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秦朗一個敏捷的側(cè)身躲過,同時一個順勢按下黃玩玩的手,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我們一號結(jié)婚,答應我!”這是他打娘胎出來這么久第一次向女人說這種話。 掰了掰手指離一號只有三四天的時間,黃玩玩自然是說什么都不會答應的,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時間太急了吧,我家的親戚根本就趕不過來嘛,你見過誰家結(jié)婚女方不來人的?” “我們一號先領證,然后再找個吉利的日子辦酒席??!”他接得很順口。 靈光一閃,“?。∥彝?,我的戶口本還在我老娘那壓著呢!” 沒有戶口本就沒法領證登記。 秦朗揉揉下巴,睥著黃玩玩,心知她是想躲避,她還沒有真正的敞開心扉接受他。 目光凝視在黃玩玩的臉龐上,秦朗陷入沉思。 黃玩玩被他盯得全身發(fā)毛。 “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有點太倉促,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br> “如果一個月后我還是不同意呢?”她問得很小心。 “那我就親自到你家,把你是如何摸我,吃我,榨干我的經(jīng)過全部一五一十轉(zhuǎn)述給你老娘聽,再讓你的街坊都知道你是一個吃后想賴賬的人!”他說得風輕云淡。 卑鄙無恥??!黃玩玩卻聽得毛骨悚然,冷汗泠泠。 那種事的發(fā)生受委屈的不都是女方嗎?怎么到了他嘴里一說,就變得好像她是采花賊似得?但是看著他那英俊的臉龐,好吧,黃玩玩承認對他確實也曾心懷不軌過。 想到有一個月的拖延時間,黃玩玩忙不迭的點頭,“好啊,一個月后給你答案?!?/br> 她決定下午就去找工作,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搬離這里。 秦朗捕捉到她眸底閃過的堅定,扯嘴淡淡一笑,入了他的窩還想全身而退? 后來,不知是出于害羞還是其他,黃玩玩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著秦朗。 于是,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在黃玩玩的刻意回避下,即使同住一個屋檐的左鄰右舍竟然只見過三次面,每次都是在她來也匆匆,去也沖沖時。 秦朗知道她最近又在忙于找工作了,知道她一心想搬離這里,于是他也很積極的在暗中搞破壞。 黃昏臨近時,黃玩玩在外面吃過一碗面條后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從床頭柜里取了一小包物品后,直奔衛(wèi)生間。 換下那片險些溢出的姨媽巾,黃玩玩回頭,靠,居然垃圾筒里沒有套垃圾袋! 想到若是直接將它丟在筒里的話,一來不文明,二來要是讓秦朗看到了,以他那死德性還不得笑死自己?思前想后的好一會,她決定將姨媽巾丟回自己房間內(nèi)的垃圾筒里,于是,她很小心的對折再對折,折成一個類似饅頭的形狀捏在手上。 帶著姨媽巾,她轉(zhuǎn)身關上秦朗的房門。 轉(zhuǎn)身,一抺高大的身影立于背后,黃玩玩的心不由的猛然一跳。 “這么早就回來了?”秦朗用一種帶著極致寵溺的語氣問著。 黃玩玩見是秦朗,心一緊,急忙將捏有姨媽巾的手放到背后,綻放著較為淑女的笑,對著他輕搖下頭,“是啊。” 保持著淑女的笑容,黃玩玩?zhèn)壬硐霃那乩实纳磉吜锘刈约旱姆块g。 看著她怪異的笑容,秦朗的視線落在她那背于身后的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輕點下頭,掏出鑰匙伸向自己的房間。 暗松一口氣,黃玩玩越過他。 就在她與他擦肩而過的那瞬間,秦朗原本握有鑰匙的手突然探向黃玩玩,嘴里還輕念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當黃玩玩反應過來時,那折成饅頭狀的姨媽巾已落到了秦朗的手中,并被他一點一點的拆開…… 當姨媽巾完全呈現(xiàn)在秦朗面前時,他的臉直接綠了。 