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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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南來到蔣勛身邊,一臉莫名,“你們搞錯了吧?” 蔣勛對蔣平南的人品還是有信心的,他對兒子說,“你去吧。我們?nèi)胰硕枷嘈拍??!?/br> 蔣梨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沒有開口,只是眸色有些復(fù)雜。 蔣悅?cè)蛔谒龑γ?,把蔣梨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都看到了眼中。她在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這件事情與蔣梨有關(guān)。 她連生活了幾十年的枕邊人都能謀算,再多陷害一個哥哥,又有什么稀奇的。 蔣悅?cè)煌约旱母赣H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被請走,心中又是覺得焦急又是覺得難堪。 這一刻,她深深痛恨自己的無用。 她連指認(rèn)蔣梨的勇氣都沒有,又能有什么能力去幫助自己的家人呢? 蔣悅?cè)幌氲搅祟櫭忌?/br> 那天晚上,她直接去了秋波弄想找顧眉生。 秋波弄的管家對她說,“對不起,我家小姐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您不如過幾天再來?!?/br> 蔣悅?cè)灰詾轭櫭忌枪室獗芏灰?。她站在秋波弄門口不肯走,“你對顧眉生說,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見不到她,我不會走?!?/br> 劉文請她進門,說,“那我再替您去問問?!?/br> 這天晚上,顧眉生讓秦年瞞著張小曼去請了家庭醫(yī)生。醫(yī)生給她量過體溫,“38。7,掛水吧。” 顧眉生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那醫(yī)生與顧眉生早已經(jīng)熟悉。但他從來沒有見顧眉生主動找他看過病,更不要說像現(xiàn)在這樣,聽說掛水時竟然會這樣爽快。 替她扎針的時候,醫(yī)生與她開玩笑,“小女孩長大了,不怕打針了。” 兩瓶藥水掛完差不多要一個多小時。蔣悅?cè)粊碚宜臅r候,正是顧眉生最犯困的時候。 聽劉文說蔣悅?cè)蛔谇皬d里不肯走,顧眉生問劉文,“我mama睡了?” “是的?!?/br> 顧眉生這才點頭,“讓蔣悅?cè)粊頃空椅野伞!?/br> 她走到樓下,半靠著書桌而坐。見蔣悅?cè)贿M來,顧眉生說,“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br> 蔣悅?cè)粚⑼盹垥r在蔣家發(fā)生的事很仔細(xì)地說了一遍給顧眉生聽。 顧眉生輕抿了抿唇,“你們蔣家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蔣悅?cè)徽f,“他們能這樣污蔑我爸爸,將來有一天,他們也會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你外公。” 顧眉生沉默了。蔣悅?cè)徽`打誤撞,猜中了上一世張春晉的結(jié)局,更精準(zhǔn)地刺激到了顧眉生心中正在惶恐擔(dān)心的部分。 她對蔣悅?cè)徽f,“這件事多半是白沫先派人做的。只要你們蔣家的名聲臭了,蔣梨就沒有任何資本與他爭白氏了。” 蔣悅?cè)粏査?,“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顧眉生喉嚨又疼又癢,雙手掩唇,狂咳不止。蔣悅?cè)坏沽艘槐瓱岵柽f到她面前,說:“只要這次你愿意幫我,我以后都會聽你的?!?/br> 顧眉生看了她一眼,接過茶杯一口氣喝了大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啞著嗓子開口說,“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蔣悅?cè)灰恢本o擰的眉頭終于松了。她輕吁了口氣,望著顧眉生,說:“謝謝?!?/br> * 這一天,欒亦然過得并大順利,待曼的賬面上少了500萬美金。他問殷實,殷實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您父親說他要用,所以我就……” 他不得不暫時把顧眉生單獨留在酒店里休息,自己回了一趟華庭一號。 華庭一號里,欒晴晴見到他回來顯得很高興,“我還以為我占了你的房間,你生氣了呢。” 欒亦然沒有看到欒傾山,于是問寧茴,“爸呢?” “他出去了,還沒回來?!睂庈畹脑捯魟偮洌T口就響起了開門聲。欒傾山看到站在客廳中間的欒亦然,面色沉靜。 欒亦然說,“爸,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br> “那500萬,我給顧鴻華了?!?/br> 欒亦然薄唇緊抿,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重復(fù)道,“你把二叔公司里的錢,給了顧鴻華?” 欒晴晴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從廚房走了出來。 欒傾山:“有什么問題?總比你想要把這500萬美金去給蔣梨注資好吧。欒亦然,你想干什么?” 欒亦然望著父親,“我以為,您也是想要對付顧鴻華的?!?/br> 欒傾山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我為什么要對付顧鴻華?我拿什么去對付這位榮城首富?欒亦然,你又憑什么?” “你二叔與顧鴻華爭了一輩子,結(jié)果怎么樣?” 欒傾山說,“我與顧鴻華至少有一件事情的觀點是一致的。我們都不希望你和顧眉生走得太近。你一向喜歡自由,現(xiàn)在居然想要在榮城扎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欒亦然聽懂了,“所以,你把我賺來的錢給了顧鴻華。