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心里暗暗猜測著,這只杜蕾斯究竟是秦少用的還是自家總經(jīng)理用的。 若是秦少,那必然是與那位高挑小姐合用的,倒也正常。 若是自家總經(jīng)理……目光落到了羅臻身邊漂亮如畫的小正太黃偉昊身上。 哇哇哇,若真是那樣的話,那么總經(jīng)理的口味不單單是重,而是已經(jīng)達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人神共憤! 三四個收銀員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羅臻抬眼適時的捕捉到美女們那來不及收斂的嫌棄目光,仿佛在看變態(tài)般。 他疑惑后猛得心一跳,她們誤會了! 像他這么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帥哥怎么會做出如此骯臟齷齪卑鄙無恥之事?狠狠的瞪了眼此次事件的肇事者黃偉昊。 黃偉昊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羅臻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動作落在在場的美女們眼中反倒變成了欲蓋彌彰。 從此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的下屬女職工們都在偷偷的散播著總經(jīng)理有戀童癖這一不齒愛好,從此人人對他更是敬而遠之。 酒過飯飽,羅臻帶著有點小郁悶的心情獨自開車回去。 電話里說好的是秦朗買單,誰知真到結賬的時候,那小子竟說只帶了現(xiàn)金,忘了帶會員卡。 這家酒店若是用會員卡的話可以比現(xiàn)金少支付百分之八的費用。 按今晚三萬元的小宴來算的話,用現(xiàn)金就得多支付二千多元,雖然他們出生大戶,有的是錢,但是資本家的骨性告訴他們有錢也不是這么浪費的。 于是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浪費,他拿出了自己的會員卡買了單。 當他們說說笑笑的走到停車場時,秦朗從口袋里掏出會員卡,故作驚訝的說,“哎喲,我剛剛怎么就忘了掏這個口袋呢?” 氣得他當場追得對方繞著停車場跑了兩圈。 車內,秦朗透過后視鏡看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黃偉昊,對著黃玩玩開口問:“你打算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鬼留在自己身邊啊?” “別用那么難聽的詞好不?什么叫來路不明!” “我說的是事實,我們除了知道他叫黃偉昊以外,對他還有什么了解?你對這個世界看得太單純?!彼p輕微笑著搖了搖頭,這是她的缺點,同時也是她的優(yōu)點,他就是喜歡她這一點。 “那是你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復雜!” 秦朗呃了聲,找不到詞來反駁。 靜靜的行駛了一段路,“你有沒有打算幫小昊昊找到家人,再把他送回去?” 這或許是安排黃偉昊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同時也不會刺激到黃玩玩。 黃玩玩很認真的想了想后,點點頭,“小孩還是回到父母身邊最好,但是這人海茫茫的,我們要去哪里找他的爸媽呢?” 這種事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秦朗自負的笑笑,“在這座城市里,只要我想辦還沒有辦不到的事!”口氣不由有此囂張狂妄。 “哈!那你去暗殺下市長或炸個使館給我看看?”黃玩玩很不面子的倒下一大盆水。 讓你吹! 被潑的透心涼的秦朗幽幽的看了眼黃玩玩,他再一次確定她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一夜無夢后,黃玩玩被敲門聲吵醒,頂著惺忪的眼,打開門。 門外站著三個公務員打扮的人,兩男一女。 三人身后跟著秦朗和黃偉昊。 這是怎么回事?黃玩玩與同樣睡眼惺忪的蘇悅新面面相覷。 揉了揉眼,看著昨晚同樣晚歸家此時卻精神倍兒棒的秦朗,真懷疑他是不是鐵打的。 “黃小姐,打擾到您了,我們是靜安區(qū)轄下的一個街道辦事處?!?/br> “哦,那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她好像與靜安區(qū)沒有交集吧。 “事情是這樣的,這位黃偉昊小朋友是我們街道上的居民,按他個人意愿似乎很想與你生活在一起,不知你是否愿意成為他第二監(jiān)護人?”站在前面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中年男子態(tài)度溫和的說。 “什么是第二監(jiān)護人?為什么是第二監(jiān)護人?”黃玩玩有些摸不著頭緒。 “第二監(jiān)護人就是和他原有監(jiān)護人一樣可以行使對他進行教育和撫養(yǎng)等權利和義務。因為以黃偉昊小朋友的現(xiàn)狀還不能申請國家孤兒求助?!敝心昴凶幽托牡慕忉?。 “我還是不懂耶!”原來她的政治不及格。 “說白了,就是問你愿不愿意當這個小鬼在法律上的第二個媽!” “不會吧?讓我和他爸結?不可能!”黃玩玩被嚇到了。 “若真是那樣,我寧愿立馬當他的爸!”秦朗沒好氣的說,這丫頭當年讀書時都讀了些啥??? “監(jiān)護人懂嗎?”中年男子問。 黃玩玩點了點頭,這個詞的意思她大概是懂的。 “說通俗點,就是讓你當他的監(jiān)護人,就像姑姑或姨姨那樣的監(jiān)護人!”對于黃玩玩的智商,這個中年男子顯得也有些捉急。 “哦,我明白了,就是問我能不能收留他嘛?”干嘛繞了那么大的一個圈。 “呵呵,算是吧!”中年男子尷尬的笑笑,小姐,你看來還是沒有真正的理解啊,不過為了不氣死自己,他默認了她的說法。 “你剛剛說他還不能申請國寶孤兒求助是什么意思?” “哎,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中年男子身后的婦女有些心疼的說。 “怎么說?” “他有爺爺,有奶奶,有外公,有爸爸,憑這一點來看,他不能算做孤兒,但是他的爸爸卻是個服刑犯,為此,他又沒有實質性的家!” “那么他的mama呢?他爸爸為什么會被關???”黃玩玩皺了皺秀眉。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凝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的爸爸就是因為兩年親手殺了他的mama,所以才會被判了無期。他mama當年才剛過完二十九歲的生日,是一個很美很溫柔的女人。最讓人心痛的是,黃偉昊是那場罪惡的目擊證人。” “天啊,怎么會是這樣?”蘇悅新驚呼,她很難想像當時小昊昊看到這一幕時是怎么樣的心情,更難想像他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兩年時間。 “因為婆媳關系不和?!鼻乩室馕渡铋L的看了眼蘇悅新。 蘇悅新臉色一白,頗有種被殺雞儆猴的感覺,而她就是那只猴! “就因為婆媳關系不和,男的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妻子,這該是多么的變態(tài),這女的根本就是瞎了八輩子的眼了!”黃玩玩氣得哇哇大叫。又是婆媳關系不和,當年她老娘就是因和未來準婆婆關系不和才會被她老爸給拋棄,當初她還在娘肚子里呢! “按照法律來講,黃偉昊應該由其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代為撫養(yǎng),而他的外公因承受不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而犯了嚴重的老年癡呆,根本沒有能力來撫養(yǎng)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歸由其爺爺奶奶撫養(yǎng)。或許是因為心里有恨吧,他極不喜歡爺爺奶奶,不愿住在他們家,于是漸漸的他習慣于流浪于街頭,我們街道辦也曾想了很多辦法來幫他,但都沒有成功,所以這一次希望能成功,給他一個安定的童年,目前最主要的是送他回校園?!?/br> 中年男人帶著懇請的目光看著黃玩玩。 黃玩玩有些緊張,若在佛山,她或許可以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她黃家雖不算大富大貴人家,但是多養(yǎng)一個人還不算難事??墒窃谶@舉目無親的上海,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養(yǎng)的半死不活的,怎么養(yǎng)他,怎么供他上學? 可是面對著黃偉昊那過早領略世態(tài)炎涼的眼睛,她真的做不到棄之不顧。 