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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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新鮮的,哪天沒幾個告白的……” 這邊聊著,籃球場那邊突然sao動起來,幾人都不由看了過去。 “打架了?” “姜妄吧?真兇?!?/br> 幾個女生停下來圍觀,驚訝地議論著,體育老師喊起來:“趕緊跑趕緊跑,沒什么好看的!” 不一會兒,幾個體育老師就都去了籃球場,很快幾個打架的被送去教導處了。 季眠跑完兩圈,累得動不了,坐在爬架上休息。邊上還坐著很多其他班級的人,不少在議論剛才打架的事。 “你們班姜妄什么情況?” “這事兒不賴他吧,他剛打籃球,下了場,儲顏過去給他送水。然后儲顏的男朋友就來了,就動手了。我離得近,看見了,姜妄確實沒接儲顏的水?!?/br> “臥槽,咱們年級那個巨漂亮的儲顏?她男朋友職高的吧,好像也挺不好惹。這是要腳踏兩只船?” 季眠對這些八卦沒什么興趣,休息好了,就自己往教學樓走。 她放了學直接去天宮,得提前收拾。 季眠走到辦公區(qū)時,接到了項殊的電話。現(xiàn)在還是上課時間,校道上空蕩蕩的,季眠安心接通了電話。 “回天宮,需要我安排車接你去岫山嗎?”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 自從知道了項殊是同安集團的大老板,并且見過他的豪車后,季眠就各種拒絕他接送她的提議。 那邊項殊沒多說什么,輕輕地笑,“行,自己注意安全?!?/br> “對了,項殊,我跟你說件事。”雖然項殊說那套公寓隨便她處置,但季眠覺得讓張可可入住的事還是要征求他的同意,“我自己住有點害怕,所以讓朋友跟我一起住,可以嗎?” “夫人,天宮的一切,包括屬下的一切,都是神君和您的。房子已經記在了夫人名下?!?/br> 季眠:…… 她客套一點,項殊就會故意用這種尊卑分明的語氣跟她說話。 “房子你可以隨意處置,但一定要確定你的朋友靠譜。你把她資料傳過來,我?guī)湍悴椴?。?/br> “不用查,她很可信?!?/br> 季眠說著,彎著唇角笑了笑。 教導處內,姜妄舉著一疊書,靠墻罰站,一眼就看見了從窗外走過的季眠。 她舉著手機打電話,笑得很甜。 姜妄揚了揚眉,凝神,聽見電話那端是個男人的聲音。但距離過遠,聽不清具體,只能聽出來是個挺成熟的聲音,大概是個老男人。 嘖,現(xiàn)在的小姑娘沒見過世面,就容易被老男人騙。 他有點煩躁地擰眉,揚手將一疊書嘩啦一下丟辦公桌上,邁腿就從教導處走了出去。 參與打架的一干人等頓時目瞪口呆,這他媽也太囂張了吧,教導主任不得原地爆、炸了! 果然,教導主任瞬間跳了起來,啪啪拍打桌面,聲嘶力竭地吼著:“姜妄,你要造反是不是!你給我回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姜妄走得不見了蹤影。 教導處內瞬間籠罩在一片蜜汁尷尬之中,幾個大男生目光四處飄,就是不看教導主任,同時都在心里默默贊嘆一句:妄哥牛批! 姜妄剛出了學校,就接到了陸晨的電話。 “姜煊陽,你又抽什么風呢?阿胥偷偷給我發(fā)消息,說你又在學校鬧事了?”電話一接通,陸晨噼里啪啦就喊了起來,“我可是答應老祖宗要看好你了,這才讓你出來玩兒,你他媽自己瘋就算了,別害我被揍啊?!?/br> “我回家還不行?” 那邊愣了會兒,陸晨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回、回云岫天宮?” 姜妄漫不經心地應一聲,掏了支煙咬住。 “你回去干什么?” 姜妄抬眼,隔著煙霧看岫山的方向,“怎么著,我周末回趟家還得打報告?真幾把話多,掛了,滾!” 姜妄收起電話,朝岫山走去。 第12章 煊陽君回來了 姜煊陽冷笑,“我他媽是…… 季眠到正陽殿的時候,被眼前的狼藉嚇了一跳,站在門檻處不敢邁進去了。 華麗莊嚴的大殿現(xiàn)在宛如戰(zhàn)爭現(xiàn)場。 原本用玉石鋪就的正門廣場,現(xiàn)在被炸的四處都是坑,還有細小的粉塵在空中飄蕩。正門兩邊的青石獅子,一尊斷了爪子,一尊沒了腦袋,圓溜溜的青石腦袋就在季眠腳邊。 季眠心有戚戚地站在門口,睜大了眼往里看,嘩啦一聲,右邊房頂?shù)娘w檐掉了下來,騰起一大股塵埃。 “夫人!”小雉的聲音響起,隨即人就從正殿跑了出來,“神君回來了?!?/br> 季眠的腦子像是被誰揍了一拳,嗡一下炸開了,幾乎不能思考,只本能的想逃跑,抬腳就往正陽殿外跑。 及地的裙擺被石獅腦袋勾住,刺啦一聲,輕紗被扯破。 季眠也回過神,停下腳步。如果煊陽君真要抓她,她能逃到哪兒去? 小雉已經到她面前了,“夫人,裙子?!?/br> “沒、沒關系的?!奔久邞K白著一張臉,說話都結巴,“神君呢?” “走了,一刻鐘前?!?/br> 季眠重重松口氣,背后冷汗浸上來,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差點要癱坐在地上了。 