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趕尸小道[星際]、天賜良媛、男神包郵:二婚老婆別發(fā)飆、洪荒之我真不是圣人啊、農(nóng)門醫(yī)香之田園致富、男神哪里跑、琢玉點酥(賭石)、獨(dú)占玫瑰、清穿太子妃的咸魚日常、穿越扶搖九天
當(dāng)晚,康牧星?;氐郊依?,很快就找到三弟星河把他揪了出來。 “你那個青草膏還有多少,都給我!”星海老大命令弟弟道。 老三星河跳起來,“做夢!那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其實總計一百多盒青草膏,不過才花了他五個金幣。 為什么說一百多盒?因為常年偷懶,懶得制作盒子,就找了一個他從雜工房間里翻出來的陶罐,洗干凈,把他做好的青草膏都放到了這個罐子里,然后交給絡(luò)腮胡,讓他自己回去分裝。 這罐子不大,只有約1.5升??的列呛訉嶋H試用過青草膏的效果后,非常摳皮地讓絡(luò)腮胡弄來小兒掌心大的盒子,每個盒子就只裝了約10毫升的藥膏。 不過五個金幣的生意,康牧星河壓根就沒當(dāng)回事,買下來也只當(dāng)是結(jié)交魔法學(xué)徒的第一步。 但現(xiàn)在看到自家最jian詐最狡猾最吝嗇的大哥竟然跟他討要青草膏,星河知道他的商機(jī)來了! 康牧星河反復(fù)哭訴他這些青草膏得到的有多么不容易,而那位魔法師大人雖然人品高潔、制藥能力高超,但要價也很貴。 “他是魔法師啊,大哥你想,一位魔法師大人愿意‘送’我一些藥膏,我能白要嗎?我給了他足足一百金??!”康牧星河一改在常年和絡(luò)腮胡面前的淡定貴少爺風(fēng),抱著他大哥的大腿哭天喊地。 “一百金?”康牧星海下意識就覺得很貴,這東西雖然好,但如果很貴就不能長期用,這就比較討厭了。 “你還剩多少,一起拿給我。我找家里的草藥師,看能不能倒推藥方,把這個藥膏做出來?!笨的列呛[明來意。 康牧星河遲疑:“這不太好吧,那位魔法師大人有可能會來我們冒險城,如果讓他知道……” “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拿來!” 迫于老大的yin威,星河只好拿出五小盒藥膏搪塞他哥。 康牧星海表情寒冷,手伸著:“我說的是全部?!?/br> 康牧星河只好哭兮兮地把“剩下的四盒”也拿出來,并哭著說:“一共就十盒,還是我舍不得浪費(fèi),特意分裝的,全部都在這里了。大哥,你好歹給弟弟我留一盒??!” 康牧星海冷哼一聲,扔了一盒給蠢弟弟,帶著其他戰(zhàn)利品扭頭就走。 等星海離開,老三星河立刻跳起來,撲到床上就捂著被子喊:“發(fā)了!發(fā)了!” 下午,康牧星河說是要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實際去找了絡(luò)腮胡。 他剩下的藥膏都在絡(luò)腮胡冉?jīng)g那里。 冉?jīng)g正在想要如何打開青草膏的市場,青草膏看著數(shù)量不多,但保質(zhì)期很短,他必須盡快賣出去。 “冉叔,那些青草膏你賣了沒有?”星河張口就問。 冉?jīng)g下意識回答:“沒有,怎么了?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不不,什么問題都沒有!我是說如果你沒賣,那就暫時別賣,我們再等個一兩天?!?/br> 冉?jīng)g不明白小少爺這是想干什么,但對方是少爺,他只是管事,老爺還讓他負(fù)責(zé)帶著小少爺,雖然不是小少爺想做什么就讓他做什么,但一些小事小少爺完全可以自己決定。 像五個金幣的小買賣,自然是小事。 不用等上兩天,只一天,冉?jīng)g就發(fā)現(xiàn)青草膏突然就在冒險城火了,成了一金難求的寶貝! 一個金幣一盒10毫升的藥膏,貴嗎? 當(dāng)然貴!而且非常貴! 可是類比煉金藥劑師店里的魔法藥劑,這一個金幣又不算什么。 冒險城里從上往下傳出了一個消息,據(jù)說有一種由魔法師大人親手煉制出來的青草膏現(xiàn)在風(fēng)靡冒險城上層。 成天吃rou喝酒,還要忙著大堆工作的上層人士們,誰還沒點身體的小毛病? 而口臭、牙疼、口腔潰瘍,幾乎是最常見的幾種毛病。 年紀(jì)大的男士也就算了,可是那些千嬌百媚的千金小姐和富貴美麗的太太夫人們,還有年輕英俊的少爺們,誰愿意一張嘴就是一股怪味兒,或一口爛牙,或爛著嘴角? 青草膏的出現(xiàn)一次性解決了此類問題。