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黃玩玩半張著嘴,薯片在嘴里鼓鼓囊囊著,“你怎么知道那個天橋底下會有一公斤的貨?” 黃mama側著眼看向秦朗,從他的話里,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他之前所說過的對付楊貞美的方法! 栽贓陷害,無中生有! 這一回,一直嚷嚷著自己沒有文化的楊貞美也明白了。 一張老臉輕抖著,手顫巍巍的指向秦朗,“是你,原來是你!海兒是被你害的!” 秦朗還以一笑,沒有否認。 “張?zhí)旌I砩系哪切┒酒肥悄惴诺?!那個警察所找到的紙條了也是你弄得,我是不是可以更大膽點猜測,那個找到紙條的警察也是被你收買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販毒團伙。”年輕護士白著臉看向秦朗,有些失望于俊美無儔的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對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秦朗臉上的笑未減反增。 “我可以這樣理解嗎?那個天橋底下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毒品,即使有,也是你唆使他人放的。你好卑鄙啊!有點錢了不起啊,這么欺負人!我要去舉報你!”護士憤慨的遣責著秦朗。 這一刻,她又覺得楊貞美一家好可憐,居然會招惹了秦朗這么一號卑鄙的人物。 這一刻,黃玩玩也看著她,覺得她好像小言中那種心懷蒼生憐憫眾生的小白女主。 秦朗臉微慍,對于眼前這位同情心泛濫的沒腦子女生,他實在是厭煩極了。 冷著聲:“你知道什么叫卑鄙?我這也叫卑鄙?那她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咒不叫卑鄙?她兒子張?zhí)旌仐壱粋€懷了自己骨rou的女人另尋他歡不叫卑鄙?張?zhí)旌O敕皆O法的榨取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的血汗錢不叫卑鄙?一家人合著伙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不叫卑鄙?為了五十萬塊錢賣了自己的骨rou不叫卑鄙?我告訴你,我這么做,我心安的得,哪怕他張?zhí)旌U娴囊虼硕粩懒?,我也能高枕無憂。因為我這叫做以其人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張?zhí)旌R蘧秃匏蠇屓ァ!?/br> 他很少會一口氣說這么長的話,可見他對這位年輕護士有多么的厭煩,同時也彰示了他多少被壓心底的話。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黃玩玩的共鳴,她放下手中的薯片對著秦朗豎了豎大拇指,“朗哥,你說的真對!對于張?zhí)旌D欠N人就該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嘻嘻嘻……說錯了……是高明的手段……” 在秦朗那犀利的目光下,說錯話的她笑得有些發(fā)虛,暗罵自己笨嘴。 秦朗重新將目光轉向年輕的護士,“如果你覺得像張?zhí)旌_@樣的人還值得同情的話,那你大可以去舉報我!我無所謂!不過呢,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是沒什么了不起,但錢這玩意不僅可以讓鬼推磨,甚至是殺人!” 年輕護士噤了聲,秦朗的話聽在她耳中分明就是威脅與警告。 “姑娘,如果警察真的在他說的地方找到了東西,我家的海兒是不是真的會死???”楊貞美幽幽的看著年輕護士,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點安慰。 年輕護士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只要一小袋就夠了!” “如果我把這些都跟警察說了,那警察會不會抓他呢?”指向秦朗。 秦朗嘴角微抽,果真是個老潑皮,都到這個份上,居然還想著如何咬人一口! 年輕護士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恐怕不會。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放毒品到那個地方,即使要放也不會是他親自去放,對他,我們根本斗不過。” “那我該怎么辦???”