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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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和鐵驢忙活上了,我們都貼著船舷站著,各自找個小兜,背了十個土地雷。 等妖鼠又離近一些后,鐵驢示意我,可以投雷了。 我發(fā)現(xiàn)鐵驢的手真快,他點了一個地雷后,竟嗖的一下撇出去。 這地雷飛的也挺快,在七八米以外的地方,落在一個妖鼠的身上,轟的一下爆炸了。 我也不能總看著,知道自己也要開投了。但上次投雷失敗在我心里落下陰影了。 我這次拿著一顆地雷,有點哆嗦,也有點猶豫。而這么一耽誤,有個妖鼠離得很近了。鐵驢急了,對我催促的喊了一句。 我太緊張了,也因為著急,對著妖鼠把土地雷撇了出去,我還趕緊蹲下身,怕它爆炸。 但我也沒那么笨,剛蹲好就反應過來了,也特想抽自己嘴巴,心說我他媽點火了么?沒點火怎么炸? 我后悔上了,還想著有啥補救的辦法呢,但外面?zhèn)鱽磙Z的一聲響。 我一愣,趕緊站起來看,那個妖鼠的腦袋被炸碎了,尸體正漂在海上,慢慢往下沉。 我有點迷糊,心說難道鐵驢設計的地雷非常先進,沒點火也能炸?就跟手榴彈一樣,拉弦就行? 鐵驢瞧我這么傻兮兮的,他氣的又喊了句,“徒弟,長點心,別讓我回回給你‘擦屁股’!” 我明白了,剛才他肯定又撇過去一個雷,幫我把場子找回來了。我確實得感謝鐵驢幫了這么一個忙,但他話能不能不要說得那么難聽,什么擦屁股?我也不小了。 人有臉樹有皮,我不想再被鐵驢瞧不起啥,這次也沒啥陰影了,我深吸幾口氣,點著火,嗖嗖撇上雷了。 隨著一個個地雷爆炸,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最后能直視著地雷爆炸,把妖鼠炸爛。 我倆做的純屬是一場防御戰(zhàn),我也沒細數(shù)到底游過來多少妖鼠,反正最后幾顆土地雷撇完后,這些妖鼠也滅絕了。 我和鐵驢能稍微松快一些了,我倆一起嘆了口氣,鐵驢還念叨呢,說運氣真好,地雷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我點頭贊同,只是這所謂的運氣,馬上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眼巴巴看著,鬼島上空飄來一股瘆白的大煙,看方向奔著海王號來的。 另外還有一個黑云,從樹林里飛了起來。它們也奔著海王號來的。 ☆、第八十章 諾亞難舟 這一白一黑的兩股煙云,很明顯屬于不同的東西,我知道白色煙霧應該是火山灰。我沒有過眼睜睜看著火山噴發(fā)的經(jīng)歷,但打心里合計,這灰不是啥好東西,真飄過來了,我們決不能吸到。 至于那黑色云朵,我一時間還沒太看明白,只能瞪著眼睛繼續(xù)觀望。 黑色云朵的速度狂快,沒一會兒呢就要快飛出樹林了,我和鐵驢漸漸發(fā)現(xiàn),它們是大雕。 我記得朋友跟我念叨過,說這世上最大的雕在墨西哥和阿根廷那里,展翅兩米左右,但體重很輕,畢竟是鳥類。 可我們眼前的大雕,我估計展翅這么一翱翔,都有半個房子那么大了,體重保守估計,也得有半個人的重量。 它們是成群來的,真要落在海王號上,難以想象,我跟鐵驢怎么對付它們,或許沒斗上一會兒呢,海王號就得變了主人。 我又想到金銀蟲了,這種關鍵時刻,也只能試試靠它們逆轉乾坤了。 我趕緊把魔鼎拿出來,錫紙撕開。鐵驢也非常支持我這種想法,甚至不住催促。 我舉著鼎,很怕這些蟲子又偷懶,躲著不出來啥的。我讓鐵驢往旁邊讓讓,給我騰出個空地來。 我又把鼎口對準空地,狠力的頓了頓。讓我驚訝的是,呼的一下,幾乎所有的金銀蟲都出來了,但不是活的。 它們的死尸還都聚在一起落到甲板上。鐵驢看愣了,還臥槽、臥槽連叫幾聲,最后來一句,“不能吧?咋好端端死了呢?”