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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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上一句是:哎,都不知什么時辰了。下一句是:這雨不知道下到何時,真煩人?!逼桨鍩o奇的語調(diào)口述出如此女兒家怨念之聲,聽了,讓謝良媛如被雷擊。 自已,好象有說過那一句話,霎時,小臉激紅,想了想,又不甘愿地挑起刺來,“那你來時,分明是聽到:哎,都不知道什么時辰了?!?/br> 那人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她,涼涼地問:“有區(qū)別么?” 她本來想辯一句:區(qū)別可大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似乎這爭論對自已不是很有利,便乖乖地抿了唇躺了下去,心里便開始腹誹,下一刻,馬上想起這廝可以讀懂她心里的想法。 真苦命,連心里畫圈圈都不行! 寢房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謝良媛聆聽著窗外的雨聲風(fēng)聲,突然有一種深陷于夢中的感覺……。 無聲、無息,那是高手必備,可不至于這大雨傾盆之夜前來,身上不帶一些寒濕之氣,難道——是鬼? 她胸口上的紫色吻痕,難道也是被鬼給上了? 謝良媛被自已的想法嚇到了,思忖間,謝良媛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蘭天賜臉頰,傻傻地問,“有感覺么?”指尖是滑嫩的觸感,帶著人體的常溫,謝良媛偷偷地噓了一口氣。 “你戳一下自已的臉,用力些!”蘭天賜轉(zhuǎn)了一個身,背對著她,顯然沒有深談的意愿。 謝良媛輕嘆一聲,也背過了身,剛閉上眼,身后便傳來淡淡地聲音,“你胸口的紫痕,是因為朕幾次給你施針,肺中濕氣排出的原因?!?/br> “啊,不是你親的?”謝良媛馬上轉(zhuǎn)過身,竟然勿略了這個問題,此時、此刻,似乎不宜談這樣的問題。 蘭天賜亦轉(zhuǎn)過身,許是震怒催紅了帝王白皙如玉的臉頰,眼底更顯得冷颼颼的,“你覺得象么?” 謝良媛一凜,薄衿下,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灰溜溜地背過身,乖乖地應(yīng):“一點都不象?!?/br> “那好!”蘭天賜滿意地將她抱進(jìn)懷里,趁勢將臉舒服地窩在她的秀發(fā)中,聞著發(fā)際那淡淡地清香,嘴角弧度挑起,“睡吧!”拂手一揚,尖利袖風(fēng)奔走,寢房里一下就陷入了黑暗。 謝良媛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很快,身后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年輕男子的體溫在這涼夜里,滋生出一根根無形的蔓藤把她包裹住。 而她,仿如無辜被捕的幼獸,沒有鋒利的牙齒可以抗?fàn)帲炊?,?xí)慣了它的溫暖,理所當(dāng)然地將其視為巢。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的! 謝良媛縮著身子,欲圖脫困,好不容易從蘭天賜的臂彎里鉆出來,那要,狀似習(xí)慣地一撈,將她再次摟回胸前,右腿自然而然地盤了上來,搭在了她的腹下,令她動彈不得。 謝良媛霎時覺得口干舌燥,她煩惱地蹙起眉尖,進(jìn)而認(rèn)命地暗嘆一聲,滿腹糾結(jié),無法入睡。 接著,忍不住又想起了胸口紫痕的問題。 真的是施針的原因么? 如果是,為什么以前就沒見什么痕跡? 還有,真的是體內(nèi)濕氣排出,怎么專挑這個位置?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身子都未長開,胸前一馬平川,有什么好啃的? 哎,換作是夏凌惜的身子,她肯定跟他較真,戳著他的胸口罵:吃了還不承認(rèn)! 可這副身體……。還是算了吧! 魅夜,無聲流淌,懷中的人想著想著,終于想倦了,睡了過去。 身后,男子悄悄睜開雙眼,黑暗中,琉璃眸中傾泄出一抹艷色,低聲自語:傻瓜……他一點一點將懷中人轉(zhuǎn)過了身,兩人呼吸相聞,而后,吻上了她嫣紅的唇瓣,含混說道:放心,你會很快長大! 翌日,雨停,天放異彩,鋪了滿天的霞光將整個甘泉湖映得一片紅光,花苑中,成片成片浸了水的海棠樹緊簇如胭。 謝良媛一動不動地趴在窗口,腦袋里依舊陷于昨夜未解之謎——胸口的紫痕究竟是吻出來的,還是排濕的原因。 