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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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車鑰匙給我?!鄙啼J垂了下睫毛壓下沸騰瘋狂的情緒,接走姚緋手中的蛋糕,手指很輕的劃過姚緋的指尖。姚緋立刻‘害羞’的收回手,他也不追,嗓音沉穩(wěn)道,“我找個人把你的車開回去,回程你跟我們一起,別開車,疲勞駕駛?!?/br> 姚緋從口袋里取出車鑰匙遞給商銳,她也不想再開車了,“你們幾點走?” “吃完飯就走。”蘇洺看向商銳手里的蛋糕,笑著說道,“我安排好了餐廳,過去吧,正好把你的蛋糕吃了。” “謝謝你來看銳哥,辛苦了?!辈虃ヒ沧吡诉^來,伸手要接商銳手里的蛋糕。商銳把蛋糕放在身側(cè)沒有給的意思,冷冽的下顎一動,示意姚緋,“走吧?!?/br> 他拎著蛋糕跟姚緋并排,走動間手臂幾乎碰到,有著火熱的氣息。垂下眼看到姚緋的手指,忽然很想跟她牽手。 牽手是什么感覺? 把她的手包裹到手心里,她的手那么小。 過幾天有牽手戲份,他到時候就知道了,不急于一時。 商銳有的沒的想了一堆,跟著經(jīng)紀(jì)人上了車,轉(zhuǎn)頭想叫姚緋。姚緋已經(jīng)上了蘇洺的車,車門砰的拉上,十分用力。 商銳若有所思,收回了視線。 “姚緋怎么會來?”蔡偉拉上車門,皺了下眉,看向商銳手里的盒子,“什么蛋糕?你不能吃蛋糕?!?/br> “給我找個最好的車載冰箱,把蛋糕放進去?!鄙啼J抱著蛋糕盒子,隔著車窗看到蘇洺的車離開停車場。周挺昨天去機場送榮豐,順便開車過來接他出院,周挺開車帶蘇洺和姚緋名正言順。蘇洺是周挺的女朋友,姚緋是蘇洺手底下的藝人。 但商銳很不爽。 “蔡總?”助理坐到副駕駛回頭看向蔡偉。 “你不分給大家吃?”蔡偉說,“蛋糕不吃就壞了。” “我吃一塊,其他的放冰箱?!鄙啼J打開盒子看到做工不那么精致的巧克力慕斯,切了一塊放到簡易蛋糕盤子里,重新把包裝裝好遞給助理,“好好放,誰想吃蛋糕我出錢你們?nèi)ベI,買多少我不管,多少錢我都給報。我的蛋糕,誰都不準(zhǔn)碰,不準(zhǔn)磕壞不準(zhǔn)讓我的蛋糕變質(zhì)?!?/br> “去把蛋糕放房車的冰箱里?!辈虃グ戳讼旅夹?,說道,“銳哥,你不能吃甜食。太多了,這么大一塊得多少脂肪?” 助理抱著蛋糕小心翼翼下了車。 蔡偉讓司機開車,轉(zhuǎn)頭看到商銳已經(jīng)吃了小半盤。商銳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俊美的臉一如既往,眼神也沒什么變化,只是語氣很淡,“我樂意,吃多少我運動消耗掉。蔡總,做你的事,別管那么多。” 他挖了一塊巧克力慕斯小心翼翼放到嘴里,絲滑的甜在口腔里溢開,蕩漾到每一個角落。他濃密的睫毛垂下,很滿足的咽下,又挖了一塊,慢條斯理的吃。 又香又甜,人間至甜。 蔡偉皺了眉。 商銳是個很大方的人,平時給錢給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一塊蛋糕,他誰都沒分,看得出來,他對這塊蛋糕的重視。 怎么可能不重視呢? 姚緋開車穿越幾十公里無人區(qū),一夜未眠過來給商銳送了一塊蛋糕,加上回程路,上百公里。只為了送一塊蛋糕,姚緋這一招太絕了,商銳但凡對她有點興趣都會死心塌地。 “她應(yīng)該過來看你,送你東西。”蔡偉調(diào)整了語氣,說道,“你因為她才受傷,她今天來已經(jīng)是晚了。這也就是普通的蛋糕,和別人送的慰問品差不多。” “如果在車上的是我,她也一樣會接住我?!