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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算不出流年(顏色)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mama喃喃道:“我記得媽那時候叫什么莊走開,她們不是好朋友嗎……”

    沉默了一會兒,爸爸低聲說:“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從小到大,媽就從來沒提過她有這么一個好朋友。忽然之間,她就出現(xiàn)了,幫我解決了擔保的事,媽也只對我說是好朋友。顏家孩子走了之后,她卻再也不提起這個人。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古怪。”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哽咽:“媽竟然是這樣離開……”

    音希聽著,眼淚又紛紛掉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爸爸又艱難地說:“那天的情景回憶起來,媽是頭一次醒著時這樣,再嚴重原來也只是睡著了夢魘,我現(xiàn)在還記得她盯著顏家孩子的樣子,她的眼神……是醒著的。她磕頭……她一看到顏家孩子就……”

    衛(wèi)江峰喃喃道:“顏家那孩子,顏家那孩子……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看上去也不像啊。她的外婆,究竟和媽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媽會這樣……”他沒有再說下去。

    mama遲疑著說:“說到顏家那孩子,媽看完了音希給買的那些書,又堅持訂雜志來看??赡呛⒆訉懙臇|西,雖然好,但全是兒女情長,媽怎么會有興趣看了一遍又一遍呢?”

    衛(wèi)江峰茫然地說:“我也不明白?!?/br>
    過了很久,衛(wèi)音希以為他們都睡著了,爸爸卻又出了聲:“現(xiàn)在想起來,媽的情況,跟顏家那孩子有關(guān)系?!?/br>
    隔了一會,他說:“雖然,那孩子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語氣猶豫而勉強。

    衛(wèi)音希坐在地上,睜大了眼睛,淚眼朦朧間,只覺得地上的冰凉從腳底一直凉上來,凉上來,直到冰凉到心。

    ☆、第39章 三十二

    顏子真是葬禮后第二天回的江城。葬禮之前她一直呆在酒店里,因為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因為天氣熱,音希奶奶在第三天便下葬了,衛(wèi)家在梅州本地沒有什么親戚,來吊啅的也就是衛(wèi)氏夫婦的幾個朋友。顏子真依著禮數(shù)去吊啅,衛(wèi)江峰和音希mama客氣地回禮,衛(wèi)音希默默地看著她,一貫清澈信任的眼里有說不出的掙扎,她說:“顏jiejie,謝謝你?!甭曇舻投鴨?,帶著久違了的客氣疏離,那是她們相識之初衛(wèi)音希的態(tài)度。

    顏子真苦澀地抿了抿唇,當然知道,這個聰明的女孩,她也有懷疑。

    她沉默地回到江城,想了又想,想不出所以然。閉上眼,就看到老太太猙獰可怖的臉,凸出的眼珠,那種駭然欲絕的表情,在縱橫的皺紋里肆意流淌。

    太可怕,所以一再重現(xiàn)。

    顏子真苦笑,這真是要做噩夢了。

    她平靜地坐在外婆書房里的大書桌前,望著窗前那張靠椅,靠椅上的繡花棉墊已經(jīng)被孫阿姨收起來了,初夏的陽光下,藤制的靠椅因年月已久,泛著潤黃的光澤。

    她好像看到外婆微微含笑看著自己。

    顏子真不由得輕聲說:“外婆,音希奶奶死了?!?/br>
    然而她仿佛看到外婆斂起的眉尖,她苦笑了一聲:“衛(wèi)音希和她感情很好,她自小由她帶大,很受疼愛?!鳖佔诱鎳@了口氣:“外婆,我竟不知道,她竟然看我的小說,那么大年紀了還會看我的小說。你讓我寫的故事,她一直在看。”外婆仿似揚眉一笑,了然于心,顏子真怔怔地,揉一揉眼,藤椅上空空如也。

    顏子真喃喃地說:“她死得很慘。外婆,她是被嚇死的?!?/br>
    過了許久許久,她嘆了口氣:“外婆,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音希真相了。它實在太傷人。”

    也許,再過些日子,再過些時間。

    卓嘉自問顏子真:“衛(wèi)家奶奶病好些了沒有?”

    顏子真張開嘴,低聲答:“媽,她過世了?!?/br>
    卓嘉自一怔,沙發(fā)上的顏海生也呆了呆,抬起頭仔細看著顏子真:“病得這樣嚴重?”

    顏子真低下頭說:“嗯,爸,她都九十歲了?!?/br>
    卓嘉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兒蒼白憔悴的臉,心里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可是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追問下去。

    可是顏子真看到卓嘉自的神情,卻不由自主地想起mama曾經(jīng)在一個冷靜的晚上對她說過的話:“你外婆交給你做的事,不是會傷害你自己,就一定會傷害到別人。你不會愿意知道那個后果。你不會愿意承擔那個后果?!?/br>
    那個夜晚,母女倆都很平靜,當時顏子真心中并非沒有觸動,但是對外婆根深蒂固的感情和崇拜到底難以撼動。

    那么現(xiàn)在呢?她想起衛(wèi)音希在火車上提到祖母時深深的依戀,想起衛(wèi)音希父親抱著老人顫抖的手和痛苦的神情,是的,那是一定會有傷害的,一定會有人被重重地傷害??墒怯行┦虑椴⒉荒軆扇涿赖陌伞?/br>
    顏子真坐在電腦前飛快地打著字,門被打開,卓謙和鄧躍拿著球拍走進來,卓謙笑:“哈,我打賭贏了,姐在家!”顏子真停下鍵盤上的手,忽然有點煩躁,摁了“”鍵,把剛寫的整個文檔都刪掉了。

    卓謙仔細,“呀”了一聲:“姐,你干嗎?”