時間就此定格,誰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誰能想像得出一個七尺男兒手提一包女人用過的姨媽巾的畫面? 誰能想像得出黃玩玩當時的心境與眼神兒? 果然,好奇害死的不只是貓,還有七尺男兒! “你變態(tài)!”丟下這句,黃玩玩一把搶過姨媽巾,一頭鉆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朗看了看那還隱約帶有她血漬的手指,此時他也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 想到自己剛剛的所做所為,他的臉由綠轉(zhuǎn)紅,不行,他得找個地方好好的靜靜,誰都別打擾他~~ 接二連三的意外事件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的微妙。 * 黃玩玩的離開使得蘇悅新少了層保護衣,使得她在那個家里越發(fā)的煎熬與孤寂。 從社區(qū)衛(wèi)生院出來,楊貞美一路念叨著,“都怪阿海,跟他說了讓你帶著小孫孫回老家生,家里養(yǎng)了那么多的雞,個個頂肥,燉起湯來個個淌油,怎么就比不上這城里的了?可他卻不聽,現(xiàn)在好了,醫(yī)生說胎兒偏小!以前海兒生下來的時候可是有八斤多呢……” 蘇悅新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她明白對于胎兒偏小這事楊貞美責怪的人是誰。 “孕婦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能太壓抑,這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要適當?shù)臄z入一些含鈣含蛋白的食物,過分的清淡會影響胎兒的營養(yǎng)吸收,導致其發(fā)育緩慢……”醫(yī)生的話回蕩在蘇悅新的耳邊。 她苦澀一笑,也許只有老天知道胎兒偏小真正的原因在誰吧! 拖黃玩玩之福,秦朗所送過來的那級高級滋補品,她除了當時黃玩玩在時喝個兩三回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品嘗,全都讓楊貞美在聽說可以美容養(yǎng)顏后煲湯給張?zhí)鹛鸷攘恕?/br> 每當她自掏腰包買老母雞或烏雞回來煲湯,往往最終只能吃到兩小塊帶rou的骨頭,其余的大部分都讓楊貞美在夾給了張?zhí)旌?,張?zhí)鹛鸷髵呷胱约旱母怪?,每當這種情景重演的時候,她都不禁想問一句:你的主知道你這么嗜rou嗎? 黃玩玩離開的近一個星期內(nèi),她與張?zhí)旌R呀?jīng)發(fā)生了三四次沖突,無一例外的全因楊貞美而起。 今早,蘇悅新突然間有種想吃家鄉(xiāng)蓮子鴿子羹的沖動,甚至打算中午叫來黃玩玩一起回味家鄉(xiāng)的美味。于是起了個大早,獨自一人到菜市場采購人食材。 入了秋的上海早晚已是冷意襲人,對于來自南方的她而言是討厭的。 提著剁了的鴿子rou回到屋內(nèi)時,屋里的一干人還都沒醒來。 獨自一人在廚房忙碌著,蘇悅新不由的想起十歲生日的那一天,那一天,她最親愛的mama也像她現(xiàn)在這樣起了個大早,挽高袖管出入著廚房。 遙遠的記憶中,她的爸爸總是像只跟屁蟲般跟在mama的身后幫著倒忙,直到被mama氣得轟出廚房時還是一臉的笑呵呵,當時她覺得爸爸好傻。 如今,她明白得爸爸對mama的愛有多深,深到那場意外發(fā)生時原來可以逃出生天的他執(zhí)意拒絕醫(yī)務人員的救援,說是擔心mama一人在另一個世界里會孤單而任血淌流,他笑著說,這樣一來,到了那個世界他可以繼續(xù)當著mama的跟屁蟲…… 可是,他忘了,沒有父母的她在這個世界也是會孤單的~~ “雞頭是可以吃的,干嘛要丟了啊,多可惜,海兒掙錢容易嗎?”楊貞美的聲音沒有預兆的她身后冒出,打斷了她遙遠的回憶。 蘇悅新一個噤喏,手一抖,刀走偏鋒。 “?。 ?/br> “?。 ?/br> 兩聲女性的驚叫聲響起。 蘇悅新捂上那被鋒利的菜刀劃個口子的手指,原以偏白的小臉此時更是蒼白,十指連心的疼讓她緊緊的蹙起了眉。 楊貞美在驚叫了一聲后,急忙奔了過來,直奔菜板上烏雞,望著那沾了兩滴蘇悅新血液的雞rou,一臉的難過與惋惜。 “天喲,這上面居然沾了血,我還怎么吃啊?