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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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的心里仿佛熊熊燃燒著一把火。何美琪匆匆走進洗手間,鎖上門的那一刻,情緒終于崩塌。 她背靠著木質的隔板,手按著沖水的按鈕長久不放,一張精心裝扮過的臉上平靜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惟有那緊繃的,隱隱泛著白的指關節(jié)正泄露著她此刻的極致壞情緒。 她在盥洗室待了很久,重新走回辦公區(qū)的時候,臉上的慌張,驚慌,屈辱的神情已經(jīng)全然不見。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她是何美琪。眾人等著看她的笑話等了數(shù)十年,他們何曾如愿過? 她眼中彌漫著難掩的冰霜,背脊格外挺拔地走進電梯,指尖輕按5,往鴻云集團的媒體宣傳部而去。 幾分鐘后,何美琪在五樓的寬敞會議室里找到了秦婉如。 她徑直推門而入,目光冷冷盯著不遠處的秦婉如,“秦部長,我恐怕要占用一些你的時間?!?/br> 眾人聞言,識趣地魚貫而出。 何美琪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雙手環(huán)胸,對秦婉如道,“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把四周的百葉簾都拉下來?!?/br> 秦婉如心中一慌,隱約也知道她今天來者不善,卻還是照著何美琪說的做了。 “二太太,您……” 何美琪開口打斷她,“我很好奇,你怎么稱呼張小曼?大太太?顧太太?” “我……” 何美琪冷如冰刀的目光直直望進秦婉如的雙眸間,“你收了張小曼什么好處,居然敢陷害我們母子?!”她倏爾站起身,一步步逼近秦婉如。 何美琪身上的煞氣實在太重,嚇得秦婉如連連后退,腳下一不小心絆到了投影儀的電線,整個人朝后仰,后腦勺重重地裝在玻璃隔斷上,然后跌坐在地。 撕拉一聲,她身上的那條淺紫色的緊身一步裙應聲開裂。 秦婉如卻連動也不敢隨便動一下,極度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眸光失措害怕地望著何美琪。 何美琪是沒有多余同情心的,尤其是對著被她認為對自己不利的人。 “嘖嘖,”她朝著秦婉如伸出了手,“怎么這樣不小心?來,地上太涼,快起來?!?/br> 秦婉如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好一會兒之后才怯怯地道,“不,不敢麻煩您?!?/br> 她扶著玻璃正要起身,卻見何美琪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把美工刀,迅速地劃向她身上的衣服。 秦婉如嚇得驚叫連連,抱胸四處躲閃,何美琪盯著她,冷哼,“你接著叫,引所有人都來瞧一瞧你這曼妙無比的身材?!?/br> 秦婉如連忙捂住嘴,“二……不是,太太,您放過我吧!我從來沒有幫著張小曼陷害過您?。∧恪荒苓@樣對我!” 何美琪卻將仿佛打定主意要將秦婉如逼至絕境。沒過多久,秦婉如身上的華美衣裙已經(jīng)襤褸成了一段段碎片,格外滑稽地貼在她雪色的肌膚上。 秦婉如不敢還手,又無處閃躲。雙手遮了上面卻遮不住下面。羞辱,驚慌,恐懼,淚光,種種復雜而負面的情緒同時吞噬著這個不過年芳二十的女人。 她平時算計顧眉生的心機,盤算人心的本事,還有那三寸不爛的口才,在此刻的何美琪身上全然沒有用武之地。 她無助地蜷縮在角落里,眸光憤怒地瞪著何美琪,“你欺人太甚!這樣做是犯法的!” 何美琪冷哼,“我和子墨都已經(jīng)被你污蔑成偷盜國家文物了。我還有什么可忌憚的?怎么?你是不是打算再多告我一項非禮罪?” 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長形會議桌上的那臺筆記本電腦,“你美妙的身材我已經(jīng)全部錄了下來。怎么樣?你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要躋身豪門,不如讓我?guī)湍阋话眩俊?/br> 何美琪冷笑看著秦婉如,“我可聽說,許多艷星都是這樣嫁進豪門的?!?/br> 秦婉如驚悚地瞪大了雙眼,“不!你……你要我做什么?”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著,“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替顧子墨證明清白,還是替他頂罪?” 何美琪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秦婉如的臉上,“我兒子犯了什么罪?!” 秦婉如吃痛得捂住臉,望著何美琪的目光中有藏也藏不住的怨恨。 “子墨分明是被張小曼那個賤人陷害的!”何美琪垂眸,冷眼睨著蜷縮著坐在角落里的秦婉如,“你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就最好乖乖照我說的去做。” 秦婉如死死咬著唇,“你說?!?/br> 何美琪輕咧了唇,臉上分明在笑,卻帶著令人覺得恐懼的陰森。她眉梢輕動,望著秦婉如,“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愛玩微博。顧鴻華和張小曼的愛女自甘墮落,與人一晚迷情,這個微博新聞應該很勁爆吧?” 秦婉如聞言,身體又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不停地搖著頭,“不!我……我不敢……!” 何美琪卻已經(jīng)站起身,瞇眸盯著秦婉如,“你上頭條,或者顧眉生上頭條。你自己掂量?!?/br> 她走出鴻云集團。天邊風云暗涌,霧霾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迷霧灰暗之中。 