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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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遮天之云 老爹正孤零零的在一片空地前站著,今天的太陽還很足,一般人走在路上都覺得悶熱,更別說他這么在太陽底下暴曬了。 我沒喊話,直接走了過去,最后站在老爹的右側。 我側頭打量他,這么久沒見,他并沒啥變化,反倒較真的說,他還微微發(fā)福了,說明這一陣沒吃什么苦頭,這讓我挺欣慰。 我倆這么站了有三五分鐘吧,我就覺得額頭上的汗都快溢過眉毛了,我實在忍不住這種沉默。 我開口問,“爹,你干嘛呢?” 沒想到老爺子嚇了一大跳,還哇一聲跳起來,驚恐的盯著我。 我被他這種表情影響到了,也嚇了一哆嗦,這一下子可好,我也不覺得熱了。 我爹指著我,又說,“你……你……,你咋活了?” 我心說這是啥邏輯?我一直沒死好不好,我四下看了看,旁邊有個小亭子,里面沒人,我就想帶他去這里。 但我爹上來脾氣了,死活不走,說他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樹,樹怎么可能走呢? 我這才明白,合著他又犯病了,之所以剛才被我嚇到,一定把我當成枯樹了。 我當然不會在這事上跟他較真,我又試著拽他幾下,但他仍是不肯走,非說自己是樹。 我沒招了,這次來我也帶了他最愛吃的菠蘿包和冰鎮(zhèn)酸梅湯,我索性拿這個做借口,把吃的舉起來。 很有意思,他徹底忘了樹是不能吃東西的,也乖乖跟我來到小亭子里。 我對這兩樣吃的興趣不大,就在一旁打下手,照顧我爹吃。趁空我也瞎念叨幾句,都是姜紹炎的事。 看的出來,我爹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之所以能聽下去,完全是看在菠蘿包和可樂的份上,但他時不時對我傻笑幾聲,這也算是一種動力。 我真沒少說,足足過了一刻鐘,我爹吃完了,也聽我念叨完了。 趕巧這時候天陰下來了,我爹咦了一聲,好奇的抬頭看天,我也順帶瞧了瞧。 是一塊白云,把太陽遮住了。其實這也不是啥怪現(xiàn)象,很常見,我爹卻站了起來,指著白云跟我說,“兄弟,看到?jīng)],太陽能照亮整個大地,那么耀眼的陽光也把人眼睛刺得生疼,但是呢……,它依舊能被一朵小小的云蓋住。說明什么?” 說完后半句,我爹還把臉湊到我面前。我本來沒覺得有啥,但看他瞬間變得很嚴肅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說難道我爹再告訴我什么東西?他沒瘋? 我也嚴肅起來,冷靜的想著,也突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我問我爹,“你的意思是……” 老爹噗了一口,他離這么近,這股嘴氣全噴到我臉上來了,我還能聞到,里面有股菠蘿包的味兒。 我爹又嘻嘻哈哈笑了,說我咋這么笨呢,云把太陽遮住了,說明上面有風,云在動唄。 之后他也不理我,一邊嚷嚷著吃飽了,一邊又往病房里跑。 我怕他跑這么快別摔倒啥的,我就在后面跟著。 等進了病房,醫(yī)生也在,他又找我說了一些我爹的近況,還說我爹要休息了,讓我改天再來。 我也沒機會再跟我爹聊啥,就這么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年,我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睦^續(xù)做著法醫(yī),每天就是上班回家的,也沒發(fā)生啥事,但聽說鐵驢、老貓和寅寅都不干了,三人相繼離職。 鐵驢下落不明,有人在首都機場見過他,聽那意思是出國了,老貓回到山林隱居去了,而寅寅呢,直接經(jīng)商去了,在川貴一帶做服裝的買賣。 