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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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姜紹炎孤身下去找老貓還是有點危險,又喊著那些沒死、沒暈的小矮子,讓他們也下海看看。 那些小矮子的同伴也有落海的,他們也想撈人去,就很配合的行動起來。 不過沒等他們爬下去呢,有處海面有反應了…… ☆、第三十八章 魔音合奏 老貓突然從海里露出腦袋,他一定很缺氧,又立刻大喘氣。等發(fā)現(xiàn)我和姜紹炎都看著他時,他還舉手搖了搖,示意自己沒事。 我留意到,他手里拿著魔鼎。這鼎本來被姜紹炎丟到烏賊嘴里去了,老貓剛才一定趁著烏賊落海時,及時撬開它嘴巴,把魔鼎奪了回來。 我對老貓的感覺一直不怎么好,現(xiàn)在卻因為他這一個舉動,對他印象大為改觀。 我不想讓老貓待在海里太久,喊著讓他快上來。姜紹炎也沒了下海的動作了,嗖嗖往上爬。 老貓隨后也來到甲板上,不過他沒待過久,只是把魔鼎交給我,又一個大跳,跟個梭子一樣鉆入海中。 他去幫助那些小矮子撈人了。說實話,我跟姜紹炎也該這樣,但鐵驢還倚在一處欄桿下昏睡著,我倆取舍一番,都去看鐵驢了。 我跟姜紹炎合力,把鐵驢往外拽了拽,讓他平躺在甲板上,姜紹炎又給他掐人中,我則找了強心劑之類的藥,給他打了一針。 其實鐵驢傷沒多重,說白了就是被熏暈的,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姜紹炎讓他再躺著緩緩,又把這期間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鐵驢挺逗的,他一邊聽一邊回憶著,等突然看了看自己胳膊后,又嗷的吼了一嗓子,坐起來。 本來他躺著不那么明顯,這么一坐,我被他一身的黑勁嚇了一大跳。而且也說不好為啥,我又忍不住噗的笑了一聲。 鐵驢更被刺激到了,連說太惡心了,還四處亂看。 在我們不遠處還有一灘水。鐵驢迫不及待的沖到水旁邊,蹲著給自己洗臉。他真用力,我都能聽到,他搓臉發(fā)出的嗤嗤聲。 我跟姜紹炎互相看了看,來到鐵驢旁邊。鐵驢還扭頭問我呢,“咋樣?輕沒輕?” 他指的是臉上的黑色。我發(fā)現(xiàn)這么一洗,確實讓黑色掉了一些,不過大部分的墨汁一定都沁到他皮rou里去了。 沒等我說啥呢,姜紹炎搖搖頭,強調說,“驢兒,這種老烏賊的墨汁很毒,別著急,再等個把月的,你就恢復正常了?!?/br> 鐵驢翻著倆大白眼球子,不相信的問了句啥?能看出來,姜紹炎沒開玩笑,鐵驢又抱有一絲僥幸的問,“還有別的辦法把墨汁弄下來么?” 姜紹炎想了想,說有,又把匕首拿出來,讓鐵驢用匕首背使勁刮,直到把這層黑皮刮沒了。 鐵驢搖搖頭,表示這法子不行,其實稍一琢磨,我也能想象得到,這種刮刀背的方法,跟酷刑有什么區(qū)別? 我倆又安慰鐵驢幾句,鐵驢也只好把這事放到一旁。 我們仨都下了甲板,要去找邪君。我本來就猜到了,邪君遇到啥麻煩了,但等親眼看到他時,我還是一愣。 邪君依舊站在底艙入口旁邊,吹著喇叭,渾身上下全是血。 我心說糟了,一定是剛才海王號傾斜時,邪君摔傷了,這才弄了一身血,但這也有說不通的地方,邪君是個身手矯健的人,而且只是傾斜,不至于摔這么慘吧? 我正琢磨呢,姜紹炎低聲解釋一句,“邪君是奇人,金發(fā)碧眼不說,流出的汗還是紅色的?!?/br> 我想起傳說中的汗血馬了,那可是日行千里的寶馬,沒想到自己活這么大,沒見過汗血馬,卻見到了一個汗血人。 我點頭表示理解,這么一來,看邪君也不覺得他受傷多重了??傻葴愡^去一觀察,我又發(fā)現(xiàn)他狀態(tài)不怎么好。 他雙眼直勾勾的,有點迷茫了,喇叭聲吹得也極小,甚至身子都有點抖,似乎隨時會倒下。 我猜這狀態(tài)跟吹喇叭有直接聯(lián)系,會不會說為了馴化這些盲鰻,邪君太專注了,最后弄得自己有點做火入魔了呢? 我問姜紹炎怎么辦的好。