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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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謝良媛的身世,除了謝家母子外,謝府沒幾個人知道,甚至包括劉氏,也只道良媛是謝老夫人娘家的抱回來的,鐘氏之所以知情,是因為謝晉河一時不慎說漏了嘴。 謝晉河忙賠笑,“母親言之有理,方才兒子去接媛兒,還聽楊夫人提起,太后娘娘還特意交待御廚給媛兒備些溫補的藥膳?!毖援叄闪绥娛弦谎?,“還不退下去?!?/br> 鐘氏臉色青一陣黃一陣,朝著謝老夫人福身告退,尚未走出寢門,身后響起謝良媛輕柔之語:“祖母,媛兒說梁婆子犯了事,要坐牢了,媛兒從書里看到,牢里的大刑好可怕,有火刑,釘椅,還有騎木馬游街,是不是呀!” “六丫頭,那梁婆子不值得同情?!敝x老夫人寬厚的掌拍在她的后背上,“你只管養(yǎng)好身子,六丫頭可不能負了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謝良媛舒舒服服地靠在謝老夫人懷里,斜眼睨著后背僵直的鐘氏,嘟喃一句:“祖母,媛兒只是覺得奇怪,梁婆子一個奴才,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耐?” 謝良媛說這話似是無心,但鐘夫人后背涼沁一片,有了西凌皇太后贈野山參之說,誰將來會多管閑事去問謝家的野山參的來源? 老夫人沒了忌諱,豈肯輕饒梁婆子,看來,這奴才是留不得了,否則,萬一大刑之下管不住嘴,把周玉蘇懷孕的事情給牽扯進去,豈不是廢了她整盤的棋? 果然,謝老夫人冷淡地看了鐘氏一眼,慢條斯理對謝晉河道,“有內(nèi)賊必有外鬼,今兒時辰過了,明兒一早,你領(lǐng)了那梁婆子報官,我就不信,大刑還撬不開一個老奴才的口。” 謝良媛把途中收了兩上丫環(huán)的事,回報謝老夫人,謝老夫人喚來身邊的倪嬤嬤,吩咐她親自調(diào)教,妥當后,方派給謝良媛差使。 謝良媛陪謝老夫人用了晚膳后方回到寢房,沐浴后,便欲就寢。 青荷整理著被褥,轉(zhuǎn)首看著妝臺前正梳理長發(fā)的謝良媛,烏發(fā)兩散流淌過她尖尖的下頜,消瘦得令人心疼,不覺軟了聲:“六小姐,今天累了吧?!?/br> 謝良媛勾唇一笑,黃銅鏡中,雙眸奕奕生輝,“養(yǎng)足精神,半夜看戲!” 周舟既然成功進了謝府,那就代表著,今晚的盛宴要開幕了。 ------題外話------ 明天的章節(jié),是個小興奮點,妞們,準備棒子啦。 ☆、19 尖叫夜 黑夜,月未明,輕風一掠,樹影婆娑。 寶瓶摸索著,用鑰匙打開柴房的門,推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腐蝕臭味,鐘氏用袖襟掩住口鼻,忍住胸臆間的嘔間,果斷地跨了進去。 寶瓶沒有展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走到梁婆子身邊,推了她一把,“醒醒?!?/br> 鐘氏慢慢應(yīng)了柴房里昏暗的光線,瞄了一眼墻角處還有一堆未干透的糞便,蒼蠅縈繞,蟑螂肆無忌憚地到得爬著,差點忍不住奪門而出。 梁婆子被雙手被吊起綁著,站著睡,睡得自然很淺,這一推便醒來,一見鐘氏,嗚咽一聲,張了嘴就哭,寶瓶拿了帕子就堵上去,惡聲道:“找死,想把大家都驚醒么?” 梁婆子悶聲連連點頭,寶瓶這才抽了她嘴里的帕子,嫌惡地用兩根手指捏著。 梁婆子只道有救了,鼻孔哼哼地噴出兩口齷齪氣,枯皮臉呈出些許的狠色,“這些臭婆子,真敢下狠手,等老奴出來,還不撕了她們的皮?!绷浩抛哟艘豢跉?,突然換了聲,嗚嗚幾聲,老淚縱橫:“大夫人,您可得給老奴作主,老奴冤枉……。老奴是貪心,可借給老奴十個膽,老奴也不敢在中秋宴上的野山參動手腳,大夫人,一定有人要整奴才于死地,您可要小心呀,那地契,就是明顯晃晃的裁贓。大夫人,老奴是您的人,這打狗還要看主人面……?!?