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戲謔的睨了一眼夏元初,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不由的目光沉了沉,還真是個狠角色。這才不過初次見面,便已然對她起了殺心。 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但卻讓人感覺溫度越來越冷。 “娘,不能讓他們進家門,這個賤人就是殺害大哥的兇手。指不定,他們一伙人就是回來報仇的。大哥,也是他們一起密謀給害死?!?/br> 聽到張舒曼說要進唐家,唐詩詩頓時有些急了。她可沒有忘記,前一刻張舒曼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親口承認殺了大哥唐保仁,娘今天這是怎么了。還對這個賤人和顏悅色,甚至打聽對方的來歷。 這種不要臉的狐貍精有什么好問的,最好的解決辦法,殺了便是。 “什么,保仁是她殺的。張姑娘詩詩所言是否屬實,我家保仁到底做錯了什么,讓張姑娘不惜痛下殺手。就算再有不是,保仁也是唐武的新弟弟,你嫁給了唐武。那么,保仁便也是你的小叔子?!?/br> 經(jīng)由唐詩詩再次提及,夏元初這才猛然記起了前一刻的事。由于看到突其出現(xiàn)的唐武,太過震驚,差點將兒遇害的事給忘記了。眼中閃過一縷濃烈的殺機,定定的注視著張舒曼。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 “笑話,我可沒有這種調(diào)戲嫂子的小叔子。那不過只是個采花賊,殺了他,是為天下的女人解恨。想不到唐夫人家教也并不怎么樣,堂堂的武林世家。教出的少爺,卻是個花花腸子的敗類,死不足惜?!?/br> 面對唐夫人的咄咄逼人,張舒曼好笑的聳了聳肩。一點也不留情面的當眾冷嘲,氣的唐夫人差點吐血。 只是又想到了兒子的品行,一時間,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顯然,這唐夫人也是知道自家兒子背地里的干的那些糊涂事。卻沒有想到,這主意打到了不該打的人身上。 結(jié)果踢到了鐵板不說,還白白的栽了一條性命。 被逼的后退一步,唐夫人暗惱自己兒子的不爭氣。卻又咽不下這口惡氣,兒子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怎么可以被一個臭丫頭給無聲無息的殺了,連尸體都找不回。 思及此,唐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舒曼,怒喝道。 “住嘴,休得污蔑保仁,我看你就是含血噴人。唐武沒有想到你的心會這么惡毒,姨娘知道你記恨著我。但是保仁不管如何也是與你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跟筋。你卻縱人一個女人,對保仁下毒手,難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br> 打落了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眼下街上還這么多人看著。作為唐家的當家主母,夏元初不好狠辣的下令殺人。不管如何,唐武還占著是唐家的嫡子的名頭。若是傳出去,恐怕對她的名聲不好。 說她善妒,容不下前主母留下的兒子。 暗著來到是可以,不過要是明著想要唐武以及這個賤人的命。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老爺來動手。 子不教父之過,老爺就算是要了唐武的命,也是天經(jīng)地義。 “二姨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娘就生了我一個??蓻]有聽說還有弟弟,這種不知恥的人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弟弟。所以,姨娘還是別亂認親,免得自取其辱?!?/br> 意外小媳婦還有這老妖婦的兒子有仇,不過對唐保仁的死。除了死有余辜,唐武沒有別的二話。 敢調(diào)戲他的小媳婦,就是曼曼不動手。他也不會留這個人渣,繼續(xù)禍人更多的人。以前就覺得唐保仁有些不正義,表里不一,沒有想到背地里竟然干這種不入流的蠢事。 真的仗著唐家的威名,無法無天了。 注視著心里不知在算計什么的夏元初,唐武可不相信。這個老賤人,心里會這么平靜。知道了曼曼殺了唐保仁,會無動于衷。想必是心里已經(jīng)在算計,如何下黑手才能保萬無一失。 “你,唐武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聯(lián)合著一個名不正的女人對付自家人。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代你爹先教訓教訓你。來人,將他們都給本夫人拿下,派人去找老爺回來,再處置這個吃里扒外的孽子?!?/br> 唐武的不給面子,一個句自取其辱。 氣的夏元初差點噴了一口老血,多年習慣高高在上,受人吹捧的夏元初。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惡氣,加上唐武等人在夏元初的眼中。已經(jīng)是認定必除之人,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 沖自己的親信使了個眼色,雖說是簡單的一句拿下。 