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清純大小姐、頭號寵婚:總裁的風水寶妻、最后兩千塊、趕尸小道[星際]、天賜良媛、男神包郵:二婚老婆別發(fā)飆、洪荒之我真不是圣人啊、農(nóng)門醫(yī)香之田園致富、男神哪里跑、琢玉點酥(賭石)
“嘖。”欒亦然睨她一眼,說,“這流氓氣質(zhì)放在我身上,那就叫雅痞?!?/br> 顧眉生很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真沒看出來。雅在哪里呢?在哪?在哪?” 紅燈。欒亦然長臂一伸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低頭就是一個悠長的深吻。 吻完,他春風得意望著顧眉生臉上泛起的紅暈,說,“法式熱吻,雅不雅?我都快被自己雅哭了。” “……”顧眉生覺得這段回家的路有些長了。 真的。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欒亦然有時其實也挺無奈。 顧眉生全然不像其她十六歲的少女。兩人關(guān)系里,她并不喜歡與他整天黏在一起。 偏偏欒亦然也是頭一次與一個女孩關(guān)系如此親近。 他以為,所有的情侶都與他們一樣,相見時尋找一切機會去見面,享受彼此相處的時光,分開后彼此又是獨立的個體。 殷實對他說,“老板,哪有你們這樣談戀愛的?這剛相戀的情人不都是希望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嗎?” 欒亦然于是發(fā)短信給顧眉生,將殷實的問題復制了一遍問她。 顧眉生這會兒剛吃過晚飯,正要陪著張小曼出門去聽一場交響樂演奏會。 她看了欒亦然發(fā)來的短信,回他道,“見見?聽交響樂,有興趣?” 嘖。欒先生說:“聽不懂?!?/br> 顧眉生:“我知道你聽不懂。沒事兒,我不嫌棄你?!?/br> 沉默。 長久地沉默。 然后—— 欒先生:地址。時間。 其實張小曼也不大愛聽音樂會。可如果不找點事情,這漫長的時光要怎么打發(fā)呢? 顧眉生大了,已經(jīng)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張小曼也不能成日讓女兒陪著自己。 她與顧鴻華又沒有什么話說?,F(xiàn)在關(guān)系雖然比之前緩和了一些,但也沒有多親近。 夫妻倆每天見面,說的也不過是“回來啦,吃飯吧”之類的簡單寒暄。 好在自從何美琪和顧希顏相繼離世后,顧云禮對她倒也不再多番挑剔,張小曼在秋波弄的日子也輕松了許多。 音樂會是晚上8:30,母女倆吃過飯就出了門,先去附近的甜品店坐了一陣。 母女倆點了一塊栗子蛋糕和兩杯可可茶。 張小曼一向把女兒當閨蜜對待,什么事都不瞞她,“今天,蔣梨來秋波弄找我,說白錦恒在醫(yī)院里,他想見見你?!?/br> 顧眉生心情挺愉快,一邊吃著甜品一邊說,“白錦恒想見我,打個電話就是了。蔣阿姨有必要親自來秋波弄跑一趟嗎?” “我聽說,白錦恒的耳膜傷了,聽力有影響。” 耳膜受傷?顧眉生覺得這栗子蛋糕味道真是不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那我還真要去看看他?!?/br> 張小曼見她頗為幸災樂禍的樣子,笑了,輕斥道,“你這孩子?!?/br> “這蔣梨跟白錦恒打的什么主意,你懂的。咱們可別跟白家的人有什么牽扯吧?!?/br> 顧眉生手撐著下巴,聽著母親的嘮叨。她笑嘻嘻,對張小曼說,“mama,沒事兒,我就是去瞻仰一下白錦恒現(xiàn)在的樣子。哪天他要是不幸英年早逝了,我還給他送花圈呢。” 張小曼無奈看著她,說,“你啊,一點不像我。” 但張小曼心里卻想,不像自己好啊。性子軟,個性溫吞,所以她這輩子永遠做不了自己的主,永遠被別人牽著走。 如此想著,她拿起紙巾替眉生輕拭著唇角的奶油,“還好不像我。” 欒亦然來的時候,交響樂剛開始。顧眉生站在大廳里等他,見他走進來,笑著道,“你還真來了?!?/br> 欒亦然極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說,“你呀,就捉弄我吧。” 十指相扣。顧眉生覺得他的手真暖,她說,“怎么叫捉弄呢?我這是為你增加些雅痞的氣質(zhì)?!?/br> 她引著欒亦然走進演奏廳,到張小曼的身邊坐下。 欒亦然朝著張小曼大方示意。 張小曼望著他們兩人剛剛松開的手,眸眼間泛起極復雜的情緒,卻什么都沒說,朝著欒亦然笑了笑。 開場曲:梁祝。 