時而瞇了眼,時而輕嘆一聲,對身后幾次喚她洗漱的青荷,許久才給予懶懶地回應(yīng),“知道了,你真象是一只鸚鵡?!?/br> 坐在妝臺邊,青荷專注地幫著她梳理著長發(fā),“小姐,今天有些冷,一會得多穿些,最好別出房門,外頭濕氣大?!?/br> “不行的,今天我得和我娘找祖母說事,一會你給我找雙雪地靴子吧?!?/br> “好!”青荷想了想,又道:“要不讓小廝抬了輦過來,小姐最好別落地?!?/br> “沒那么嬌貴,何況,遇到水洼,你可以背我嘛!” 妝臺前,謝良媛拉了拉身上的褻衣,挺了一下小身板,又揪緊腰際,讓上身輪廓顯露出來,看了片刻,長長嘆了一口氣。 “六小姐,怎么啦,一早上凈聽聽你哀聲嘆氣?!?/br> “青荷,你說,等我病好了,這身體,會不會慢慢地變……。”謝良媛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雙手放在胸際,做了一個擴大的動作,腮透霞紅,滿臉希翼,“你說說,有沒有可能……。變大?” 原來在意起身體容貌來了,看來,女兒家有心事了。 青荷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回道:“六小姐,您放心,你還沒來初潮呢,等來了初潮,這里自然就會凸顯出來了?!?/br> 霎時,謝良媛嘴巴跟含了一只青蛙似地,鼓鼓地,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她差點忘了,她重生在謝良媛身上后,沒來過初潮。 謝良媛哀嘆一聲,趴在妝臺上,我的天,這是什么破身體,都快十五歲了,還不見紅。 夏凌惜可是十三歲就見紅了,那時,她在泯山之上,朝不飽夕的,可女孩子家該來的,該長的,一點都沒落下。 青竹端著早膳走了進(jìn)來,她耳力強,自然從外寢就聽到了謝良媛和青荷的對話,她一邊擺著早膳,一邊笑道:“六小姐,您放心,您將來的身子會很好看的?!毙牡溃很苑蛉艘彩堑绞鶜q才慢慢長開,那時,她都生育了孩子。 謝良媛透過鏡子看著青竹,嘴角一壓,“你確定?” “是的,奴婢確定,您的……”青竹猛地一驚,手中的碟子差點脫了手,忙斂了聲。 “我的什么?”謝良媛轉(zhuǎn)過首,一臉疑惑地瞪著青竹,“話說一半不厚道哦。” 青竹訕訕一笑,畢竟不擅長撒謊,所以,眸光游離,始終不敢面對謝良媛的眼睛,只能裝著低頭認(rèn)真擺著碗筷,口里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六小姐,您的身體不正是……。在恢復(fù)中么,六小姐,奴婢相信,您很快就健康了,到時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就玩……。把自已養(yǎng)得白白胖胖,胸部那自然就發(fā)育了?!?/br> “瞧不出,青竹你辯才還挺好的。”謝良媛撇了一下唇瓣,也不深究,象青竹這樣的女子,思想單純得很,遲早會被她套出來,不急,慢慢來。 等梳好了頭發(fā),謝良媛走到桌邊坐下,看著一桌子青菜和藥膳,提起箸,夾了一點豆芽,口味很淡,顯然,廚房放調(diào)味品都極謹(jǐn)慎,她嘆了一口氣,“也是,什么也不能吃,還指望發(fā)育良好,有些不切實際?!?/br> 青荷心中微微不安,語氣里帶了些許探究,“六小姐,您以前從不在意這些,怎么今日開始嫌棄自已了?是不是誰跟您暗示了什么?” 謝良媛先是干笑一聲,進(jìn)而,攢起唇角眉梢,朝著青荷緩緩展開,最后,呈出一層明晃晃的怒氣,“你的意思是,有人嫌我???” 青荷知道踩地禁區(qū)了,馬上噤聲。 用完早膳后,謝良媛帶了青荷和青竹去了劉氏的寢房。 經(jīng)過一夜的安枕后,劉氏精神恢復(fù)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什么,看到謝良媛時,還朝她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臉,細(xì)聲細(xì)氣道:“昨天,娘讓媛兒擔(dān)心了,媛兒放心,娘心里有數(shù)。” 謝良媛挽上劉氏的手臂,一臉依賴地笑,“娘,女兒陪你給祖母請安,順便去看看祖母那有什么好吃的,女兒最近嘴里淡得很。” 作為母親,最高心的莫過于自小身體不好、胃口不開的女兒主動提出想吃東西。 果然,劉氏眉開眼笑,攜了謝良媛就往聚福閣走去。 一夜暴雨,到處積水,所幸,鋪了青石的小徑?jīng)]有被水淹,所以,謝良媛一行人很快就穿過小苑,來到聚福閣前。 謝良媛一眼看到跪在青石地上,幾乎半伏在侍童思茗懷中的謝卿書,嘴角淡淡挑出一泓冷笑,對身邊的劉氏輕聲道:“娘,您先進(jìn)去陪祖母,女兒有話同大哥哥說幾句。” 