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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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待好。” 他聲音微沉,少有的嚴(yán)肅,有點兇有點強勢。 季眠腦子暈乎乎的,人也難受,干脆不再掙扎,紅著臉把頭抵在了他肩上。 “抱著我?!?/br> 山路有些顛簸,他單手抱著她,并不是很穩(wěn)。 季眠聽著耳邊的起哄聲,臉又燙了點,不敢抬頭看他,很乖很輕地嗯了一聲。 隨即,她抬起軟綿綿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樹袋熊似地掛在了他身上。 姜妄僵了一下,隨即繼續(xù)抱著她往山上走,沉了半天的臉一點點緩和,到最后,嘴角已經(jīng)控制不住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季眠難受得厲害,乖乖趴在他身前,隨著他的步伐身體輕輕晃動著,晃得她頭腦更暈乎。 她湊在他耳邊,小小聲問:“你為什么生氣?” 她的氣息軟綿似乎帶著甜,掃在他的皮膚上,讓姜妄側(cè)頸發(fā)燙。 他身體更僵,抿抿唇,艱難道:“因為愛你?!?/br> 季眠迷迷糊糊地笑了,“那就不要生氣?!?/br> 姜妄快要瘋了,再由著她這么在自己耳邊磨蹭低語,他可能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別鬧,老實待著?!?/br> 季眠安靜了一會兒,隨即小聲又委屈道:“那你別生氣?!?/br> 姜妄腦子都熱了,血液似乎全往頭頂沖,咬牙憋出一個“好”字。 第63章 我將永遠忠于神君煊陽…… 季眠有點中暑。到了農(nóng)家院, 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溫度適宜,她睡了一覺, 再起來已經(jīng)好多了。 她醒來時, 天已經(jīng)黑透,透過窗戶能看見屋外院子里的燈火, 能聽見大家笑鬧的聲音。從枕邊找到手機看了看,快九點了。 她出了不少汗, 雖然早退下去了, 但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她緩了緩神, 找出換洗的衣物, 走出房間,準(zhǔn)備去洗個澡。 大家此時都聚在院子里, 院中的大樹上吊著盞高瓦數(shù)點燈,將整個院子照得亮如白晝。院子中間架著燒烤架,一堆人圍在那里, 一個個熱得滿身是汗,但也激情不減, 一邊擼串一邊喝酒, 一邊還得吹牛, 氣氛喧囂熱鬧的比爐里的木炭更火熱。 季眠準(zhǔn)備找張可可問問洗浴間在哪里, 還沒走下走廊, 就見東北角的陰影處走出來一道人影。 姜妄穿著短袖t恤和短褲, 脖子上掛著條白色毛巾, 邊往這邊走邊擦拭濕噠噠的短發(fā)。 他應(yīng)該是剛洗了澡出來,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濕氣已經(jīng)沐浴露淡而干凈的香味。 似乎是注意到她站在門口,姜妄停下腳步, 手還搭在頭上,抬眼看了過來。 他的眸子水洗一般黑亮,在夜里光芒閃耀。 季眠對上他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撇開目光,小小聲問:“浴、浴室在那邊?” “昂?!苯龖?yīng)了一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沒事了?” “嗯?!?/br> 季眠應(yīng)著,低下頭匆匆從他身邊走過,快步進了浴室。 浴室里還有未散去的熱氣和水霧,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季眠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思維,腦海里總躥出些不該有的畫面。 即便躲在浴室里,即便沒人看見,她還是被自己羞得面紅耳赤,心臟噗通亂跳。 “咚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都驚得她差點跳起來,像是腦海里的畫面被人窺見一樣,心虛地話都說不利索。 “誰、誰???” “我?!苯⒊恋穆曇舾糁T板傳進來。 季眠已經(jīng)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發(fā)燙的臉,小聲焦急地罵道:“你干嘛?!” 姜妄低低的笑聲響起,“沒干嘛,就是我褲子忘了拿出來,給我遞一下唄?” 季眠抬眼往浴室門后看,入眼就看見了掛在掛鉤上的一條洗過的男士平角內(nèi)褲。 她一口氣噎在胸口上不來,慌張道:“你、你、你等我出來了,再、再拿啊!” “成吧,”姜妄應(yīng)著,人卻沒走,壞笑道,“那我不是怕你像上次那樣,把我的褲子扔了么?挺貴的,不能老敗家啊?!?/br> 季眠一張臉漲得通紅,十分想罵他,你難道是買不起一條內(nèi)褲的人? 