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殷廣士:你們招收弟子是按臉來的嗎? 南蔚:你猜 裴之衡:^o^ 謝星淵:就知道我的美貌會閃瞎別人的眼睛(得意中) 第157章 決心 裴之衡沒吭聲。 不過謝星淵是何許人也,哪里會看不出裴之衡這反應(yīng)意味著什么?見狀他的一雙桃花眼中益發(fā)浮動起幾分滿含興味的笑意:“可是你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怕南蔚……小師叔不高興,是不是?” 裴之衡這次才看了他一眼。 謝星淵繼續(xù)道:“其實吧,這里面的關(guān)鍵就在于你沒有立場干預(yù)小師叔的事,因為你不是他的什么人嘛。” 裴之衡遲疑了一下:“什么——意思?” 蔚弟不就是他的蔚弟么,怎么能說他不是蔚弟的什么人! 謝星淵長臂一展,忽地搭住了裴之衡:“你看——假如,我是說假如哦!假如你現(xiàn)在跟小師叔已經(jīng)確定了是雙修道侶,或者要結(jié)成雙修道侶,那你和小師叔的關(guān)系,再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你都可以以小師叔雙修道侶的身份來表明態(tài)度嘛!像再遇到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你就可以直接跟小師叔說你吃醋了嘛。” 裴之衡若有所思:“吃醋……” 謝星淵笑瞇瞇地點頭,忽然有點期待,若是裴之衡真的跑去跟南蔚說要與他結(jié)成雙修道侶,南蔚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呢?是會答應(yīng)下來還是會拒絕? 南蔚察覺到這兩人在身后的小動作,倏然望了過來。 就見裴之衡一臉的沉思,謝星淵一臉的不懷好意。 南蔚瞇了瞇眼,若是他還看不出謝星淵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那他也就不是南蔚了,只是謝星淵究竟對裴之衡說了什么? 哼,希望裴之衡別被他這位謝師兄給哄騙了,不然本尊會要他長點記性! 轉(zhuǎn)眼間,承川支脈已經(jīng)到了。 再一次站在承川支脈的土地上,南蔚環(huán)顧著四周,也不禁有些心生感慨。 當(dāng)年雖然是被南婓和南秉禮算計才拜入南華宗,之后又遭到不公正對待落到承川支脈,但是進(jìn)入這條支脈的時候,南蔚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離開這座宗門,搖身一變成為另一座宗門的弟子。 雖然南華宗里有些人是挺煩人,不過在承川支脈,卻幾乎沒有什么不好的記憶。 “南蔚,裴道友,謝道友,這里就是給你們安排的住處,若是還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街还苷f?!比~浮白笑容滿面地說著,一邊介紹著承川支脈的情況。 他實在是一個又美貌又周到的青年,很難讓人對他生出惡感,但裴之衡卻覺得怎么看都不順眼,只想叫這家伙離得遠(yuǎn)一點。 謝星淵則哈哈一笑:“行!說起來,咱們其實也算是到了自己人的地盤上,不會跟你們客氣的?!?/br> 這種態(tài)度自然而然地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讓承川三人順理成章地留在南蔚住處,更讓裴之衡的眼色又暗了幾分。 謝星淵不著痕跡地看裴之衡一眼,嘿嘿,他就是故意的。 南蔚也察覺到裴之衡今日似乎有些不對勁,這小子雖然不是個話多的人,可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從來都不是什么沉默寡言之輩,何況平日這小子最是黏糊糊的,恨不得長在本尊身上一般,哪像今日一直有些游離在外! “裴之衡?” 在眾人坐下之后,南蔚就叫了他一聲。 裴之衡立即道:“蔚弟!” 南蔚道:“過來坐?!毕肓讼胗值?,“還有你做的那些糕點呢,拿出來?!?/br> 正在為自己能坐在南蔚身邊而高興的裴之衡,心里再一次酸澀到不行,蔚弟還是第一次如此大方地將美食讓出去呢……之前在飛舟里都不愿意給謝師兄呢……這么明顯的差別待遇,承川支脈的這些人在蔚弟心里一定很重要。 