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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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走廊的環(huán)境實在太暗,我為了保險起見,有次還把經(jīng)過的一個犯人拽住了,看了看他嘴角。 這犯人也不知道具體得了啥精神病,被我這么一拽,他歪個腦袋哆嗦上了。我不得已又把他松開了,另外在看出他不是黑痣后,我也沒為難他。 我?guī)е@種忐忑的心情跟鐵驢來到走廊盡頭。跟接頭人說的一模一樣,頂頭這里只有一個房間,門還緊關著。 鐵驢先湊過去,用手拽了拽門把手。能品出來,他用的力氣不小,但門紋絲不動。 我和鐵驢都有同一個猜測,有人把門反鎖了。我挺納悶,心說黑痣咋不跑呢?還是說剛才一地震,把房門弄變形了,整個卡在門框里了?黑痣想跑,卻無奈打不開這門呢? 鐵驢拽著我,又做了個手勢。我懂,他要我一起出力,把門踹開。 這次我絕不會犯之前的毛病,也很清楚,我們這么踹,一點毛病沒有。 鐵驢輕聲念叨著三二一,我倆默契的一同出腳。其實我挺有信心的,這一腳我都快把吃奶的力氣用上了。 但現(xiàn)實很殘酷,我倆合力竟都沒把它踹開。我還被一股反作用力一帶,往后退了兩步。 我氣的扭了扭身子,活動下四肢。鐵驢也往后走了幾步,我隨著他,我以為他的意思,我們借著助跑再踹一下試試呢。 誰知道我誤會鐵驢了,我氣勢沖沖的等著鐵驢喊三二一呢,鐵驢卻把手槍舉了起來。 他對著門把手的地方啪啪連續(xù)開槍,直到把手槍子彈打光后,他把槍一撇,又往前湊去,稍微擺弄幾下,又猛地一踹,就把門打開了。 我從他身后借著空隙往屋里看。這里本來也有一個小應急燈,但估計是快壞了的緣故,燈異常的暗,我只能借著如此光線看到有個犯人蜷曲的坐在床上。 他低個頭,也不知道想啥呢,渾身上下也偶爾發(fā)抖一下。 這讓我對黑痣的印象變差好多,我本以為他會是個很爺們的爺們呢,尤其還帶著滿腔怒火,都恨不得立刻離開監(jiān)獄,去找陳詩雨報仇呢。 但憑他現(xiàn)在發(fā)抖的樣子,我覺得他根本斗不過陳詩雨,就算越獄了也是白給。 我愁上了。鐵驢暫不考慮這些問題,他對著黑痣擺手,說哥們你還不走?現(xiàn)在可是逃出去的好機會。 鐵驢這話就是一個提醒兼提氣的作用,試圖讓黑痣能主動逃走,這樣我倆假意跟他搭伙,一起越獄了再說。 但黑痣動都沒動,繼續(xù)在床上發(fā)抖。 這把我和鐵驢弄得極其無奈,我倆互相看了看。我看不太清鐵驢的表情,想必他也一定被黑痣氣到了。 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迫,再不跑,等監(jiān)獄這幫警察反應過來,或者調(diào)來援軍的話,我們保準就出不去了。 鐵驢打心里一琢磨,先下了一個決定。他也不等黑痣自己出來了,直接大步走進去,還念叨說,“都是一起服刑的苦難兄弟,你不走沒關系,我?guī)闾印!?/br> 黑痣不想讓鐵驢過去,等鐵驢離近了,他還喊著讓鐵驢走開,并伸手又打又捶鐵驢的。 鐵驢不在乎這個,一下把黑痣背了起來。我贊同鐵驢這么做,也招呼他快點出來,又隨著他一起跑。 其實我們現(xiàn)在往外跑都有些晚了,整個走廊里沒人了。我心急如焚,本來能比鐵驢跑得快,卻故意壓著速度,伴隨在他左右。 我想的是,一會鐵驢背不動了就換我,我倆竄換著來。 鐵驢是一門心思快點跑,另外他沒法回頭留意黑痣。 在經(jīng)過一個小應急燈旁邊時,我無意的向黑痣瞅了一眼,但也就是這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急忙對鐵驢喊停。鐵驢還特別不理解的看著我呢。我讓鐵驢快點把黑痣開放下來,之后讓他仔細看看。 鐵驢很聽我的話,不僅看的仔細,還用手摸了摸黑痣的嘴角。 其實眼前這人根本不是黑痣,嘴角光禿禿的,別說有痣了,胡茬子都沒一根的。鐵驢氣的罵了句娘,我也覺得我倆有些丟人了。 想想看,我們費勁巴力好一通,真是怕啥來啥,最后還是倒騰出一個贗品來。 我有個猜測,心說難道接頭人給我們的情報是假的?