小雉邊扶她往里走,邊解釋:“神君回來了,說是跟老祖宗們有事商量,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反正在壽陽殿就打起來了,然后神君回來又發(fā)了通脾氣……”她頓了頓,看季眠的臉色,小心道,“好像是因為夫人的事……” 季眠徹底放下心來,看來煊陽君還沒有屈服,不過脾氣真的很壞,把天宮鬧得亂七八糟。 第二天,季眠去壽陽宮請早安,就知道了煊陽君昨天在鬧什么了。 請完安,三位老祖宗讓她留下,說是有事相商。但她等了片刻,三位老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壽祥君有些不耐煩,瞪著壽安君,“你倒是說啊,平常不是挺能說?” “我怎么說?我又不像姜煊陽那么不要臉?!?/br> “你說我曾孫不要臉?” “我說我自己曾孫!” 兩位白胡子老人眼見著又要掐起來。 “行行行,我來說,你倆閉嘴?!?/br> 姜壽雅有些為難地看著季眠,招了招手,“好姑娘,到曾奶這兒來?!?/br> 季眠地走過去,垂首立在她身側。 “昨天煊陽回來了,他對這婚事一直不滿,我們都在勸他,這其中的因緣你也該知道……” 姜壽雅秉承著古人的習性,說話委婉曲折,拉著季眠說了好半天,終于把事情說清楚。 姜煊陽一百個不同意這門婚事,原本是跟三位長輩硬碰硬,這次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別的辦法。巫女死而復生,靠得是死神的力量,她魂體不穩(wěn),魂魄需要一直蘊養(yǎng)。 姜煊陽愿意提供蘊養(yǎng)靈魂的力量,但僅此而已了。按他的意思,婚事是絕對不認的,但他可以幫助巫女徹底復活,死神一脈就不欠她們巫族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界限劃清楚。 然后三位老祖宗提出,如果要圓房才能解除詛咒呢? 姜煊陽當時冷笑一聲,“我他媽是種豬啊,給個女的就上?” 然后不出意外,被三位祖宗奮起揍之。 姜壽雅說起姜煊陽的這些混蛋事跡,越發(fā)覺得對不起季眠,撫著她的手背安慰:“眠眠,你別急,我肯定給你主持公道,不能讓煊陽欺負了你?!?/br> 季眠抿抿唇,壯著膽子說:“也許、也許……” 她也許了半天,終于從嗓子眼里把那個羞恥的稱呼叫了出來,“也許夫君說得是對的?!?/br> 不用、不用同房。 她后半句都沒敢說,只叫了個“夫君”,耳朵尖都紅透了。但在長輩面前,她實在不敢不遵守規(guī)矩。 姜壽雅抬眼看她,小姑娘滿臉通紅,因為羞澀,眼里泛起水光,看著多了些委屈的味道。姜壽雅滿眼的憐愛,“話是這么說,但你跟煊陽已經完婚,三界都知道你是煊陽的夫人了。如果按他說的,蘊養(yǎng)魂魄三年,然后劃清關系,你可就成棄婦了?!?/br> 幾位長輩雖然也接受一些現(xiàn)代的事物,但活了千百年,封建保守的思想根深蒂固,對“棄婦”這種事看得特別重。 季眠覺得無所謂,現(xiàn)在這個時代,離婚跟吃飯一樣尋常。只是她連戀愛都沒談過,突然就要面對成為“棄婦”的話題,沖擊力還是有些大。 “我沒關系的?!奔久咝÷暟参拷獕垩?。 姜壽雅嘆口氣,“現(xiàn)在只能先這樣了。煊陽脾氣倔,一時半會兒說不動。來日方長,我慢慢勸?!?/br> 這邊說著話,姜壽安拿來了一個巴掌大的銅鼎。 “眠眠,我們要拿出你的一魂一魄放進育魂鼎里,以后煊陽直接將力量注入進去,就可以蘊養(yǎng)你的靈魂?!?/br> 季眠有些害怕地盯著銅鼎。 “沒事,不會有什么感覺。不過可能會陽氣弱點,就像你們人類說的火焰低,容易見鬼?!备惺艿郊久叩慕┯?,姜壽雅趕緊安撫,“你別午夜出門就沒事。一會兒我給你一枚丹藥,吃下可以鎮(zhèn)住魂魄,就跟平常無異了。” 季眠緊張地咽咽口水,還是乖巧點頭。 姜壽安托著銅鼎盯著她,姜壽祥比了幾個手勢,季眠只覺得一股溫潤的力道涌入身體,接著,她看見一紅一藍兩簇火苗般的光芒分別從她眉心和肩頭飄出,然后進入了銅鼎中。 * 回到正陽殿,季眠抬眼就能看見隨處可見的煊陽君本相。畫像、雕像、屏風各種物件上都有,乍一看見,心頭還是抽一下,止不住害怕。但再一看,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經歷了剛才拿取魂魄的事,季眠看著廳中煊陽君的畫像,心情有些微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xiàn)在是煊陽君養(yǎng)著她,不管是□□、生活甚至靈魂,都是靠煊陽君養(yǎng)著的。 她看著青面獠牙,依舊駭人的畫像,沒忍住,上前一步,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 小欏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見到她的舉動,欣喜地喊了起來:“夫人!” 季眠嚇得縮回手,有些無措地看向滿臉喜色的小欏。 小欏神色驕傲,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夫人,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們神君特別威武雄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