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他是中毒了,不是不能動,而且他明顯感覺自己好一點了,為什么這個大哥一副他明天就要死的模樣? “真不用,殿下這里伺候的人多著呢,大哥若真要幫忙,不若把那余寅早日找出來,也好叫殿下早日康復(fù)?!?/br> 胤褆一想也是,留了話,讓他們有事直接去大皇子府找他,便領(lǐng)著弟弟們離開了。 門一關(guān)上,半躺在塌上的胤礽,長長吐出一口氣。 寧容“噗嗤”一聲笑道,“你怎么如今倒是怕了大皇子?他過來幫忙,反倒弄得你緊張的不行。” “我、怕、他?” 胤礽鼓了鼓嘴,滿眼不可置信。 “好好好,你不怕,我怕行了吧?咱們不氣了,養(yǎng)身子呢!” 寧容說著在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币豢凇?/br> 太子耳朵尖一下紅的想要滴血似的。 “你......像什么樣子?再說,你也不用怕他?!?/br> 寧容勾唇一笑,媚眼如絲,嬌滴滴道。 “好好好,我也不怕他。不過,殿下,咱們都快死了,還在乎什么體統(tǒng)、規(guī)矩?人生得意須盡歡呀!” 從前寧容總是很端莊的,偶爾在塌上才會露出幾分媚態(tài),如今這么嬌滴滴的一句,胤礽半邊身子都麻了。 也不知是中毒了才麻的,還是被這小女人勾的。 他撇過頭,不去看她,努力讓自己的臉頰回溫。 “殿下,你怎么這么可愛!” 寧容側(cè)坐在塌邊上,對著胤礽的臉頰上下其手,在他半光的腦門上狠狠揉了兩把。 早就想這么干了,只太子一直冷著臉,動不動就體統(tǒng)、規(guī)矩。 在外面拉拉手都要臉紅,寧容也就是想一想。 如今太子行動不便,倒是方便了她。 胤礽有些懵懵的,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膽大包天的女人。 她!竟!然!摸!孤!的!頭! 他呼吸劇烈起伏著,嘴唇微微抖動,說不上來是生氣多,還是震驚多。 寧容在他瞪圓的眼睛下,大著膽子又摸了一把。 “殿下,你是不是很生氣呀?那你快點好起來呀!我也讓你摸回來,哈哈哈哈......” 胤礽:...... 果然中毒的人,是沒有人權(quán)的! 晚膳用的是青菜rou糜粥,櫻桃把粥燉的爛爛的,上面都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粥油。 就連里面的菜和rou,也成了入口即化的模樣,粥放到瓷碗里,上面飄著一絲綠色,好看又好吃。 寧容照例加了一點點玉露,再喂胤礽時,他也沒那么抗拒了。 只是臉頰鼓鼓的,顯然還在生氣。 “殿下,生氣的時候是不能用膳的,仔細(xì)積食。” 她說著,果真放下了勺子,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胤礽。 一個好幾天沒正兒八經(jīng)用過膳的人,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頓,是昨夜的小米粥。 胤礽剛嘗了一口,才要說不錯,就見小女人停了勺。 他好氣! 可是沒法子,他沒有人權(quán)。 胤礽鼓了鼓嘴,淡淡道,“沒生氣......開心......” 寧容順□□往上爬,咧嘴一笑,“那殿下笑一個給我看看?” 胤礽:...... 許是他呆呆的表情取悅的寧容,她一下子笑起來,也不故意折騰他了。 “好了好了,我們殿下說開心就是開心,喪著臉也是開心!” 默默咀嚼的胤礽:...... 一碗粥下肚,整個人的暖和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覺得身體漸漸恢復(fù)了點力氣。 目光掃過擱在床頭的空碗,胤礽瞇起眼睛。 第一次可以說是偶然,第二次呢? 為什么旁人喂他,他怎么也吃不下,太子妃一來就可以? 他固然很愛她,可是,情感對人的作用恐怕沒這么神奇吧? 太子妃有秘密。 寧容遞了碗給丫頭,一回頭正對上太子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心里一嘆,從她決定出宮救他開始,就做好了暴露的準(zhǔn)備。 如果他問的話,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坐在塌邊上,低頭攪動手帕,不知該怎么開口,也恐懼于邁出這一步。 人心,最是不能賭。 可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去死吧? 喜歡是真,想救他也是真,可是......她還沒有和盤托出的勇氣。 “殿下......” 第80章 睡吧,孤在這里(一更)…… 寧容低著頭, 一副做錯的了事的模樣。 胤礽心思一動,說起一樁毫不相干的事來。 “容容,孤小時候其實很喜歡吃甜食, 每日里功課忙得跟個陀螺似的, 一刻也沒有停歇。最悠閑、最放空的時候, 即是下午吃點心的時候?!?/br> “那時候的奶嬤嬤為了討好孤,所有的點心都按照孤的喜好來......” 寧容抬頭, 眼睛亮晶晶的看過去, 像是完全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胤礽一笑,“天底下極少有事能瞞得過皇阿瑪, 何況是發(fā)生在養(yǎng)心殿的事?” “后來孤被皇阿瑪斥責(zé)一番,再往后便連半絲喜好也不敢露了。時間一久,果真沒有人記得孤喜愛吃甜食” “殿下想說什么?” “孤想說, 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包括你?!?/br> 胤礽眼神清亮地看過去, 泉水般的眼睛里倒映出寧容的影子。 那眼神平平靜靜,連半絲探究也無。 寧容心中一動, 所以他確實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也擺明了不會追究。 她懸著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實處。 古代男人, 大部分都大男子主義,其中很大一部分甚至把妻子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但太子不一樣, 他認(rèn)可她, 把她當(dāng)做獨立的個體。 所以也不在意她有自己的小秘密, 愿意讓她含混過去。 “好,妾身知道了?!?/br> 像了了一樁心事,寧容又重新笑起來。 不一會兒站起身, 挺著肚子忙忙碌碌的張羅,連胤礽比先前說話更流暢了些,也沒發(fā)覺。 盯著在室內(nèi)忙活開的小女人,胤礽無奈搖頭。 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些,他說不問,她就信了。 這么傻,他以后可得護緊了她。 被人安置在嶄新的鋪蓋上面,胤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回京以來,他有許多日沒好好清洗身子了,因著不習(xí)慣旁人過于貼身伺候,一直擦擦便罷了。 香噴噴的床榻,和臭乎乎的自己,讓他的潔癖又犯了。 恨不得自己去洗個四五六次澡。 他扭動了兩下身子,寧容立時察覺到了,轉(zhuǎn)了身問他。 “殿下,可是要什么?”要不怎么扭啊扭啊,像只加大號的毛毛蟲。 胤礽掃她一眼,又別扭的挪開目光,“沒有,不需要?!?/br> 嘴上這么說,他還是控制不住又動了兩下,覺得背后癢的很,偏生沒法抓。 如今雖是冬日,外間極冷,可里屋點了好幾個炭盆,暖融融的,恍如春日。 太子此刻只著單衣,在被子上蹭啊蹭,胸前的衣襟很快散開,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 寧容眼神定定的望著那處,只覺他去了一回戰(zhàn)場,肌rou更緊實了。 哪怕這會兒不能動,也給人一種很強的爆發(fā)力。 她默默咽了口口水,手伸過去,“殿下,天冷了,這么散著小心著涼?!?/br> 太子嗯一聲,努力抬高身子,好方便她系衣帶。 誰知,他還不及反應(yīng)——衣襟里就多了一只滑膩膩的小手。 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