楊貞美像是xiele氣的皮球般癱在地面。 “怎么辦?很簡單?。》艞墝O子保兒子唄,你之前不是很囂張的對新新說兒子只有一個,孫子可以有很多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反倒犯了糊涂?”黃玩玩看似好心的給楊貞美提了個醒,讓她別忘了自己曾經所說過的得罪人的話。 楊貞美老臉微紅。憋了好一會,像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說:“我相信主會保佑我家海兒的。同時也會保佑我的小孫孫?!?/br> 言下之意,便是孫子兒子她兩個都要! 輕啐聲,秦朗伸手輕拍下褲管,起身,用手勢制止了黃玩玩那即將爆發(fā)的憤怒,沖著楊貞美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就抽空替張?zhí)旌蕚錅蕚涔撞陌桑 ?/br> 狠話摞完,他掏出手機,走出病房。 大家都大概猜出他要做的是什么。 楊貞美垂下眼簾,砸巴著嘴念念有詞。 她心想著,只要自己不把母體交出去,那么黃玩玩就一定會忌憚著寶寶的安危而不敢真的把她給逼急,也就一定不敢真把張?zhí)旌T趺粗?/br> ☆、第159章 對自己仁慈 正當楊貞美盤算之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秦朗手執(zhí)手機面色凝沉的走進來。 走到她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睥睨她一眼,眸里有著不加掩飾的厭煩和輕視。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了我了。至于那個母體你愛交不交,它對我來說已經構成不了什么威脅了。黃阿姨既然認為它是邪物,那我大不了花些錢找個得道高人,我還不信治不了這種小蟲子!” 楊貞美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秦朗會另尋他法。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這種蟲蠱不過是蠱術中最為低級的一種蠱惑術,但凡有點修行的人都能破解的了它。 她正想說著什么時,秦朗卻轉身拎著那兩聽啤酒和那一小袋雞爪走到窗前倚窗而坐,面朝窗外的繁華。 黃玩玩微愣半晌,“是嘍,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呢?”眼里帶著興奮,回頭沖著母親大人叫嚷著:“媽,按朗哥說的方法辦,我們就可以不用大老遠的回佛山找大叔公了耶!” 黃mama聽她這么說,尤其是話里的那股高興勁,秀眉輕皺,“放著自己人不找,花錢找外人,錢多的沒處燒??!” 啜飲啤酒的秦朗輕輕的挑了挑眉,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黃玩玩輕撇下嘴,“既然在這里就能請到高人,那干嘛要舍近求遠嘛,再說,大叔公又不是什么絕世高人除了他誰也沒轍……” “你信不信你大叔公聽到這話一榔頭敲死你!” “不信,他根本就拿不動榔頭好不好!瘦不啦嘰,弱不禁風?!?/br> “那你信不信他用鞭子抽死你!”要知道,他大叔公的甩鞭術在當?shù)乜墒切∮忻麣狻?/br> “不信,我現(xiàn)在在上海,離他十萬八千里遠,鞭長莫及!” 世間有一種豬叫做不怕開水燙的豬! “你!滾一邊去,我跟人這種人沒有共同語言。我怎么就生出你這樣的呢?” “因為報應唄!”黃玩玩輕聲的抬著杠。 卻沒能躲過黃mama那如貓般靈敏的耳朵,“你剛剛說什么?” 秦朗輕笑出聲,不禁佩服起黃玩玩那不向惡勢力低頭的愚蠢精神。 面對著母親大人那張瞬間如魔鬼般的臉,黃玩玩不禁有些發(fā)悚,她往后退了兩步,靠近秦朗一些。 “芊姨,我也覺得還是找大叔公比較妥當一些。就像您說的,如果另外找人的話,那讓大叔公知道了,必定心里會有個疙瘩?!?/br> 秦朗暗瞪焦晉一眼,好小子,這是存心要跟他杠上! “要不這樣吧,玩玩,你給你大叔公打個電話,把他老人家接來給小寶寶治治,順便也讓他老人家過來玩一趟,怎么樣?” “大叔公已經一把歲數(shù),怕是禁不起長途的奔波……”焦晉極力的阻止著。 “哦,那我就給他老人家訂一張貴賓頭等艙,另外專人接機,星級酒店待遇。當然,這全程的一切費用都由我來擔,額外我也會照市價付給他老人家治病酬金。這樣的條件,他老人家應該不會拒絕吧?” 他就是錢多的沒用燒,怎么嘀? 焦晉的臉霎那間沉下,無言反駁。 “當然不會拒絕,我想大叔公聽到這種條件后,只會跑得比兔子還快!”黃玩玩輕叨著。 面對著錢多任性的秦朗,黃mama只能聳聳肩,找不到拒絕的話。 