,淡淡的打過招呼后就準備上樓。 “等一下,過來,我們談?wù)??!鄙驕Y的聲音響起,一如既往的理智淡漠。 古言停下上樓的腳步,轉(zhuǎn)身下樓,直接坐到沈淵身邊,雙腳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躺下把頭枕在他腿上,閉上眼聲音慵懶而隨意,“說吧,什么事?” 僅僅一個姿勢,沈淵就感覺自己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他低下頭看她,她閉著眼,沒有了眼睛里的淡漠,她身上的高傲也仿佛一瞬間收起, 輕俯下身,他將自己的唇落在她唇上,他知道她不在意這些,他知道她甚至和蔣安藍接吻,一開始就因為對方想試試感覺,后來也是只要蔣安藍想要,她就給,從不在乎場合。 有一次他和一個商業(yè)伙伴談生意的一點后續(xù),雙方都懶得再找地方,就隨便就近挑了一個咖啡廳,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談著, 他從洗手間出來,卻沒想到看到她們正在靠在柜臺上看菜單,身邊人流排成了長隊。 他看到蔣安藍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聽到蔣安藍笑著抬頭,跟站在那里比蔣安藍高一個頭的她說:“我想接吻?!?/br> 他看到她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眼中劃過一絲恍然了解,唇角勾起笑意,也沒拒絕,隨手將手中的菜單扔到一邊, 他看著她們,聽著她們低聲的對話: 古言問她:“需要我做什么?” 蔣安藍臉頰仿佛因為在大庭廣眾下有些激動泛著紅,“就這樣,你稍微低點頭就好了。” 古言干脆說好。 蔣安藍雙手圈上她的脖頸,踮起腳尖,微閉眼,將唇貼上她的。而她一直睜著眼看著蔣安藍的動作,縱容地啟唇接納她的舌,旁邊很多人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她們卻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過了一會兒,蔣安藍體力漸漸不支,她還主動將手撫上她的腰,給她減輕一點負擔(dān)。之后看到蔣安藍沒吻夠,耐力又不夠,即將被迫放棄。她體貼的開始占據(jù)主動吻她,殷紅的舌侵入對方,吻得濕熱又纏綿??吹门杂^的人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 直到蔣安藍喘不上氣,她才笑著結(jié)束這一吻,等到她回神,問她:“夠了嗎?” 蔣安藍無力的趴在她懷里,看著她的眼睛亮亮的,臉也紅紅的,點頭說“嗯”。 古言便像是完成了一件小事一樣,跟蔣安藍點了點頭,任由她趴在自己懷里,一只手撿起菜單,面色不改的繼續(xù)挑著自己想要的。 他從她身后走過去,還聽到兩個小女孩小聲說“天吶,那個白衣女生好帥啊?!薄班培牛乙蚕氡凰@樣吻。”他笑了笑,不在意的向生意伙伴走去。 沈淵將唇覆在她唇上,輕輕斯磨著,感受到身下的唇被自己磨開,他也不進去,最多就只是張嘴吸吮輕咬她的唇瓣。 古言躺在他腿上,漸漸的有點不耐煩,眉頭微皺,睜開眼,聲音平靜理智,“親夠了嗎?” 沈淵聲音微微低啞,“抱歉。” 正如他所想,古言一點都不覺得一個吻能代表什么,聽到他的道歉,不在意地說:“沒事。” “今天我生日,你如果不是生理期,今晚可以把你自己送給我嗎?”沈淵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沉靜而坦然, 如果忽略他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緊張的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古言就真的信他是平靜坦然的了。 時隔五年,她唇角勾笑,雙臂勾上他的脖頸,再次喊出那個久違的稱呼,“如您所愿,我的國王陛下?!?/br> 霎時間,沈淵心中出現(xiàn)巨大的欣喜,看向她的幽黑深邃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層層笑意,溫柔的仿佛能夠?qū)⑷四鐢肋M去,直到最后他控制不住的輕笑出聲。 “那么,國王陛下,你還要吃晚餐嗎?” 沈淵將一只手插入她的腿彎,直接抱起她,向樓上走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答案。 傍晚,太陽落山,落霞滿天,將整個天空都渲染成一片艷麗的紅。 室內(nèi),一床旖旎,滿室春情。 風(fēng)雨間歇,他低眉微抬起身撫弄著她微濕的發(fā),“不累嗎?”其中的意思兩人都清楚。 古言站在床邊,手指快速系著自己的襯衫扣子,然后穿上白色長褲,唇角勾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頭低頭吻了他唇角,“我還有點事,等會再過來?!?/br> 沈淵微微仰頭迎接著她的吻,順著她的動作平躺到換好床單的床上,聲音微啞蘊含著平靜,“好?!?/br> 看著她走出去順便帶上門。 剛剛云雨中途,她的手機響了,是消息鈴聲,她在過后拿過手機查看,并沒有避諱他,他卻只看到發(fā)件人就不想看了,“親愛的老公”一看就知道是她現(xiàn)任男朋友,然后就有了她的下床和他的那句問話。 他的意思是:接連應(yīng)付兩個男人,不累嗎? 想到她因為另一個男人的一個信息而從他床上轉(zhuǎn)身離去的動作,沈淵輕輕扯了扯嘴角,心中蒙上陰郁,眼眸變得幽黑暗沉,本來他還念在她是初次,今天本來就打算就這樣了,沒想再折騰她, 結(jié)果她走得這么自然,他豈能不再努力一點? 古言進了自己房間,站在窗邊,給任青打電話, 這點運動,她那么強大的神魂還不至于覺得累,就是吸收了太多氣運,痛意漸消,讓她有點昏昏欲睡。 “阿婧?!彪娫捘沁吶吻嗲謇涠灾频穆曇繇懫穑瑤е鴮λ氂械臏厝?。 古言只是懶懶的“嗯”了一聲,聽著電話那頭的話。 他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古言從來不會吝嗇甜言蜜語,低笑一聲,順著他回答:“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br> 任青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清冷的眉眼間溫柔仿佛要溢出來, 古言也笑了笑,聲音低柔仿佛深情款款,配合他,“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仿佛是解釋上一句的相思原因。 “愿為西南風(fēng),長逝入君懷?!比吻嗷卮?,不在意將自己比作美人而她是君王。 兩人聊了近一個小時,古言聽到任青那邊有一個女生叫他,任青答應(yīng)過后,轉(zhuǎn)眼就立刻跟她解釋,:“今天我家親戚來了,剛剛那是我親戚家的一個表妹,來傳話說我媽叫我,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可能不會有時間打電話了,你要想我啊!” 剛掛斷電話,門就被從外面推開,沈淵的身影出現(xiàn)。 古言唇角勾笑,一身白色衣褲沒有一絲凌亂,映襯著他剛才聽到的詩句讓沈淵覺得無比刺眼。 他只穿著黑色長褲倚靠在門上,一手插兜,黑眸暗沉,話語中嘲諷之意明顯,“陪完他了,是不是該到我了?” 對著他的視線,古言唇角的弧度漸漸消失,桃花眼中理智而淡漠,輕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對他這種口吻的不耐煩沒有一絲掩飾,“改改你的口氣,我不喜歡?!?/br> 沈淵將她的神情瞧得清楚,他腦海中瞬間升起的一個令他震驚的猜想,聲音冷沉透著一股莫名的危險,“沈婧琪你什么意思?你想腳踩兩條船?” 古言抬眼看他,視線掠過他全身,話語平靜反問他,“不然你以為?” 沈淵聞言冷哼一聲,之后倒還笑了一下,“你想的挺美,那小子知道了得恨死你?!?/br> 古言唇角勾了勾,話語平靜而隨意,看著他說:“那是他的事,你不用管他?!?/br> 將她聲音下的不甚在意聽在耳里,沈淵頓時笑了一下,似是說笑,“那我找個機會去你們學(xué)校和你親近給他看?!?/br> 古言低笑一聲,“你隨意,只要你開心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