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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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玨笙笑著收回手,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包了紗布后,手指不靈活,雕得不好!” “這倒也是!”謝良媛神色郁郁地點點頭。 小屋里陷入短暫的沉靜,少頃,她又開了口,語聲幽幽:“駱駱,你說,我會不會手術(shù)失敗?!?/br> “你不開心,是么?”駱玨笙放下手中的刻刀,少年瞳孔微凝看著她,表情柔軟,“阿惜姐,你想了幾天,想到了死的結(jié)果,卻不曾想問問皇上,為什么對你這么好。你心里有疑問,你可以直接問皇上,皇上他會告訴你答案?!?/br> “駱駱,你怎么?”心中的隱痛被少年一語道出,謝良媛不由得詫異失聲,“你如何知道這些?” 少年微微揚起的唇線,柔聲道:“皇上昨晚來了,他說他誘捕周以晴,倒把你給嚇壞了,所以,你想卷包袱逃。若非是為了謝家,此刻,怕是你連病也不治,把自已藏起來了?!?/br> 駱玨笙絕對相信謝良媛是這樣的人,當(dāng)年,夏家一夜覆巢,可她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竟會拒絕紀思遠的收養(yǎng),獨自避入泯山,除了心里有長遠的計劃外,未償不是小姑娘遇到未知的東西時,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自己找一個無人知道的安全地方,以自己可掌控的方式生存下去。 “我問了,皇上真會說么?”謝良媛立即垂落眼簾,如在回憶般,少頃,小臉泛起一抹赧然嫣紅,微微苦笑:“我不敢問!” 謝良媛的聲音開始隱隱發(fā)顫,只覺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字,都化成一根綿綿細針,刺進心臟時,不見得流血,傾刻間,卻疼得麻木! 如果說武元忠被捕,她和蘭天賜之間尚達不到深入勾通的程度,但她以為,自她與蘭天賜親密無間開始,他就不應(yīng)該以謝家為棋盤,擺下一道驚天的棋局。 因為這世上,沒有百分之百能掌控的事,萬一蘭天賜失敗,謝家將無人能生存下來。 這樣的謀算,讓她欽佩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對未不可知的那種力量的害怕。 可笑的是,她也在這棋局上,自以為是執(zhí)棋者,上竄下跳,到后來方知,她也不過是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只是她運氣好,帝王沒舍得讓她涉險,最后,還陪著她回到謝家中,可同時,新的疑問又來了,她憑什么值得一國帝王如此傾心相待? 從兩人肌膚相親以來,她一直不愿去深想的,為什么蘭天賜如此憐惜她、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他口口聲聲的“阿惜jiejie”,甚至在御書房時,蘭天賜那句“阿惜,朕才是你的親人”,讓她感到心驚rou跳。 她和蘭天賜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她想靜靜思考。 “只要你問,朕都會一一回答!”月光下,那人一身墨袍,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題外話------ 這幾天卡得很厲害,倒不是不知道情節(jié)如何寫,而是暫無法決定接下來大局的走向,怕寫歪一步,影響整個書的布局,所以,這幾章會少更些,親們請耐心對月,你們回看月的兩個完結(jié)文,情節(jié)劇情都是貫穿整個文的,而不是零零散散,想寫什么就想什么。又不想湊字,很多可以寫個幾千的劇情,月一般讓你們自己腦補,因為寫了也沒什么看頭,比如蔡氏死了,女兒哭哭啼啼的局面,地窖灌水,引起奴才們恐慌,這些,純屬湊字! ☆、115 對你是如此著迷 蘭天賜似是佇立極久,只是小屋內(nèi)的弱光照得不遠,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暖,明明置身簡單至極的農(nóng)家小舍,卻讓人心生一種身在桃林深處,暖風(fēng)吹過,落花繽紛的良辰美景中,甚至,鼻息間都傳來了淡淡的清香。 