/br> “閉嘴,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辩娛现幌氡M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她瞥了那張污血滿面的臉,嫌惡地別開頭,“梁婆,老夫人已經(jīng)決定明天送你進官府,你也知道,那地方任誰一進去,就是老實交待,也是要揭一層皮。所以,本夫人今夜來,也不跟你兜圈子,你自行安心去吧,你家人我會替你照應(yīng)著,你的孫子,將來長大,本夫人承諾,必給他一個好前程?!?/br> “大夫人……。”梁婆子抽了一口冷氣,半著張口,先是狐疑,只道聽錯,可接著看到鐘氏嘴角笑意甚濃,卻眼神冰涼,在昏暗的光線下透出一絲藏不住的戾氣,心如被油煎過。 她可是鐘夫人的左右膀,這些年,在鐘夫人鞍前馬后地侍候,雖說她也由此撈了些油水,可最大的受益者還不是鐘夫人? 先不論別的,就單論野山參,被她偷梁換柱后,賣到到百草堂,那百草堂鐘夫人可是拿大股的,她賺的不過是贏頭小利,別人不知道那地契有假,鐘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這些年撈多少? 不,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得如此冤! 心口驚懼、不甘交錯,梁婆哀求連連:“大夫人,您是嚇唬奴婢吧,是,這回是奴婢辦事不利,讓大夫人為難了,可奴婢對大夫人的忠心可表天地日月?!?/br> “梁婆呀,本夫人焉能不知你的忠心,可這次的禍太大,牽扯到了謝良媛那丫頭,本夫人是無能為力了……”鐘氏銜笑一聲,畢竟是條人命,她避開梁婆圓睜的雙瞳,側(cè)首看著窗外隱隱透出云層的月亮,飛快道:“你安心去吧,你身后的事,本夫人會幫你辦得妥妥當當,你就不要怪本夫人不念主仆情議,死后,好好去投個胎?!毖援?,闊步走到門邊,遞了個眼神給寶笙,低斥道:“還不快動手,磨蹭什么?” 寶瓶挽袖上前,在梁婆子敞開嗓門之前,猛地再次用帕子塞了她的嘴,而后,迅速繞到梁婆子身后,手圈彎起,圈住她的脖子,死死收住—— 跟了鐘氏多年,也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人命她手上從不曾有過。 可她知道,想要在大宅門中脫穎而出,就是能讓主子用得上,否則,一輩子也就是奴才的角色。 夜,在無聲中流淌,寂靜中,鐘氏耳畔盡是手腳撲騰之聲,及……。從喉間擠出的最惡毒的詛咒之語! 夜色漸明,冷風漏進,拂著她的臉,沒來由地,突然感到一陣陰寒,她忍不住在心里低低啐語:“梁婆子,我也是沒轍了,你要是怨,就找那老太婆,是她堅持要把你送官。你放心,你走后,你的家人,我一定照顧妥當,你安心上路,來世,找個好人家……觀音菩薩保佑,觀音菩薩保佑,信女過幾日一定會到珈蘭寺給菩薩添香油,菩薩莫怪……莫怪!” 同一刻,遠處,一聲凄烈、尖銳、凌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的寧靜,“有鬼呀……有鬼呀,梁婆子,梁婆子不要來纏我……。有鬼呀……。救命呀!” 鐘氏機伶伶地打了個寒噤! 是……。周玉蘇! 鐘氏猛地掩住耳朵,可那惶惶驚恐之聲還是穿透手背直擊她的耳膜,她仿佛感到一雙無形的手,如毒蔓悄無聲息地游了過來,后背冷汗侵透,急促的呼吸,狂奔的心跳,鐘氏控不住地緩緩轉(zhuǎn)身,瞄了一眼梁婆子—— 意識瞬間凍??! 月色穿過窗棱,斑駁地落在那下頜怒張至極致,深紅的舌頭如舌信伸至下巴,那陰森森的雙瞳怨氣沖天,仿如下一刻就會幻化成一道冤魂從她的喉間盤旋而出……直接撕碎鐘氏! “啊——”鐘氏掩了雙眼便癱軟在地,顧不得體統(tǒng),連滾帶爬地沖出柴房。 瞬間的變化刺得寶瓶整個人驚蜇逃開。 主仆二人剛沖出柴房的小院,只見,明月夕照,周玉蘇披頭散發(fā),只著一件肚兜,和及膝的短夏日褻褲瘋了似地在園中亂闖,口里連番慘叫,“有鬼,有鬼,我看到梁婆子了……” ------題外話------ 腫么回事呢,請聽下回案情分解,咦,說到案情,大家可以去看看鳳今大人的《一品仵作》,也是精寫之文。 ☆、20 進退兩難 鐘氏原本腳下無力,一路跌跌撞撞,這一聽,腳下一滑,一頭就裁了下去,雙膝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差點背過氣。 