這房間里住的根本不是黑痣?那樣的話我們這次任務可徹底完蛋了,整個a監(jiān)區(qū)這么多房間,我們哪知道黑痣在哪里? 鐵驢還一把將眼前犯人的衣領拽起來了,冷冷的問,“認識黑痣么?” 鐵驢純屬問急了,黑痣這稱呼是我們這些人在私下叫的,鬼知道a監(jiān)區(qū)怎么稱呼黑痣呢?很可能我們說黑痣,眼前犯人都不懂啥意思。 這犯人被鐵驢的表情弄怕了,他頭腦也挺簡單的,哆哆嗦嗦跟我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他本來不再這房間,剛才地震把他屋子弄壞了,他嚇出來后發(fā)現(xiàn)這房間門開著,就又跑進去多,還把門反鎖起來。 我聽到這兒第一反應是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反正心情很糾結,而且按這犯人所說,黑痣還是已經(jīng)逃走了,我跟鐵驢晚到了一步。 但不管咋說,他逃走總比躲著強,我跟鐵驢換換地盤,去外面找他就行了。 我和鐵驢不想跟眼前這犯人再說啥了,一同轉身要往外走。但這犯人看上鐵驢了,死死拽著鐵驢不撒手,還念叨著,爸爸帶我一起飛這類的話。 這把鐵驢氣的,一邊使勁掙脫一邊回話說,我可沒你這種傻兒子。 我也上去幫鐵驢一把,我倆一起出力,讓這犯人松開了。我倆還把他推到一邊去,又趕緊跑路。 這條走廊并不長,我們很快跑完,又來到樓下。當我倆都從a監(jiān)區(qū)的大門沖出去后,我看到眼前躺了不少人,估計得有七八個。 我冷不丁犯懵,心說這些人干啥?曬月光浴呢?再說今晚月亮也不圓,曬個什么勁啊? 但突然間不遠處傳來槍聲,一發(fā)子彈正好打在我腳前方的地面上,離我特別近,估計槍手再稍微抬一抬槍,這子彈就能鉆到我身子里了。 我不傻,一下明白了,心說這些犯人都被哨警擊斃了。 我算服了這條子,剛才地震,讓絕大部分哨崗都壞了,有的哨崗都從高墻上塌了一大截,上面的人要么自行躲避下來,要么直接摔下來的。 我心說我跟鐵驢的運氣真不好,咋剛出門就遇到一個哨崗沒壞的,上面還守著一個恪職盡責的警察。 對方有槍,我和鐵驢要不躲的話,早晚有一顆子彈打到我們身上。 雖說我們退一步就能進a監(jiān)區(qū),哨警也打不到我們了,但我不想這么做,原因很簡單,好不容逃出來的,哪有自行回去的道理。 我想招呢,看有啥辦法能干擾這哨警的視線,讓他放我們一把。 鐵驢比我想的快,或許說他經(jīng)驗足,看著尸體來了一個很勇猛的做法。 他走到尸體前面,嗖的一下把死尸舉起來,擋在眼前了。我趕緊跟鐵驢學。 我倆都躲在尸體后面,那哨警稍微修整一番后,又對我眼前的死尸打了一槍。我都能感覺到死尸身上傳來一股勁。 我使勁板著沒動,把這股勁兒卸掉了,但這哨崗打起來沒完沒了了。 ☆、第四十七章 躲避 在我跟鐵驢舉著尸體沒超過十秒鐘的時間里,哨警又對我們開了三槍,兩槍打在我這邊,另一槍招呼到鐵驢那里了。 我知道這哨崗身上揣的子彈多了去了,他想這么打下去,一時半會是不愁彈藥問題了。 還是那句話,我跟鐵驢拖不起。我很后悔,剛才鐵驢帶槍時,把子彈都打光了,還浪費在救那個贗品上。 但現(xiàn)在說這些有啥用了?我又問鐵驢,“有啥好辦法不?” 鐵驢一直琢磨著,他這個老槍,比我能多捕捉到一些事情。他跟我說,“徒弟,對面這個槍手是雛兒,咱們賭一把,丟了尸體趕緊逃,你看到那個拐角沒?” 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瞧了瞧,離我們這兒有二十米遠。 我倆撒開跑,得用三、四秒鐘的時間能逃到那里,這期間哨警要是再開槍,保準還能打出三發(fā)子彈去。 我覺得驢哥在逗我呢,我倆這么“赤裸”的奔跑,跟活靶子有啥區(qū)別? 我搖頭示意再換一個辦法,鐵驢卻上來倔勁了,跟我說,“信他的,一定沒問題的?!?/br> 他還當先丟開尸體、撇下我,拿出全速架勢逃過去了。 在他沒跑多遠時,哨警就留意到了,他把槍口完全對準鐵驢了,砰砰的連續(xù)開起槍來。 但鐵驢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跑的完全沒有規(guī)則,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 他竟這么避開所有子彈,眼瞅著要逃到拐角了。 