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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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飛槐慢慢的說:“好啊?!?/br> 陳謀起身,去廚房拿了酒杯和酒,他本來還以為原飛槐不會同意呢,畢竟原飛槐那么討厭他喝醉。 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顯得格外晶瑩剔透,陳謀一飲而盡,然后摟著原飛槐的頸項給了他一個熱切的吻。 原飛槐卻是對酒不怎么不感興趣,他伸手輕輕的摸著陳謀的皮膚,被吻的發(fā)紅的嘴唇抿出一條有些緊繃線條。 陳謀才喝一杯,就覺的自己有些頭暈了,他含糊道:“飛、飛槐,我舍不得,舍不得離開你啊……” 聞言,原飛槐眼中的最后一絲熱度也退掉了,他朝著陳謀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然后道:“所以……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br> 陳謀已經(jīng)聽不到原飛槐的話了,他靠在原飛槐的肩頭,陷入了深眠之中。 第39章 飛槐的世界 陳謀又夢到原飛槐了。 他的愛人手扶著小提琴,正微微偏頭拉著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 陳謀叫了一聲原飛槐,便看見原飛槐轉(zhuǎn)頭沖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就像他們最初相遇的那般…… 原飛槐說:“陳謀,我愛你?!?/br> 陳謀覺的自己眼皮有些發(fā)沉,但他依舊努力的想要睜眼看著眼前的人,深怕一個閉眼,眼前的原飛槐就會消失不見。 陳謀說:“原飛槐,我也愛你。” 原飛槐聞言,伸出手指撫上陳謀的臉頰,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陳謀皮膚的那一刻,手上的皮膚便開始皸裂脫落,露出猩紅的肌理,可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保持著撫摸陳謀臉頰的這個動作,他道:“謀謀,我永遠也不要離開你。” 陳謀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紅色,他想要叫原飛槐離他遠些,可卻怎么都張不開嘴。 原飛槐開始擁抱陳謀,他的臉頰貼到陳謀的臉上,那里的皮膚便融化掉了,他親吻了陳謀的嘴,自己的嘴唇邊也融化掉了,原飛槐對陳謀的動作越親密,他就越痛苦,直到最后陳謀忍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了,低著聲音嘶啞道:“飛槐……離我遠些?!?/br> 原飛槐的臉色一變,陳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從原飛槐那只能看見猩紅肌rou的臉頰上看出了悲傷的情緒,他見到原飛槐搖了搖頭,然后泣血般的嚎叫道:“不?。。。 彪S即,他便死死的抱住了陳謀…… 白色的骨架開始在肌理之中若隱若現(xiàn),原飛槐疼的發(fā)抖,卻還是不肯放手,他眼眶里流出的淚水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他說:“陳謀,別讓我離開你,別讓我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陳謀眼睜睜的看著原飛槐變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那骨架張合著下頜骨,咯吱咯吱,說的陳謀聽不懂的話,陳謀受不了的哽咽起來,他希望著一些都是只是個噩夢,是個噩夢—— 下一刻,陳謀從噩夢中醒來了,他渾身濕透,眼神里透出一種茫然的脆弱,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那個在夢中變成骨架的人叫著他的名字:“陳謀。” 陳謀打了個哆嗦,終于徹底的醒了過來。 他條件反射的想從床上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動不了,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原飛槐,和自己被牢牢捆在床上的腿腳。 陳謀有些懵了,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原飛槐知道他對王梓詔做的事情,所以才發(fā)火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飛、飛槐,你聽我解釋?!?/br> 原飛槐俯視著陳謀,他的眼光冷淡又陌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看陳謀如同在看一件骯臟的的穢物。 陳謀道:“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是王梓詔……” 原飛槐嘲諷的笑了,他道:“是王梓詔逼你的?” 