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我,我還沒想好要怎么重新面對她!”海朗有些生氣。 “你不用想了,我已經(jīng)跟她說你失憶了,關于過去的事一概忘得干干凈凈。并且讓她重新追求你,好好的待你!希望你們能重新再談一次。哈,不用謝我了?!崩闲鞊]了揮手,很是自豪的說著。 “你跟她說我失憶了?” “嗯?!?/br> “她相信了?” “應該是吧!” “你,人才!”海朗無話可說了。 沖著老徐無力的揮了揮手,然后撫上額輕按著太陽xue。 他的原計劃里沒有這一出啊! 按他的原計劃,她應該至少還要半年才能在他面前出現(xiàn)??! 算了,對她,他一向是頭疼的。 咦,剛剛老徐說什么來著?讓黃玩玩重新追求他? 海朗的瞳眸倏得一亮,這個劇情好?。?/br> 想到這,他不由得覺得老徐的這個主意出得是那么的美妙。 既然這次的游戲規(guī)則是讓她來追求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哩? 所有的不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小朗,麻煩你把她帶到我們的住處那里先安頓下來,哦,她就暫時先住你隔壁的那一間好了,那間正好是空的。”一位體型豐腴,皮膚白皙卻不光滑的中年婦女一路高喊的走進了廚房。 海朗從臆想中回神,抬頭便見黃玩玩有些嬌羞的站在店老板娘李倩的身后。 四年的歲月讓她比當年沉穩(wěn)了許多,也恬靜了許多。 如果當初沒有遇見他,她是不是早就可以和其他正常的同齡人一樣為人妻為人母了? 一股愧疚感從心底涌起,海朗將視線從黃玩玩的身上移開。 見他的目光避開自己,黃玩玩心底難免一陣感傷。 但想到他已經(jīng)失去了過去的所有記憶,她悄悄的握了握拳頭替自己打氣,黃玩玩,你一定能夠再次打開他的心扉,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上天賜予的機會。 努力綻放出一抺甜美的笑,“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海朗沒有說什么,只是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那個小背包,默默的往前走。 老板娘立馬推了黃玩玩一把,示意她快點跟上。 黃玩玩是海朗的前女友這一事情,她從自家老公那里聽說了,她的決定與老公一致,就是盡力幫這對戀人再續(xù)前緣。 默默的跟在海朗的身后,一路無言,看著他那微拐的步伐,一身廉價的衣服,黃玩玩的眼眶漸漸的泛紅。 曾經(jīng)的他是多么的風采奪目,多么的氣宇軒昂。 “我們店里的人除了洗碗的葉大媽外,其余的人都住在這里?!焙@试谝粋€房門前停下。 身后一路神游的黃玩玩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到了,更沒有想到他會忽然的停住并轉身,于是急剎不住的一頭往前撞,撞上了他的胸膛。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伸手搭到了她的腰際。 一時間,世界安靜了。 黃玩玩有些臉紅的想從他的胸膛中退出,但潛意識里卻舍不得,她懷念這個地方已經(jīng)懷念了一千個日日夜夜了。 這個地方還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寬闊,一如以往,給予她莫名的安全感。 海朗也些發(fā)愣,這一插曲也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當她撞進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的手居然會不聽使喚的自動伸出并將她環(huán)住。 他承認他也不想就此放開。 這種將她攬入懷中的感覺,他思念了整整三年。 四目相對,無言以對。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此時還不是與她相認的時候,“餓了?腳沒勁了?” 他本以為這一句揶揄的話會消散彼此間的尷尬,但他卻高估了黃玩玩的情商。 事后黃玩玩也不知道自己當時都是怎么想的,竟腦子一抽鬼使神差的回了句:“我都已經(jīng)饑渴了整整三年?!?/br> 她的話讓兩人再次頓入尷尬,海朗輕咳聲,轉身打開房門徑自走了進去。 黃玩玩只能紅著臉低頭跟進。 直到這時,黃玩玩才注意到這是一套位于某個小區(qū)里的套房。 三室一廳120平方的戶型被老徐分隔成五室一廳的蜂窩房。 打開了其中一間,海朗側身讓黃玩玩進去。 “這就是徐老板給你安排的房間,以后你就暫時住這吧?!?/br> “那你的呢?”黃玩玩想都不想的就脫口問出。 海朗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自稱已經(jīng)饑渴了三年的女人,笑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如果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考慮叫我,我會盡力滿足你的?!?/br> 呃?! 黃玩玩的臉剎間紅光萬丈。 三年不見他怎么還是這種德性???說話還是這種調調! 難道這就是祖輩們常說的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嗎? 難道他對別的女人也這樣? 