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正說著,便看見剛停好車的秦朗出現(xiàn)在走廊另一頭,一身休閑商務夾克讓他顯得更加的英挺帥氣,一路上引得不少女性側目而視。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剃平頭的年輕人,此人叫嚴剛,是秦朗的私人助理及司機。但由于秦朗喜歡自己開車體驗追風的暢快感,因此他這司機一職幾乎等同于虛設。 把鑰匙圈套在拇指上輕輕的轉著圈兒,秦朗看著正面帶冰霜的黃玩玩,有些小心討好的問,“寶貝兒,怎么了?新新的情況嚴重嗎?” 黃玩玩瞄了他一眼,撅著嘴兒把蘇悅新的情況給秦朗說了一遍。 秦朗看著張?zhí)旌?,“你想向我借三十萬?” 張?zhí)旌S昧Φ狞c了點頭?!扒厣?,這錢我和新新以后會還給你的?!?/br> 秦朗扯唇笑笑,“既然是用于蘇小姐及寶寶的治療,那么我說什么也不能不借啊?!?/br> 張?zhí)旌5难劬康米兊镁Я?,時不時的悄悄用舌頭輕舔著嘴唇,手指輕絞著衣服的下擺,對著秦朗鞠了一躬,“謝謝秦少的慷慨相助?!?/br> “你腦子裝屎了嗎?”黃玩玩聽秦朗答應借錢給張?zhí)旌_@個白眼狼后,氣得一把拽過他,劈頭便罵。 秦朗笑著將黃玩玩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掰了下來,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我的腦子里現(xiàn)在裝得滿滿的全是你!” “咚!”黃玩玩毫不客氣的在他的額上賞了個粟棗,敢拐著彎兒罵她,不想混了! 撫著那有些發(fā)紅的前額,秦朗的眼神帶著小哀怨?!澳愦蛭腋陕?,我還不是想幫蘇小姐一把嘛!”說得極致的委屈,就像被責罰的小孩。 黃玩玩翻了個白眼,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有錢也不該這樣的任性! “秦少,那你方便什么時候把這錢給我呢?現(xiàn)在新新還欠著醫(yī)院錢呢!”張?zhí)旌1拔⒅斏鞯拇邌栔乩省?/br> 秦朗看著張?zhí)旌#π?,笑得眼角彎彎,笑得春風拂面,笑得就像一只中山狼!咧唇溫和的說著:“阿剛,你現(xiàn)在就去樓下的收費處替蘇小姐交納三十萬元的押金!并跟醫(yī)生說盡可能的往好的治,如果費用不夠我再補!” 縱橫商場多年,跌爬滾打哪般沒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人沒接觸過,就張?zhí)旌5哪屈c花腸子他自然看得通透,這三十萬要是真交到了對方的手里還會回來?還真指望對方將這錢用到蘇悅新的身上。 張?zhí)旌5哪橏情g垮了下來,一臉的黑線。卻無法找到反駁的詞兒。 秦朗想了想后又對來嚴剛說,“你待會再去找個優(yōu)秀的護工來照顧蘇小姐,畢竟醫(yī)院里的護工比較專業(yè)。” 他想,如此一來,蘇悅新與寶寶都將會得到最好的照顧與治療,應該都會平安無事,除非天意難違! 黃玩玩一聽這話后像只變色龍般對秦朗投了個感激的眼神,不顧旁人般一把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朗哥,謝謝你了!” 秦朗笑著輕撫著她的秀發(fā),“嗯,如果真要謝的話,晚上再多賣點力就……嗷嗷,你下手輕點兒!” 黃玩玩泛著假假的笑容用三根手指在他的胸前捏著rou輕輕的擰著圈兒,擰得秦朗齜牙咧嘴。 看著眼前的這對歡喜冤家,蘇悅新難得笑出聲,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吧! “哦,對了,這三十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呢?”秦朗輕揉著胸口轉身看向張?zhí)旌!?/br> 張?zhí)旌堉?,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錢他可是一分都沒見著,但是無論說給誰聽也都得由他來還。 心里咒罵著秦朗的老jian巨滑,嘴里嚅嚅的無法開口,他想如果現(xiàn)在自己開口說這錢不要了,蘇悅新及寶寶也不用治療了,恐怕黃玩玩會第一個將他給剁了,那個正笑如阿波羅的秦朗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看著秦朗那泛著溫如暖陽的笑臉,張?zhí)旌=K于見識到什么叫做笑面虎! “我會盡早還的!”張?zhí)旌Uf得有些咬牙切齒。 “給個具體的期限吧!我不喜歡聽到這些類似于無期的諾言!”秦朗目光慵懶的看著張?zhí)旌?,很滿意的看到對方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秦少,這錢或許對您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對于像我們這們的底層人民來說可是壓斷脊梁骨的天債啊!”張?zhí)旌AⅠR使出哭窮裝死的一招。 秦朗挑了挑眉,看著張?zhí)旌?,“我這個人雖然有那么點小錢,但是從來不喜歡亂花,在我的理財觀念中,每一分錢都必須清楚它的去向。