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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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倒騰了兩口氣,等呼吸平穩(wěn)了,告訴他,我要回家取點東西,讓他帶我一趟。 許松當時臉就沉了,嘴角往下撇,其實想想也是,我突然提這種要求,有點無厘頭。 他沒直接反駁,盯著大馬路,正巧過來一輛出租車,他就目送出租車一路遠去。 我明白,他是想讓我自己打車回家得了。我也不能再跟他解釋啥,索性又開了個“條件”,跟他說,“你帶我回去一趟,咱們警局周邊這些餐館,涮鍋、烤rou啥的,隨你選,咋樣?” 許松肯定打心里合計了,他一個摩托車,來回來去能費啥勁?但我請他狠搓一頓,明顯他占大便宜了。 這小子傻根的勁兒上來了,嘿一聲,說妥了,又一下子把摩托開出去。 我防他這一手呢,也沒被這么突然的起車嚇住。只是他又是護板又是車服的,裹得那叫一個厚實,我穿的略顯單薄,被凍得夠嗆。 我只好緊緊摟著他的腰,貼在他后背上取暖,饒是如此,等來到農(nóng)家院門前,我還是被凍得身子發(fā)僵。 我下車后急忙活動一下,原地跑跑跳跳,讓自己盡快活活血。許松不打算跟我進屋了,他說坐在摩托上等我。 我急忙走到院門前,但看著大門,心里一緊。 我家院門本來是鎖著的,現(xiàn)在的鎖頭沒掛在門上,反倒掉在地上了。我蹲下一看,鎖把手兒被老虎鉗子之類的東西夾斷了。 這說明我家真進來人了。我心里特別不自在,不過也不斷安慰自己。 我每次走之前都把魔鼎藏起來。蟲室里有三張大桌子,上面放著養(yǎng)蟲的玻璃缸,但桌下方的墻面,被我動手腳了。我用螺絲刀撬下一個磚頭,弄掉半截,這樣墻里就有空隙了。我把魔鼎包好錫紙放在那里。 我現(xiàn)在純屬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心說魔鼎被藏的那么隱蔽,殺手他們未必能找得到。 看我一直蹲在門口沒動彈,許松挺納悶,他喊著問了句,“冷哥你咋不進去呢?” 說實話,我是覺得大白天的殺手都該走了,但萬一他們沒走,這院子還有人呢?我看著許松,對他擺手。 許松下了摩托,湊過來問我咋了? 我把門鎖舉起來,讓他看看,又說,“看到?jīng)]?我家好像進賊了。” 許松以前當過兵,雖然現(xiàn)在只在警局當個門衛(wèi),但這小子有股子血氣勁兒。他一聽有賊,一下子急了。 他也帶著膠皮棍呢,一把抻出來,跟我說,“我勒個艸,誰這么大膽,敢打冷哥家主意,我進去看看?!?/br> 他一手把門推開就往里走。不過這門剛開,他剛邁進去一步,有個東西從門檐上落了下來,吧嗒一下掛在他腦袋上了。 許松本來沒覺得有啥,把東西抓下來隨便看了看,隨后他哇了一聲,嚇得別說進門了,緊倒騰雙腿往外退,他還踩禿嚕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被他弄得挺緊張,但還是先看看院里啥情況,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屋里也沒啥動靜。 我放下心,又瞧著許松,不知道他發(fā)生啥狀況了。 許松已經(jīng)把那東西撇到地上了。我看到這是半截蜈蚣,而且還認識,就是我養(yǎng)的那個黑紫蜈蚣。 我對它有點小感情,但也納悶,它怎么死到這了? 另外它剛才落在許松腦門上,弄得許松額頭全是黃油油的蟲汁,這玩意有毒,我看許松還想亂摸,急忙制止他,不然落到眼睛里就糟了。 我沒到紙巾和紗布之類的東西,索性不管那么多了,用衣袖對著他額頭擦了擦。 我又細細觀察一看,他額頭上沒傷口,這毒汁也只停留在皮表了,沒啥大礙。 我趕緊把許松拽起來,許松罵罵咧咧的,說這玩意太惡心了。 我沒接話,帶著他進了院子。我發(fā)現(xiàn)這里有點小狼狽,有死蜘蛛和死蝎子,都是我養(yǎng)的。 許松不知道我養(yǎng)蟲子,看著這些蟲尸,全愣住了。 我的心情不比他好過多少,因為我看出來了,這里發(fā)生過打斗。我這些蟲寶寶,不知道為啥,竟全出了蟲室,跟人或許其他什么東西在這搏斗起來了。 我沒僥幸的心思了,隱隱意識到不好。許松還想跟我一起去屋里看看呢,我把他攔住了,讓他還是在這等我吧,我有事會喊他。 我自行走進去,發(fā)現(xiàn)屋里比外面還要激烈,出現(xiàn)死蟑螂和死蛐蛐了,它們本身不是太厲害的蟲子,純屬提前被解決了。 