她緊咬著唇,內心極力的交戰(zhàn)著。 “我可以和你共同撫養(yǎng)他,也可以馬上把他送到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是條件必須是你我共同,如果你哪天棄我而去了,我也會立馬棄他而去!”正在黃玩玩左右為難之際,秦朗開腔了。 腔調卻是一慣的乘人之危。 ------題外話------ 本文是悠悠的第一本正常入v的,為它悠悠投入了更多的心血,希望能得到妞兒們的肯定與支持,謝謝啦~~ ☆、第069章 學霸與學渣的區(qū)別 聽秦朗這么一說,黃玩玩便更加為難了,他這不是變相的逼她簽訂賣身契嗎? 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黃偉昊便失去了重返校園的機會,那她就是一個罪人,如果她答應了,那她便失去了擁抱整座森林的機會,那她就是一個笨人。 抬眼,黃偉昊充滿憂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秦朗充滿得瑟的笑浮在她眼前。抓了抓頭發(fā),她好苦惱啊,到底該怎么辦? “你可以先答應他啊,等到日后你自個掙大錢了再獨自撫養(yǎng)小昊昊,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先幫小昊昊找回真正的童年?!碧K悅新趴在黃玩玩耳邊輕聲的說。 呵呵,據(jù)她與黃玩玩近二十年的相交來看,她敢斷口:黃玩玩日后想掙大錢的機會恐怕真的只有等到太陽被消滅的那一天。 悄悄的瞟了秦朗一眼,蘇悅新輕輕的眨了眨眼,秦朗還以微笑。 聽好友出了如此良策,黃玩玩雙眼一亮,心中的愁云頓時散去,是啊,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說不定她日后也是個富婆呢。 嗯,就這樣決定了,聽蘇悅新的,先利用利用秦朗,等自己成為富婆時再一腳把他踢到月亮上,讓他在月亮上對著處于地球上的她說哈嘍。 哈哈哈,單單想像著那個畫面,她就覺得好爽,嘴角不由的咧開。 見上了鉤的魚兒開心的咧嘴笑,漁夫也開心的笑了。 經(jīng)過街道辦工作人員的認證,黃玩玩正式成為黃偉昊的第二監(jiān)護人。黃偉昊也就此改叫她為小姨。 * 秦朗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在黃玩玩領養(yǎng)了黃偉昊的第二天就派人給小昊昊找了個一流的私人學校。 私人學校通常采取的都是封閉式教學方式,因此,黃偉昊也只有周六與周日兩天能見到黃玩玩。 關于這一點,黃玩玩始終覺得秦朗是別有用心,卻又無可奈何。 轉眼間,黃偉昊入學半個月了。 周六,正值休息的黃玩玩起了個大早,拉著懷有近四個月身孕的蘇悅新準備搭乘公交去接黃偉昊。 蘇悅新已于上個星期辭職在家,而張?zhí)旌W詮哪且淮渭ち业臓幊澈螅銢]有再來過。黃玩玩堅稱,若男方?jīng)]有主動打電話過道歉,女方?jīng)Q不能先低頭。于是,蘇悅新平時里沒事便和黃玩玩聊聊天,到傍晚與玩玩吃完便出去逛逛街,順便替肚子里的小生命準備一些必備用品。 兩個女人日子過得倒也挺愜意。 可惜,某個陰險的男人不爽了,他決定必須想個方法打亂她倆的生活,他想取代蘇悅新的位置。 公交站牌前,黃玩玩讓蘇悅新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跑到站牌前察看應該乘坐哪趟公交。 突然間,一輛出租車從她眼前開過。 車內除了司機外,后座還有一男一女,貌似正在kiss。 好開放??!黃玩玩有些無語,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一看讓她整個人傻在原地。 那個男人好眼熟啊,不就是張?zhí)旌?,那個讓蘇悅新懷了孕卻又不想負責的男人嗎? 為了確定沒有看錯,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卻只看到車屁股上的車牌號。 心里如翻騰的江水,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蘇悅新,目前新新與那個男人正處于尷尬危險時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們最終勞燕分飛。這萬一只是自己看錯了,或者只是長得相似的人呢?那自己不就罪孽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