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非典型性影后
#商銳雙標#。 有博主把商銳過去拒絕跟女藝人肢體接觸的視頻做成了動圖,十八張動圖,最后一張是商銳在人群中護著姚緋往前走。他的手掌貼著姚緋的肩膀,他戴著口罩。視頻里他的睫毛清晰可見,垂著眼視線在姚緋身上。 “雙標成這樣,粉絲還捂著眼說這倆人沒事,只是同事,我真是要笑死了!你哥以前營業(yè)是這樣嗎?你哥以前營業(yè)渾身上下寫滿了莫挨老子!” “山上的筍都讓博主給挖完了!給大熊貓留點吧。不過說真的,這對真人有點好磕,狂妄浪蕩公子哥x冷艷御姐。” “放一個屁股,坐等官宣?!?/br> “商銳年紀也不小了,談戀愛怎么了?姚緋這個嫂子不好嗎?” 下面一長溜的回復(fù):“不好?!?/br> 姚緋和劉曼拿到房卡走向電梯,蔡偉站在電梯門口,“姚緋,這里?!?/br> 姚緋把手機裝進口袋走向了電梯,商銳單手插兜站在最里面,他戴上了墨鏡。薄唇抿著,下顎冷冽緊繃,他耳朵上的耳釘拿掉了,整個人清冷了不少。 “一路上沒看到你們的車,以為你們早上去了?!眲⒙研欣钕渫七M來,說道,“蔡總好,銳哥好?!?/br> “路上車多,你沒注意?!辈虃ノ⑿χf道,“我一路上都有看到你們的車,就在我們的車旁邊?!?/br> 其實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十分鐘。 姚緋再不到,蔡偉真擔心酒店把他們趕出去。 “晚上吃飯只有我們嗎?”姚緋走進電梯,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 蔡偉迅速的按下樓層,又退回原處站在商銳的銀色行李箱前,“還有節(jié)目組的主持人,明天要合作,大家提前打個招呼比較方便?!?/br> 姚緋點頭,拿出手機給蘇洺回復(fù)微信報備這邊的行程。 電梯緩緩向上,姚緋往旁邊退了半步,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商銳的視線,猝不及防。商銳居然在看她,姚緋本能的想躲開,只動了一下就筆直的看回去,十分坦然。 她和商銳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躲什么? 于是他們對視到電梯停在頂層,商銳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靠在電梯壁上看她。電梯離開一層之后便露出了后面的透明玻璃,商銳身后是整個城市。這個城市的冬日并不枯黃,只是寒冷潮濕。 下午時分,天空暗沉,似乎在醞釀一場冬雨。他們緩緩?fù)仙?,建筑越來越小,街道漸漸看不清晰。 商銳的站姿沒有動過,深邃黑眸沉靜,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樣東西。長時間不眨眼不轉(zhuǎn)目光,不像是對人的看法。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姚緋轉(zhuǎn)身去推行李箱。 商銳的助理和蔡偉已經(jīng)把行李箱全部拿了出去,說道,“幫你們送到房間吧,哪有讓女孩拎行李的道理。” 商銳始終走在姚緋身后,沒說話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走在她身后。姚緋感受到他的存在,盡可能忽視。 那天她說完,商銳在長久的沉默后掛斷了電話。 之后他們再沒有交集。 “天氣預(yù)報今天c市有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下。”劉曼走進房間打開通風,檢查了一遍房間開始收拾行李,“這房間真豪華,盛夏劇組永遠的神,壕氣沖天?!?/br> 盛夏劇組確實是姚緋見過最富的劇組,從進組到后續(xù)宣傳,全部最高待遇。 “緋姐,你有沒有覺得銳哥變化很大?”劉曼把小行李箱搬到自己的房間,走出來把姚緋的洗漱用品往浴室放。 “哪里有變化?”姚緋走到沙發(fā)處坐下,看蘇洺發(fā)過來的節(jié)目流程。 “說不出來,整個輪廓都不一樣了,好像更深更內(nèi)斂成熟,多了一種冷銳感。” “他戴著口罩你也能看得出來?”姚緋對綜藝節(jié)目沒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唱歌跳舞玩游戲,其中有她和商銳合唱環(huán)節(jié)。 姚緋回消息給蘇洺,“我唱歌不太行?!?/br> 蘇洺:“彩排時先試一遍,不唱主題曲,節(jié)目組會安排很好唱的歌。