駱玨笙挑唇一笑,站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璞玉及雕刻器具,轉(zhuǎn)身走到小廚邊,打開廚門,取了個食盒,小心翼翼地開了蓋子,里面露出一個紫砂盅,輕放在桌面上,對站在屋外的蘭天賜道:“這時辰,皇上一定未用膳,這是今晨燉的晚鹿rou湯,皇上和媛兒一起吃,冬日里補補身子,對你們身子有好處??爝M來喝了吧,這食盒的隔層里擱著碎火碳,湯還是熱的。” 謝良媛低著頭,不怎么敢看蘭天賜,嘴里嘟喃,“駱駱,你偏心,晚膳時怎不見你亮出來?!?/br> 駱玨笙一邊盛碗,一邊淡淡地數(shù)落,“你有胃口么?光一碗不需要嚼的米面你都吞了快一個時辰?!?/br> 謝良媛心事被點破,臉上潮紅一片,臉上的罕見的乖巧。 少頃,身旁一陣輕風(fēng),感覺到蘭天賜在她的身邊坐下,謝良媛不由分頭,舀了一勺湯便放進嘴里,一股淡淡的rou香,不油不膩滋潤著,那種久遠的、熟悉的味道讓她紛亂的心沉靜了下來。 蘭天賜亦不發(fā)一言,安安靜靜地吃著。 待謝良媛吃完后,發(fā)現(xiàn),小屋里早已不見駱玨笙的蹤影,想來,是讓給他們好好說話。 屋里的空間很小,油燈昏暗不明,空氣中斂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 許是蘭天賜察覺到她的局促,不由分手,牽了她的手,將她帶出屋外。 夜風(fēng)吹來,一下吹走她臉上的燥意,抬首看見一輪皎白,心曠神明了起來,可是她不想說話! 夜色下,蘭天賜突然伸出手,掌住她的后背,將她按在自己胸前,另一手自顧自的捋著她鬢角的發(fā)絲,“阿惜,盡管你一聲不吭,但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阿惜jiejie這個稱謂,我一擒一縱周以晴,置周以蘇于秘室,我相信,你已經(jīng)猜到七成,所余三成,我本來希望你能主動開口問,料不到,你竟心生怯退之心,看來,我在你心中,還是缺了歸屬之意!”蘭天賜扳過她的肩膀,俯視著她,語氣很平靜。 謝良媛心下驚滔駭浪,以致臉上強撐的平靜亦破開了一絲碎顏,但,她確實不能否認,對于她與蘭天賜之間的感情,她感到溫暖、短蜜,甚至依賴,但確實沒有達到歸屬的地步! “若從策劃女媧玉舞人拍賣談起,你計劃讓連城帶走你的身子,我無從置喙,畢竟在你的記憶中,夏凌惜與連城是舊識。但自你我親蜜之后,你與酈海瑤、周以晴之間的暗戰(zhàn),你一直把我撇開,包括你母親失蹤,你明明近乎崩潰,你依舊習(xí)慣單打獨斗。” 他看到她眼中的不以為然,續(xù)道:“一直以來,我所籌謀的,從不曾想過瞞著你,對于你所做的,我一直在盡量成全,并相應(yīng)調(diào)整策略,這一切,我從不曾瞞過你,比如你項上的麒麟玉從何得來,以你的聰明,根本一看就猜到九分,你卻不曾開口詳問,這不是你的性格,唯一的解釋是,你并不想知道。阿惜,你太聰明,你一直在刻意躲避著一些讓你感到控不住的事,因此,我一直放任你這種畏懼,本以為,待周以晴之事了結(jié)后,你放寬了心,會開口問我,料不到,你竟然心生退意?!?/br> 謝良媛聽到此,禁不住啞然失笑,這真是世間最可笑的顛倒是非。 明明是他對一切事情了如指掌,然后,在她所策劃的謀算之上,暗添一筆又一筆的算計,而她,至始自終一無所知,到頭來,換得他一句:你一直把我撇開! 她真想問,那你從抓了武元忠后,開始策劃揭開周以晴背后勢力的人時,你告訴我了么? “阿惜,阿惜……?!彼滤浦浪睦锼氚?,連連帶著輕嘆地喚了她兩聲,微微一挑眉,精致的五官上沒有多余的情緒,翠色的瞳仁里如一潭無波的碧湖,“雙緣拍賣行那日,我在你醒來時,幾次喚你這名字,你心底震驚,卻不肯深問,我就知道你在逃避,或許,應(yīng)稱之為放棄,你放棄了夏凌惜這個身份!” 以謝良媛的聰明,蘭天賜喚她為夏凌惜,倒沒什么,以蘭天賜的能力,要查出她真正的身份并不難,但那一句“阿惜jiejie”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甚至隱含了一段故事,謝良媛怎可能不追根究底? 不過是不愿罷了! 蘭天賜輕嘆一聲,“我無從考究,你與謝卿書之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讓你連夏的姓氏也寧愿放棄。你讓我從此喚你為媛兒,表明阿惜從此死去時,我……。如剜心!” 想是天生上位者的身份,便是用了“剜心”這樣的詞,蘭天賜的神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仿佛在訴說與自己無關(guān)的一場風(fēng)花雪月之事。 只是那一雙璃琉眸望著她的臉時,象碎了的玉般,讓她的心揪了起來。 