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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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呼吸與悠長的風聲交織混行。 顧眉生垂著頭,想著他這一下午的惡劣行徑,心中到底還是覺得委屈,右手用力地擰上了他的腰。 欒亦然悶哼一聲,有些挫敗地在她耳邊低吼道,“顧眉生,你再撓我一下試試?!毕胨麑⑺苯泳偷卣??! 撓?!……顧眉生不敢置信地抬頭,瞪著他。她剛才那一下已經是出了吃奶的力氣了要嘛! 欒亦然輕瞇著眸,看著她,“觸不到?摸不著?嗯?” “……”顧眉生有種背后突然陰風陣陣的感覺。 “老子被你抱也抱過,親也親過,看也看光,這還叫虛無縹緲?!” “怎……怎么就看光了呢?”顧眉生不服,低頭小聲道,“你不是還穿了bra嗎?” 欒亦然頓覺又一口濁氣上涌,盯著她那張讓人愛恨兩難的小嘴,“你想不想通過今天的面試?” 顧眉生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徇私舞弊!” 欒亦然輕挑了眉,嗯了一聲道,“我還假公濟私,公私不分,唯利是圖。怎么樣,還有嗎?接著說?!?/br> “我……”顧眉生再次為了他的厚臉皮語塞。她輕咬著下唇,眼神忽然一軟,可憐巴巴看著他,“我想通過面試?!?/br> “那就重答我一次剛才那個問題?!睓枰嗳缓谜韵究粗?,“未來伴侶的喜好。” 顧眉生想了想,然后極其直白地答:“帥,有錢,體力好。” 欒亦然看著她,道,“顧眉生,你的中文究竟是哪只狗教的?教成這德行?不會修辭美化一下?” 顧眉生眨眨眼,“我是按照你的條件總結的啊。主要是你自身條件太局促,我真的詞窮了?!?/br> ☆、她痛恨牢獄 殷實替欒亦然買完煙回到階梯教室,就看到欒亦然正從對面的小徑走過來。 他迎上去,“老板,煙買來了?!?/br> 欒亦然臉上泛著一絲極淺的笑,“先放著吧?!彼烬X間此刻還殘留著女孩獨特的味道,欒亦然以為那陣馨香比尼古丁更容易上癮。 他走到位子上坐下,顧眉生的資料就在手邊,他拿起來,看了又看,許久不曾挪開眼。 這丫頭……欒亦然又想到他掌心下柔滑如絲的觸感,想起她唇齒間的繾綣滋味。 那個穿藍衣的男子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他看起來亦對女孩著了迷。 一個白錦恒還不止,現(xiàn)在又來一個。 階梯教室外有一群學生走過,欒亦然聽到其中有個人說,“真鬧心。” 欒亦然抿了抿唇。的確挺鬧心。 而此時覺得鬧心的人,絕不止欒亦然,還有蘇棠。 他感覺自己被顧家的兩個兄弟圈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蘇先生,能不能請你把當時案發(fā)的經過詳細地敘述一遍?” 蘇棠沉默半晌后,對兩個警察道,“抱歉,我需要有律師在場。可否讓我打個電話?” 蘇棠這個電話是打給張小曼的。 自從進入鴻云集團,蘇棠與鄭溫娟和張小曼便再沒有直接聯(lián)系過。但這一次,他不可能靠自己獨善其身。 顧子墨分明是想要借著這個時機,讓蘇棠和林世均統(tǒng)統(tǒng)為他所用。 給張小曼打過電話之后,蘇棠給顧鴻華也去了電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顧鴻華早已經知悉這件事。 他問顧鴻華:“顧先生,我該怎么做?” 那一頭,顧鴻華說,“蘇棠,不必有顧慮。說出你看到的事實?!?/br> 蘇棠掛了電話,靜靜坐著。 審訊室里沒有窗戶,惟有頭頂?shù)囊槐K白熾燈光放出令人覺得刺眼又壓抑的光。 什么是事實? 事實是顧禮墨受傷的時候探訪室里那么巧連一個監(jiān)獄警都不在場。 事實是探訪室里的監(jiān)視器剛巧沒有拍到顧禮墨受傷時的那個角落。 事實是在場的除了顧子墨之外,只有他與林世均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經過。 如果他說出了事實,林世均卻說出了與顧子墨一樣的口供,那么事實的真假就需要依靠人為去判別。 以顧家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將謊言變成事實。 蘇棠想到的,張小曼也想到了。她即刻打電話給了肖嘉澤,請他親自出面替蘇棠解圍。 鴻云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里,肖嘉澤掛斷電話,抬頭望向對面神色平靜的顧鴻華。 “是我太太。”顧鴻華用的不是疑問句,肖嘉澤并不需要回答。 顧鴻華英俊的臉上仿佛有一抹極淺的倦色。他抬頭看到肖嘉澤眼中的詢問眼神,笑了笑,“這件事上,只有勞你替我拿主意?!?/br> 他說完,起身送客,“趕緊走吧,我忙著呢?!?/br> 肖嘉澤被他趕著往外走,心里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這件事經肖嘉澤出面,蘇棠和林世均不出一個小時就順利離開了警局。 至于顧禮墨右眼受傷的事也被掩藏得嚴嚴實實,仿佛全然不曾發(fā)生過一樣。 