如果不是太害羞,她甚至想沖姜妄喊一句——你趕緊走,我賠你一盒內(nèi)褲! 也不知是默契還是湊巧,姜妄在外面賤兮兮道:“季眠,我可警告你啊,你這次再把我褲子扔了,得給我賠一盒?!?/br> 季眠甚至想原地爆炸算了。 姜妄還沒完,優(yōu)哉游哉補充:“要子彈頭的,我喜歡深色寬松點的……” “姜妄!”季眠羞惱的想揍他了,“你走開啊!” 姜妄完全沒皮沒臉,還在嘀咕:“害羞什么,反正早晚要知道的?!?/br> “我不想知道呀!” “那你以后不管我?” “我為什么要管你?你趕緊走!” “不,”姜妄開始耍小孩脾氣,“你不管我,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就不管。” 姜妄安靜了一瞬,忽然笑開了,“哦,那我走了,你以后就管我?” 季眠:…… “季眠,你可不能不守信用啊,我這人可單純了,你說了我就信了啊。我這就走,記得,以后都得管我。” 他說完,季眠聽見屋外真響起了離開的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他低低沉沉的不要臉的笑。 季眠惱怒地咬咬唇瓣,但臉頰不受控制的發(fā)燙。 洗過澡,吃了點東西,季眠的身體舒服了很多。雖然是夏季深夜,但氣溫依舊不低,加上院子里的高瓦數(shù)燈泡和烤爐,熱氣還是熏得季眠有些難受。 大家都沒回屋,因為說好一會兒十二點要去外面地里放煙花。季眠中暑癥狀緩解了很多,但高溫一熏,還是很難受,所以就不愿意去了,只待了會兒跟大家聊了幾句,就回屋了。 屋子里沒開燈,但并不黑,墻邊是一大排窗戶,冷白的月光全都灑在了屋內(nèi)。這是典型的北方農(nóng)家四合院,靠著窗是張大火炕,從墻壁這頭連通墻那頭。 季眠打開門,看見火炕的上的陰影處,姜妄背靠墻壁坐著,單腿曲起,一手隨意搭在上面,一手拿著手機在看。 應(yīng)該是聽見了開門聲,他從黑暗中抬起眼來,直直看向門外。 季眠倏然愣住,站在門口半天沒動。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姜妄舔舔唇,理所當(dāng)然道:“我住這間啊?!?/br> 季眠:??? 季眠:?。。?/br> 怎么可以這樣?! 她退出房間,想要找張可可去,姜妄的聲音淡淡響起—— “訂的房間不夠,只能湊合一下,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村里人都睡得比較早。” 季眠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回來。不過她沒靠近火炕,站在門邊,細細打量著房間。 姜妄靠在墻上,把頭歪過來一些,讓臉暴露在月光之中。 “干什么?是不是想什么壞事呢?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干的。” 季眠還是警惕地看著他。 姜妄不爽地嘖了一聲,“這么多年了,我要真想用強的,你躲得了?” 季眠稍稍放松一些,確實是這樣,不管姜妄多么沒正行,但是絕對是尊重她的。 她從凳子上撈起自己的包,爬上了火炕另一頭,然后把背包、枕頭、被子等搬到火炕中間。 姜妄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忙碌,也沒說話。 季眠做完這一切,跪坐在火炕上,認(rèn)真地看著他,“誰也不許過線。” 姜妄笑出聲,“你小學(xué)生啊,還劃三八線?” “你認(rèn)真點,不準(zhǔn)笑。”季眠盡量嚴(yán)肅起來,以圖能震懾他,“這是規(guī)矩,不許越線?!?/br> 姜妄笑得更厲害,“連我笑你都得管著了?剛才說的算數(shù)不?” “什么?” 姜妄突然俯身,手按在了季眠劃的三八線上,直勾勾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以后你都得管我?!?/br> 他突然靠近,好看的臉籠在溫柔月色下。季眠對上他黑亮的眸子,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下意識反手撐著床往后仰,以拉開距離。 姜妄又湊近一點,不依不饒道:“算不算數(shù)?” 季眠已經(jīng)往后仰得快要支撐不住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摔床上了。 她慌張地喊了起來,“你別靠近了,你已經(jīng)越線了!” “啊,”姜妄沒有一點退開的意思,他揚揚眉,抓起手下的被子扔到了一邊,嘴角勾起一絲壞笑,“這線能攔住我?我只要揮揮手,你就連動都動不了了,然后我想干什么……” “你閉嘴!” 季眠被他說得羞恥難當(dāng),手肘一軟,哐當(dāng)摔床上了。 床上放著幾個護膚品罐子,她腦袋不偏不倚磕了上去,疼的眼淚差點要出來。 “好疼??!”她下意識捂住了后腦勺。 “我cao?!苯龂樢惶?,也不敢逗她了,立馬跑過去,把她抱進懷里,“沒事吧?” 季眠揉揉后腦勺,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都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