我偶爾給寅寅打過幾次電話,剛開始她都不接,后來好不容易接了電話,態(tài)度冷冰冰的。 我想跟她好好聊聊,甚至想啥時候有機會見一面最好了,當然了,我奢侈不上跟她繼續(xù)發(fā)展感情,但當個朋友也好嘛。 問題是,我也不能一頭熱,她冷冰冰的,讓我總聊著聊著就冷場了,每次撂下電話,我都無奈的直嘆氣。 這樣一晃又到了夏天,烏州警局攤上了一樁重案,因為債務問題,一名男子把另一家子老少六人都砍了。 我當時跟刑警隊的同事一起趕到現(xiàn)場,看著滿屋子的血和殘肢碎rou時,我這種老資格的法醫(yī)都有種惡心想吐的沖動,更別說他們了。 但好在兇手很快落網(wǎng)了,案子也結了。我純屬從專業(yè)角度考慮的,這一屋子的血跡是很好的研究對象。 我和小凡特意把這里每個角落都拍了照片,又在警局找了一個房間,做了模擬演練。 我用糖漿和染料按一定比例混合,這樣就能代替血液了,我又把它們放在假人身子里,我讓小凡拿著刀具,對著假人砍。通過記錄小凡用不同力度和角度坎擊假人,來分析因此造成的血跡分布及噴濺形狀與走勢。 說白了,我倆在研究怎樣通過血跡噴濺,來還原案發(fā)經(jīng)過。 這天中午,我倆正研究的帶勁的呢,有個同事找我,說有人約我。 我挺納悶,心說誰能約我?但我不想見,讓同事幫我推了得了。同事卻笑了,說這人自稱是我老朋友,老死黨,讓我必須跟他一起吃午飯。 我上來好奇心了,停下手頭工作,又問這人叫啥。 同事說也不知道,又告訴我個地址,讓我赴約就行,之后他轉身離開了。 我念叨這個地址,大華烤rou店,我心里挺有波動的,因為這個地址之前是個燒烤店,是孫佳開的。孫佳是我前女友,因為活尸案死掉了。 我當然不會笨的以為是孫佳找我,但也有個猜測,來者不簡單。 我跟小凡說,讓他繼續(xù)研究,我去去就來。小凡也不笨,活尸案他也參與了。 他不放心的跟我說,“冷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我搖頭說不用,而且這黃天化日的,我心說我還能遇到啥危險咋的? 我換了一套衣服,立刻奔向烤rou館。 這時間段沒多少人吃烤rou,而且自打新老板接手后,這里也沒再裝修過,還是原來的風格。 我進門后很熟悉的打量了一圈,看到墻角有個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胖子。 他穿著一件花布衫子,下身是一條帶毛邊兒的牛仔短褲,手上戴著金鎦子,脖子上掛著好粗的一條金項鏈。 他還正烤rou呢,背對著我。別看沒抬頭瞧我,但憑他那身板子,還有那腦型,我就把他認出來了。是鐵驢。 我心里這丫的不是出國了么?咋這才一年多沒見,變成這德行了? 我跟他還不熟么?就嗖嗖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鐵驢還帶了一副挺潮的眼鏡,其實要我說,他那神槍手的眼睛,怎么可能近視?就是硬裝有文化呢? 畢竟老友久別重逢,我怎么也得給他留點面子。我就掐著尺度,適當?shù)膩砹艘痪洌绑H哥啊,你這是去國外經(jīng)商發(fā)財了的節(jié)奏吧?看看,這一副土豪的打扮。” 鐵驢嘿嘿笑了,他一邊示意我快動筷子吃rou,一邊指著自己說,“我確實發(fā)財了,看這兒……看這兒,咱有錢!” 他指著金項鏈和金鎦子。我看他那嘚瑟樣兒,差點忍不住笑噴。 我還想呢,就他這德行,夜里出來溜達,別把搶匪引過來,但又一想,就他那身手,跟搶匪真對上了,誰搶誰還說不定呢? 沒等我說啥,鐵驢又一轉話題,他還用原來對我的稱呼說,“徒弟啊,我去國外可沒經(jīng)商,但干了一份工作,這工作讓我收入不菲,怎么說呢?一年掙個幾百萬不成問題。” 我不信,也打心里合計,除非他去淘金還真被他淘到了,不然啥工作這么高收入呢? 我搖搖頭,鐵驢又說你還別不信,又問我,“知道南非eo么?” ☆、第四章 綁架 我承認自己對eo一無所知,但沒急著回答,打心里琢磨上了。我猜eo是兩個英文的縮寫,我在想會是哪兩個。 