小提琴聲悠揚而起的那一刻,張小曼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她想起那一年與寧茴一時心血來潮去學小提琴,學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梁?!贰?/br> 寧茴說學會了等欒傾山生日的時候就可以用來當生日禮物。 那一年,寧茴已經(jīng)在與欒傾山戀愛。欒傾山是標準的24孝男友,就差沒將寧茴寵上天了。 張小曼轉(zhuǎn)頭望向欒亦然。只見他撐著頭,臉朝著顧眉生,年輕耀眼的笑容,目光像是秋日里極具人間暖意的一道裊裊炊煙。 欒亦然一直凝著顧眉生,卻不說話。 他腦子里忽然想起蘇棠那天晚上在秋波弄門前對自己說的話。 嗯。他有些嫉妒蘇棠了。 在他將顧眉生放在心里,只能用時光和記憶去滋養(yǎng)她的時候,真正陪在她身邊的卻是別人。 顧眉生偶爾看向他,目光似在詢問。 畢竟有張小曼在旁,欒亦然終究是收斂了幾分,收回了目光,正經(jīng)八百地聽起音樂來。 晚上9:30,三個人從音樂廳走出來。張小曼看了他們一眼,說,對欒亦然說,“最晚10:30,把眉生送回來?!?/br> 欒亦然笑著應了。 顧眉生就不明白了,欒亦然背著自己做了什么事能把張小曼哄得這樣給面子呢? 欒亦然睨了她一眼,來了一句:“美色?!?/br> “……”顧眉生都懶得理他了。 欒亦然笑,攬著她上了車,問道,“還有一個小時,咱們?nèi)ツ???/br> 顧眉生說,“醫(yī)院?!?/br> 欒亦然發(fā)動車子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瞪著顧眉生,“好端端地,去醫(yī)院干嘛?” “看白錦恒?!?/br> 欒亦然臉色越發(fā)不好了,說,“不去?!?/br> 顧眉生靠在椅背上,用一種大人看孩子的眼神看著欒亦然。 欒亦然隱隱咬牙,“我陪你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催眠曲。你就不能陪陪我?” “我陪你的呀?!鳖櫭忌荒樀臒o辜,“陪你去醫(yī)院,不是嗎?” 嘿。欒亦然盯著她,退了一步,“這個周末徒步行,你陪我?” “好。”顧眉生笑了。她知道這已經(jīng)是欒亦然最后的讓步了。 欒亦然覺得自己真是沒原則啊。顧眉生也就是笑了一下,他心中的郁悶就全都消失了。 他沒好氣地對她說,“幸虧老子沒從小就認識你,最多也就被你吃定半輩子?!?/br> 不過,話說回來,欒亦然這次陪顧眉生去一趟醫(yī)院,也不是沒有收獲。 那個傳說中受了刺激,耳膜也受損了白錦恒還真是令他們倆人看到了一場好戲。 病房里,除了白錦恒,還有顧子墨。 獨立病房門外鮮少有訪客,欒亦然和顧眉生如果站在走廊里難免會引人注目。 欒亦然走到護士臺,假裝問病人情況。顧眉生則走到護士辦公室,找到了屬于白錦恒的藥盤,將一個極小的竊聽器裝在了藥盤下面。 欒亦然見顧眉生走出來,朝著護士笑了笑,“謝謝?!比缓蟊銧恐櫭忌x開了。 那護士推著車進病房前,面色還隱約有些酡紅。這男人長得可太好看了。 他們出了住院樓,在附近找了間咖啡館坐下來。 顧眉生取出手機,將耳機線分了一個給欒亦然。 欒亦然湊耳朵過去的時候,還偷親了女孩一下。他笑得一臉邪魅,說,“我10:30得送你到家呀?!?/br> 顧眉生專心聽著白錦恒和顧子墨的話,隨口道,“沒關(guān)系,我會跟mama解釋的。” 欒亦然一聽,直接拉著她起身,“那去我家聽,你愛聽多久就聽多久?!?/br> 顧眉生的注意力都在耳機里,沒有反對,跟著欒亦然上了車往華庭一號而去。 車子里,欒亦然將她的手機接在了音響上。 顧子墨:“你就沒懷疑過顧眉生嗎?” 白錦恒的聲音透著幾分嘶啞,“我一定會得到她,不死不休?!?/br> 顧子墨冷哼,“哪怕明知她想要你的命?” 白錦恒:“現(xiàn)在因為悅?cè)?,令白家和蔣家的關(guān)系搞得很僵。我那個小姨一定想要從中謀利。你得替我去見一見悅?cè)?,將利害關(guān)系都告訴她。不能讓她被欒亦然利用了?!?/br> 顧子墨愿意幫他,當然不是沒有條件的。他問道,“這次如果我順利替你解決了白家的危機,你真能說服你爸與鴻云集團合作?” 白錦恒:“當然。等鴻云集團的股東大會開完,等你順利坐上鴻云集團的ceo,我們兩家一起發(fā)展城北交通樞紐?!?/br> 顧子墨輕笑一聲,“口說無憑啊。你這么喜歡顧眉生,以后如果真娶了她,你們倆的關(guān)系可比你我親厚多了?!?/br> 白錦恒:“顧鴻華心里在盤算什么,你知,我知,我覺得我父親會不知道?他正等著你得到鴻云集團各大股東的支持,然后與我們白氏合作呢。” “你如果還不放心,明天我讓白氏的律師親自與你簽份協(xié)議?!?/br> 豪門深處,利益是比親情更可靠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