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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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翔夾著煙的手一抖。 陳謀被陳綿綿的事情擾的心煩,完全不想?yún)⑴c進陳家這些爛事。他見陳致翔一臉呆滯的模樣,便嗤笑一聲把煙頭扔進了垃圾箱,然后往樓上的病房去了。 陳致翔看著陳謀的背影出了神,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陳謀在門口聽到了陳綿綿的笑聲,他有些驚訝,推門而入便看見原飛槐正在同陳綿綿聊天,而陳綿綿臉上少了幾日前的憂郁,顯然已經(jīng)從生病這個嚴重打擊中緩了過來。 陳綿綿見陳謀來了,便道:“哥,你來了?!?/br> 陳謀嗯了一聲,他走過去摸了摸陳綿綿的腦袋:“說什么呢?!?/br> 陳綿綿笑道:“原哥說,叫你陪我一起剃成光頭?!?/br> 陳謀無奈的看了原飛槐一眼,然后對著陳綿綿道:“好,哥哥陪你。” 陳綿綿見陳謀如此簡單的答應下來,笑的更開心了,她道:“我才不要呢,哥哥腦袋后面是扁的,剃了肯定不好看?!?/br> 原飛槐聞言卻是笑道:“我腦袋是圓的,剃了陪你好不好?!?/br> 陳綿綿長長的哎了一聲,然后道:“就算我哥舍得,我也不舍得啊,屋子里就指望原哥你養(yǎng)眼了?!?/br> 陳謀輕輕的彈了陳綿綿的額頭一下:“胡說什么呢,你哥我不帥?” 陳綿綿撇嘴道:“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就在三人交談之際,陳致翔也推開了病房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陳致翔,陳綿綿臉色的笑容便沒了。她無法原諒陳致翔在父親彌留之際還不愿意來看一眼父親的事,這件事成為了兩人心中消不去的隔閡。 陳致翔叫了一聲綿綿。 陳綿綿沒理這個哥哥,她低著頭,讓陳致翔看不清她的表情。 陳致翔又叫了一聲,陳綿綿才抬起頭,冷漠的看著他,她說:“我沒有你這個哥哥?!?/br> 陳致翔啞然,眼神里流露出受傷的情緒。 在陳家,無論是陳致翔還是陳謀,都很疼愛陳綿綿這個meimei,陳致翔同陳謀一樣,也是寵著愛著陳綿綿,生怕她受到什么傷害。 可因為陳致翔在父親離世之時的舉動,卻讓陳綿綿涼透了心,她并不知道陳致翔不是她的親生哥哥,只想著陳致翔太過冷血,讓她無法接受。 陳謀給陳致翔一個眼神,示意那些事情他自己講,然后把原飛槐叫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陳謀沙啞的告訴了原飛槐他和陳致翔的檢查結果,他說:“配型不成功,現(xiàn)在在聯(lián)系骨髓庫。” 原飛槐道:“不要急,事情總會解決的。” 陳謀搖了搖頭,聲音少有的顯得有些脆弱,他道:“原飛槐,我覺的我要失去綿綿了,怎么辦?我好害怕。” 原飛槐安撫似得親了親陳謀的額頭,他道:“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标愔\的預感,是對的。如果他沒有提前尋找同陳綿綿配型成功的人,陳綿綿并沒有機會等待那么長的時間。她會一個人,孤獨的死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原飛槐此時都記得她蒼白的臉色,和悲傷的神情。她對陳謀說過,他不想死,她對原飛槐也說,她不想死??墒?,陳綿綿最終還是死了。 陳謀顯得很痛苦,然而原飛槐卻沒有打算告訴陳謀關于陳綿綿已經(jīng)配對成功的事。雖然從一些小細節(jié)上,已經(jīng)證明眼前的人便是他要尋找的人,但原飛槐還是要確認——并且以最重要的事情來確認,眼前的陳謀,到底是哪個陳謀。 陳謀又想抽煙了,他一煩躁就會抽個不停,這段時間幾乎一天就要抽掉一包。 原飛槐看出了陳謀想干什么,他道:”別抽了,對身體不好?!?/br> 陳謀嘆了口氣,他道:“飛槐,我不知道為什么是綿綿遇到這種事,為什么……”他寧愿自己代替陳綿綿。 原飛槐道:“陳謀,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陳謀眼神里全是痛苦的味道,他道:“是不是我真的是不詳?shù)娜耍臀谊P系好便會受到牽連?” 記得陳謀小時候偶然算過一次命,那個算命的說陳謀命太硬,克妻克子,要么早死,要么一世孤涼。 陳謀完全沒把這話放在心里,可現(xiàn)在想起來卻有些信了,除了原飛槐,他就會把陳綿綿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陳謀不敢去想若是陳綿綿出了什么事,他會有多痛苦。 原飛槐道:“陳謀,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別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我在這里守著。”