何美琪情緒隱忍地站在人來人往的鴻云集團大廈門口:張小曼,這個游戲還沒完,最后究竟會是誰求誰,可真不一定! ☆、他喜歡看她笑 這已經(jīng)是秦婉如一周之內第四次約顧眉生在外面見面。 接到秦婉如電話的時候,顧眉生剛剛結束泰拳課。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午飯時間,于是顧眉生便約了秦婉如在附近的西餐廳見面。 她換好休閑裝走出更衣室,與帕塔打了招呼正要離開,帕塔叫住她,“阿眉,中午我有個朋友來,一起吃個飯?” 那一聲“阿眉”,聽得顧眉生心里有些惡寒,她搖搖頭,“我已經(jīng)約了人?!?/br> 帕塔一臉失落,“好吧,本來還想介紹個帥哥給你認識?!?/br> 顧眉生見他黝黑的臉上表情有些夸張,忍不住彎眸笑起來,與帕塔揮揮手,離開了拳館。 那一笑,令帕塔有些失魂落魄。 轉身的時候,他想:幸虧這女娃不常常這樣笑,不然要害多少人因為她而患上失心??? 西餐廳里,顧眉生點好了餐,過了好一會兒才見秦婉如匆匆從外面走進來。 “眉生,等急了吧。”秦婉如走到她對面落了座,“路上太堵了?!?/br> 顧眉生替她倒了一杯莫吉托,“今天有點熱,檸檬加蘇打水可以解渴?!?/br> 秦婉如笑著拿起玻璃杯,一邊喝一邊道,“你就愛喝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br> 沒過多久,餐點上齊,顧眉生面前卻少了一把吃意大利面的叉子。 秦婉如見狀,正要喊服務生,便被顧眉生制止了,“我自己來,我正要去盥洗室。”她說著,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秦婉如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通道處,招來服務生,“請給我加一小份青檸?!?/br> 服務生離開后,她從包里拿出一瓶膠囊,拆開來,把膠囊里的藥粉倒進小碟里,用水混勻。 一分鐘后,服務生送來青檸,她又將混了藥的水都倒進了裝著青檸的白瓷碗里。 顧眉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婉如把青檸里的汁水灑在她點的意大利面上。 秦婉如抬頭看她一眼,笑著道,“知道你吃面喜歡澆青檸汁,我都替你弄好了。” 顧眉生笑,剛要坐下來吃,忽然想起什么,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又忘了叉子?!?/br> 她又走回不遠處的吧臺,要刀叉的時候,顧眉生問服務生,“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的朋友除了青檸,還點了什么嗎?” 服務生搖搖頭,“沒有了?!?/br> 顧眉生笑著道了謝,重新走回位置上。 她拿到了叉子,卻不急著吃面了。 秦婉如又倒了一杯莫吉托喝著,嘴上好奇問她,“怎么不吃?” 她們靠窗而坐,室外的光線照在玻璃上,有些刺眼。顧眉生輕瞇了眸,望著秦婉如,“你的臉怎么了?” 秦婉如下意識地去摸之前被何美琪掌刮過的地方,牽起唇,道,“沒什么,跟家里人鬧了矛盾?!?/br> 陽光照得眼睛有些疼癢,秦婉如用手輕輕地揉著。 顧眉生唇邊嚼著一絲笑,手中的叉子不停搗弄著面前的一盤意大利面,輕聲問道,“你在我的面里放了什么?” 秦婉如驚得差點把手里的玻璃杯跌砸在地上。她拼命在心里叫自己鎮(zhèn)定,道,“青檸汁啊?!?/br> 顧眉生抬頭看向她,“咦,你的臉怎么煞白如紙?不舒服?” “沒,沒有?!鼻赝袢缁艁y間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br> 她去洗手間補了妝,回來的時候,除了雙眼間的絲絲血紅,臉上已經(jīng)不見任何異樣。 秦婉如見顧眉生始終沒動過那盤意大利面,抿了抿唇,“眉生,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面里下藥吧?” “嗯?!背龊跚赝袢缫饬系模櫭忌谷煌?,點了頭。 “眉生,我們認識這么久,我如果要下藥,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顧眉生淡淡盯著她,揚唇,“那你吃一口,如果沒事,我便信你。” 秦婉如深吸口氣,“你要是不信,我替你重新點一份?!?/br> “不敢吃?難道里面真的下了藥?” “眉生?!鼻赝袢缈吹介T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欒亦然。她當下便計上心來,咬唇委屈地看著顧眉生,“眉生,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用讓我吃你動過的面來羞辱我吧?” 她說著,起身就想走。 顧眉生卻比她動作更快,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臂,硬是壓著秦婉如的肩膀,“坐下。” 帕塔和欒亦然并肩走過來。帕塔正要喚顧眉生,卻被欒亦然制止了。 他望著顧眉生,道,“她心情不好?!弊屗劝堰@口氣給出了。 秦婉如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卻被顧眉生一個學生逼著坐在位子上,她又羞又惱,“顧眉生,你別太過分?!?/br> 顧眉生將那盤面放在她面前,“吃?!?/br> 服務生見這邊氣氛不對,走過來,“兩位……”卻被欒亦然攔住,他取出一張黑卡,“請其他客人都出去,今天我包場了。還有,店里的cctv都關了,今天所有的記錄悉數(shù)刪除?!?/br> 帕塔不解,“這是鬧哪出?” 欒亦然看他一眼,“她也算是你的學生,顧眉生是會沒事挑事的人?” 帕塔眨眨眼,“那肯定不能。” “所以,她這樣生氣,肯定是對方的錯?!?/br> “……”帕塔無語,心想欒亦然這屬于什么奇葩邏輯? 秦婉如將欒亦然的話聽在耳里,心都覺得揪著疼了,她紅著眼瞪著顧眉生,“我不吃,你別想逼我!” 顧眉生卻不驕不躁,望著她,“不覺得眼睛疼嗎?” 秦婉如聽不懂,眨眼,沉默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