鐵驢一直觀察我。等了一小會兒,看我還沒動靜,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徒弟,你肚里那點墨水不夠用,我跟你解釋解釋吧,南非eo是國際上最厲害的雇傭兵公司,收錄的也全是高手?!?/br> 我腦袋里嗡了一下,別看自己之前沒接觸過這類人,但看新聞或電影啥的,就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雇傭兵相關的事兒。 我知道這是個很瘋狂的職業(yè),說不好聽點,就是拿錢替別人辦事的狂熱分子。 我不想讓烤rou店其他人知道我倆的談話內容,我就又往前湊一些,壓著聲音問,“驢哥,你別說現(xiàn)在這么有錢,就是接任務掙來的?!?/br> 鐵驢沒否認,嘿嘿笑了幾聲。 想想也是,他原本就是特種兵中的精英,冷不丁去警局辦事,那里關系網(wǎng)也很復雜,工作也不刺激,他肯定待著沒勁,另外他也不會財務或計算機這類的技術,只能去國外賣身手了。 甚至往深了聯(lián)系,我心說這一年里有沒有哪個知名的富豪或政治人物被暗殺了?我得查查,會不會就出自鐵驢的手筆呢? 我被這種瞎琢磨的念頭影響了,看鐵驢的神色都有點不對勁了。 鐵驢猜到了,他又多解釋一句,“我只是參加了幾次反恐行動和戰(zhàn)爭而已,你別把我想的那么壞?!敝笏忠晦D話題說,“哎,你驢哥也發(fā)現(xiàn)了,這年頭給別人打工,不如自己干,所以這次回國,我成立了一個中國雇傭兵的公司,來來,給你看看證件。” 他從兜里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最明顯的是寫著三個大字,“eoc?!?/br> 我明白,這c代表的就是a了,但我心說這名叫著也拗口啊。尤其要是有大馬虎看到這三個字母,很容易讀成ceo了。 我單從名字上考慮,跟鐵驢提建議,反正公司沒成立多久,讓他早點換個響亮點的名字吧。 鐵驢又問我叫什么好? 我想特種部隊里有北虎、雪豹啥的,要不這公司也來個動物的名字得了,比如狼牙、黑蟒啥的。 我把想到的名字一一列舉出來,鐵驢一邊聽一邊忍不住壞笑一聲。 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他不會拉我入伙吧,我心說自己的法醫(yī)做的好好地,還是個鐵飯碗,他可別把我前程毀了。 我又跟他前聲明,自己給他起名字,完全是瞎參合,真沒入伙的意思,而且再往下我也注意這方面的事了,不再說啥名字了。 鐵驢擺擺手說先不談這事了,這次來就是想跟我聚一聚的。 我心說這才對勁嘛,而且既然是兄弟間的聚會,那還扯啥,趕緊喝上吧。 我喊服務員,想要一提子啤酒,但鐵驢把我叫住了,又把正趕過來的服務員轟走了。他座位旁邊放著一個黑包,這時拿上來,從里面拎出一瓶沒包裝的洋酒。 鐵驢把酒放在桌上,跟我吹上了,這是他私下從一個老外手里買來的xo,年頭太久了,包裝皮都爛了,今天他舍本拿出來,就是想讓我也嘗嘗。 我承認自己這工作和收入,平時接觸不到xo,只聽別人說過這酒怎么好怎么好的。 我回來這一年,下班后也經(jīng)常跟同事喝喝小酒啥的,弄出點酒癮了。我也迫不及待了,讓鐵驢把酒起開,我倆一人倒了一杯。 看著杯中發(fā)黃發(fā)橙的酒,我先提杯說幾句話,又敬鐵驢。鐵驢跟我說,“這酒一口悶,那樣才能品味其中的奧妙之處?!?/br> 我信他的了,雖然不知道這酒多少度的,但上來一股豪氣,一口下去,杯子見底了。 奇怪的是,鐵驢沒喝,他還把杯子放了下來,盯著我看。 我整個胸都火辣辣的,嘴里也發(fā)熱。我哈了兩口氣緩一緩,又指著鐵驢,我是上來喝酒那一套了,問鐵驢,“咋這么不仗義了,我喝你不喝的?” 鐵驢搖搖頭,說不敢喝。 我想岔了,哈哈笑了,又來一句,“驢哥,虧你把自己打扮的這么土豪呢,原來舍不得喝?真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