陳謀點了點頭,若不是王梓詔打起了原飛槐和陳綿綿的主意,他也絕不會對王梓詔出手。陳謀知道原飛槐向來討厭他動粗,可是這一次,他也是無奈之舉,想必解釋清楚后,原飛槐一定會理解他。 然而陳謀注定要失望了,原飛槐不但沒有要聽陳謀解釋的意思,反而打斷陳謀的話,他說:“你真讓人失望?!?/br> 陳謀木了,他感覺到了原飛槐是認(rèn)真的。 原飛槐又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一種鳥?!?/br> 陳謀腦袋有點轉(zhuǎn)不過來,說了句不知道。 原飛槐道:“是杜鵑?!彼聪蜿愔\的眼神里,曾經(jīng)的愛意已經(jīng)化為了徹骨的冷漠,他道,“一種只會占其他鳥的巢xue,繁衍生息的惡心生物?!?/br> 陳謀依舊不明白原飛槐是什么意思,趁著原飛槐說話的時候,他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被原飛槐所在了一張床上,這床處于書房之內(nèi),陳謀從未見過。 原飛槐道:“你就是那種惡心的鳥?!彼f到這里,伸手掐住了陳謀的臉,然后狠狠的用力,像是要將那層皮硬生生的從陳謀臉頰上扯下來。 陳謀疼的啊了一聲,他道:“原飛槐,你什么意思,就算這件事我是瞞著你了,你也不用這么對我吧?!?/br> 原飛槐把陳謀的臉掐出了血才住了手,他冷冷道:“你提醒了我,現(xiàn)在你可不能受傷。”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到了書柜前,不知道搗鼓了些什么,那扇滿滿裝著書柜的便打開了一個通道,從外面看去陰森森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陳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原飛槐又走了過來,然后推著固定著他的床,往通道里走去。 陳謀道:“原飛槐……你背著我在書房里搞了什么?” 原飛槐臉上無絲毫的笑意,也沒有要回答陳謀問題的意愿,他把推著床走進了通道里,神情冷漠的就像一尊臘做的雕像。 陳謀本來以為他逼供王梓詔的事情被原飛槐知道了,最多被原飛槐收拾一通,卻是完全沒料到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發(fā)展。 原飛槐推著陳謀在黑暗中行走,陳謀不知道這個隧道有多長,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他期間問了原飛槐好多問題,卻都沒有得到回答。 原飛槐仿佛和黑暗已經(jīng)融為一體,即便沒有燈光,他也能夠認(rèn)得道路,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走過了千百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謀終于在黑暗的盡頭看見了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越來越亮,讓陳謀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然而當(dāng)他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切。 那是一個空曠的廣場,天空中是黑夜和星辰,血紅色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之中,投射出詭異的紅光。廣場四周插著一根根粗糙的木樁,木樁上燃燒著紅色的蠟燭。這些蠟燭雖然小,但卻散發(fā)著明亮的光芒,將廣場的每個角落都照亮了。 若是只有這些,陳謀大概只會覺的奇怪,但廣場中央的東西,卻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那是無數(shù)個他,形態(tài)各異的他。 有的正在笑,有的正在哭泣,有的仿佛在哀求,有的露出狂怒。他們穿著不同的衣服,做著不同的姿勢,卻有著同一張臉——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陳謀眼里露出驚恐的神情。 原飛槐的臉龐在蠟燭光芒的照耀下顯出了從未有過的鬼魅,他道:“陳謀,你看,那么多的你,都不是我要找的你?!?/br> 這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陳謀的認(rèn)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然而身上的感覺卻在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現(xiàn)實,是原飛槐帶他看見的現(xiàn)實。 原飛槐隨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陳謀的旁邊,他自言自語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雖然你最后還是讓我失望了,但是我允許讓你自己選擇一個舒服的姿勢。” 陳謀愣愣道:“原飛槐,我是在做夢么?” 原飛槐道:“不是?!?/br> 陳謀又道:“那我看見的那些東西是什么?