謝星淵恨不得捧腹大笑,他是真的沒想到,明明有時候看南蔚同裴之衡的互動簡直是讓人覺得rou麻到眼睛都要瞎掉了,但似乎他們彼此之間根本沒捅破? 眼下裴之衡的樣子倒是讓謝星淵想起裴之衡才入宗的時候,多年沒見,好不容易又見到,真是太令人懷念了。 南蔚若有所覺地看了眼謝星淵。 裴之衡從儲物袋中拿出糕點。 南蔚一邊讓承川三人吃,一邊自己更加快、狠、準(zhǔn)地吃了起來。 雖然因為欠了承川人情的緣故,加上更想吃到裴之衡制作出的新鮮糕點所以才如此,但這些糕點不是被自己吃掉而是被別人吃掉,南蔚心里還是生出了許多不舍。 裴之衡則食不知味地吃著自己特意為南蔚炮制的糕點,一邊想到了謝星淵的話。 “假如你現(xiàn)在跟小師叔已經(jīng)確定了是雙修道侶,或者要結(jié)成雙修道侶……” 假如……假如并不是假如,而是真的呢? 只要稍微一想,想到裴之衡其實并未經(jīng)歷過的雙修典禮,想到南蔚能站在自己身旁成為雙修的道侶,裴之衡渾身都有些燥熱起來。與此同時,更深更多的渴盼,也從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洶涌而出。 他……想要如此。 想要蔚弟成為雙修的道侶。 裴之衡下定了決心以后,反而淡定了下來,也能跟葉浮白等人如常交談了。 而且在說了幾句話以后,他就十分自然地靠在南蔚肩頭,跟南蔚壓低了聲音說話。 葉浮白微微瞪大眼睛,視線在裴之衡與南蔚之間打轉(zhuǎn)。 南蔚發(fā)現(xiàn)裴之衡恢復(fù)如常,倒是松了口氣,低聲應(yīng)著裴之衡說的話,渾然不知自己跟裴之衡此時在別人眼中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什么樣的親密姿態(tài)。 到了晚間其他人告辭,南蔚剛洗漱完畢,窗口響動了幾下,然后熟悉的氣息就靠攏過來。 南蔚哼道:“裴之衡,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有門不走偏走窗戶?!?/br> 裴之衡直接湊了過來:“蔚弟,今日我跟你一起睡?!?/br> 南蔚:“……不要?!?/br> 所以才說這小子黏糊糊的,兩個人如今都是成年男性,個頭比起小時候,甚至比起少年時候都要大了許多,再擠在一張床上,難免會影響到舒適程度。 裴之衡委屈地垂手站在他旁邊,只用那雙眼睛盯著南蔚看:“為什么啊。” 南蔚實話實說:“擠?!?/br> 裴之衡指著房間里的床:“這床很寬?!?/br> 這倒是真的,南華宗提供的住處里,床的確很寬,幾個人在上面打滾都沒關(guān)系。 南蔚瞪他:“你每次都往我這邊擠?!痹賹挼拇惨步?jīng)不起折騰。 裴之衡卻道:“就這么說定了。” 南蔚:“……” 如果說在大部分事情上南蔚都能吃定裴之衡,但有時候他卻是拿裴之衡沒有辦法。而且一旦這小子露出委屈的神色,南蔚就覺得想要讓他高興,想要讓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比如此刻,裴之衡說完就沖著南蔚笑了,笑的時候他的眼睛里面像是落滿了星辰,閃動著無與倫比的光彩。 南蔚就想:罷了,誰叫這小子笑起來太好看了呢…… 不過已經(jīng)跳開的王大牛有不同的看法:裴公子果然是想要跟老爺雙修! 意識到這點,王大牛道:“老爺,那我去裴公子那邊睡?!?/br> 南蔚吃驚:“你還是第一次這么主動要去別的房間睡覺。” 王大牛氣鼓鼓地看了一眼裴之衡,心道還不是因為你們要雙修!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牛在聽到隔壁的動靜之后才跳了回去,發(fā)現(xiàn)南蔚和裴之衡都在房間里打粉骨碎身拳。他看來看去,發(fā)現(xiàn)南蔚和裴之衡跟前一日其實沒有多少分別,他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因為修士的雙修跟普通人有差別呢,還是裴公子太快就結(jié)束以至于兩人體力完全沒消耗呢…… 只可惜他雖然好奇,但王大牛也很清楚自己是絕對不能去問南蔚的,只能百爪撓心地琢磨著要不要晚上偷偷一看究竟。 等到仆役送來早上的飯食,裴之衡一看就皺了皺眉,問道:“蔚弟,你在承川的時候,就吃的這些?” 