但是若是唐武還有張舒曼等人抗拒不從,便會趁機直接下狠手。 反正刀箭無眼,發(fā)生什么意外也是無法預(yù)料的。 “哼,憑這些三腳貓也想拿下我們,二姨娘的手段越來越不中用了。來吧,看看唐家在二姨娘的手上管理下,還有多少的能人高手?!?/br> 不屑的冷哼一聲,對夏元初暗中使的眼色。唐武一絲不縷的看在眼里。臉上的不屑更是顯露無疑,氣的夏元初頭頂都快冒煙。 “既然如此,這些垃圾也不值得唐武親自動手。張順,你來將這些礙眼的垃圾理理干凈?!?/br> 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張舒曼從來不遜色于任何人。 看著臉色一變再變,如調(diào)色盤的唐夫人,張舒曼忍不住也來了興致。幫著附和了句,火上澆油再添一把,最好是能將這惡毒的女人給活活死氣最好。 “住口,賤人這里是我唐家的地方,你想找死。本小姐成全你,你們這些白癡,都死了嗎?還不動手,本小姐要她的命。” 對張舒曼,唐詩詩可謂是結(jié)怨已深。一看到張舒曼的臉,便忍不住妒火中燒。聽到張舒曼囂張的話,氣的臉都黑了。瞪了一眼傻站著的眾多護衛(wèi),怒不可支的大吼。 砰的一聲巨響。 話音剛落,唐詩詩下一秒,便被一道無情的掌手。狠狠的劈出數(shù)丈之外,連吐了幾口淤血,方才險險的止住。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大家甚至都沒有察覺,是誰出的手。 “啊,娘,救命?!?/br> 吃力的掙扎起來,唐詩詩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撞的散架。左邊臉亦是火辣辣的抽痛,甚至連牙都掉了幾顆。 嘴角還掛著血絲,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夏元初看到吐血的唐詩詩,也是嚇的魂都快離體。驚駭?shù)募饨?,驚慌失措的沖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唐詩詩。 “詩詩,詩詩你怎么樣了,別嚇娘。是誰,到底是誰這么狠心,竟敢在本夫人面前。傷了唐家的女兒,是誰?” 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兒,唐夫人又氣又急。目光掃視了唐武等人,眼中更是難掩nongnong的殺氣。 “娘,好痛,我好痛?!?/br> 張口又是吐了一口腥紅的鮮血,想到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唐詩詩心有余悸的打了個哆嗦,臉上再也不見前一刻的囂張。有的,只剩nongnong的恐懼。 “不許說主人壞話?!?/br>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唐詩詩會落到這個下場。僅僅就只是因為,唐詩詩說了不該說的話。更令大家不敢相信的是,武功同樣也不弱的唐詩詩。竟然連張順的一個掌手,都撐不住。 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小命都快去了半條。 “是你?來人拿下他,給詩詩償命。” 看著自己站出來的張順,夏元初氣的差點暈倒。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老實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連她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何時出手,詩詩便慘遭毒手??粗鴿M臉是血的女兒,夏元初顧不得多想,知道今天鐵定是不能善了。干脆的撕破臉皮,反正看唐武的樣子,也不像是想認祖歸宗。 “是,夫人?!?/br> 看著一地慘死的尸體,眾護衛(wèi)雖然懼怕。只是卻又不得不聽令于夏元初,誰讓他們都是唐家養(yǎng)的家衛(wèi)。 咬咬牙,紛紛齊力出手,沖張順襲了過去。 只是大家還是低估了張順的殺傷力,堂堂的練氣后期修士。怎么可能會敗于幾十個護衛(wèi),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這些唐家的精英護衛(wèi),便全部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 看到這可怕的一幕,就連遠遠躲著觀望的百姓。也是嚇的大氣不敢出一個,至于夏元初母女??吹饺鐨⑸瘢耆凰票砻婺敲礋o害的張順,更是嚇的全身直發(fā)軟,手腳抖個不停。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父子相見 太、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居然輕而舉易的將家中的護衛(wèi)滅殺。這些可都是唐家一手訓練出來的精英護衛(wèi),哪怕就是在江湖上。隨便一個也能稱之為二、三流的高手,特別是都護衛(wèi)。 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就連都老爺過招。百招之內(nèi),也能堅持下來,不相上下。 可是,這樣的難得一尋的高手,居然也慘敗下來。甚至,可怕到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著,便落了個尸首不全的下場。 