陳謀已經(jīng)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 陳謀搖了搖頭,正想說什么,就聽見原飛槐道:“時間還長,這是慢跑,你要是把自己的身體搞差了,那誰來照顧陳綿綿呢?” 在原飛槐的勸說下,陳謀最終還是同意了,他準備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睡一覺之后再來醫(yī)院。 陳致翔和陳謀一起回去,他是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順便去咨詢幾個對這方便比較了解的朋友。 原飛槐在醫(yī)院里陪著陳綿綿,陳綿綿見到兩個哥哥都走了,才問道:“原哥,你為什么不把找到配型的人告訴他們呢?” 原飛槐道:“綿綿,你答應原哥要保密的,至于原因哥哥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相信原哥不會害你哥哥的?!?/br> 陳綿綿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不明白原飛槐的用意,但還是聽從了原飛槐的話,沒有將配型成功的事,告訴陳謀和陳致翔。 骨髓庫里面并沒有合適陳綿綿的配型,這是陳謀意料之中的事。然而當他知道問題的答案,他卻還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失望,骨髓庫里沒有,便意味著尋找與陳綿綿骨髓配對的人的難度更大了些。 陳致翔則是聯(lián)系了一些陳家的表親,讓他們來醫(yī)院做個檢查,看他們之中有沒有和陳綿綿能配得上的。 一個月的時間,陳致翔和陳謀做了他們能做的所有事,可是雖然該做的都做了,結果卻不一定是好的——依舊是沒能找到。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陳綿綿的病情得到了穩(wěn)定,醫(yī)生說陳綿綿的情況不錯,如果找到了配型的人,近期就可以進行手術。 這一個多月,陳謀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他暫時停掉了工作,四處奔波,想盡了辦法。 然而就在五月末的時候,陳謀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那個電話接通后,一個男聲傳了過來,那人道:“你是陳謀么?” 陳謀嗯了一聲。 那人又道:“我找到了和陳綿綿配型成功的人?!?/br> 瞬間,陳謀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不過這種喜悅一閃而逝,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人顯然不會免費的告訴他答案,陳謀道:“你是誰?你想要什么?” “你明天下午有空么?我們見面談一下吧?!蹦侨说溃骸熬驮赼街xx咖啡店。” 陳謀自然應下了。他掛斷電話后,卻覺的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便給原飛槐去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原飛槐。 原飛槐那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聽到陳謀的話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懶懶的說了聲:“去啊?!?/br> 陳謀皺眉道:“可是……我總覺的這人有點怪怪的。”既沒有自報姓名,又沒有說明來意。 原飛槐那頭傳來了一聲脆響,像是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話,他道:“怕什么,陳謀,你盡管去,無論那邊提出什么要求,都還有我呢?!?/br> 陳謀聞言抿了抿唇,然后低低的嗯了一聲。 第37章 表哥的交易 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陳謀還是赴了約。 a街的那家咖啡館,陳謀曾經(jīng)和原飛槐去過幾次,但自從搬家了之后,就很少到那里去了。 本來陳謀想叫原飛槐一起去,但不巧的是那天原飛槐的mama突然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她生病了,讓原飛槐去醫(yī)院看看她。 于是陳謀只好一個人去了。 他開了幾十分鐘的車,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了目的地,聽好了車后,便進了咖啡館,找到了那人說的位置。 陳謀坐下,隨便點了點飲料,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時間——離三點還差十分鐘。 陳謀有點期待,又有點心煩,他知道來的這個人或許可以給他帶來希望,但他又害怕在這希望之中,隱藏著他付不起的代價。 