鄙啼J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表情卻是凝重,“進組第一天我摔在她身上,她后背破了皮,她也磕到了頭。我沒有去看她,沒有給她送東西,我們?yōu)槭裁礇]有應(yīng)該?蔡總,做人不能太雙標(biāo)?!?/br> “就我一個人矜貴?姚緋不珍貴嗎?”商銳又吃了一口蛋糕說道,“蔡總,如果你心態(tài)放不平,你找個地方放平了再回來工作。她送蛋糕過來,這個蛋糕就是珍貴,跟那些慰問品怎么能一樣?” 蔡偉打開一瓶水喝了一口,他為商家打工,準(zhǔn)確來說,商銳是他的老板,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 車廂內(nèi)沉默。 商銳一塊蛋糕吃完,隨口問道,“es護膚來談過續(xù)約?” “這回想邀請你做全球代言人。”es是一線護膚品牌,在代言里算是有逼格的一檔。商銳一直跟他們家有合作,最早做男士護膚系列代言,后來又做了他們的全球推廣和亞洲區(qū)全系列代言人,合作的一直很愉快。 “回復(fù)他們,我可以續(xù),前提是給姚緋一年合同。哪個系列都行,大使、代言、推廣我不挑。只有一個條件,至少一年。” 蔡偉瞪大眼,“哥,你瘋了?她的咖位連季度都拿不到。” “我的合同可以讓步,補她的代言費。” “銳哥,這太離譜了!”蔡偉簡直想咆哮,“你能不能別這么上頭?只是個蛋糕而已!這蛋糕最多幾百塊!” “禮輕情意重,在我這里,這蛋糕無價,我欠她一份珍重?!鄙啼J理直氣壯道,“還是你想讓我rou償?欠債償還天經(jīng)地義。算了,太為難你的話,我還是rou償吧。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這事兒我擅長?!?/br> 蔡偉咬牙切齒:“我去談?!蹦闵瞄L個屁! 商銳放下盤子姿態(tài)慵懶的往后靠進座位里,“你找個機會把合同推給蘇洺,別告訴她是我給的,瞞嚴(yán)點?!?/br> ———— 姚緋坐上車正躊躇跟蘇洺怎么解釋,蘇洺先開口了,“商銳這次傷的很重,你確實該來看他?!?/br> “我欠他一份人情?!币p認(rèn)真解釋,“原本打算跟大家一塊來,想著隨大流誠意不足?!?/br> 你這倒是誠意足,太足了,蘇洺都嚇到了。商銳跑過去的時候,她嚇得手指攥緊,生怕下一刻商銳就不管不顧在醫(yī)院跟姚緋擁吻。 商銳那種出身家庭,有錢有勢,玩玩就算了,他能娶姚緋么?他們能在一起多久?他們差距太大了。姚緋好不容易從泥里爬出來,她需要事業(yè),要是跟商銳談戀愛就毀了。商銳隨時都能抽身離開,姚緋不能。 蘇洺是真怕姚緋想不開,她得把幼苗掐死在搖籃中。 “你跟商銳關(guān)系處的不錯。”蘇洺旁敲側(cè)擊。 “還可以?!币p想跟蘇洺說榮豐的事,想想又怕將來變故驚喜落空,沒給劇本合同這事兒還是捂著吧。 “進組之前我還擔(dān)心你們會打起來,沒想到會處的這么好,他為了救你受傷,你開車越過無人區(qū)給他送蛋糕??赡芘膼矍殡娪熬褪沁@樣,拍著拍著關(guān)系就好了?!碧K洺拿了兩瓶水,遞給姚緋一瓶,欲言又止半晌,說道,“作為朋友來說,商銳是個不錯的朋友。講義氣,出手大方。但你一定要拿捏好這其中的界限,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了?!?/br> 姚緋已經(jīng)聽明白了,她握著水注視著蘇洺認(rèn)真的點頭,“蘇總,我不喜歡欠著人情,所以給他買了蛋糕。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同事之外的關(guān)系,我不會對男人有任何想法。