看著焦晉那黑如鍋底的臉,秦朗的心里歡樂的吹起了小喇叭。 雖然還有一大堆煩心的事等著他。 雖然李子波帶著他的小侄兒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就像是人間蒸發(fā)般無影無蹤已經兩天兩夜了。 雖然焦晉已經公開亮牌要和自己爭奪黃玩玩。 但至少這一刻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提到李子波,徐隊長已經將其列入頭號嫌疑人名單,向上級申請批捕,現(xiàn)已全城秘密通輯。 沒有公開懸賞通輯,完全是出于對小寶寶的人身安全考慮,怕把李子波給逼急了從而撕票。 這兩天來,秦天急得是焦頭爛額,寢食難安。楚果果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秦朗正想著李子波的事情,鄭濤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了李子波的消息,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唉,看來,連老天都見不得他閑! 秦朗暗嘆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撈起一邊的外套,對著黃玩玩說:“我有事要先走了,你跟不跟?” “跟!”黃玩玩想都沒想的就應下,她早就不想再跟焦晉呆一塊了,早知道他這么討厭,小時候就不跟他好了。 “跟什么跟???你跟屁蟲啊?他到哪你就跟到哪,怎么就沒有一點骨氣呢?”黃mama不悅的板起臉。 從此時的黃玩玩身上,她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初閻清桓無論到哪,身邊都會跟著一個身量纖細的跟屁蟲。閻mama曾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嫌她煩,攆她走??伤齾s像是著了魔硬是死乞白賴的粘在他身邊,直到他親口叫她滾…… 往事太傷人,黃mama輕搖下頭中止回憶。 黃玩玩抽了抽嘴角,對母親大人的話頗有微詞,“我怎么就成跟屁蟲了?。±矢玳L的那么帥,你從哪看出來他像屁了?” 她憤憤的替秦朗抱著不平。 剛走到門邊的秦朗在聽到黃玩玩的這句報不平的話后,腳底一滑,險些絆倒,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難道她的語文真的是傳說中的體育老師教的?怎么就那么不會說話呢! 黃玩玩被他瞪的有些委屈,扁扁嘴低頭跟上。 臨走之時不忘拎上蛋撻和薯片。 看著桌面上的錄音筆,秦朗的劍眉緊鎖,誰也沒有想到在眾人尋之未果而一籌莫展的時候,李子波會自己送來的線索,只不過他是托一個小男孩送來的。 點開錄音筆,里面?zhèn)鱽淼氖抢钭硬撬刮亩陨畹穆曇?,聲音很透凈:五天后在?;蚀髲B16樓見!不準帶警察!帶一個警察來我就在孩子的臉上劃一刀,帶兩個劃兩刀。 錄音里沒有指明要誰去見他,只說了時間和地點。 大家面面相覷。 “我去見他!”秦天第一個站出來,俊臉滿是憔悴,瞳眸盡是憤恨。 “還是我去吧,哥,嫂子現(xiàn)在身體虛,正需要人照顧。”秦朗伸手拉下秦天,自告奮勇。 “我也去!”黃玩玩緊跟著出聲。 “你不準去!”秦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為什么?我又不要你分心保護,說句夸張點的,一個我足夠抵三個警察呢!”黃玩玩對自己充滿信心,但是她的話卻引來徐隊長等人好一陣白眼。 “呃,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的腦子不行,有勇無謀只會壞事,所以你還是不準去!”秦朗極不給面子的嗆著她。 聽到秦朗這話,黃玩玩的臉是青白交錯,白里還透著紅。 “你才腦子不行有勇無謀呢!”氣死了,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說她,太可惡了。 “小黃,阿朗說的沒錯,你就別去了,李子波的為人你還不夠了解,只要能達到目的,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來,再說這事本就與你無關,你沒必要冒這險。”秦天支持著秦朗的決定,握了握拳,“所以你倆也別爭了,還是由我去吧,畢竟他手里的人質是我的兒子,沒有人比我更應該去冒這個險?!?/br> “哼,你們這分明就是對女性的歧視!還有,不允再叫我小黃!”黃玩玩不爽的叫嚷著,她對這個叫法早已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