你能告訴我么?” 原飛槐道:“那些啊……是和你有著同樣軀體,不同靈魂的東西?!彼踔炼疾辉敢夥Q那些“陳謀”為人。 陳謀道:“為什么……”太過愕然的現(xiàn)實讓陳謀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 原飛槐指了指離陳謀比較近的那具身體,他道:“他,是最近的一個?!?/br> 陳謀順著原飛槐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跪在地上的“陳謀”,那個“陳謀”滿臉的瘀傷,眼神里全是絕望和哀求,顯然是在求原飛槐手下留情。 原飛槐道:“他拿走了王梓詔的錢,沒有留下關(guān)于陳綿綿配型成功的人的信息,還想把我騙到王梓詔的床上——嗯,其實這些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他不該?!?/br> 陳謀呆呆道:“不該什么?!?/br> 原飛槐陰森道:“不該用那具身體,去吸毒?!?/br> 陳謀看著那人,覺的那人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卻又如此的陌生,他雖然打架,但絕不會碰毒品,連試一試的興趣都不曾有過。 原飛槐冷冷道:“他不覺的我會找到他,真是可笑——” 陳謀已經(jīng)聽傻了。 原飛槐道:“所以我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了,嗯,如果讓謀謀知道了,他一定會怪我的。”他說到這里,露出一個憂郁又悲傷的表情,讓陳謀讓自己覺的恍惚中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原飛槐。 陳謀掃視了一下周圍,忽然注意到了一個比較奇怪的“陳謀”,他說:“那……那個是怎么回事?!彼傅氖且粋€張開大腿,渾身赤裸,同樣滿臉驚恐的陳謀。 原飛槐只看了一眼,便厭惡的收回了目光,他道:“他出軌了?!?/br> 陳謀:“……”還好自己從來沒這么想過。 原飛槐道:“還把情人帶回了家,向我示威。” 陳謀:“……”所以死了? 原飛槐伸手點了點下巴后,最后補充了句:“最后他把我賣給別人想3丨p的時候,被我給弄死了?!?/br> 陳謀:“……”死的活該! 原飛槐道:“好了,還有什么想問的?沒有了,我們就開始吧?!?/br> 陳謀聽了這句話,看著冷眼瞅著他的原飛槐,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道理我都懂了,可是這些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蔽覐奈础脒^傷害你呀。 第40章 悲慘的結(jié)局 陳謀想要告訴原飛槐,他什么都沒做,他還愛著他。 可是原飛槐已經(jīng)不愿意給陳謀時間了,或者說,他不愿意從陳謀的口中,聽到更多讓他覺的厭倦的謊言。 原飛槐現(xiàn)在依舊記得,那些“陳謀”為了活下去,而說出的虛偽謊言,露出的丑陋面露。 他們跪著,哭著,哀求著,想要讓原飛槐放過他們。他們扯著原飛槐的褲腳,放棄了自己的尊嚴(yán),只為了活下去。 原飛槐一開始還會心軟,后來卻是不會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些玩意兒根本不是他的陳謀,只是披著陳謀皮囊的東西,根本不值得他付出任何憐憫的情緒。 眼前的陳謀也在凍結(jié),他瞪著著雙眼,眼神里全是驚愕和悲傷,似乎完全不相信原飛槐會對他做出這一切。 原飛槐笑了笑,伸手撫上了陳謀的臉頰,那上面有他掐出來的傷口,并且永遠也不會愈合了。 陳謀掙扎的動作變得緩慢了起來,他神情眼中的哀傷逐漸淡去,變成了讓人無法理解的愛意,嘴唇無力的抖動著,似乎在說著什么話。 原飛槐突然覺的自己胸口痛了一下,這種感覺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讓他有些驚訝,他低頭看著陳謀,語氣低落道:“謀謀,我什么時候才能等到你?!?/br> 陳謀不再掙扎了,他凝固成了一尊雕像,時間徹底的凍結(jié)在了某一個瞬間。 原飛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正準(zhǔn)備往屋外走去的時候,帶在身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眼,發(fā)現(xiàn)是陳致翔的電話。 原飛槐接了起來,隨口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陳致翔顯得有些焦急,他道:“原飛槐,陳謀是不是在家里,快叫他接電話?!?/br> 原飛槐道:“怎么了?!?/br> 陳致翔道:“警察找到公司來了?!?/br> 原飛槐道:“警察?他做了什么事?”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那個人不是陳謀,那這個世界之后的日子就變得沒有了意義,他也懶得再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陳致翔道:“他去揍了王梓詔一頓,好像還揍的不輕?!?/br> 原飛槐的表情僵住了,他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