等我來到蟲室后,發(fā)現(xiàn)這里飄著很濃的殺蟲劑的味道,那些玻璃缸里的情況簡直慘不忍睹。 不管怎么說,這些蟲子也是我用一個月時間收集起來的心血,看著它們?nèi)懒耍倚睦镉悬c刀絞的感覺。 但我壓著這股難受勁,找了把螺絲刀,蹲在桌子旁邊,把那塊磚摳了下來。 看著這里面空空如也的,我腦袋終于扛不住的嗡了一聲,魔鼎還是丟了! 我有種想撕頭發(fā)的沖動,腦袋里一直反復響起一句話,這可怎么辦? 我琢磨一小會,把手機拿出來了,我想給師父打個電話,跟他說說這事,但電話撥過去了,提示我關機。 這種情況很少見,師父作為省級法醫(yī),不該關機才對。我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我又翻到姜紹炎的號碼,猶豫著,給他去了一個電話。 姜紹炎倒是很快接了,我硬著頭皮,拿出一副挨罵的心思跟他匯報這件事的。他一直默默聽著,等我說完,沒想到他竟無所謂的回了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這讓我摸不清他怎么想的了,難道這鼎沒我想象的那么寶貝?還是說他生氣到一定程度,反倒氣的淡定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又不敢再給他打回去。 我心說反正他知道這事了,具體怎么處理,由他決定吧。尤其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雖然農(nóng)家院被盜了,我卻不能報警,不能讓當?shù)鼐絹硖幚怼?/br> 我沉著臉出了屋子。許松看我這德行,還問我呢,“家丟啥東西沒?” 我謊稱丟了點小錢,沒太大損失,又讓許松帶我回警局了。 這一來一回都八點多鐘了,警局也上班了,我雖然還有點困,卻強忍著回到法醫(yī)門診。 寅寅修車的事,我覺得挺保密的,但小凡知道了,還跟我說,大家都在談論寅寅昨晚去哪了,咋車成了那德行? 我能說什么?只是打了聲哈哈就把這事帶過去了。 我發(fā)現(xiàn)李法醫(yī)有點古怪,他私下拍了拍我肩膀,帶著一種鼓勵的意思說,“過兩天就好了?!蔽也滤欢ㄒ彩墙B炎的手下,是省里特意“挑選”后派下來的。 這一上午,我忙活工作的同時,腦袋里也在合計著,其實我心里還是壓著一塊石頭,我總想起霍夢。 昨天她找我吃飯,她還吃蟲子,等飯局結(jié)束了,我跟寅寅就被追殺,我的魔鼎也丟了,這一切哪有那么巧的? 我太窩火,想在姜紹炎來之前,自己能用點啥手段,調(diào)查下霍夢。但這種事不是自己強項,還得讓寅寅幫忙才行。 到了中午,我吃完飯,打著小主意,偷偷去了刑警的辦公室。 午休期間,很多同事都在辦公室里歇著,我總不能當著他們面跟寅寅討論霍夢,我就把寅寅叫了出去。我倆找個旮旯,一起吸根煙。 我先問寅寅,“知道霍夢這個人不?” 其實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想借著這引由繼續(xù)往下引話題,沒想到寅寅點點頭,說怎么能不記得這妞?她開ktv的,也就是她私下找張隊說兩句,張隊就給她開綠燈了。 我聽完有點納悶,心說霍夢不是按摩中心的老板么?咋又開ktv了?但一轉(zhuǎn)念,我明白了,霍夢產(chǎn)業(yè)做的夠大,按摩中心和ktv都有她的份。 這下我更加肯定霍夢有貓膩了,除了沒提魔鼎以外,我把自己想到可疑的地方,都跟寅寅念叨一遍,也問她能不能調(diào)查。 寅寅聽完來脾氣了,說她早就看這妞不順眼了,這次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她也讓我放心,她那邊有靠譜的線人,能把霍夢跟蹤的死死地。 我知道寅寅是出了名的務實,也真把心放肚子里了,還跟她說,有消息一定通知我。我倆又聊點別的就散伙了。 這樣一晃晚上下班了,我還尋思問問寅寅,要不要一起叫外賣對付一口。趕巧的是,沒等我找寅寅,她反倒找我來了。 她從調(diào)度那里借了一輛警局的“私家車”。她特意拉著我往外走,還強行拽到車里。 我看她開車要出發(fā),忍不住問了句,“這是去哪?” 寅寅一邊準備起車,一邊回答說,“按線人匯報,霍夢正在市里一個飯店談生意呢,咱們不是要調(diào)查她么?今天帶你出趟警,把她抓來‘錄錄’口供!” ☆、第三十三章 變數(shù) 我一聽有點急了,這跟我之前的計劃不一樣,霍夢是有嫌疑,但我們沒找到證據(jù),怎么抓人?