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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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上尉離開了,皇帝啜飲著紅茶,半響,從陰暗的地方走出一個男人,英俊的臉和平靜的表情。 “你都聽到了?!?/br> “是的,陛下?!?/br> 年輕的皇帝微笑,冷淡的告訴自己的大臣。 “讓她‘體面’的死去?!?/br> “是,陛下。” 范維爾男爵接到了命令,他帶著東西到了牢房中,這是專門關押犯事兒的貴族們的地方,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軟禁的地方。 王后什么都沒說,沒有求饒,也沒有暴躁,她只是冷靜的訴說著自己最后的一個要求。 “我要見她?!?/br> 她。他們都知道是誰。 范維爾男爵思考了一下,最終同意了,而皇帝,他早已不在乎。那般男人,縱使深愛著自己的兒子,但在皇位和權利面前,也不值一提,盡管他也許早就知道一切,可是,他總能假裝不知道,讓那些手下的人咬成一團,而他自己,俯視著眾人。 瞧,這就是皇帝。范維爾男爵早就知道。 瑪格麗特答應了這個要求,在知道蓋斯東已經(jīng)脫離危險后。帕西諾并不反對,他從不像一個雞mama一樣無時無刻的都在擔心她,但她知道,他的心里必定早就計算過,沒有自信的把握,這個人是不會允許她離開的。 瑪格麗特來到了那個地方。 王后并未被束縛著,她坐在軟椅上,不同的是,手里沒有那本法典了。 她看上去依舊高貴雍容,從那恬淡的面容上,你看不出這個女人曾經(jīng)有多么瘋狂。 “你來了?!蓖鹾笳f,一雙眼睛望向瑪格麗特。 若是不明事理的人一看,怕是會以為這是兩個好友,可是,并不是。 瑪格麗特坐在沙發(fā)的一邊。 王后給她倒了一杯紅茶,這一切,都像是兩個好友才會做的,只是,橫亙在她們身邊的,可不是那么簡單。 一條生命,又一條生命。她為了她的愛情,到底漠視過多少生命呢? “我本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王后緩慢地說道,“瑪格麗特·戈蒂埃?!?/br> “如果我們不是以這種方式相遇。” “不,我并不認為?!爆敻覃愄仄届o地說。 “您是一個殘忍的人。” 王后笑了起來。 “也許是的?!蹦贻p的王后眨了眨眼睛,“不然,我也不會被所有人背叛?!?/br> 紅茶的香味兒在空氣中飄散著。 “為什么不懷疑呢?” “懷疑什么?” 王后抬眼看著面前黑發(fā)的女子,半響才吐出,“也許他就是那么糟糕的人?!?/br> “我希望他是個糟糕的人?!?/br> “啊,真是可惜了?!蓖鹾笪⑿χ?。 瑪格麗特起身,王后叫住了她,瑪格麗特回頭,王后詭譎的一笑。 “你會喜歡我的禮物的?!?/br> 瑪格麗特沒有回答,而在她的身后,王后癲狂的笑聲響起。 出了房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男人的聲音響起。 “要去哪里?” 瑪格麗特腳步?jīng)]有停頓。 男人看向她的背影,英俊的臉上有些刻意的漠然。 他們從始至終似乎就是背道而馳的人,相遇的時候沒有看清,等看清的時候,就只是對方的背影了,而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瑪格麗特到了公爵府上。 奧德耶公爵夫人像是往常一樣端坐在自己的軟椅上,她抽著水煙,一切就像是原先一樣。不同的是,她不再是交際花,而是同她一樣平等的公爵夫人。 “世事真是可笑,不是嗎?親愛的?!惫舴蛉送铝艘豢跓熿F,輕蔑的噴射在瑪格麗特的臉上。 “現(xiàn)在,您終于和我平起平坐了?!?/br> 瑪格麗特閉上眼睛,但眼睛依舊有些火辣辣的,她現(xiàn)在不像以往一般無法克制。她的心空了,于是也變的殘忍和冷漠了起來。 “我從不為和一個輕視自己女兒性命的人有相同身份的人感到榮耀?!?/br> 奧德耶公爵夫人臉上的表情冷漠了下來。 “你知道什么?” “不,那不是您應該知道的。”瑪格麗特平靜地說。 “我來,只是想告訴您,您曾經(jīng)加諸在我身上的,完全不算什么,可是接下來,我將還給您的,卻是您可能承受不起的?!?/br> “你做了什么!”公爵夫人呵斥道。 瑪格麗特略微勾起嘴角:“您不該挑戰(zhàn)我的底線的?!?