回鴻云集團的路上,林世均對蘇棠說,“這樣看來,顧子墨被釋放也就是早晚的事?!?/br> 蘇棠靜靜望著車窗外,忽然輕聲道,“這霧霾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林世均以為他不愿意多談論老板的家事,于是聰明地配合道,“可不是,路都快看不清了?!?/br> 蘇棠收回視線,低下頭,把玩著手機。 顧眉生收到蘇棠發(fā)來的郵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附件是顧子墨如何將顧禮墨的眼睛弄傷的視頻。郵件正文里,蘇棠只簡單得寫了四個字:不能再等。 顧眉生在臥室里靜坐了許久,事態(tài)的發(fā)展與她預計的結果出現(xiàn)了偏差。在她最初的計劃里,受傷的人應該是顧子墨。 顧子墨的手段這么陰狠,她決不能令他就這樣輕易地從看守所出來。 兩日之后,榮鐵中學組織春游。顧眉生沒有興趣,索性告了假,讓帕塔陪著自己去了一趟看守所。 顧眉生痛恨牢房,更痛恨獄警。她一走進看守所,整個人都一下子變得陰郁了。 半個小時后,帕塔才驚覺自己被顧眉生坑了。 顧子墨剛走進探訪室,就聽到顧眉生對帕塔道,“老師,今天咱們就在這里上課了?!?/br> 帕塔一頭的黑線,“你見過誰家泰拳教室開在牢房里的?” 顧眉生攤攤手,“老師,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揍人的。” 顧子墨擰著眉頭,“顧眉生,你想做什么?我不是顧鈺墨,可沒工夫陪你瘋?!?/br> 顧眉生淡淡看著顧子墨,“我這人吧,不像有些人總喜歡背地里傷人。我比較喜歡明著來。” 顧子墨目光像刀剮在顧眉生臉上,“我怎么說也是你哥哥。” 顧眉生直接一記巴掌重重扇在了他臉上。 顧子墨臉色瞬間泛起五個紅紅的手掌印,他氣得雙眸都像是在噴火,倏地站起身,“顧眉生!” 顧眉生目光懶散地看著他陰沉的臉,道,“我最討厭別人亂認親戚。難道全國姓顧的比我大的男人都是我哥哥不成?” 顧子墨恨得牙齦緊咬,抬手就要打她。帕塔見狀連忙上前攔在顧眉生身前。 兩個男人就這樣動起了手。 顧眉生坐在那,聲音還挺好聽地對帕塔說,“老師,不能打輸哦。你要是打輸了,我就把你那天在餐廳非禮秦婉如的照片都放到泰拳館的網頁上去?!?/br> 帕塔一聽,回神氣憤地瞪了眼顧眉生,“女娃娃,你特么又坑老子!” 顧子墨這時一個旋腿踢在帕塔的右臉上。 顧眉生倒吸一口涼氣,問帕塔,“老師,疼不疼?” 帕塔氣得簡直快七竅冒煙,可顧子墨身手也不差,帕塔輕易不敢大意,只得暫時專心對付他。 帕塔畢竟是專業(yè)的,顧子墨漸漸還是敗下陣來,被帕塔不停地砸在地上,鐵拳如急雨般落在顧子墨的身上臉上。 眼看著顧子墨已經被帕塔打得爬不起身,顧眉生這才走上前,直奔主題,折斷了顧子墨的雙臂和雙腿。 他疼得冷汗浸濕了滿臉,目光死死地瞪著顧眉生,卻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警察進來的時候,顧眉生面色極誠摯地答道,“哦,他坐著坐著,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停地用身體去撞墻,還自己用力地打自己,然后就把自己打成這樣了?!?/br> 帕塔在一旁聽著,“……” 警察皺了眉,瞪著她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哪?!他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這怎么可能?” 顧眉生倏爾正了神色,眼神透著幾分清寒,盯著對面的警察,“為什么不可能?他之前說顧禮墨是自己把自己戳瞎的,你們不是也信了嗎?” “這……”警察被她問得有幾秒鐘的語塞,再要開口,卻已經被顧眉生搶了先。 她冷冷看向地上筋骨俱傷的顧子墨,道,“他弟弟瞎了眼躺在醫(yī)院里,他心里該多難過,多內疚啊。親兄弟間,難道不該感同身受嗎?” “你這是什么歪理?!”警察皺眉看著她,“分明是你們倆把他打成這樣的!” 顧眉生輕揚了唇,站起身看著那警察,閑閑問道,“證據呢?” 她朝著那警察一步步走近,眼神難以言喻的冷冽,“你要是沒有證據就隨口冤枉我,我一定告得你直接從警察變成囚犯?!?/br> 那警察被女孩身上仿佛深入骨髓的冷鷙氣息所驚到,思維根本跟不上她,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她。 她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年紀輕輕就這樣難纏? 探訪室里一片寂靜。半晌后,那警察才訕訕地開口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 顧眉生看著他,忽然笑起來,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涼寒,道,“警察先生,這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難道不該先把他送醫(yī)院嗎?” “原來,你們這些獄警一向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