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也對著鼎看了看,但現(xiàn)在的鼎里,彌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根本沒法讓人離近了。 時間緊迫,我們只能把金銀蟲的事放一放。我也沒別的法子了,只好硬著頭皮問鐵驢,還有啥招沒? 我想到鐵驢帶的槍了,但槍能有幾顆子彈?打死一只兩只大雕也沒啥大用。 鐵驢跟我想到一塊了,他沒用槍,不過他也聰明一把,指著那層瘆白的火山灰說,“它能幫助咱們,咱們先進屋里躲一躲?!?/br> 我覺得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了,我倆趕緊撤離,這期間還一起扯嗓子喊,讓小矮子們也把門關好了,一會務必嚴守。 我們奔向邪君的艙室了,這里也躺著姜紹炎。 我倆進去后沒顧上看姜紹炎什么情況了,而且這時候那些大雕也都飛到海王號上來了。 我和鐵驢關好門窗之后,我倆檢查了門窗的縫隙處。我發(fā)現(xiàn)海王號就這點不好,門縫和窗戶縫都不嚴。 一會火山灰飄來,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鉆進來一些。 鐵驢去床上把床單拽了下來,又鋪到地上,跟我說,“快,把它弄濕了,堵縫。” 我贊同他,問題是,這屋子里沒存水,我們怎么把床單弄濕。我又稍微打開門看看,發(fā)現(xiàn)有些大雕竟跟人一樣,落在甲板上溜達呢。 我不敢頂風出門找水去。我還糾結時,鐵驢有辦法了。 他也真是個糙漢子,把褲子一脫,拿出那東西對著床單嘩嘩撒上尿了。他還跟我說,“來來,一起來。” 我不知道咋了?一時間沒尿意。但我又一琢磨,一會我倆肯定要舉著這床單堵縫隙,我要是不尿,到時一床單都是他的尿,我用手摸著,豈不是虧了? 我上來一股勁,心說,“不行,我也要尿!” 我湊過去,一脫褲子……我倆這種對著床單尿尿的方式,很容易讓尿點子亂濺,弄臟褲子,但誰管這個?最后我倆舉著床單,我往門縫上按,鐵驢往窗戶縫上按。 我靠在門把手附近,本來沒尋思會出啥岔子呢。但突然間,這個門把手自動往下一擰,竟然開了。我一愣神期間,一個大雕的腦袋探了進來。 它一定用嘴巴把門把手兒擰開的,它本來挺好奇,但看到我后,來火了。 我也不知道這大雕啥品種的,反正一發(fā)火,一腦袋毛都有種立起來的架勢,讓它看著更加猙獰與恐怖。 它還用喙對準我大腿狠狠啄了一下,我身上有特殊護甲護著,它這一下,只把我外褲弄破了,護甲還完好。 但也把我疼的夠嗆,我估計過一會兒把褲子脫下來看一看,包括被它啄的地方都紫了。 我心說這缺德畜生,竟敢欺負老子,也不看看它現(xiàn)在啥位置。 我也不堵縫了,反倒把門稍微開大一下,又重重的關上了。 我?guī)缀跞碓谟昧?,這股勁不可小瞧,但卡在大雕脖子上后,我就覺得它脖子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它也沒因此窒息。反倒被弄疼了,又用它的喙亂啄,前幾下的規(guī)模分別是小腿、膝蓋、大腿、大腿根兒。 我心說不好,眼瞅著它又要啄我,我心說接下來這一下,不得奔著我家二弟去?。窟@要被啄上,別弄廢了,那我以后咋辦?結不結婚不說,不得天天往不孕不育醫(yī)院跑啊? 關鍵時刻我想到一個損招兒,也把握機會的把腿岔開了。大雕一下啄空了,我卻又緊縮雙腿,把它腦袋夾住了。 我雙腿繃得緊緊地,只求困住它。我又扯嗓子跟鐵驢喊,讓他快來幫一把。 鐵驢真狠,拿著匕首沖過來的。他還揚言一會把鳥頭削下來。 但大雕也識時務,看出鐵驢那把匕首的厲害了,在鐵驢剛舉起匕首時,它一發(fā)力,留下一股鳥毛,硬生生從我雙腿之間掙脫開,把腦袋縮到門外面去。 我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也有好的一面,這門至少能關上了。 我趕緊行動,鐵驢還找來一把椅子,把它頂在門把手上。他跟我說,這么一來,就算兩三只大雕一起沖來撞門,保準都不會撞進來的。 