不行就對口型,后期配音,節(jié)目組會安排的。” “看眼睛就看得出來。”劉曼說,“不信等會兒吃飯他摘下口罩你看看,他確實很不一樣了。” 他說不定都不會去吃飯。 姚緋去洗手間洗漱,她在昆明機場待了快一天,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有味了。 “緋姐?!眲⒙手∈议T探頭進來,“我想起來了?!?/br> “什么?” “商銳身上有種失戀人的氣場,特別強,對,就是那個感覺?!眲⒙f,“他什么時候戀愛的?商銳要是戀愛不得把熱搜擠爆?竟然沒有消息就失戀了?!?/br> 姚緋:“……” “你看錯了?!币p冷靜的說,“我想洗澡,你去玩會兒游戲吧?!?/br> “真的是失戀那種氣場。”劉曼退出去,說道,“需要什么叫我?!?/br> 姚緋洗完澡裹著浴袍吹頭發(fā)聽到敲門聲響,她關(guān)掉吹風機拉開洗手間門,劉曼手里握著手機飛奔過去拉開門,“銳哥?您有事?” 姚緋又把腳放回了浴室,走到鏡子前涂護膚品。 剛洗完澡臉上有些紅,她揉了把潮濕的頭發(fā),繼續(xù)打開吹風機吹頭發(fā)。 “您等會兒,我問問緋姐?!?/br> 聽不到商銳說什么,劉曼的聲音很大,倒是有穿透性。 姚緋關(guān)掉吹風機轉(zhuǎn)頭看到劉曼,李曼扒在洗手間門上,“銳哥過來問你明天表演的曲目想選什么,你有時間嗎?” 姚緋穿著浴袍頂著一頭濕發(fā)看著劉曼,內(nèi)心嘆氣,你說我這樣有時間嗎?這用問嗎?問了姚緋要怎么回答? “用你五分鐘時間,工作。”低醇男音在門口響起,隨即商銳出現(xiàn)在劉曼身后,他雙手插兜。穿一件霧霾藍毛衣,抬眼看向洗手間的姚緋。他的目光有短暫的停頓,直直看著姚緋,語調(diào)平淡無波,字句緩慢,“節(jié)目組那邊要制作流程,讓我們報幾首歌,五點之前要?!?/br> 姚緋抱臂感受浴袍的厚度,應(yīng)該不會漏點。 “你那邊有備選歌單嗎?我會唱的不多?!币p走出洗手間,越過客廳迅速往房間走,說道,“你先坐,我去換件衣服?!?/br> 商銳單手插兜若無其事的看向姚緋的背,直到房門關(guān)上。 “你喝什么?”劉曼說,“礦泉水還是咖啡?” “水?!鄙啼J走到沙發(fā)處坐下,敞著腿,手肘隨意的壓在膝蓋上,抬手揉了下太陽xue位置。 劉曼把水遞給了商銳,“你頭疼?。俊?/br> “感冒。”商銳握著冰冷的水瓶,順勢咳嗽了一聲,說道,“能幫我去隔壁拿個藥嗎?” “找蔡總嗎?” 商銳點頭。 劉曼快步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房間里的中央空調(diào)發(fā)出很細小的聲音,暖氣充斥著房間。商銳擰開水喝了一口,喉結(jié)滑動,他抬頭看屋頂?shù)乃簟?/br> 姚緋那天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這是商銳人生中的第二次無能為力。 他為什么會誤會姚緋喜歡他?因為他喜歡姚緋,所以他希望姚緋喜歡他。姚緋的態(tài)度不明確嗎?她和商銳拍戲四個月,她的微博都沒有關(guān)注商銳。 她關(guān)注了俞夏蘇洺司以寒周挺,甚至連打醬油的許之廖都關(guān)注了,她沒有關(guān)注商銳。不是取關(guān),而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關(guān)注。 他在姚緋二十四歲生日當天,扔了她的蛋糕。 他不知道姚緋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開車六個多小時去買他喜歡吃的蛋糕,他也不知道他在姚緋面前吃蛋糕時,姚緋心里有多難過。 四個月,一百二十多天,姚緋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跟他搭戲呢? 他跟著姚緋的表演方式把自己放到那天的場景里,仔細的回憶那天的細節(jié),姚緋怎么會愛上他呢?怎么可能會對他有好感呢? 他一句話都沒說,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過是狡辯罷了。說出的話收不回做出的事不可能時空逆轉(zhuǎn)去改變,在那一刻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發(fā)生。 捅一刀子拔出來說我事出有因,虛不虛偽?刀口不會因為事出有因而愈合,就算愈合也會留下疤。 他們最好的狀態(tài)是老死不相往來,對姚緋對他都好。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各自體面。 