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你們不用多想,商銳是個體驗派演員。拍戲需要入戲,也不過是入戲。你們不是演員,理解不了這種入戲,我能理解,我很清楚界限,我想他應(yīng)該也清楚?!?/br> “不用擔(dān)心我們之間有什么,拍攝還需要兩個月,如果擔(dān)心這個,這部戲根本就沒法拍,這是愛情戲。我和商銳現(xiàn)實中差距巨大,出了戲再看彼此只有現(xiàn)實丑陋。他看不上我這樣的,我也不會喜歡他那樣的,不到一個月就會出戲?!?/br> 蔡偉緊張能理解,商銳的團隊本身就不敬業(yè)的離譜。蘇洺緊張什么?蘇洺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居然能把這當(dāng)真?演戲入戲太正常了,還有很多演員為了入戲做劇組夫妻,基本上都是三個月感情。出了劇組沒了劇情濾鏡,就會發(fā)現(xiàn)喜歡的只是演出來的虛擬人物,而不是演員本身。 兩看兩生厭,很快就結(jié)束了。 “可能我是第一次見商銳入戲,有點反應(yīng)過度?!碧K洺斟酌用詞,說道,“你說得對,演員確實需要入戲才能拍好。你很敬業(yè),你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和商銳該怎么相處還怎么相處。你演了這么多年戲,你比誰都清楚戲與現(xiàn)實,我相信你?!?/br> 第54章 母胎solo與身經(jīng)百戰(zhàn)…… 他們在市區(qū)吃了午飯, 姚緋沒上商銳的車,而是和周挺蘇洺坐了一輛車。天黑之前回到小鎮(zhèn),她路上只睡了一個小時, 到賓館洗完澡回到床上直接陷入沉睡。 她是在敲門聲中醒來,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 恍惚了片刻才坐起來揉了把凌亂的頭發(fā)。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她按了下開關(guān)才亮起來。 簡陋的房間里,空調(diào)不知疲倦的響著。姚緋揉了下眼, 走過去拉開門看到端著托盤倚靠在門框上的商銳。 他穿休閑白襯衣,領(lǐng)口散著兩粒扣子露出一截性感的鎖骨。袖子挽到修長的小臂上,松松散散的穿著, 可能剛洗過澡,黑發(fā)濕漉。 “還沒睡醒?”商銳抬起濃黑稠密的睫毛, 低頭找姚緋的眼,嗓音很沉,“嗯?姚小緋?” 他那張英俊的臉深邃棱角分明, 放大在姚緋面前。再近一點, 姚緋懷疑他的睫毛能扎到自己。 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門邊的墻上,還沒睡醒嗓音惺忪沙啞,“干什么?” 姚緋及腰長發(fā)慵懶的散在肩頭, 像一只漂亮的沒睡醒的貓,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衣t恤,手臂長而纖細(xì)。 商銳推開門端著托盤走進去,打開了大燈,說道,“吃完飯再睡?!?/br> 商銳居然來給她送飯! 姚緋抬手擋了下刺目的光, 聞到空氣中的面香還有點甜膩的奶油香,直起身,“謝謝,我去洗漱,放桌子上吧?!?/br> “快點,別拖太久,面會坨。”商銳放下面卻沒有走的意思,直接在房間里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的空調(diào)溫度太高了吧?睡覺不會出汗嗎?” “不會?!币p體寒,跟商銳那種大火爐不一樣。 她拿著牙刷出門,洗漱好腦子才清醒。 商銳這是真的入戲吧?