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經(jīng)過打探,他得知母親楊貞美在蘇悅新靜養(yǎng)的醫(yī)院里當(dāng)了一名保潔員,并且與該院里的一名護(hù)士關(guān)系處得挺好,因此,他決定借這名護(hù)士的關(guān)系接近蘇悅新,并設(shè)法引開蘇悅新的注意,從而讓孫梅好趁機(jī)下手盜出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在手,他就可以粗著脖子和蘇悅新說話,可以肆無忌憚的讓她交出那私藏的二十萬,甚至還可以威逼她讓黃玩玩也交出一部分錢。 當(dāng)然,他敢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黃玩玩失去了秦朗這座在上海一手遮天的靠山! 帶著滿意的笑,神緒回歸現(xiàn)實的張?zhí)旌I焓謱O梅攬至懷里,“這一回你打算要多少呢?” “我早就探過了,那個黃玩玩是南方小土豪出生,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是要個百八十萬對她來說不是難事?!?/br> “也就是說,加上新親的那筆,我們這次最少得要一百萬?” “嗯,是啦!”孫梅笑著在張?zhí)旌5男乜谏袭嬛Γ弥行┌崔嗖话病?/br> “好呀,如果真成了,我就再給你買個包!” “海哥,我愛你!”又是一聲響亮的啵聲。 親昵rou麻中的兩人沒有想到的是時勢隨時都在變化著,所謂的最新消息或許在下一秒就會變成了昨日新聞,靠不住! 也沒有想到是自然界中有一種生存現(xiàn)象,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己離開蘇悅新后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人的掌握中! 更沒有想到的是在上海機(jī)場里,早已有人在等候著他的到來。 上海浦東國際機(jī)場,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攬著孫梅擠在人群中,張?zhí)旌M@座呆了數(shù)年卻一無所獲的城市的天空,此刻的心情是激動著,因為有一百萬元正在這座城市里呼喚著他。 迎面走來一位年輕靚麗,身材火辣的美女。 張?zhí)旌5碾p眼不由一亮,呼吸加快,這種類型的女人最合他的味。 目光緊緊的跟著美女轉(zhuǎn)動,因而不小心的撞到一位淺灰襯衫的年輕男子。 “對不起,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彼泵ι焓掷瓕Ψ揭话?,并連聲道歉。 年輕男人搭著他的胳膊借力讓自己站穩(wěn),待他站穩(wěn)后,對著張?zhí)旌[了擺手,溫謙的說:“算了,沒事?!?/br> “真的不好意思啊!”張?zhí)旌@^續(xù)道著歉。 “沒事,沒事。”年輕男人拾起落入在地面的提包,對張?zhí)旌]揮手后,鉆進(jìn)人群不見了蹤影。 “讓你見了美女就傻眼,幸好對方脾氣好,好說話,要是換個粗魯點的漢子,還不一拳把你揍趴!”孫梅口氣酸酸的說著。 “你少說兩句!”張?zhí)旌D樜㈥?,有些不悅?/br> 剛走幾步,他便看見前方有四名精壯的年輕人雙手背腰的靜站著,從對方的眼神來看,似乎是沖著他倆來的。 孫梅顯然也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不善之氣,悄悄的往張?zhí)旌I砩蠑n了攏,低聲問:“海哥,他們是誰啊,怎么感覺是沖著我倆來的?” 張?zhí)旌5氖中挠悬c冒汗,啞著嗓音說:“我也覺得對方來者不善,但是我不認(rèn)識他們??!” “會不會是禿頭李派來的?” “不可能,他既然答應(yīng)給我們時間來籌錢,應(yīng)該是不會再派人來攔截我們?!?/br> “那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前方的四名男子走上前來一名,走到張?zhí)旌5拿媲包c點頭,很有禮貌的說,“請問,你是張?zhí)旌O壬鷨???/br> “呃,啊,嗯,是,是啊!”張?zhí)旌?yīng)得有些膽怯。 “你好,我們是市區(qū)緝毒所的!