這500萬美金到了顧鴻華手中,正好可以用來在白蔣兩家掀起一場風(fēng)波。我想要得到白氏,顧眉生也想要得到白氏。你們正好可以用這筆錢令我們兩人產(chǎn)生嫌隙。” 欒傾山?jīng)]想到顧鴻華心中的算盤居然被欒亦然悉數(shù)猜透了。他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比你叔叔精明許多,但顧鴻華在商場佇立數(shù)十年,那么多人想要謀他的錢財,那么多人想要看他垮臺,誰成功過了?” “就算你現(xiàn)在猜透了他的心思,那以后呢?” “那些人不過是想謀顧鴻華的錢財。可你要的是他的女兒,是整個鴻云集團未來的繼承者。顧鴻華怎么可能把自己畢生最看重的兩大心血都交給一個姓欒的人?” “亦然,現(xiàn)實一點。你與顧眉生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欒晴晴完全聽不明白他們父子究竟在爭論什么,但她很清楚地聽到了欒傾山的最后一句話。 欒亦然與顧眉生…… 他們口中的那個顧眉生,是誰呢? * 欒亦然從華庭一號再次回到皇廷酒店,顧眉生早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 他給顧眉生連續(xù)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沒有人聽。 他開車去證券所,才想起現(xiàn)在是春節(jié),證券所歇業(yè);他去秋波弄,張小曼說她并沒有回來。 他去鴻云集團,蘇棠又說她剛剛離開沒有多久。 欒亦然想著她還在生病,早上的那些藥吃下去,體內(nèi)炎癥外散,她多半是在發(fā)燒的。 他開著車,沿著秋波弄的各個十字路口,一圈又一圈,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心急如焚。 最后,他是在秋波弄的門口見到顧眉生的。 她就穿著睡衣站在圓形拱門口,面色蒼白得像一個沒有血色的布娃娃。欒亦然走到她面前,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清寒。 顧眉生原本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回紅酥閣,見到意外出現(xiàn)的欒亦然,楞了一下,“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欒亦然將身上的呢絨風(fēng)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一言不發(fā),拽著她就往車旁走去。 手掌不慎摩擦到她剛剛掛過水的地方,顧眉生覺得疼,但見欒亦然面色不好,便沒有出聲。 她的手本能地縮了縮,欒亦然察覺到了,頭輕垂,就看到她手背上一大塊的淤青。 欒亦然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真是燙得驚人。 心中越是心疼她,欒亦然就越氣她怎么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 等車子抵達皇廷酒店,顧眉生早已經(jīng)蓋著他的外套睡著了。 欒亦然抱著她走進房間,剛把她放在床上,顧眉生就醒了。她睜開眼,“你怎么了?” 欒亦然手里拿著一酒精,望著她因為高燒而暈紅的臉龐,說:“把衣服脫了?!?/br> “???” 欒亦然輕揚了揚眉,“你想一直這樣燒下去?” 額……顧眉生解開了睡衣上的一個個扣子。一直到身上只剩下單薄的內(nèi)衣褲,欒亦然才坐到她身旁,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右手用藥用紗布沾了酒精,為她物理降溫。 盡管兩人早已經(jīng)很親密,顧眉生被他這樣肆無忌憚地一路看著,心里依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火辣辣地燙著,尤其是那些被他的手掌擦過的地方,簡直像要燃燒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終于停下來,顧眉生暗暗松了口氣,伸手去摸衣服,誰知下一秒?yún)s又被他覆身而上。 顧眉生從來未曾見過這樣失控的欒亦然。好像她是他在沙漠中干涸許久才遇到的一汪泉水。輕輕一碰,便觸發(fā)了他身體內(nèi)所有明藏暗掖的渴望。 意識渙散間,顧眉生依稀聽到欒亦然緊擁著她,對她說,“你知道嗎?整整一個下午,我找你找得幾乎快發(fā)狂?!?/br> 欒亦然將頭深深埋進顧眉生的脖頸之間,聲音格外的暗啞低沉,“一路上,我不停地懊惱:我怎么就把你弄丟了呢?” 他說著,再一次深深地吻上了顧眉生的紅唇。他說:“顧眉生,你記住,永遠(yuǎn)不準(zhǔn)離開我?!?/br> 顧眉生將雙手慢慢深入他的發(fā)間。那只玉色指環(huán)像立于兩人之間的靈魂,以一種格外繾綣而溫情的姿態(tài)守護著緊緊相擁著的兩個人。 精神和身體同時沉淪的那一瞬間,顧眉生仿佛在欒亦然的懷中觸碰到了天堂的邊緣。 她離不開欒亦然。 她怎么會離開欒亦然呢? 如果有一天,欒亦然在她的世界里消失,顧眉生就會在這個世上徹底地迷失。 他們是生而就注定要生長在彼此生命里的人。 一人生,則同生。 一人亡,則…… 顧眉生根本不敢往下深想。 欒亦然抱著這一刻無比真實的顧眉生,思緒百轉(zhuǎn)間,他終于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人生。 沒有未來,他就創(chuàng)造未來。 沒有可能,他便尋找可能。 欒亦然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做個個性溫和并且善良的人,但如果善良溫和的代價是要失去顧眉生,那他可以放棄原本的希望。 * 夜里,顧鴻華回到家,想去紅酥閣與顧眉生聊一聊,走到臥室,才發(fā)現(xiàn)他一向乖巧的女兒居然這么晚還不在家。 短信里,陳越說:“眉生小姐與欒亦然在一起,都在皇廷酒店?!?/br> 顧鴻華無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