事實證明,陳謀是對的,因為他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便已經(jīng)猜出了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 朝著陳謀走過來的那人,陳謀見過一次,那一次他把一大束玫瑰花捧到了原飛槐的面前,微笑著詢問著原飛槐的聯(lián)系方式。 陳謀是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他可不相信天下會有什么免費的午餐。 那人在陳謀面前坐下,微笑著做了自我介紹,他道:“你好,我叫王梓詔?!?/br> 陳謀道:“我叫陳謀。” 王梓詔道:“之前那個電話就是我給你打的,相信你已經(jīng)很清楚今天是為什么而來的了吧。” 陳謀自然清楚,他是為了他最疼愛的meimei,陳綿綿的命而來的。 王梓詔笑道:“你要找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那么我可以說我的條件了?” 陳謀眼神里的火焰在燃燒,他很想直接給面前這個人臉上來上一拳,但所剩不多的理智阻止了他,他道:“說吧。” 王梓詔道:“離開原飛槐?!?/br> “碰!”陳謀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你他媽的放什么狗屁!” 陳謀的動作把所有咖啡店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還好此時咖啡店里沒幾個人,有一對情侶見到陳謀和王梓詔兩人對峙的情形,趕緊買單走人了。 王梓詔料到了陳謀的怒火,他道:“據(jù)我了解,你和原飛槐的感情也沒那么好吧?!?/br> 陳謀道:“你他媽說什么屁話!” 王梓詔手指交叉,看著陳謀的眼神里帶著輕蔑的味道,他道:“陳謀,我去調(diào)查了你和原飛槐,什么十幾年的戀情,也就騙騙外人吧?!?/br> 陳謀完全不知道王梓詔在說什么,他其實也不關心王梓詔在說什么,他只知道,他和眼前這個人在挑戰(zhàn)他無法容忍的底線。 陳綿綿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原飛槐更是他一觸即死的逆鱗。 王梓詔眼中的輕蔑更甚,和陳謀對他的憤怒比起來,他對陳謀更多的是一種不屑,因為根據(jù)他的調(diào)查結果,陳謀和原飛槐最多談了三四年,而且在這期間,兩人間的摩擦不斷,完全不像他們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伉儷情深。 王梓詔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卡,擺到了桌子上,他道:“這里是一百萬,我不但可以幫你找到和陳綿綿配型成功的人,還能為你支付手術的錢,不過……如果你拿下這筆錢,就還得幫我點其他的幫?!?/br> 陳謀在王梓詔說話的時候,咕隆咕隆的把面前的咖啡一口氣全喝光了。若是放在還沒被原飛槐調(diào)丨教的時候,他能在王梓詔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把他揍的個滿臉開花。 但是現(xiàn)在很好,陳謀一想出手,腦海里浮現(xiàn)的就是原飛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戰(zhàn),十分不情愿的冷靜了下來。 一杯咖啡下肚,陳謀算是理清了現(xiàn)狀,他冷冷道:“如果今天原飛槐也跟來了,你也會在他的面前這么說?” 王梓詔道:“當然,不過若是他來了,此時做選擇的那個人,就會是原飛槐了……你也該慶幸他沒跟來,不然你就拿不到這筆錢了?!?/br> 陳謀道:“還有什么想說的,一起說了吧?!?/br> 王梓詔似乎篤定了陳謀會同他交易,所以態(tài)度也越發(fā)的輕慢,他道:“你配不上原飛槐,拿上這筆錢,早點離開他,對你和他都好?!?/br> 陳謀道:“我不配不上他?” 王梓詔笑著點了點頭。 陳謀把桌上的卡拿到了手上,然后他站了起來,就在王梓詔以為他會拿著卡應下自己的要求,然后轉(zhuǎn)身走人的時候,陳謀卻一個用力把卡直接掰斷了——掰成了幾個小塊,然后紛紛揚揚的灑在了王梓詔面前的咖啡里。 王梓詔臉色一變,還未說什么,便被陳謀提著衣領直接扯到了面前。 王梓詔雖然經(jīng)常去健身房,但和每天都和原飛槐較勁的陳謀卻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于是他便只能像只無力的雞一樣,在陳謀的手里無比狼狽的掙扎。 陳謀重重的捏住了王梓詔的肩膀,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王梓詔,要是我meimei死了,我他媽的要你給她陪葬,至于原飛槐——你想得到他?拿命來換吧?!?/br> 王梓詔覺的自己肩膀的骨頭似乎碎了,他發(fā)出凄慘的叫聲,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周圍有服務員在報警,陳謀松了手,看見王梓詔像一灘泥巴一樣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