看著面無表情,冷冷的掃向她們的張順。饒是夏元初心計了得,面對不可抗拒的絕對武力。也是等于白瞎,除了瑟瑟發(fā)抖,一時間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 生怕對方一個不順眼,連同她們也一并給滅口。真不知道唐武這個該死的小賤種,是打哪找來了這些個可怕的高手。難不成,這次唐武回唐家,僅僅只是想報仇唐家。 并不是為了奪取唐家的一切,想到這個可能。夏元初與唐詩詩相視了一眼,對于唐保仁的死。不得不暫時的放在了一邊,大丈夫能屈能伸,更別說她們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 只有暫時的保住命,留得青山在,還怕別柴燒。 擠出一抹僵硬的淺笑,夏元初厚著臉皮開口道。 “唐武,二姨娘雖然不是你的親娘,但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剛到家,就想著跟姨娘作對,難道你就不怕讓你爹失望。其實,姨娘沒有告訴你,你爹這些年一直都有想你。而且也后悔,當初沒有留住你。不管如何,你都是老爺?shù)粘龅拈L子。” 打著親情牌,夏元初試著緩解緊張的氣氛。 “哦,是嗎?虎毒不食子,這個為了利益,可以連枕邊人都不顧的男人。會這么好心,還會想我?是想著我是不是死在外面了,還是怕我回來報復(fù)你們?!?/br> 對夏元初虛假的話,唐武報以一個不屑的嗤笑。 眼底nongnong的訕訕,似在嘲笑夏元初說謊不打草稿。唐凜然是什么樣的人,作為兒子唐武比誰都清楚。若是唐凜然當初會顧念那一點點的爺子情親。 也不會明知道夏元初,還有眾多妻妾欺凌他。最后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會任由他離家多年,卻連一個下人出來查找都不曾。 令人寒心的,連一絲絲的奢望都不敢抱有。期待唐凜然后悔想他,還不如期待老天爺會自己掉餡餅快些。 “別、別胡說,你怎么能這么想自己的爹。老爺雖然看著外表清冷,但內(nèi)心里,卻是個極為重視血脈的人??吹侥慊貋恚粌H娶了個如此嬌俏的媳婦,還結(jié)識了這么多的同輩有為青年。必定大為歡喜,還有老夫人也是想念的緊。” 面對唐武咄咄逼人質(zhì)問的目光,夏元初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退縮的意識。不過為了活命,不得不硬著頭皮,曲意迎逢。 只是一連串的話,說的夏元初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特別是老夫人,可是一向最厭惡唐武的親娘。當年唐家主母一死,立馬便慫勇著老唐扶她上位的,可不正是老夫人。 ‘愛屋及烏’的情況下,老夫人能對之前那個沖冷著臉。對誰都一臉敵意的唐武,能生的出喜愛之意才有鬼。 “是啊,大、大哥,爹還有奶奶可是想念大哥的緊。不得的念叨著,大哥在外頭是否安好。爹也曾派人去查探,只是一直沒有消息?!?/br> 收到娘使來的眼色,唐詩詩先是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其意。愣怔了片刻,很快便跟著擠出一個虛應(yīng)的假笑,幫著附和。 只是這話中的水分,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看著不余其力表演的一對虛偽的母女,唐武只覺得的惡心的想吐。想不明白,唐凜然天天聽著,不覺得受不了嗎? 正如曼曼所說的,這個什么渣男,果然不是常人的腦袋所能相比的。 心狠手辣的爹,還有討厭他的奶奶,會想念還會派人來找他,真是活見鬼了。 變臉跟翻書一般,為了活命,真的是丑態(tài)百出。什么謊說也是信手拈來,讓唐武聽的更是反感。恨不得找根針,將這對胡吹的母女把嘴巴給縫起來,省得耳朵再遭罪。 沉下了臉,鄙夷的冷喝。 “嘴閉,看到你們這惡心的嘴臉,就讓人想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二姨娘當我傻嗎?不記得當年的事,老夫人是什么樣的人,心里會不清楚。唐凜然應(yīng)該快到了吧,別做戲了,自己感覺表演的不錯。但在我看來,就跟跳梁小丑沒有什么區(qū)別?!?/br> 毒舌的譏諷了句,唐武不客氣的直接揭破了夏元初母女倆的小心計。 唐武這不客氣的當場嘲諷,氣的夏元初與唐詩詩差點沒吐血。只是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張順等,以及似笑非笑讓人感覺詭異的張舒曼。再看了一地慘死的一眾護不得,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甚至,連一個怒容也不敢輕易露出,憋屈的讓向來在唐家橫行的母女倆肺都快炸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夏元初總算是償?shù)搅耍敵踉斓哪?,今日的果?/br> “大膽賊人,是誰,是誰膽敢在我唐家地盤上放肆?!?/br> 就在這時,不遠收到信匆匆趕回的唐凜然,一眼便看到了大門口慘不忍睹的一幕。遍地的尸首,腥紅的血水無不一讓唐凜然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帶著一眾屬下急匆匆的回來,看到只是家門口出事。家里,還有妻子以及女兒都沒有出意外,唐凜然心稍微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