姜紹炎正順著入口處往下觀察盲鰻呢,他收回目光稍微想想,建議我也吹蟲語笛,輔助邪君一臂之力。 我剛才就是用蟲語笛對抗巨型烏賊的,也知道蟲語笛確實有些威力。我應了一聲,趕緊行動。 我的笛音剛起,邪君哆嗦一下,不過漸漸地,他狀態(tài)好轉很多,至少不冒紅色的虛汗了。 我倆配合著足足吹了半支煙的時間,姜紹炎盯著底艙,喊了句好了。我急忙停下吹笛。 邪君也不吹喇叭了,身子發(fā)軟,閉上眼睛盤腿坐到地上。我知道,他有七十多歲了,這可是個地道的老頭子。 我怕他身子骨扛不住,又找了點鎮(zhèn)定安神的藥給他吃了。 我們仨沒急著扶他上去,都在他旁邊等待。這么過了一會兒。邪君睜開眼睛哇的吐了一口。 我看到,這一口污濁物里,還夾雜著我喂的藥呢,合著他根本就沒吃,不過這時的邪君,精神了好多。 他先扭頭看我,哼了一聲說,“梅山雙音笛,好寶貝,冷詩杰,老夫小瞧你了。” 我品不出這是好話還是損我呢。我干笑一句,算是回應了。邪君又扭頭看著姜紹炎和鐵驢,尤其打量著鐵驢,問了句,“胖子,你干啥來了?咋死黑死黑的呢?” 鐵驢不高興的一咧嘴。姜紹炎又把剛才的經(jīng)過說給邪君聽。 邪君聽得很仔細,之后還來脾氣罵起來。光憑他這樣,我就覺得,他身子肯定沒啥大礙了。 我們不再停留,邪君指著底艙那些盲鰻說過陣再來調教它們后,就跟我們一起上去了。 甲板上,搭救落水小矮子的工作也結束了,但有一個小矮子失蹤了,其實就是說的好聽,我估計他兇多吉少了。 另外仔細算算,這次海妖來襲,讓邪君少了四名手下,這損失不小,剩下的小矮子加一塊也只有七個了。 邪君讓我們稍作休整,又下命令開船了。 小矮子們人手不夠,姜紹炎和老貓不得不去沖人數(shù),我和鐵驢又當起了鍋爐工。 我光顧著燒煤了,沒在乎接下來的路怎么走的,但邪君是個人才,在他帶領下,我們很快走出這片霧氣蒙蒙的海域,接下來兩天,也是萬里晴空的。 邪君趁空把坐竹筏的干尸拿了出來,放在一個原本空置的艙防里,也不讓其他人進去,就自己跟干尸獨處,也不知道研究個啥。 這樣又過了兩天,到開飯時間了,我聽到鑼聲,跟鐵驢一起來帶餐廳。 海王號的伙食很單一,上頓下頓的吃rou,反正都從海里捕到的魚,能捕到啥就吃啥。我本著填飽肚子的原則,也對吃飯沒多大興趣,但這次很奇怪,進了餐廳我發(fā)現(xiàn),壓根沒有開飯的意思。 邪君坐在一張餐桌前,桌子上放著一條小鯊魚,是昨晚捕上來的,駝背老人就挨著邪君站著,而那些小矮子呢,全整整齊齊的站著方隊。在方隊最尾端,還有姜紹炎和老貓。 姜紹炎看到我后,偷偷打手勢,我跟鐵驢也緊忙湊過去,板正的站著。 邪君本來閉著眼睛呢,還用手摸著鯊魚。這么等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冷冷的打量著我們說,“看到?jīng)]?鯊魚的魚鰭沒了?!彪S后又站了起來,摸出小皮鞭,啪的隔空抽了一下問,“到底誰吃的?” 我聽是聽明白了,一方面覺得挺有意思,這偷吃賊還挺會挑地方,鯊魚鰭說白了就是魚翅,可是最好吃的地方,另一方面我也有點不解,心說不就偷吃個魚翅么?邪君至于這么摳嗖嗖的發(fā)脾氣么? 我沒接話,繼續(xù)觀察著。其他人也沒吭聲的。 邪君不滿意,用鞭子指著七個小矮子說,“是不是你們?” 那些小矮子全阿巴阿巴的叫嚷上了,使勁擺手表清白。邪君慢慢的從這些小矮子身邊依次走過。 他也在觀察小矮子們的表情,最后點點頭說,“確實不是你們?!?/br> 他又把目光放在我們四個身上,問了句,“那你們四個呢?” 我們都搖頭,我還特意不亂扭頭,讓邪君能直視我的眼睛。邪君觀察一番后,又盯著鐵驢哼了一聲,“黑胖子,我懷疑魚鰭是你吃的!” 鐵驢眨巴眨巴那異常白亮的眼珠子,強調說不是他吃的。 其實我聽得也有點不信了,因為之前鐵驢兜里藏著一個小塑料口袋,就是用來偷吃用的。 我看了鐵驢一眼,那意思要是你吃的,你就早點承認了吧,也不是啥嚴重的事。 鐵驢知道我看他呢,也有其他人這么看他。他急了,指著桌上的鯊魚說,“邪君大人,說實話,真要我偷吃的,也不會笨的割魚鰭,只要悄悄把魚肚子拉開一個小縫,把里面rou挖出來一些就好了?!?