黃玩玩又開始了她那擅長的腦補神功。 看著她發(fā)呆出神的模樣,海朗知道她又在天馬行空了,隱隱一笑,將她的背包隨手往床上一丟,然后當著她的面毫不避諱的躺到屬于她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后,“遠親不如近鄰嘛,著火了互相幫忙救火是應該的?!?/br> 他的這個互相幫忙讓黃玩玩的臉不由的更紅。 想當年,她與他就是互相幫忙滅火的。 見她那紅得快成熟蝦的臉,海朗不禁心頭一癢,手賤的在她的臉上輕捏了一下。 黃玩玩全身一顫,抬起眼看向他。 難道他記起了她? 沒等她來得及高興,海朗一盆冷水瀉下:“想不到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居然還會有如此光滑的肌膚,想來你平時在保養(yǎng)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吧?” 快三十的女人?黃玩玩被他的這個稱呼給雷得里嫩外焦,她看起來有那么老了嗎? 她只不過快二十七歲好不好,離三十還有幾年??! 但如果換個角度來看,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那么她此時不就是那被放進了豆?jié){機里被碾碎了的豆粒,等待著搖成變成豆腐渣?而他還是一朵花骨朵?! 這個設想如果成立的話,那么他與她的結合不就得用一句話來形容了:一朵鮮花插在豆腐渣上! ??!她不要??! 她前所未有的厭惡起自己的年齡來。 看著她時不時咬唇,時不時晃腦的神情與動作,海朗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了她那漫無邊際的神游,“你是不是應該下去到店里幫忙了?時間呆久了不怕別人誤會我倆干了些什么事嗎?” 黃玩玩那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再次變紅,抬頭,她看到海朗那陰險而又賤賤的笑容,不由一怔,好熟悉的笑容啊。 手像著了魔般的伸出,卻在半空中停住。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愛她的秦朗,對他而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只見兩次面的陌生人,這樣冒昧的撫摸上的他臉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輕??? 想到這,她猛得收回手,胡亂的問著,“那你不下去嗎?” “嗯,你幫我向徐老板請兩個小時的假,我待會有點事要出去一趟?!?/br> 海朗懶洋洋的拉過床上的一條薄單隨意的蓋在自己的肚皮上,眼眸半瞇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那你要去辦什么事???”黃玩玩不假思索的追問著,就像老婆追問老公去向一般。 “有一位大四的女生約了我去喝咖啡,我都拒絕人家三次,再不答應就顯得有些高冷和矯情了?!焙@视圃盏幕卮鹬S玩玩的追問,然后將眼睛閉上,只留下一條黃玩玩看不到的小縫偷偷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果然,黃玩玩一聽這話,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可是要去跟別的女人約會啊! 說什么她都不會同意的。 沒有細想,她就大聲的說,“不準去!” 說完她也被自己的這聲大吼給嚇了一跳,原來她吃醋了! “不準去?”海朗慢慢的睜開眼,幽幽的問,“你憑什么不準我去?你跟我很熟嗎?”反正老徐已經(jīng)跟她說自己失憶了,現(xiàn)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看,像她此時這種敢怒卻不敢言的表情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的一句你跟我很熟嗎堵得黃玩玩啞口無言。 眨巴著眼睛看了他好一會,黃玩玩才嚅嚅的說:“我只是看不慣像你這種用臉殘害清純女生的行為?!?/br> 有本事就沖我來!她在心底吶喊著。 海朗掃了一眼,刻意的板起臉壓下眼底的那抺笑意,“殘害?我很好奇,我這么出眾的臉不用來約年輕漂亮的女生,難不成用來約你這個二十七歲的老女人?” 好久好久沒有欺負她了,這種感覺還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爽! 雖然曾經(jīng)發(fā)過誓今生不會再欺負她,但那是秦朗發(fā)的,現(xiàn)在的他是海朗。 老女人?他再一次的傷了她的心。 黃玩玩忍無可忍的沖著他咆哮:“你敢再說一次我老試試?信不信我跟你急?” 海朗挑了挑眉,輕輕的掏了掏耳朵,表示對黃玩玩話左耳進右耳出,“急了你就跳墻吧!我在一旁看著?!?/br> “你別以為我不……”黃玩玩急忙捂住口,好險,差點就著了他的道。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罵著:你才狗急跳墻呢! 見黃玩玩恨恨的瞪著自己,海秦勾唇一笑,掀單從床上起來,越過她往門外走去。 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像一把重錐狠狠的扣擊著黃玩玩的心,一股疼再次從心底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