原來,兩人的溝通并不是在同一條線上,他以為,她不愿回憶過去,因為情傷,她徹底放棄了夏凌惜的身份。 而她以為,她成了他棋局上的一步障眼法,蒙了周以晴的眼,所以,蠃得如此徹底! 想來,唯一明白的,就是駱玨笙! “皇上,不是因為和謝卿書之間的感情,而是,我一生孤苦,從不曾享受過父母親人那種貼心的寵愛,便是如祖父在世時,也多是迫著我不停地雕刻,練習(xí),十一歲時,泯山歲月,若不是駱駱相伴,我真不知道,我會不會回到人群中,恐怕是連話的技能都會失去。所以,我貪戀的是謝家的那份溫暖,但謝家這的這份親情,只會給謝良媛,夏凌惜于她們不過是家譜上的一個名字。” “所以,我才屢次喚你阿惜jiejie,我是想讓你知道,這世上,夏凌惜并非孤單,你就從不曾設(shè)想過,相比謝家,我與你的過去,更值得你去尋回?” “尋回?”謝良媛心里刮起驚濤駭浪,怦怦亂跳,近乎自言自語道:“我……。沒有失憶?!?/br> 謝良媛驀地轉(zhuǎn)身,臉色煞白,不由然地,就想起自己詭異的重生,這是她掌控不了的東西,但至少它在她的記憶中,那還有什么東西,她連記憶都被抹去。 這個問題,其實從雙緣拍賣行開始,就如幽靈般住進了她的心里。 蘭天賜他說得并沒有錯,她一直刻意去匆略這個問題。 他扳過她的身子,牽了她的小手,帶著她,緩緩散步于狹小的藥田中,偶爾俯身,撿去粘在她裙裾上的一枝枯葉。 她瞧出他是在思忖該如何用最恰不的詞匯讓她理解并明白,便顫著一顆心靜靜跟隨。 “阿惜,你心中的疑惑,其實,我無法給你全部的答案,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你我曾是夫妻?!碧m天賜帶她走到井邊,手指撫過那粗繩,緩緩道:“我與你在泯山上,至少一起生活過兩年,在你十五歲到十七歲時。” “可是,那些年我明明與駱駱……?!敝x良媛口氣有些虛弱,她心底清楚,從蘭天賜嘴里說出來的話,恐怕比她所擁有的記憶還真實。 “那是被人篡改過的?!碧m天賜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兩手一上一下箍住她的后背,帶著安撫人心的一吻落在她的眉間,沒有給她逃避的時間,直視于她,“西凌百姓心中所知道的,七年前,太子失蹤半年,事實上,是一段篡改過的歷史,真實的軌跡里,我最少失蹤兩年以上,從我十二歲至十四歲,都在泯山,與你一起渡過,那時,你的生命中,沒有駱駱,更沒有謝卿書?!?/br> “皇上,既然被篡改,時光回溯,那您又如何知道它的存在?”謝良媛?lián)u搖首,一時心思紛亂如潮,如此近乎神話的謎底攤在她面前,讓她感到相信都是一種瘋狂。 “因為駱駱,他的前世,是朕的外祖父沈越山!”蘭天賜毫不隱瞞,將沈越山的轉(zhuǎn)世告訴謝良媛,并將駱玨笙為尋找失蹤的蘭天賜兩次進入東越泯山,及在未篡改的時光里,駱玨笙親眼看到那一塊雌雄玉雕。 “所以,你的雕術(shù)是我所授!”其實,有關(guān)蘭天賜的雕刻之術(shù),謝良媛早就發(fā)覺到,蘭天賜的技藝出自夏家的獨傳,只是,一直以來,她不敢去深入觸碰。 在十一歲那年,經(jīng)歷了滅門之禍,又在泯山盜采玉石那些日子,得時時刻刻提防被東越官差捉拿的歲月中,早已練就出她對危險特有的敏感嗅覺。 蘭天賜雙手捧著她的面頰,目視著她,眉眼展開冰綃之笑,“如果朕沒猜錯,雌雄玉雕人,男子是以朕的原型,而女子就是你?!?/br> “既便一起渡過,又怎能說明皇上和我是夫妻,你那么小,才十二歲,我怎么可能……?!敝x良媛嘴角微微抽搐,視線躲閃,不淡定了,十二歲的男童,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阿惜jiejie,不知你是否注意到,雌雄玉雕人,男的比女的身量高,也就是說,十四歲的朕身量已高出你近一個頭,所以,應(yīng)該是朕……”蘭天賜挑了她的下頷,親吻少女粉紅唇瓣,聲線中隱著淡淡的歡喜,“寵幸了你!” 寵幸,多么美好又霸道的詞語!亦是,多么誘人的詞匯,讓他的全身氣血開始沸騰起來。 這樣的月夜,這樣無人的小農(nóng)舍,在陳舊簡陋的木床上,抵死交纏比起促膝相談顯然讓他更向往。 月華如水從薄云間流泄,灑落在帝王精致炫麗的五官上,揮灑出出瑩瑩皎白,當(dāng)他脈脈含情時,她仿若被催了眠般,回望,但見,那一雙琉璃眸里,是另一雙的深情對望! 就在她失怔間,蘭天賜微涼的雙唇再次落到了她的眉梢,一路延下,至唇角,停留片刻后延至她的耳垂,語氣帶了明顯的欲望,少頃,吸了一口冷氣,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他知道,這時候,只能表現(xiàn)出清心寡欲,先掃除眼前少女心中的疑慮。 