    顏子真搖搖頭,托著頭忽然說:“音希的奶奶過世了?!?/br>
    兩人一呆,卓謙馬上記起音希每次提到奶奶時那一臉的孺慕,心中一緊,卻聽見顏子真對他說:“卓謙,你去看看她,你跟她說,如果不想過這里來就不來,不過如果想來,這里總是歡迎她的?!?/br>
    卓謙不解,看到顏子真有些無奈的神情,還有鄧躍暗示的眼神,滿腹疑惑地“哦”了一聲先關(guān)上門回去。

    這邊鄧躍輕聲問:“子真,發(fā)生什么事?來,告訴我。”

    顏子真低下頭,怔怔地看著半坐在面前地上的鄧躍,那雙專注和關(guān)切的眼,想了想,搖搖頭:“其實沒事,不過音希的奶奶,”她糾正了自己,“音希和她奶奶感情很好,她從小是她奶奶帶大的,我有點擔心她。”

    鄧躍搖搖頭:“子真,這不能解釋你臉上的表情,那不僅僅是擔心?!?/br>
    顏子真和鄧躍戀愛三年多,起先自然是蜜里調(diào)油,時間久了,便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加之顏子真?zhèn)€性明朗灑脫,并沒有什么小性子,偶爾耍點小脾氣略哄一哄便無事,鄧躍一向就并不用太過著意她,但是這段日子來卻又仿佛有些不同,鄧躍相當?shù)亓粢馑男那?。顏子真又不大擅長掩飾,有什么官司一眼便看得出來。

    她又實在有些難受,便脫口而出:“音希奶奶的死和我有關(guān)?!?/br>
    鄧躍一驚,顏子真說:“我從來沒同你說過,她和外婆有……”,她猶豫了很久,沒有說下去。

    門口卻有冷冷的聲音響起來:“她和你外婆有什么?”

    顏子真霍然站起身,呆呆地望著門口的卓嘉自。

    卓嘉自顯然已經(jīng)來了不短時間,卓謙正手足無措地站在她身后,而她的臉上,冷若寒霜。

    顏子真叫了一聲:“媽!”

    卓嘉自看著她,眼中有隱隱的怒意,語聲帶著寒意:“我之前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你的親親好外婆,到底讓你去做了些什么事?”

    顏子真下意識地辯解:“媽,你別把外婆想得那樣,她讓我做的事其實沒有什么的……”

    卓嘉自只覺一陣心火冒上來,已是怒不可遏:“顏子真,你到底有沒有頭腦?你現(xiàn)在才三歲嗎?你還沒長大嗎?別人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對,只要是她說的,讓你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你半點不會猶豫對不對?”

    顏子真少時常躲在外婆家寬大書房里看武俠,看多了,同外婆說起話來就豪氣干云:“外婆有啥吩咐但講無妨,小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絕無二話!”其實不過是外婆請她拿一杯白開水。

    這是卓家常拿來取笑顏子真的頑笑話,此時被卓嘉自說出來,充滿譏諷,異常誅心,顏子真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大聲說:“媽,外婆沒有做錯事,她只是……”

    卓嘉自打斷她:“那么為什么衛(wèi)音希奶奶的死和你有關(guān)?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她的死為什么和你有關(guān)?”

    顏子真張了張嘴,卓嘉自盯著她。

    鄧躍忙走到卓嘉自面前,陪著笑說:“阿姨,你別生氣,先坐下來喝口水?!币贿呁佔诱嬲f:“子真,你先讓阿姨坐下來?!?/br>
    卓嘉自忍了忍,看著鄧躍:“鄧躍,我有話和子真講,你先到卓謙那里坐一會兒?!编囓S看了一眼顏子真,只得點點頭,拉了門外的卓謙,關(guān)上門離開。

    屋里的兩母女靜了一會兒,卓嘉自開了口:“顏子真,自從你第一次從梅州回來,你就偶爾好像有心事的樣子,這次去梅州之前、從梅州回來之后,都一臉猶豫,心神不定,你自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這么個樣子。我本來想問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是我一直記得你奶奶對我說過,你已經(jīng)長大了,我得相信你有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去處理事情?!?/br>
    她看著女兒,十分憤怒:“顏子真,你告訴我,為什么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她的死會和你有關(guān)?你外婆到底讓你去做了些什么事情?”

    顏子真呆呆地看著母親,輕聲問:“媽,外婆對你做了什么?”