現(xiàn)有人舉報你非法攜帶毒品。請你配合!”語鋒一轉(zhuǎn),隨及從懷中掏出證件亮在張?zhí)旌C媲啊?/br> 張?zhí)旌4竽X頓時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眼前的這一幕是什么情況。 “我沒有帶毒品?。 彼蠼兄?,聲音引起周邊旅客的測目。 亮證的男子沒有跟他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揮手讓身后的兩名男子上前來,一左一右的站在張?zhí)旌I磉叀?/br> 兩名男子手執(zhí)高科技掃描儀對著張?zhí)旌_M(jìn)行全身檢查。 “嘀嘀!”兩聲清脆的警報聲在張?zhí)旌5淖蟾觳采享懫稹?/br> 張?zhí)旌5哪橏情g慘白,睜著眼看著緝毒人員那戴著手套的手拿個專業(yè)鉗子從自己的左胳膊上的衣褶中摳下一個白色半干粘稠物。 “隊長,是一塊嚼過的口香糖!” 張?zhí)旌0涤趿艘豢跉?,板起臉想對緝毒隊長來個評理說道說道,不料對方快他一步來句:“劃開來看看。” “是!”該隊員用鉗子將口香糖污穢物輕放到一張錫紙上,接過隊友遞過的一把鋒利小刀在上面輕劃一刀,其將一分為開。 接下來所出現(xiàn)的景像讓張?zhí)旌U麄€人僵在原地,忘了呼吸,他的眼里只有那從口香糖污穢物里散落出來的白色粉末狀物體。 “隊長,是濃度為80%的可卡/因提純物!” 可卡/因?!這三個字讓張?zhí)旌K查g血液倒流,直沖腦門,大腦無法正常運(yùn)作。 他雙目空茫的喃喃著:“這些不是我的,不是我的?!?/br> “帶走!”緝毒隊長面色鐵青的說道。 “不!不是我,這些東西不是我的!”張?zhí)旌0l(fā)了狂的大叫著。 “是啊,我們是冤枉的,隊長,你聽我們解釋……”孫梅急得跳腳,忘了自己此時穿得是淑女裝。 “我就是請你們到所里去解釋解釋!” ** 醫(yī)院中,蘇悅新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寶寶,愁云滿面,“干媽,寶寶真的沒事嗎?” “應(yīng)該沒事。”黃mama將一碗蛋羹端到蘇悅新面前讓她趁熱喝下。 目光剜向依舊屈縮在角落里一動也不動的楊貞美,黃mama的心里是又氣又惱又無奈。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這么驚人的意力,就這樣不吃不喝不睡不動的縮在角落里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的時間任誰喚她都是愛理不理。無論用什么方法問她都不肯松口說出母體的隱藏點,并且用著那種充滿幽怨與陰晦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你看,看得你心底發(fā)毛為止。 她的這招以靜制動的策略氣得黃玩玩數(shù)次想把她直接拎起從窗戶扔出去。 “秦先生,你不是答應(yīng)芊姨只要兩天時間就可以讓楊老太松口嗎?這都過去一天了,怎么沒見你有一點動作呢?”焦晉雙手環(huán)胸倚靠著墻面,十足的看戲架式。 秦朗挑下眉,“這不還有一天嗎?急什么?” “我只是擔(dān)心你沒那個能力,反倒耽誤了我們的行程與計劃。” “你的行程?你想走就走唄,腿長在你的身上又沒人攔著你!” “我是讓你別拖了大家的后腿!”面對著秦朗那玩世不恭的口氣,焦晉氣結(jié)的低吼。 “哦,說到腿,我得鄭重的申明下,我只抱我老婆的大腿,對于像你那樣的象粗蘿卜腿我不感興趣!”將香煙叼在嘴里輕抖著,懶懶的閉上眼。 “嗤!”黃玩玩不爭氣的笑出聲,她的聲音讓焦晉的臉由青轉(zhuǎn)紅,那是惱羞后的一種憤怒紅。 盡管秦朗的確很優(yōu)秀,但焦晉畢竟是見自己欽定的女婿,見其被人欺負(fù),黃mama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舒坦,沉下臉不陰不陽的說著:“男子漢說出的話可是得負(fù)責(zé)任的,不是隨便吹吹就好?!?/br> 秦朗睜開眼,看下黃mama,扣下響指,從椅子上起身,“本來我是想等時機(jī)再成熟點的,但現(xiàn)在看來有人比我更著急,既然這樣,那就游戲開始吧!” 踱步走到楊貞美面前,蹲下,與她平視,楊貞美抬起厚重的眼簾瞟了眼秦朗又垂下,略為干癟的嘴唇輕嚅著。 “楊阿姨,我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心里是兒子重要還是孫子重要?” 他的問題讓楊貞美的心不由的咯噔一跳,抬起眼簾直勾勾的盯著他。 “呵呵,你現(xiàn)在不回答我也許是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沒關(guān)系,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將煙頭就地擰滅,起身丟入煙灰缸中。 正在大家對秦朗的話感到疑惑之際,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門外站著三名身著警服的男子。 “請問,哪位是張?zhí)旌5哪赣H?” “我,我是。”看到穿警服的,楊貞美的心跳得更快,她扶著墻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避開警服人員的目光,怯怯弱弱的回答著。 “我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兒子張?zhí)旌I嫦舆\(yùn)輸販賣毒品并已被我們當(dāng)場擒獲,對其,我們將提出正式拘留審訊!” 楊貞美呆愣愣的看著對方,末了呆呼呼的問:“賣毒品的罪很重嗎?” “不重,不過是十個販毒八個無期九個槍斃,還有一個自殺罷了?!秉S玩玩聳肩輕松的說著。 “嘭!”楊貞美只覺眼前一黑,接著便整個人直直的往后倒去。長時間的未進(jìn)食外加精神的猛然刺激造成了她暫時性的休克。 “你不應(yīng)該這樣嚇?biāo)?!”秦朗看了眼黃玩玩,輕聲的抱怨著。 “這位小姐,我可以認(rèn)為你剛剛的行為屬于擾亂執(zhí)法嗎?”警服人員不滿而又無奈的看向黃玩玩。 “她不是被我嚇的,而是被她自己給餓的?!秉S玩玩急忙狡辯,試圖憋清關(guān)系。 “同志,你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張?zhí)旌U娴膮⑴c了販毒違法行為?”蘇悅新的聲音輕輕的從角落里響起。 從小與她穿同一條被子長大的黃玩玩聽到這話后,立馬跳到她面前,在她眼前用力的揮著手,“嘿,新新,清醒點,不能再犯糊涂了。對于張?zhí)旌D欠N人,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棒打落水狗,將他一棒打沉,然后最好再落個石頭下去!哦呵呵……”她的笑聲陰險而綿長。 ☆、第157章 胖子國定天 從緝毒所得到的消息說,張?zhí)旌R蚍欠〝y帶嚴(yán)禁毒品可卡、因被執(zhí)法人員當(dāng)場截獲,所繳獲的毒品為濃度80%的高濃提純物,雖量不多,但情節(jié)重要,已被正式批捕拘禁。 坐在審訊位置上的張?zhí)旌2煌5呐拇蛑烂?,叫嚷著:“警察同志,老子都說好多遍了,那個毒品不是老子的!” “注意你的態(tài)度!”審訊人員輕喝,顯然極其厭惡張?zhí)旌D情_口老子閉口老子的自我稱呼法。 經(jīng)對方這么一喝,張?zhí)旌B砸欢哙拢瑲庋鏈p低大半,“警察同志,請你相信我,那個毒品真不是我?guī)У摹!?/br> “從你身上捜到的還不是你的?” “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啊,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他!是他!是那個撞了我的男人!”他急忙將自己在機(jī)場被撞的事情跟辦案人員至詳至細(xì)的說了一遍。 辦案人員靜靜的聽著,然后點點頭,帶著一絲嘲諷的笑,“編,繼續(xù)編!” 聽對方這么一說,張?zhí)旌0l(fā)懵,“我沒編啊,我說的都是實話。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我還敢編嗎?” “你說你不認(rèn)識那個男人?” “嗯?!?/br> “這個口香糖是他粘到你身上的?” “是的?!?/br> “那你知道就這點粉在黑市上最高能賣多少錢嗎?” “嗯?這個還真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