/br> 我咋覺得他的解釋怪怪的呢,合著他是沒偷吃這次的魚鰭,但也是個慣犯,不然經(jīng)驗不會這么足。 邪君卻哼笑了一聲,擺擺手說信他了。 邪君又走回鯊魚旁邊,指著沒了魚鰭的地方,跟我們強調,“你們一定覺得,乍一看這并不是什么大事吧?但我們都沒吃,它哪去了?這里面只有一種解釋,海王號上還藏著別的陌生人。” 我被這話一帶,又看向姜紹炎和老貓了,心說難道在中轉島啟航后,姜紹炎和老貓不僅把雅馨帶到船上來了?還藏著另一個島民? 那這個島民挺厲害的,藏的夠深的,連之前海妖來襲時,他都能熬住沒露面! ☆、第三十九章 鬼島 我能想到的這層面,姜紹炎也能。他急忙跟邪君表態(tài),說這偷吃賊跟他和老貓無關,也不是他倆偷偷帶上來的島民。 邪君沒再我們話,立刻給小矮子們下命令,停下手頭一切工作,帶武器仔細搜船,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外人,殺無赦。 小矮子們照做起來。而我們這次午餐,也一下泡湯了,根本沒人做飯。 邪君并沒給我們四個下命令,他們走后,餐廳顯得靜悄悄的。姜紹炎和老貓依舊拿出站方陣的架勢,沒動地方。 我倒不在乎這一頓飯,想了想后,跟姜紹炎問,“他到底撒沒撒謊,要是真藏人了,早點跟邪君坦白,不然看邪君現(xiàn)在的勁頭,這人真被揪出來,活不了!” 姜紹炎只是搖搖頭算回復我了,他又跟老貓互相大有深意的看著。 這里只有我們四個,姜紹炎犯不著瞞我。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人到底是怎么來的? 隨后我們四個出了餐廳。海王號整整停止航行了三個小時,這期間小矮子們都在忙活著,不過都一無所獲。 最后邪君無奈的下命令,說這事先這樣,以后處理。 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想法,反正我心里總跟壓著一塊石頭一樣,也覺得這偷吃事件沒這么簡單。 之后又航行了一天,在一個黃昏前,甲板上傳來鑼聲,我們四個從鍋爐室聞聲走出去,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一個大島。 按說海上出現(xiàn)島嶼,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我看著眼前島嶼,能肯定它就是我們要找的鬼島。 它占地面積很大,純屬個人估計,我覺得這個島嶼弄不好有上千平方公里了。甚至毫不夸大說,在它上面建個小城鎮(zhèn)都綽綽有余。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島嶼中間有一個高山,外形特別特殊,像極了骷髏頭的上半部分。另外島上植被很茂盛,幾乎全被森林和青草遮蓋。 海王號停航了,我們所有人都聚在船頭,我還看到邪君手里拿著一張黑黑的大皮。 我知道邪君總會有亂七八糟古怪的東西,本來也就見怪不怪的,但邪君看到我們后,特意對我擺手,讓我過去,跟他一起把這張大皮拽開。 我也不能不幫忙,而等這么離近,我看到大皮上還有兩個小人像,都是男性的。我腦袋里跟過電一樣,一下反應過來,這是一張人皮。 我想到那個坐竹筏的干尸了,自打邪君跟他獨處后,他就不見了。估計是邪君把他胸口皮挖下來,又隨手把他舍棄了吧? 我有點不自在,就沒多說啥。邪君冷冷望著這張人皮,又叫出四個小矮子,讓他們咬破舌尖,給人皮上噴血。 小矮子都是啞巴,反正不能說話,傷不傷舌尖也沒那么重要了。他們依次走過來,噗噗上了。 我覺得這四人挺狠的,一口口的出血量都不小,而更邪門的是,人皮被血一沁,上面漸漸出現(xiàn)圖案了。 剛開始圖案很淡,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我看不出個啥來。邪君倒拿出一副欣賞的意思,還偶偶對比著看看眼前的鬼島。 我意識到,這圖案是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