寶瓶一邊拭圖攙起鐘氏,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慌不擇路,不停在花壇邊繞圈子跑的周玉蘇,見四周已有燈燭亮起,一臉焦色道:“大夫人,我們得敢緊幫少夫人一把,她這模樣讓人見了,大公子回來后,準得瘋了。” 寶瓶話不無道理,盡管鐘氏疼得說不出話來,還是忍著,一瘸一拐地拼命朝周玉蘇跑去。 至廓道拐彎處時,鐘氏猛地看到有守夜的奴才提著燈籠跑了出來,她倏地收勢住身子,狠聲道:“不行,從這出去,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看到,豈不奇怪我怎么從柴房方向出來?” 何況,她摔了幾跤,一身狼狽,身上還粘了些許柴房的異味,萬有被人問起,她怎么置身事外? “大夫人,那我們怎么辦?”寶瓶這時也發(fā)現(xiàn),她掐死梁婆時,手背上被梁婆的指甲抓出一道道傷痕。 鐘氏咬咬牙,“先回房再說?!毖赞o間,鐘氏已果斷轉(zhuǎn)身,朝著另一條偏僻的小徑走去。 謝良媛所寢的碧慧閣是謝府視覺最好居所,此時,她站在二樓的窗前,一臉淡漠地目視鐘氏貓著腰棄周玉蘇而去,而后,眸光帶諷地落在月光下那具白花花的rou體:“我只道她還有幾分能耐,誰知這么不濟,哎,早知道應(yīng)讓周舟扮鬼嚇她一嚇?!?/br> 青荷看著近乎裸奔的周玉蘇,嘆道:“她這一來,她把少夫人的聲名全毀了?!?/br> “毀?毀得好,最好全西凌的人都知道,謝家少夫人夜半裸奔,將來,才能掀起更大的波浪?!毖援叄┦┤晦D(zhuǎn)身,“走吧,時辰差不多了,我們?nèi)タ磻颍 ?/br> 花園內(nèi),已經(jīng)不少丫環(huán)婆子聞訊趕來,本想攔著,可一看到月光下周玉蘇那張寒磣的臉,什么勇氣都沒了。 因為,他們無法確定,周玉蘇究竟是籮卜過敏,還是真的梁了惡疾。 這萬一要是被傳染了,對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就是死路一條。 此刻,花園里一片昏暗,偶有人提著燈籠前來,一束弱光在移動,倒添了幾分鬼氣。 “鬼,鬼,鬼……不要纏我,我錯了,我錯了……”周玉蘇控不住地躲著,一路狂奔,繡鞋掉了,腳底被尖石劃過,落地時,鉆心地疼,可她根本停不下來。 珞明死命追著,這一路差點把她跑死,可周玉蘇的勁太大了,就算是抓住了,也控制不了,兩人摩擦推搡間,周玉蘇手臂上的膿粒成片成片地破開,珞明沾了一手的污血,惡心得快吐出來。 她也不明白,夜里睡好好的,周玉蘇突然就鬼叫起來,說是有鬼,她睡眼惺忪,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周玉蘇已半裸著身子沖了出去。 謝晉河聞到動靜,勿勿披了件里衣跑出來時,正是看到這一面,老臉霎時成了豬肝色,爆喝一聲,“堂堂謝家少夫人,半夜三更,衣不蔽體,成何體統(tǒng)?!?/br> 周玉蘇驚魂未定,口中依舊直嚷著:“爹,有鬼,有鬼!” “閉嘴!”謝晉河瞪了她一眼,看到她褲襠下那一簇鮮紅的血漬,及短褲邊沿滴滴嗒嗒直流的不明液體,嘴角的胡須直抽,火速脫了里袍,驀地轉(zhuǎn)身,推了身邊邊妾氏如容一把,“還不把衣袍給她披上?!?/br> 他今晚因鐘氏失言被謝老夫人訓一頓,心中憋氣,便跑到妾氏如容的房里過夜,半夜睡得正沉,突聞外面有異動,擔心沖撞了謝老夫人,就勿勿趕了出來,還好順手撈了件里袍披上。 如容顯然被眼前的畫面震傻,在她們眼里,向來高冷的少夫人,居然穿成這樣就跑出來,尤其褲襠上的那一抹紅,應(yīng)是月信之污血吧。 如容拿著袍子走近后,宮燈下,周玉蘇裸露的肌膚沒一處是完整的,那浮起的白色rou粒已轉(zhuǎn)深黃,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全身,霎時雙腿發(fā)軟,一手掩了臉,一手抖動著衣袍,“拿去,拿去!” 珞明蒼白著臉,迅速扯過衣袍,蓋住了周玉蘇的身子。 可惜這是男子里袍,只能勉強蓋到膝蓋處,月光下,那明晃晃,黃白相襯的兩條腿,更顯得刺目。 如容怪異的眼神,令周玉蘇感到莫名恐懼,本能順著她的視線低下頭,霎時,連連倒抽幾口冷氣,茫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視線所經(jīng)的假山旁,欄柱后掩不住的丫環(huán)仆眾小廝的身影,不知是驚、還是恐、只覺得全身血液在一瞬間凝成了冰,全身控不住地顫抖不休! 