/br> 在巴黎的一處豪宅中,一個溫柔的夫人雙手顫抖的捧著信紙,那上面的每一個字句都在挑戰(zhàn)她的道德底線,她再也無法承受那些羞愧和逃避。 信紙飄落在地面上。 夫人幼小的孩子推門進來,趴在地上,將信紙疊成了歪扭的青蛙的樣子,他想要向母親炫耀,卻只看到母親落淚的樣子。 奧德耶公爵府垮臺了。 巴黎近日的報紙銷量像是飛升一般。 那個女人木然的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她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邊放著水煙袋。 現(xiàn)在,她差點成功了。 她會成為巴黎最為榮耀的女人,盡管不是在服飾上,她計劃了一系列,弄垮了她的meimei,鏟除了一切障礙,但沒有想到,她會被自己的女兒舉報。 她這一生有過兩個女兒,一個愚蠢又驕橫,一個懦弱又膽小。 但就是這兩個女兒,都在打她的耳光。 “這明明就該是屬于我的帝國?!迸宋⑿χf道,沒多久,這一處豪宅,就像是那一日王后關押的地點一樣,燒起了大火。 奧德耶家族的一切成為了傳說,不能提起的傳說。 這個家族出過兩個女人,都是野心家,將法國王朝攪了個天翻地覆,但女人始終是女人,后代的評論家吹著胡子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當法國人民正在為這幾起事情談論的起勁兒的時候,就在巴黎郊外,一處紅房子的地方,臥室里,黑發(fā)的女子正在為一個年輕人作畫。 他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的新郎禮服,胸口有山茶花,只是他的臉色不再紅潤,而是始終保持著蒼白的樣子。 醫(yī)生說,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yǎng)。 “好了嗎?”年輕人就像是以往一樣撅了撅嘴巴問道,這段時間,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 他們回到了這個房子里面。當然并不只是他們。 娜寧和朱莉對瑪格麗特的到來幾乎喜極而泣,他們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但比起這個,痛哭才是他們最能表現(xiàn)出來的。 “別動。”瑪格麗特制止對方,蓋斯東依舊扭動著身子,好像身上有一條毛蟲。 瑪格麗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讓我給你畫,可你又不保持安靜?!?/br> “好吧,我很抱歉?!鄙w斯東笑的眉眼彎彎,接下來老實的沒有動作。 瑪格麗特重新拿起了筆,她畫的很專注,直到對面的人安靜的有些異常。她再一次停下了動作,只是這一次,指尖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時間,緩慢的過去。 一晃就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躺在自己的床鋪上,手里被塞了一封信件。 瑪格麗特沒有拆閱。 只有眼角的一滴眼淚, 但那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我想到處去走走?!?/br> “我想被愛著。” “我想愛著你?!?/br> ☆、102|102|1.1 蓋斯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去了哪里,而瑪格麗特也并未去尋找。 一個禮拜后,他們決定離開法國,臨走的時候,想要帶走朱莉和娜寧,但后者卻拒絕了。 “我想留在這兒,夫人。”娜寧輕聲說。 瑪格麗特并不忍心,但娜寧微笑著說:“可是夫人,這兒才是娜寧的家?!?/br> 瑪格麗特有些出神的看著面前的姑娘,她長高了,鼻尖依舊有些雀斑,但并不影響她的美麗。 娜寧似乎依舊不夠聰明,但又仿佛,在她錯過的那些時光中,她早已成長。 “艾利克……” 艾利克并未再來過,他似乎遺忘了這個地方,但他們都知道,他沒有。 “我就在這兒,夫人,就在這個地方?!蹦葘帢酚^的說,她并未渴望什么護著承諾什么。 “我想在這兒,所以,我就在這兒?!?/br> 每個人都有自己倔強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僅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