要知道主是不同意我們吃任何帶血的東西的,無論是豬血,鴨血任何的血都是不可以吃的……” 看著楊貞美那痛心疾首的反應,蘇悅新怔在原地,她不明白自己在這個老女人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嫂子,你真的是不小心的嗎?”張?zhí)鹛鸫┲K悅新未懷孕前的性感綢緞睡衣,頂著蓬松的頭發(fā),睜著惺松的眼睛,站在廚房門口,探頭問向正撫著手指的蘇悅新。 來到上海這十來天時間里,她一直窩在房間里用著蘇悅新的電腦投遞著簡歷,她的求職要求不高,對方只要是員工總數(shù)目超過五百的公司就行!可惜這么低的要求居然都沒有一家公司給了她回復。 “新新,你再去買一份回來吧,不然的話,總不能讓我阿媽在一邊看著你吃吧?”不知何時,張?zhí)旌R残蚜?,搭拉著睡衣走了進來。 蘇悅新擰了擰眉,嘴角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窗外的寒見似乎透過玻璃吹進了她的心底,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冷。 伸手撫了撫那隆起的小腹,第一次,她對寶寶的去留有了遲疑。 * 吹著快樂的小紅帽調(diào)調(diào),黃玩玩一路蹦蹦跳跳的從某辦公大樓走了出來。 哦耶!她居然面試通過了耶! 剛剛那位戴茶色眼鏡的年輕董事通知她明天就可以來正式上班了,并說對她很是看好,希望以后能攜手共創(chuàng)輝煌。對方可是上市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ceo呢! 雖然實力比起秦朗來是遜了點,但是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云頂上的人物了,能得到這樣人物的肯定,她瞬間有種千里馬遇伯樂的激動感。 看著手中之前那位年輕ceo遞過的名片,上面的李子波三字啥讓她覺得有點耳熟哩? ☆、第095章 搬離住所 點上一根煙,秦朗將自己陷入柔軟的沙發(fā)中,煙霧繚繞中,俊臉微鷙。 “破了?真的破了?”羅臻驚訝的大叫著。 他這才出差幾天啊,居然就錯過了這么精彩的內(nèi)容。 “嗯?!鼻乩实狞c了頭,似乎并沒有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 “呃,之前還是處嗎?”羅臻問得有些扭捏,明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下流,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問。 “雙處!”秦朗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鏗鏘有力的說。 “不會吧,那不是很銼?”羅臻怪叫著。 銼?秦朗透過煙霧狠狠的剜了吐不出象牙的損友。 “干柴遇烈火,天雷勾地火的情景你們可以想像的到嗎?”秦朗噙著有些陰險的笑問向羅臻。 “嗤!”保持著紳士風范,不愿加入此等下流言討行列的鄭濤再聽到秦朗這番露骨的話還是禁不住的將茶噴出口。 抺了抺沾了點鄭濤口水的臉,羅臻有些嘴欠的說,“天知道這干柴是不是小火柴棍,這地火是不是小蠟燭?!?/br> “我就說嘛,都已經(jīng)成功的破了,你怎么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原來是縱欲過度??!”鄭濤擦了擦嘴角,有些鄙夷的看了眼秦朗。 “真是那樣就好?!鼻乩薀o奈的聳聳肩,“事實上,我是思欲過度導致的睡眠不足!” 鄭濤與羅臻聞言皆露出驚訝的表情,異口同聲的問,“為什么?” “因為從那一夜之后,我根本就連她的手都沒機會摸,她最近老是躲著我。”秦朗低聲咆哮著。 “正常,女孩兒家害羞嘛!”鄭濤以著過來人的口吻安慰著受了傷的好友。 “她現(xiàn)在處于危險期,也不方便做。”秦朗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安慰。 羅臻翻了個白眼,然后帶著一臉的賤笑湊近秦朗。 “其實即使女生處于經(jīng)期,也是可以浪漫的??!” 聽到羅臻這么一說,秦朗挑高眉,帶著隱隱的興奮與期盼,“怎么個浪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