而且口臭者,立抹立消。牙疼的人抹在牙齒和牙齦上,也能很快幫助止疼消腫。就連最難治療的爛嘴角,也只要一天就能見效,兩天就能讓嘴角長好。 如此神奇的藥物,還只要一金。 就問你是富人,你買不買? 10毫升,是不多,但每次涂抹的量也不需要很多。比較嚴(yán)重的爛嘴角,涂抹半盒也就差不多。 就是拿它除口臭有點不劃算,因為需要天天沾一點,不過這個清新味道可以持續(xù)將近一天,比多種芳香藥劑都有效果,一金在富人眼中也十分劃算。 可當(dāng)大家都開始尋找青草膏,想要購買時,卻發(fā)現(xiàn)這種藥膏它沒有賣的! 而最開始拿出藥膏的康牧星海手中也只有寥寥幾盒,都給他在昨晚的城主宴會中用來送人了。 這個幾乎輻射整個冒險城有錢階層的宴會也是讓青草膏一夜暴火的主要原因。 青草膏的價格在冒險城逐步攀升,從一金漸漸向五金邁進(jìn),這個價格都趕得上初級魔法藥劑。 而青草膏背后龐大的利益自然也讓不少人心動,想要買到青草膏分析藥劑進(jìn)行模仿的人很多。 可康牧星海還是把青草膏放出了幾盒,因為……他們家的草藥師竟然無法倒推分析出這種青草膏的配方,別說配方,就是用的什么藥草,他們都分辨不出。 而且他們家的草藥師還信誓旦旦地說他雖然只是一個草藥師,可不代表他的草藥學(xué)知識比煉金藥劑師差,他只是缺乏魔法天賦,這種藥膏就算讓煉金初級藥劑師過來分析,都不一定能分析出配方。 康牧星海抱著反正我得不到,那就讓你們一起眼饞的想法,放出了藥膏。 魔法界的煉金藥劑師們此時還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一種才賣一金的普通藥劑,還不值得他們下手。 三少星河就是趁這個時候,渾水摸魚,利用拍賣會可以隱藏拍賣者身份的優(yōu)點,把剩下的青草膏放在拍賣會拍賣,并先拿出一盒讓人當(dāng)場試用,確定是正品。之后又單賣三盒,等吊足大家胃口后,他再把剩下的一百盒全都一次性打包賣出。 拍賣會之后,就傳出那位魔法師出現(xiàn)在冒險城,并拍賣了一百多盒青草膏的消息。 而真正賺到錢的三少星河則抱著賺到百倍的利潤在家偷笑。 星海老大又找上門了。 三少星河不等老大發(fā)飆,就主動又上交他截留的十盒青草膏,并全盤說出他的賺錢計劃。 星海老大深吸氣:“你這才賺了多少?不過幾百個金幣就讓你高興了?我們想要真正賺到這筆錢,得找到當(dāng)初送你藥劑的魔法師,或者真正倒推出這個藥膏的配方。父親讓我問你,能聯(lián)系到那位魔法師大人嗎?” 一聽是父親讓老大來的,星河不敢再胡來:“那位魔法師是一名魔法學(xué)徒,他賣給我的原價也不是一百金,而是五個金幣……” 星河把他認(rèn)識常年的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大哥。 星海精神一振,“好說話?還是魔法學(xué)徒?近期有可能來冒險城?那就好!這件事交給你了,如果那位閣下來了,你一定要通知我,并款待好對方。” 星海怕弟弟胡鬧,回頭又加重說明:“這是父親的意思。你年紀(jì)小,可能不懂青草膏的價值,這個藥膏如果一直能保持這樣的效果,并能讓我們家掌握配方和制作方法,也許能成為我們家未來的主要產(chǎn)品。甚至讓我們走出……遺棄大陸。” 星河目瞪口呆:“不過一個治療爛口角的藥膏,你、你說的也太夸張了吧?” 星海背負(fù)雙手,沉重地道:“我們總要抱有希望。我們康牧家在冒險城是一號人物,但在整個遺棄大陸又算得了什么。而遺棄大陸……” 星??嘈?,“聽聽這個名字,我們可都是被遺棄者!” 鐵家村外。 常年聽到動靜回頭,就看到鐵不平紅著眼睛從車廂里出來。 以前常年從來不明白“一個背負(fù)著沉重仇恨的人”是什么樣的人,現(xiàn)在看到少年,他明白了。 鐵不平原本就有些憤青,現(xiàn)在那份對世間日常的憤怒不見了,變成了深深的仇恨。而所有仇恨又被他隱藏在心底,直到那份仇恨越累積越多變成濃黑的毒汁。 少年的手臂里虛虛抱著一個小亡靈,這說明鐵不平也能看見亡靈。 鐵不平的祖父母跟在長孫身后飄出,表情不再那么凄厲和悲痛。 常年目光和鐵不平對上,索性拎著籮筐走過去,“都知道了?” 鐵不平喉嚨動了動,沉默著點點頭。祖父母跟他說了他離開后的所有事情,鐵家村被滅的時間,差不多就在他和鐵姐鐵妹被抓的第二個月,間隔并不遠(yuǎn)。 而菜人族村落一向隱秘,附近一些地主老爺也需要他們這些菜人居住在大湖深處為他們帶出一些普通人需要冒著生命危險采集的原材料,所以也會向外邊瞞著湖邊有菜人村落的事。 