他斂住欲念,淡淡道:“在知道這些時,我確實也沒有把你我關(guān)系往夫妻方面想,但我的母后,將我和你的生辰八字交到元清大師手里,元清大師批出你我的命格,在你十七歲那年辰月紅鸞星動,而我,則是在十四歲辰月紅鸞星動,也就是說,那年春天,我與你結(jié)合成了夫妻。”蘭天賜之所以能篤定這一點,是因為駱駱的回憶告訴他,在未篡改的軌跡中,駱駱尋到蘭天賜與鳳南天斗法時,是在那年夏天,也就是在他和夏凌惜完婚三個月后。 謝良媛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簇升起的疑問太多太多,一時間,甚至理不清該先問哪一個。 “在你十七歲夏天那年,我目前尚不知究竟發(fā)生何事,致歷史被人為術(shù)法退回到你十五歲那年,之后,你與我擦肩而過,駱駱走進了你的領(lǐng)域。” 謝良媛失怔良久,方喃喃開口,“既然已篡改,那你如何能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卻一無所知?!?/br> “關(guān)于這一點,我一直在尋找答案,從我十二歲被父皇找到后,我一直在做一個同樣的夢,這個夢,困擾了七年之久,令我無法安枕,醒后卻遺忘一切,我的母后,曾無數(shù)次想用催眠之術(shù)知道我究竟夢到了什么,可皆無果,直到你入宮。我與你相識后,在夢中,喚出了‘阿惜jiejie’,隨后,母后在我發(fā)夢時,用催眠之術(shù)記錄下了我在夢中所見,夢中,我看到玉窖里,你被一根根絲線纏住,有一雙手,執(zhí)筆,在你身上刷著一層透明的膠質(zhì)狀的東西,后來,玉窖燒起,我一直喚著‘阿惜jiejie,阿惜jiejie’?!?/br> 謝良媛再次感到驚駭,蘭天賜竟在七年前就夢見了夏凌惜的死,也就是說,她生命的軌跡在被篡改后,便注定了死亡。 那重生后的她呢,謝良媛的命運又在哪里? 那是一種被地獄陰靈盯上的感覺,謝良媛一陣陣輕顫,后背沁出冷汗,縱是在他的懷中,她亦感到對這一切的未知感到恐懼! “別怕,有我在,我會找到這個答案?!彼麑⑺龜r腰抱起,走進小屋,將她放在桌上,關(guān)上了門,將漸起的冷風(fēng)擋在門外,坐到了她身邊的椅子上。 因為桌子的原因,她以低著頭的視覺看他,那種居高臨下看著帝王的感覺,沒來由地讓她感到身心舒暢,連同口氣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有沒有為我流過淚?” 她的問題極突兀,但他聽明白,她是在問,在夢中,看到她的慘死,他哭了么? “有!”簡單短潔的一個字,讓小屋里變得溫暖,亦掃去了,她心頭的恐懼! 她笑了笑,指尖帶著教訓(xùn)的意味點在帝王的眉間,“我明白了,想來,皇上后來頻頻招我入宮,并親自為我診病,是因為皇上想從我身上找到答案?!?/br> 他回望她,眸中深處隱隱泛起漣漪,柔聲道:“這一點,我并不想否定我的初衷,阿惜,這是一個人的本能,探究真相。人的感情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間落定,也不可能是由一個困擾的夢從此將你我縛住一生,靠近你,僅僅是開始。我和你能走到今天,我不可否認,你是如此地吸引我的目光。你亦不可否認,我喜歡你,已不單單是你我被篡改的過去,而是,現(xiàn)在的你,讓我如此著迷!” 這是蘭天賜第一次剖析了他的感情,或許,他和謝良媛之間達不到他父皇和母后之間的刻骨銘心! 但—— 這世間, 因為有了眼前這個讓他如此心動的少女,讓他感到,愛一個人是如此美好! 謝良媛緩緩頷首,“皇上,您說你在找這個答案,現(xiàn)在,您了解到哪一個程度?” 蘭天賜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挑起,“那就從武元忠開始,朕告訴你一切的詳情,其間,你有什么不明白,盡可開口問,朕會一一給你答案!” “好!”她笑了,眉眼彎彎,兩根手指放肆地捏住他的鼻子,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 在泯山的歲月中,她常常如此欺負比她小了好多的駱駱,她想,如果歲月被有被篡改,七年前,她和他共守泯山守月時,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欺負他! ------題外話------ 快月底了,有月票的妞,支持一下月。接下來幾章全是感情戲,并將之前讀者心中的疑慮慢慢展開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