南蔚還沒來得及回答,汪遠(yuǎn)臻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探頭看了一眼撇嘴道:“他當(dāng)初吃的比這可還有所不如,他都是跑去本脈的膳房吃,你們今日所吃卻是小灶上做的。嘖,也就是南蔚了,吃跟豬食一樣的東西也能津津有味?!?/br> 南蔚:“……汪師兄你記性真好?!?/br> 裴之衡聽了卻有點心疼,他知道在南府的時候,南蔚的處境一向不是太好,可是自從有了他,南蔚也是被他喂得好好的,沒想到就是兩人分別的那些年,南蔚過得這么苦…… 南蔚其實壓根沒放在心上,因為這個時代的原材料比起后世要好太多,便是廚子手藝再差,做出來的東西也還算可口。 他問汪遠(yuǎn)臻:“汪師兄這么早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汪遠(yuǎn)臻道:“沒錯,葉師弟早上被宗主請去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說,主脈的意思,說是要跟你們進(jìn)行一下兩宗之間的切磋交流。要我說,你們只來了三個人有什么好交流的!所以我來告訴你們,免得等會說起應(yīng)了主脈的陰謀。” 謝星淵聽到這里,卻是興致勃勃:“切磋?什么時候?打算用什么形式?” 汪遠(yuǎn)臻有點無語:“謝道友,你們只是來送邀請函的信使,犯不著答應(yīng)如此無理的要求,我跟葉師弟會想辦法替你們回絕。實在不行的話,你們也大可不必應(yīng)承下來。” “別呀?!蹦衔狄舱f,“若是不答應(yīng),豈不是叫人小看了我們太一宗!” “沒錯?!敝x星淵跟他對視一眼,“切磋什么的,聽起來挺有趣的嘛,不如來比個十場?” 汪遠(yuǎn)臻:“……” 第158章 以一對五 南蔚已經(jīng)吃完起身:“走吧,我們?nèi)グ盐覀兊囊馑颊f明一下?!?/br> 雖然南華宗主脈促成這般的切磋交流擺明了是不懷好意,但是南蔚還真是很有興趣,他既然敢來,就不怕事情鬧大。將某些人的臉面好好地打上一打,其實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對不對? 謝星淵更是有事不怕鬧大的典型,立馬興致勃勃地跟了上去:“不錯,早些商定了到底采用什么法子來進(jìn)行切磋,我們也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嘛!” 裴之衡是南蔚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人,自然不會落下:“嗯?!?/br> 汪遠(yuǎn)臻:“……等等我!”他忽然覺得,事情的發(fā)展絕對不會按照主脈的某些人所期望的那樣進(jìn)行。 一行人過來的時候,褚承業(yè)正覺得焦頭爛額。 一邊是向來勢大喜歡以勢壓人的主脈,雖然這些年主脈也有些自顧不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dāng)對方打定主意要做什么事時,褚承業(yè)即便是宗主,也很難動搖對方的決定;一邊是一直站在自己一方的承川支脈,雖然自仲平真人死后,承川目前并無元嬰真人出現(xiàn),但在葉浮白和汪遠(yuǎn)臻,加上背后殷仲遠(yuǎn)的主持下,承川的發(fā)展也可謂是蒸蒸日上,所以褚承業(yè)也不愿意拂了承川支脈的意思。 可是眼下兩方卻擺明了不能一致,褚承業(yè)跟哪個都說不通,心里都忍不住埋怨起南蔚來:沒事去別的宗門送邀請函便是,作甚要到南華宗來! 此時見到南蔚三人過來,他立即露出笑臉:“三位道友,昨日在本宗,休息得可還好?” 謝星淵看南蔚沒有應(yīng)答的意思,就道:“睡得挺不錯,承川支脈風(fēng)景也不錯?!?/br> 旁邊就有一個修士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這位道友,若是要在本宗觀賞風(fēng)景,實在不該去承川支脈,那里人煙稀少不說,山峰亦是瘦骨嶙峋,大大不如主脈?!?/br> “是嗎。”謝星淵悄悄沖南蔚擠了擠眼,“不過我倒是更喜歡承川的風(fēng)景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