幾點?過來給她送吃的? 商銳給她送吃的,這本身就挺離奇。 她頂著濕漉漉的臉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這個時間吃面她的腹肌大概要隨風(fēng)而去了。 “你這么晚還不睡?”姚緋擦干凈臉,拉過椅子坐到桌子對面。托盤里果然還放著一塊蛋糕,巧克力慕斯,她早上買的。 蛋糕還在? 姚緋送完蛋糕后,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塊蛋糕。她原以為中午吃飯,商銳會把蛋糕拿過來一塊吃,結(jié)果飯桌上倒是有商銳,蛋糕沒來。 她還以為商銳把蛋糕扔了。 “我不吃蛋糕?!币p拿起筷子攪了下面,面是很清淡的清湯細(xì)面,上面飄著翠綠的青菜,臥著一個玉白的荷包蛋,“放我這里浪費看?!?/br> “你不吃蛋糕?”商銳正在對面玩手機,聞言目光從手機上移開抬眼注視姚緋,“我見過你買蛋糕,那個蛋糕不是你買的?” 他們之前有一次在車?yán)镆娒?,姚緋買著小蛋糕上他的車。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蛋糕滾到了車底。他把蛋糕扔了姚緋那個表情,他至今難忘。表情悲傷,目光空洞,看的商銳想把垃圾桶里的蛋糕撿起來還給她。 “那個蛋糕我可以解釋下。”商銳覺得時機正好,他和姚緋如今的關(guān)系,什么話都能說,“不是我要扔,蛋糕滾到我的車底,弄臟了車。換任何人,都會扔對吧?” 她會因為那種廉價奶油的蛋糕難過,這個慕斯蛋糕怎么也比那個蛋糕好。 “對,所以你扔就扔了,我本身也不吃蛋糕。”姚緋埋頭吃面,面湯很鮮,可能是拿海鮮吊的湯底,“說起來,小少爺,我還欠你一份洗車費?!?/br> “你叫我商銳或者銳哥都行,別天天跟著他們瞎叫,我會朝你要洗車費嗎?”桌子有些矮,商銳在對面坐長手長腳十分的憋屈,他把手肘壓在膝蓋上。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夾著黑色手機,他從不戴手機殼,手機在他的手里看起來又薄又小,“你為什么不吃蛋糕?” 姚緋把面咽下去,唇角上揚,笑的很輕,“如果我們拍完盛夏還是朋友的話,我就告訴你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br> 說了影響拍攝。 “你的秘密哦?!鄙啼J黑眸的笑緩緩溢開,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叩一下,凝視姚緋,嗓音緩慢,“那要是其他關(guān)系,你就不告訴我了?” 姚緋看向他。 其他關(guān)系? “比如三個字的?!鄙啼J清了清嗓子,垂下睫毛,濃密睫毛在他的眼下拓出濃重的陰影。話說的緩慢,語調(diào)卻很沉,“你告不告訴我?” 姚緋沒想到三個字的是什么關(guān)系,只想到了六個字:老死不相往來。 商銳說完抬起眼直直看著姚緋,他的眼尾是微微的上揚。雙眼皮很深,眸子又黑又沉,帶著點意味,尾音拖出腔調(diào),低低醇醇,“嗯?” 你嗯什么嗯。 “到時候再說吧?!币p說,“你的傷怎么樣?” “你要看嗎?”商銳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是很失望。以姚緋對他的感情,朋友變成男朋友是早晚的事。 商銳放下手機抬手搭在襯衣扣子上,緩慢的解著扣子,道,“我給你看背上的?!?/br> 姚緋差點被面嗆住。 神仙你歇會兒吧。 “背上比手肘嚴(yán)重嗎?”姚緋喝了一口湯,并不是很想看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