如今,夏凌惜死亡的真相已然揭開大半,以謝卿書的智慧,一旦他理清了眼前的混亂思緒,就會慢慢追查所有的蛛絲螞跡。 比如,周玉蘇是如何被步步緊逼,困于一個又一個的局中。 比如,雙緣拍賣行的拍賣,為什么會被炒至家喻戶曉,在其背后,誰是主謀。 比如,周玉蘇、鐘氏、夏凌月,甚至珞明,一個個下場如此慘,是誰,在替夏凌惜申冤! 謝家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但謝卿書會! 以謝卿書的智慧,很快就會懷疑上她,而她,身上有很多細(xì)節(jié)經(jīng)不起考量。 比如看到玉鐲里綠色魂魄的謊言。 比如南宮茉和周舟為什么會進(jìn)謝家! 這些,足以讓謝卿書將視線盯到她的身上。 可她,不希望她是夏凌惜的事被旁人知道,她留戀這個身體,留戀她身邊的溫暖。 甚至,她想替謝良媛守護(hù)好這個家。 ------題外話------ 月票,妞們有月票別攢,后面追得太緊了,咳,昨晚差兩票就給人追上。 ☆、77 暴露身份 此時,已近辰時。 平日里,謝老夫人門庭前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很多,除了備水、備膳、晨掃、打理花草的丫環(huán)婆子外,還有各房來請安的妻妾孫子孫女。 可今日,四下一片寂靜,所有的仆眾都識趣的遠(yuǎn)遠(yuǎn)避開,或是窩在內(nèi)苑里找活干,盡量裝作沒看到謝卿書跪在庭院門前,免得沖撞了主子。 謝良媛待劉氏走進(jìn)聚福閣后,方走到謝卿書的面前,這才看清他臉頰紅得有些不正常,許是昨晚半夜雨停后,風(fēng)勢強勁,吹了一夜的風(fēng),發(fā)燒了。 思茗雖支撐著謝卿書的體重,顯然也是太過疲累,早已睡了過去,渾然不覺此時天已大亮。 謝良媛輕“咳”一聲,眨了眨眼,見兩人毫無反應(yīng),掩唇一笑,走到一旁花徑中,撥了一根細(xì)柳枝,走到謝卿書的跟前,用枝頭不停地撩著思茗的鼻子,看到思茗的鼻子被刺激得一掀一掀得,忍不住哈哈笑開。 思茗這才醒來,傻傻地瞪著謝良媛良久,猛地回憶起昨晚的事,再看看昏睡過去的謝卿書,又伸手摸摸謝卿書的額頭,嘴巴一扁,眼淚就掉了下來,“六小姐,您救救大公子吧,昨晚大公子不舒服,奴才勸他回去歇著,可大公子怎么也不肯聽,說是死,也要死在這……。六小姐,這樣下去不行的……。嗚嗚……?!?/br> 頑劣之色漸斂,謝良媛神情淡淡,開口道,“你喚醒他,我有話對他說。” 思茗一臉感恩涕零,并沒有注意謝良媛對謝卿書連起碼的尊呼都沒有,他喜滋滋地拍著謝卿書的肩膀,“大公子,您醒醒,六小姐來了,六小姐來看您了,您醒醒?!?/br> 謝卿書扭了一下頭,張了一下嘴,便是連著幾聲重咳,昏沉沉地睜開眼,便看到謝良媛裹著一身的冷漠看著他。 “思茗,你回避?!敝x良媛眼眸一轉(zhuǎn)便帶了笑意看著思茗,“或是去書房給你家大公子備熱水,或是為你家大公子傳個大夫?!?/br> “是,是!”思茗連連頷首,關(guān)節(jié)處僵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跑開。 謝卿書身體不舒服,神智卻是清醒的,他注意到謝良媛看他的眼神和思茗明顯不同,心感詫異,總覺得自小看著長大的meimei,此時,非常陌生。 “六meimei……?!敝x卿書剛啟唇,卻在聽到自己的喉嚨發(fā)出枯木劃過木板之聲時,尷尬地頓住。 謝良媛湛黑的眼珠動一動,木無表情地開口:“中秋前,祖母派人接回來的大嫂嫂其實是周玉蘇?!?/br> 謝卿書一怔,壓根沒想到謝良媛會突然跟他提起這些,尚未發(fā)問,謝良媛象個孩子般地撇了一下小嘴,“她穿著大嫂嫂的衣服,還戴著大嫂的鐲子,我很討厭這些,所以,我騙她鐲子里有鬼魂,果然,她作賊心虛?!?/br> 謝卿書仔細(xì)地看著眼前的meimei,眼底帶著一絲震撼,“你是如何分辯出真假?” 謝良媛眉目黯然,雙手互絞著,似乎不愿提起這些,“我身體不好,成日不能出閨閣,便習(xí)慣趴在窗口看著外面,我看到的東西與你們不同。你們懂的,我不懂,但你們不懂的,我懂!比如……。周玉蘇總喜歡用右手捋鬢發(fā),大嫂喜歡啃手指頭?!?/br> 謝卿書倏地想起那日雙緣二樓拍賣廳,當(dāng)他簽約成功,所有人跟他慶祝時,謝良媛卻僵直地站在女媧玉舞人的面前,一動不動,后來,一直哭個不停,仿佛一早就知道女媧玉舞人就是夏凌惜,瞬時,震怒之色滾過,“六妹,你當(dāng)日在拍賣行哭得那么傷心,大哥以為你受了驚嚇,如今想來,你肯定知道那女媧玉舞人有問題,大哥問你,為何不提醒一句,讓謝家走到今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