我現(xiàn)在清楚的告訴你,之所以會答應借這錢給你,完全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發(fā)小的男友份上?!闭f著很是深情的看了眼黃玩玩,“你要知道我這人既可以毫不心痛的揮擲千萬只為紅顏一笑,也可以斤斤計較于一元錢而與人大打出手,然而這一切都是要看對象的。所以別抱著把我當成搖錢樹的愚蠢念頭。沒有人能在利用了我后還能全身而退的!” 張?zhí)旌5哪樇t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 但是迫于秦朗所施壓的無形壓力,他只能連連點著頭,嘴里念著:“當然,當然,這錢我一定會還的,秦少大可放心!” 秦朗輕哦了聲,他其實壓根就沒有指望過這三十萬會有人還給自己,但他之所以要那么說,完全就是給張?zhí)旌R粋€警告,別癡心妄想的想挾蘇悅新來威脅黃玩玩,好讓喜歡玩玩的自己成為他的搖錢樹! “我有點餓了,老婆,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對著黃玩玩輕聲說道。 “我不要,我現(xiàn)在想在這里多陪陪新新,要不我們點外賣吧!讓人給新新燉點母雞湯?”黃玩玩抑著臉看著秦朗。 那著這張艷麗的臉,秦朗除了點頭之外似乎別無選擇。 在等外賣的時間內,黃玩玩一直坐在病床邊上和蘇悅新聊著天,全然忽略了秦朗的存在。秦朗幾次試圖想插話,都讓她用手給撩到了一邊,就像揮蒼蠅般。 自覺沒趣又加上煙癮發(fā)作,秦朗獨自一人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的樓梯口。 打開窗戶上玻璃,倚靠在窗戶上,他掏出香煙有些迫不及待的點上。 一吞一吐的陶醉煙霧中,秦朗不經(jīng)意的往窗戶下看了一眼,底下是一片草坪的空地,一輛黑色的路虎??吭诘缆飞?。 正當秦朗將已經(jīng)熄滅的煙頭丟棄到一邊的垃圾筒準備關上玻璃窗回到黃玩玩身邊時,樓下的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道高挑略顯纖細的女人,一頭清爽飄逸的長發(fā)直披于肩上,此時正風情萬種的走向那輛路虎。因為之間的距離過遠,讓他看不真切,但卻覺得那身段與背影與某人好像啊,就連走路都似乎有那么七八分的刻意模仿感。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得像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只是背影與身段。秦朗想想后,輕搖下頭,有些不以為然的關上玻璃轉過身。 前方五米遠處,張?zhí)鹛鹫⒂跇翘莸谋M頭靜靜的看著他。 見他回頭,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班耍厣?,您也在這啊?” 秦朗輕點下頭,將手插進褲兜里準備走上樓梯。 “秦少,你難道不覺得這醫(yī)院里的氣味很難聞嗎?壓得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啊!”張?zhí)鹛鸬穆曇糗涇浘d綿,帶著一種撩人心弦的酥麻感。 她在說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手做扇輕扇著,一手輕扲起那本就偏低的領口,讓那傲人的山峰若隱若現(xiàn),極致誘惑。 秦朗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比她有姿色有風情有氣質的公關小姐他見得多了。 張?zhí)鹛痖L得本不丑,甚至還可以說頗有姿色,再加上她此時的性感露骨著裝更是使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心想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性感誘人的她都會頂起褲檔撐起小帳篷。 淺讀過心理學的秦朗看著張?zhí)鹛鹉浅錆M饑渴的目光,輕扯下嘴角,暗付:若是對她都能硬得起來,那么這個男人的品味也忒低了! “是啊,這里的空氣確實有些沉悶,所以張小姐你要是覺得哪邊涼快就往哪邊去吧!”秦朗噙著一絲不帶溫度的笑容一語雙關的回應著張?zhí)鹛鹬暗膯栴}。 張?zhí)鹛鹉樕闲θ菸⒔?/br> 隨后將身子往樓梯上輕靠著,一手扶著樓梯款款而下,離站立于樓梯前的秦朗越來越近,“秦少,我剛剛只顧得照顧嫂子,居然忘了自己已經(jīng)有兩餐沒有進食了,現(xiàn)在好餓??!腳都有些軟了……哎喲……”剛完腳軟的她便真的軟了,雙膝一彎,在離秦朗只有兩個臺階的位置上撲了過來。 如果角度分析的沒錯的話,她撲倒的終點應該是秦朗那寬闊的胸膛,如果力度把握恰當?shù)脑?,她的手應該可以抵在他的…?/br> 可惜,真得很可惜,就在她即將撲進他懷中的那一秒,秦朗輕轉了下后腳跟,一個漂亮的華爾茲舞步便讓他離了她五十公分遠,讓她沒有防備的直直撲倒在他的腳邊,揚起一層輕灰。 見美人倒地,秦朗這個大老爺們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彎腰救美扶起她,而是彎下腰輕彈著他那條價格不扉的休閑便褲,試圖彈落沾落在上面的灰塵,一臉的嫌棄。 ☆、第111章 匿名照片 膝蓋上的紅腫讓張?zhí)鹛鸬难劬λ查g有了濕意,她在地面上靜等了足足五秒都不見秦朗有伸手扶她一把的意思,有些狼狽,有些尷尬,有些惱怒,有些怨恨的從地面慢慢爬了起來。 回頭,秦朗像個沒事人般輕哼著小曲悠哉游哉的往樓梯上踱去。 正當秦朗走到樓梯口拐角處時才發(fā)現(xiàn)黃玩玩正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出口處。 秦朗心一驚,暗叫好險,幸虧他剛剛躲過了張?zhí)鹛鸬哪且粨?,不然的話,此時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了。 “寶貝兒,你不是在陪蘇小姐嗎,怎么跑到這來了?” “外賣送來了?!?/br> 一聽黃玩玩是特意出來找自己的,秦朗的整張臉便笑得跟花兒似得,他探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臉上輕啄一下。 黃玩玩有些害羞的推開他,然后往樓梯下看了眼,抿了抿紅唇,“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你都得像剛剛那樣離那個女人遠遠的,聽到?jīng)]!” “是,遵命,老婆大人!”秦朗在她耳垂邊輕笑著,原來她也是會吃醋的嘛。 看著黃玩玩那微紅的臉,秦朗逗她的興致就更濃,“怎么了?你怕自己會輸給那個女人?” 黃玩玩賞了他一記白眼,“你沒聽過什么叫明sao易躲,暗賤難防嗎?像她這種既sao又賤的人我能不堤防著點?” 安頓好蘇悅新后已經(jīng)很晚了,接近凌晨兩點,黃玩玩困得上下眼皮直打著架,時不時的上眼皮打敗下眼皮。 秦朗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輕的摟過她,對著蘇悅新說,“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先送玩玩回去吧。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聽從醫(yī)生的囑咐按時吃藥,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和鄭阿姨說,她會幫你的?!?/br> 鄭阿姨是秦朗特意請來專職照顧蘇悅新的護工,為人和藹大方。 告別了蘇悅新,秦朗帶著黃玩玩準備回自己的住宅。 打著困兒,黃玩玩看了秦朗一眼,突然雙眼全睜,像是想到什么,“阿朗,你說新新當初怎么就喜歡上張?zhí)旌D莻€王八蛋呢?兩人一點都不配??!我現(xiàn)在看新新過得真得很痛苦?!?/br> 是不是女人一旦談了感情都會變得像蘇悅新那樣,為愛癡狂? “當年的蘇小姐還年少,對待感情還懵懂,處對像往往只顧看臉,對于未來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而張?zhí)旌G『瞄L的也不差,蘇小姐會看上他并不奇怪?。 ?/br>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感情的增加,蘇悅新渴望的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覺得張?zhí)旌=o不了自己所想要的未來,但卻情絲難斷,所以才會活得很痛苦。 “那你說,我以后會不會也變得像新新那樣痛苦?”黃玩玩終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危機意識。睜大著眼看著秦朗。 秦朗惡狠狠的說,“不會!” “為什么?” “因為我不是張?zhí)旌?,你也不是蘇悅新!” “新新怎么了?她又沒得罪你。你干嘛在她背后這樣說?。 ?/br> “我沒說她壞話啊,相反,我覺得她就是因為太過溫柔體貼才會被張?zhí)旌3缘乃浪赖?,而她的這個缺點恰好也正是你所沒有的,所以我才會說你不是她??!” “咚!”黃玩玩毫不客氣的再次賞了秦朗一個響粟。 撫了撫額頭,秦朗沒好氣的回瞪了眼黃玩玩,“其實你真得不想用太多,蘇小姐和張?zhí)旌叩浇裉爝@步完全可以用羅臻所說過的一句話來高度概括!” “什么話?”黃玩玩輕扯下嘴角,心想就羅臻那個滿腹黃文的人能說出什么好話。 秦朗看著行車前方,吊兒郎當?shù)膩G出一句:“情到深處腿張開,cao到膩時手放開!” 多精辟的一句話??! 完全可以高度的總結出世間所有最終勞燕分飛的情人間的恩恩怨怨。 黃玩玩沉默了,斜著眼靜靜的瞅著秦朗。 秦朗靜靜的看著前方專注的等著紅綠燈。 不一會兒,過分的安靜讓他突然間心底打了個凸,細細一想自己都說了些什么話后,秦朗臉色大變,急忙轉過臉對著黃玩玩露出討好的笑,“老婆,別誤會,你對我再來說是個例外,耐cao,絕對沒有膩味的那一天的……” 黃玩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到擋風玻璃前有本購物宣傳單后想都不想的直接拾起往秦朗的臉上擲去。 自知禍從口出的秦朗微微偏頭躲過宣傳單,對著黃玩玩呵呵的傻笑著。 傻笑有時是掩飾尷尬的最佳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