我覺得也是,但在鐵驢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響,那只倒霉鳥從窗戶那里飛著沖了進來。 其實這些大雕長得都一樣,按正常來說,我不可能認識誰是誰,但沖進來這只大雕,腦袋沒毛,幾乎是個禿腦瓜亮。 我可不信這些大雕還信佛,有出家當和尚的說法。我打心里特別無奈,心說這大雕是不是吃錯藥了?咋就跟我們這個艙室較勁呢? 它落地后,帶著一身的玻璃屑子,但它不在乎這個,稍微一打量,對著昏睡中的姜紹炎沖去。 我和鐵驢全急了,畢竟姜紹炎沒醒,沒法自衛(wèi),要是被大雕啄壞眼睛啥的,這輩子都落下殘疾了。 我們現(xiàn)在跑過去,也有點來不及了。我就跟鐵驢喊,讓他快掏槍。 鐵驢是神射手,迅速掏出槍,連瞄準都省了,就啪的來了一槍。 子彈打的很正,從大雕左眼打入,從右眼射出,最后嗤的一聲,射到艙室墻上了,大雕沒脾氣了,又跑了半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松了口氣。不過沒等我倆有下一步動作呢,艙室門窗又都有動靜了,門上噼里啪啦直響,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大雕聚集在門外。 另外窗戶是徹底報廢了,嗖嗖的,沖進來五個大雕。被它們一鉆一帶,整個窗框都呼顫呼顫的,隨時整體掉落下來。 我倆也徹底忙上了,互相配合著,跟五只大雕搏斗著。 鐵驢好在有把匕首,舞起來能起點作用,我就憑著一雙手爪子,像梅超風一樣亂撓著。但問題是,我不會九陰白骨爪,真要抓住大雕了,只能擼擼毛。 這些大雕不太厲害,沒多久就被匕首弄死了,但窗戶處又有動靜,一只只大雕跟變魔術似的往里進。 我跟鐵驢想歇一會的機會都沒有,另外有兩只大雕沒打好主意,它們盯著姜紹炎,一步步的靠了過去。 我和鐵驢實在分不開身,我瞥了那邊一眼,心說糟了。我試著往那邊沖了一次,但這些大雕似乎達成了一股默契,玩起了配合,就不讓我沖過去。 我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只大雕把喙對準姜紹炎的眼珠子啄了過去。 ☆、第八十一章 勇士蘇醒 大雕這一啄要是實打實弄上,別說讓姜紹炎少一個眼珠了,估計還會摟走一小塊臉皮。 但就在鳥喙馬上碰到眼珠時,姜紹炎猛地伸出一只手,緊緊握在喙上了。 我看的一愣,也因為這樣,被個大雕鉆空子啄了我肚子,我又不得不強忍疼痛,一頓“九陰白骨爪”。 而姜紹炎呢,又睜開眼睛,我真懷疑他怎么回事,突然醒來后,胳膊就能這么有勁,大雕一直試著掙脫,卻被他握喙握的死死地。 他還喝了一聲站起來,把大雕掄起來,對著床頭狠狠砸去。我聽到砰的一聲響,床頭竟然塌了一大塊,這大雕也死的透透的了。 姜紹炎又一扭頭,陰森的看著我們和其他大雕。我發(fā)現(xiàn)他整張臉包括脖頸上,血管和青筋都暴起了。 他雙眼還充著很濃的血。冷不丁讓我想起電視里演的怪物了。 姜紹炎并沒加入我們的戰(zhàn)斗,就冷冷站著,而那些大雕都變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打斗了,拿出一副從哪來就從哪回去的意思,爭先鉆窗戶。 我和鐵驢都有點愣,看著姜紹炎。但鐵驢反應快,又看著最后一只擠窗戶要逃走的大雕,他喝了一聲,狂追過去。 他打定主意不想讓這只大雕逃走,一把抓住大雕一條腿,還跟我喊,“徒弟,快快,一起上,把它拽回來?!?/br> 我肚子里憋著一股氣,也覺得不該便宜這扁毛畜牲。但有句話我們都忘了,窮寇莫追。 等我湊到鐵驢身邊,又拽起大雕另一條腿的時候,這大雕嚇尿了。我沒說錯,是真的嚇“尿”了。 噗嗤一聲,從它屁股里噴出一股粘稠物來,把我和鐵驢弄得滿手全是。 我看著自己的手,尤其聞到一股惡臭味,我當場有種抓狂暴走的沖動,心說我勒個去啊,鳥屎,還他媽是一大坨! 那大雕也趁空跑了。我和鐵驢總不能不理臟手,鐵驢帶頭,我倆硬著頭皮用床單蹭了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