我知道在他逃到的一剎那,這哨警肯定把槍再轉過來,完全對著我。我可沒鐵驢那種像兔子一樣的狡猾勁兒,現(xiàn)在再不跑,一會難度指定大大增加。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咬牙,把尸體一放,拼著全力逃著。 前半截我純屬借到鐵驢的光了,哨警全心全力對付鐵驢。不過這個雛兒也真是廢物,沒打到鐵驢,讓他有驚無險的躲到拐角出去。 哨警又趕緊對著我開起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都能聽到子彈在我旁邊飛走時帶出來的輕微嗚嗚聲。 我此刻緊張的不行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學起鐵驢來。 但鐵驢這種避彈法子,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學成的。我試著來了一次慢剎車,但被潛意識一帶,我剎車的同時,還高舉雙手,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鐵驢躲在拐角,微微探出腦袋瞧著。他對我這舉動特別的不滿,還吼著說,“你當這是游戲么?正經(jīng)點。” 我特想吼他一句,自己都夠正經(jīng)的了,再說自己不傻,咋能不明白現(xiàn)在就是再跟死神豪賭呢? 我又這么往前跑了幾米。這期間一直沒挨彈。我懸著的心稍微落了點底。我還琢磨呢,自己就這么干,把剩下這點距離弄完得了。 我是沒看出啥來,鐵驢突然喊了句,“快趴下?!?/br> 我是真把鐵驢的話當真理了,而且也就因為我這么做的,救了自己一命。 我這么一躺,幾乎是剛躺下的一瞬間,就有一顆子彈打在我身旁了,要是自己還站著,保準中彈。 鐵驢又提醒我,“快滾過來。” 我沒辦法,像個土豆子一樣。想想看,這里都是夾著碎石子的土路,我滾了幾米,等來到拐角站起來一看,自己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另外有些地方像胳膊肘和后胸,都隱隱有些小疼,估計是被石子硌出來的。 我和鐵驢能稍微松口氣了。我倆也一起四下看了看。 我們身后是個小房子,印象中這本來是個廢棄的小屋,聽說偶爾有些獄警會到這里吸根煙,僅此而已。 現(xiàn)在被地震一弄,這小屋有些塌了,我們躲在這里不走,絕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在它周圍,除了a監(jiān)區(qū)以外,其他房子都離它好遠。 我和鐵驢都一個態(tài)度,必須把那個哨崗端掉,就算不能弄死那個哨警,也要想辦法讓他沒法開槍。 但一商量到具體計劃,鐵驢無奈的直搓手。 我能理解這一刻鐵驢的心里,心說給他一支槍,哪怕最破的槍,甚至再狠點,給一個彈弓子也行,這樣他絕對能逆襲了。 我又低頭看了看。我們腳下是有不少石子,最大的有半個拳頭那么大,但這東西沒法用。 我倆還在琢磨時,都聽到從拐角另一側傳來沙沙的聲音,伴隨的還有輕微的吧嗒吧嗒聲,就好像有人在走路一樣。 我猜到了,是那個怪物,剛才地震沒把它弄傷,它這是自行溜達出a監(jiān)區(qū)的節(jié)奏。 我和鐵驢互相對視一眼,我倆都拿出一副愁容,我覺得現(xiàn)在真是雪上加霜,一個哨警沒搞定,又出來一個怪物了。 鐵驢忍不住,蹲地上撿了兩個有棱角的石頭,把它們緊緊握在手里。我也立刻學著鐵驢,心說有總比沒有強,而且石頭咋也比我的拳頭硬。 我倆等待著,等那個怪物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但奇怪的是,沙沙聲漸漸遠去,這樣過了不到半分鐘,哨崗上傳來一聲慘叫。 我和鐵驢都清楚,這是那個哨警發(fā)出來的。我心說難不成他被怪物攻擊了?那他怎么不懂得反抗呢? 我也沒太信,怕哨警耍滑,別是使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