我攔著寅寅別開車,還實打?qū)嵉恼f了句,“這么做不妥吧?” 我現(xiàn)在的樣子很嚴肅,沒什么可笑的地方,但寅寅還是被我逗笑了,接著說,“冷哥,你對警察辦案里的事是一點都不了解,咱們是沒證據(jù),但霍夢她一個開ktv和按摩中心的,想抓把柄,太多了。我拿這事做理由,跟她‘聊聊’,她也說不出啥來。哎呀,你就放心吧?!?/br> 我心里仔細琢磨著,覺得被寅寅這么一說,問題確實不大,而且現(xiàn)在正值晚高峰,我們出去一趟,也沒啥危險。 寅寅又鼓動我?guī)拙洌医K于點頭同意了。她把車開走,我們一路來到一家火鍋店的門外。 這火鍋店挺大,足足有一個大酒店的規(guī)模。我們把車停到路邊,寅寅順著一個地方指了指。 這是靠窗的一桌,我發(fā)現(xiàn)霍夢和一個男子正面對面坐著用餐呢。我又私下瞅瞅。 寅寅猜出我想啥呢,她把車燈打開了,這么連續(xù)的晃了兩下。我發(fā)現(xiàn)停在我們前面的一輛黑轎車有反應了,它的司機踩剎車踩了三下,算是前后呼應了。這是我們的線人。 寅寅跟我說了具體計劃,一會她去火鍋店把霍夢帶出來,再一起上線人的黑轎車,而我開著私家車在后面跟著就行。我們一前一后離開,找一個偏僻點的地方,她在車里問話,也把手機打開,讓我能通過手機聽到這次問話的內(nèi)容,一旦我覺得有啥遺漏和不妥的,也能跟寅寅提問。 我覺得寅寅夠細心,她這么做,無疑不用讓我露面。隨后她行動了,我也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上了,觀察著火鍋店里的一舉一動。 寅寅在進門時,被服務員攔了一下。服務員肯定把她當客人了,但她偷偷對著服務員說幾句,又亮了一下衣懷,服務員立刻退開了。 我估計寅寅亮的是警察證,這服務員雖然又開始板正站著,但顯得有點緊張。 寅寅直奔霍夢那桌走去,一屁股坐在男子的旁邊了。 突然多了一位陌生人,霍夢和男子都一愣,但寅寅不管這個,又跟男子耳語一番,亮了亮證件。這男子臉色變了,飯也不吃了,趕緊起身走人。 霍夢也明白過勁了,不過這女人一定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她倒是一點驚慌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悠閑”的喝著酒,跟寅寅說了些什么。 我也沒順風耳,只能這么干等著,但我猜用不了多久,霍夢就得被帶出來。 我趁空點根煙,吸著提提神,也準備隨時起車尾隨。我是真沒太留意,有個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走到我車旁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嗖的一下坐進來了。 我被他帶進來的涼氣刺激的一激靈,腦袋里有個想法,這哥們誰啊?認錯車了吧? 我扭頭剛想問,但看清這人長相后,話又咽了回去。 張隊死后,刑警隊選了一個臨時的代隊長,叫王亞琪,我跟他不太熟,也對他印象不好,因為這人出了名的裝逼與張揚。 看我愣愣沒說話。王亞琪點了根煙,靠在椅子上,很舒服的對著我吐個煙圈說,“冷詩杰,咱們私下是朋友哈,但現(xiàn)在公事公辦,當哥的勸你一句,你只是法醫(yī),職責是為偵查提供線索,為審判提供證據(jù),別直接參與破案?!?/br> 隨后他又指了指霍夢和寅寅,“霍夢昨天來警局給張隊的案子提供不少線索,你看寅寅今天就找她麻煩,這里問題大了!你如果不想攤事,就趕緊開車回警局,老老實實做本行,別他媽瞎攪合!” 他說話的語氣挺氣人,我卻沒太在乎,反倒想的是他怎么這么了解我們的計劃?還把時間、地方把握這么準呢? 王亞琪腰間還別著對講機呢,他也不避諱,拿出來對著喊話,讓其他人動手,把寅寅帶走。 我前面那個黑轎車有動靜了,從里面下來三個人,有一個一定是線人,他對另外兩個人還有王亞琪擺了擺手,扭頭走了,另外兩個都是我同事,他們嗖嗖的奔到火鍋店里。 這下不用說我也明白了,我跟寅寅被線人賣了。 王亞琪拍了拍我肩膀,那意思讓我識相點,他又下車了。這時火鍋店里,也稍微有點亂套了。 寅寅看到同事來了后,她有點耍脾氣不想走,最后被同事硬拽出去的。 我看到霍夢依舊很淡定的坐在飯桌旁,扭頭望著窗外發(fā)生的一切,還順帶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