抬首,觸及謝晉河古井般的冷眼,又打了個寒噤,直直地跪了下去,嗚咽一聲:“爹……?!?/br> 謝晉河見她清醒了過來,冷冷哼了一聲,“說,怎么回事?半夜三更衣冠不整,成何體統(tǒng)?”又怒指四周,“你們都是死人么?沒一個出來攔一攔?” 四周已聚了不少的丫環(huán)婆子,除了之前珞明死命揪著周玉蘇的手臂往玉波苑拖外,沒一個人上前幫忙,更可恨的是,還有幾個男樸躲在不顯眼的地方,指指點點偷笑著看熱鬧。 周玉蘇大腦空白一片,除了瑟瑟發(fā)抖,已經(jīng)失去語言的能力。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聲,“老夫人來了?!?/br> 謝晉河忙撇下她,闊步走到謝老夫人身邊攙扶著,“娘,讓您受驚了?!?/br> 謝老夫人沉聲不語,走到花園中,一看跪在地上簡直堪稱傷風敗俗的周玉蘇,提著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捶,氣打一處來,指著她的臉罵:“夏凌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失了體態(tài),你可是謝家的孫長媳,你把卿書的臉丟光了,你讓他怎么做人?” 周玉蘇心潮怒漲,腹下刺刺地疼,她死死低著頭,一句話也就不出口。 綠鶯搬來太師椅,謝老夫人坐定后,冷冷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周玉蘇,看到她全身抖動如篩,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無一不令人腳底生寒,心道:這孫媳,算是毀了。 不由自主,謝老夫人想到這些年夏凌惜對謝家生意的付出,便嘆了一口氣,“你自從進了謝家的門,在祖母眼里,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遇事機智,張馳有度,也夠冷靜,可你看看,你最近……。哎,究竟遇到了什么大的坎以致性情大變?你說,祖母替你做主?!?/br> 周玉眼中驀的彌漫起了一陣nongnong的絕望,手不自覺地撫在腹下,好疼,好疼……再折騰下去,恐怕這孩子就難保了! 此時,她甚至后悔因妒殺死夏凌惜,如果一開始發(fā)現(xiàn)懷孕時,馬上稟報謝老夫人,謝老夫人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會給她一個容身之所。 只要夏凌惜無出,她的孩子就算是庶子,也是謝家的第一個長孫,謝家不會分薄了她。 現(xiàn)在,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皮膚爛成這樣,還要成日躲在房里對著鏡子易容,自已看了都想吐。 不,她得抗爭,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畢竟腹中的骨rou已是她唯一的籌碼! 好!那就賭吧,賭謝老夫人會看在孩子的面上,對她網(wǎng)開一面,哪怕是不給名份,只要留著她一條命,也好! 只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抬首,啟了啟唇,剛想開口,卻聽到謝老夫人身后的鐘氏沉著聲道:“謝府是個體面人家,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傳出去,誰替你遮掩得了?也不替你祖母想想,光梁婆子吃里扒外的事,就夠這一家子cao心,你還閑著沒事凈生亂!” 鐘氏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是的,她道出了自已是周玉蘇,那夏凌惜呢?堂堂一個少夫人失蹤,謝府焉能不查? 這一查,以夏凌惜的人脈,雙緣拍賣行的人肯定會為她申冤,這就不是宅門里死個婦人這么簡單了,到時候,恐怕謝老夫人也未必能做得了主。 可這時候再不說,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的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