所以這次鐵家村被滅,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出賣了他們! 甚至他和鐵姐鐵妹被抓,也是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否則他們怎么可能那么巧突然碰上強(qiáng)盜? 但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 是那些地主老爺?還是收購他們村貨物的他村人? 鐵不平問過祖父母,但他們也不知道,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他們只記住了那個奴隸商人戴著的面具。 “……他們?nèi)チ四睦??”鐵不平的聲音有些硬。他也知道了常年能收服亡靈的事。 常年意會:“你是說那些亡靈?它們?nèi)チ送稣咧?,這里的環(huán)境并不適合它們。魔法師看到它們就會抓捕或消滅,它們在亡者之界中待著更安全。” 鐵不平松了口氣,祖父母變成亡靈后,記憶和智慧都下降了很多,老是說一些重復(fù)的事情,對于常年如何收服村人亡靈也說得含含糊糊,他也不知道常年是如何對待他們,以為常年把那些村人亡靈都消滅了。雖然理智上他知道亡靈應(yīng)該消滅,但情感上還是無法接受。 常年:“我答應(yīng)它們幫它們找到仇人,讓那些罪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br> “這是我的事情。我會復(fù)仇!”少年大聲道。 常年聳聳肩,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都不知道趁機(jī)讓人幫助他。 常年沒有接話,而是上下打量少年,直白地問他:“感覺如何?身體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鐵不平神色露出一絲茫然,他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不是很了解,但他又隱約知道他似乎“吃”了什么東西,那些東西現(xiàn)在就積累在他體內(nèi),搞得他身體特別沉重。 “介意我?guī)湍憧纯磫??”常年打算用精神力查看鐵不平身體內(nèi)部的魔力流動情況,他不知道那些死氣進(jìn)入少年身體后都化作了什么,但如果死氣就是少年的力量來源,那么吸收了整整一個村落死氣的少年此時身體肯定有所變化。 “我不保證能看出什么,我也只是一個半吊子的魔法學(xué)徒?!背D昃o接著又道。 對于鐵不平來說,常年這個半吊子魔法學(xué)徒已經(jīng)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人,而且這段時間的相處,只要常年不用萬腸的臉,他還是很信任他的。 而現(xiàn)在常年用的就是自己的臉,鐵不平?jīng)]怎么猶豫就點頭了。 常年又讓鐵不平回去馬車躺著。 鐵姐他們看著鐵不平從馬車?yán)锍鰜?,又進(jìn)入馬車,隨后他們的主人也跟了進(jìn)去,半天都沒出來。 奴隸們誰也沒有多想,他們都很疲累和驚慌,也很饑餓,從早上趕路到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休息過,但這時候誰也不好意思說弄點東西吃。 還是鐵姐計算了一下前往其他菜人村落的路程,站出來讓大家先吃些干糧填填肚子。 大家這才敢紛紛拿出自己收起來的干糧和水,趕緊吃了填飽肚子。 這些干糧都是常年發(fā)給他們的個人食物,屬于他們自己,但他們被管轄習(xí)慣了,不到常年說吃飯休息或者不是餓狠了,自己的食物都不敢隨便拿出來吃。 馬車內(nèi),常年已經(jīng)用他的精神力對鐵不平的身體做了一次簡單檢查。 鐵不平坐起身,脫口問:“很糟糕嗎?” 常年抬起眼睛,笑:“不,我只是對這種情況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明?!?/br> 少年急切:“是什么樣子,你說,我都能接受!” 常年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急,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想應(yīng)該不是糟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