房門打開,姚緋披散著濕潮的頭發(fā)走出門,她穿著一件白色低領(lǐng)毛衣,搭配淺色牛仔褲,走了過來。 她在對面坐下,淺淺的蘭花香蕩漾在空氣中。她的睫毛又潮又黑,十分的長。睫毛一動,她清澈眸子干凈一塵不染,靜靜看著商銳,語調(diào)溫柔,“怎么選?” 去他媽的體面。 “你會唱什么歌?”商銳松開握著水瓶的手,抽紙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上的水,他的手指很長,骨關(guān)節(jié)上有舊傷。 姚緋看了他一眼,盡可能把目光從他的手指上移開。 “我不會唱歌。”姚緋翻著音樂播放器,做演員真難,不單單要拍戲還要營業(yè)。 “那我們唱小星星吧,我給你伴奏,就那么幾個調(diào)很好唱。”商銳把紙巾扔進垃圾桶,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抬眼接觸到姚緋的眼,他看著姚緋,公事公辦不下去了,沒辦法云淡風輕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半晌后他的喉結(jié)很輕的滑動,嗓音沉到啞,“對不起。” 第71章 我的人你碰一下試試 “我一開始確實不想讓你進組, 你的強吻讓我感到冒犯,我沒看出來你吃藥,我以為你是故意的, 后來你證實了這是誤會。另一方面,我一直不承認你的演技比我好很多, 當時你的演技我接不住?!鄙啼J往后靠在沙發(fā)上,盡可能讓自己輕松,失敗了, 他皺著眉沉了表情,“作為演員,我是失敗的, 承認失敗并不容易。” 那天他掛斷姚緋的電話,一夜沒睡, 翻來覆去的想一個畫面。姚緋坐在他的副駕駛,身上有復(fù)雜的煙味。她抱著廉價的塑料殼小蛋糕,奶油甜的很便宜, 她那時候只有一個小蛋糕。 “我曾經(jīng)認為承認失敗就意味著否定自己, 我會失去存在的意義,這是我的問題。”商銳很輕的揚了下唇,略帶自嘲道,“確實太自我了, 從來不考慮別人,不會換位思考??赡芪业娜松?,相較于你,我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我很少設(shè)身處地的為別人想,用多一點的耐心去思考別人的處境?!?/br> 商銳進娛樂圈一路是飄上去的,他有過挫折, 但那些挫折在姚緋面前不值一提。如果不是認識姚緋,他永遠不會去了解那個世界。 “我不為自己辯解開脫,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為什么發(fā)生。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做過的事負責,我不回避我的責任?!鄙啼J垂下眼沉默許久,說道,“但我不認為因為這件事,我們兩個必須老死不相往來。” 姚緋怔怔看商銳,過于震驚。 商銳道歉?商銳和道歉能放到一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為什么道歉? “每個人都是第一次做人,可能會根據(jù)自身經(jīng)歷去判斷事物。在沒有標準線衡量的情況下,很難分辨真正的對錯?!鄙啼J斟酌用詞,盡可能讓自己的話有說服力,“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我是過失傷人。過失和故意罪責不同,姚緋,我罪不至死吧?” 姚緋的大腦空白了一瞬,許久才回歸到商銳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她坐直抿了下唇,“那天是我沖動,我喝了點酒,可能沒那么理智,說了很多不理智的話。都是過去的事,說過就過了。我以為你會忘記,沒想到你還記得。大家還是朋友,你不用太在意,也不用這么鄭重的道歉?!?/br> 姚緋覺得自己需要一支煙冷靜冷靜,她從商銳那張臉上看不到任何端倪。她以為那件事沒有后續(xù),她和商銳成為路人就是結(jié)局,沒想到商銳會這么干脆利落的道歉。 這是她沒預(yù)料到的,她只是想勸退商銳,而不是要他道歉。 商銳道歉了該怎么處理?她沒想過。而且這道歉后面的含義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商銳不會要報復(fù)她吧?看著又不太像。 姚緋起身去拿煙盒,說道,“我想抽一支煙,介意嗎?” “這是你的房間,你隨意。”商銳注視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我們依舊是朋友?” 她剛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