    卓嘉自還在憤怒的情緒里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以為顏子真在反問她,正要怒斥,抬頭卻看到女兒臉上的難過。

    這難過的神情像一根針,令她的滿腔怒意和憤恨被戳得xiele大半,殘存的那點不足以支撐她,她無力地坐倒在沙發(fā)上。

    女兒沒有做錯什么,她自幼與外婆感情深厚,自己也了解自己的母親,優(yōu)雅幽默、堅忍果斷,若不是發(fā)生了那件事,自己還不是對她敬愛孺慕?

    這是她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女兒,為了她,自己和母親恢復(fù)往來,因為她決意要給女兒一個健康完整幸福的成長環(huán)境。因此她不介意女兒喜歡到外婆家玩,每次女兒從外婆家回來,她都會得耐心高興地聽著小小子真講外婆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吃的、同她玩了什么,甚至會殷殷詢問,所以直至子真長大都不曾真正意識到外婆與母親之間的異常。兄姐弟弟對子真異乎尋常的疼愛她也只當不曾看見。又恐怕女兒得所有人寵愛會變得太過驕縱無理,卓嘉自在子真幼時便充當了調(diào)侃、捉弄、惡作劇的角色,每每撲滅小子真剛剛滋生的壞脾氣和小驕縱。丈夫顏海生對此十分贊同,與她配合默契,每當此時便抱了委屈又無可奈何的小子真小小哄上一哄。如她所愿,顏子真長成了她所希望的好孩子,笑容明亮、性格大方開朗隨和,雖然不免失于天真懶散。

    她有些后悔,在顏子真面前,她從來不提自己母親,然而自從聽到那份遺囑,卓嘉自就一直不安,雖然也知道母親十分疼愛子真,可是當年自己作為她的小女兒還不是一樣被疼愛?于是她幾次三番在子真面前失態(tài)?,F(xiàn)在子真問她:外婆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卓嘉自不能回答。

    顏子真卻慢慢挪過來,坐在她的腳旁,她抬頭,看著女兒臉上的不安,伸手撫摸女兒的臉:“子真,我只想你好好的。”

    顏子真把手上一疊紙遞給卓嘉自:“媽,你看這個?!?/br>
    《二月初一》。

    ☆、第40章 三十三

    《二月初一》連載第七期

    日子,便在這樣的苦樂相伴間慢慢過去。

    他們在這個山村已經(jīng)住得慣了,對于柳源陸雁農(nóng)兩人,只要吃得飽,就都沒什么要求,特別是陸雁農(nóng),相濡以沫,平平凡凡,本就是她最向往的生活,雖然貧寒了些,她并不以為意,戰(zhàn)亂之中得保全家,已是大幸。何況這些年全家相依為命,她最掛在心上的與柳母的關(guān)系得以漸漸緩和,尤其是那場火災(zāi)之后。

    那場火災(zāi)是在半夜,雷電交加中閃電劈中了廚房的茅草屋頂,火起連綿,那晚恰巧柳源去了山下采買草藥遇上大雨不及回來,而待得陸雁農(nóng)等人驚醒火勢已是頗大,康錦言一直是和柳蔭睡的,她拍醒柳蔭讓她沖出房間,大聲同她說:“快到隔壁叫醒鄰居,我去看看你阿娘!”柳蔭素來靈醒,一個磕嘣也不打地赤著腳就沖到雨地里。

    康錦言轉(zhuǎn)身跑到陸雁農(nóng)屋里,陸雁農(nóng)抱著柳楊正要去隔壁看柳母,見康錦言來,便把柳楊塞給她,示意她出去,轉(zhuǎn)身疾跑到隔壁柳母房里。

    因柳母住處離廚房最近,火勢是最大的,康錦言本想擋住陸雁農(nóng),自己去探,但看到陸雁農(nóng)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踏進柳母房中,看著懷中柳楊,只好先跑了出去。

    此時雨勢已小,風卻大了起來,火如長龍,很快燒到了隔壁,因都是木制房屋,火便燒得愈快,整個村子的人都出來救火。

    而柳母房中卻久久不見人出來??靛\言心急如焚,可是懷中柳楊尚懵懵懂懂,她又實在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外面地上,正團團亂轉(zhuǎn),柳蔭卻跑了回來:“jiejie,阿娘呢?奶奶呢?”柳母房間其實已經(jīng)半塌,康錦言把柳楊放在地上,說:“柳蔭你看著弟弟,千萬別亂跑?!绷a緊緊拉住弟弟的手,用力點頭??靛\言迅速往火場跑去。

    恰恰跑到門前,陸雁農(nóng)背著柳母吃力地踏出來,康錦言一把撐住搖搖欲墜的陸雁農(nóng),合力走了出來。

    柳母的腳跌傷,半邊頭發(fā)已經(jīng)燒沒了,陸雁農(nóng)身上也燒傷好幾處,頭發(fā)眉毛燒得零零落落。

    天明后回到家中的柳源驚得魂飛魄散,緊緊摟住老母妻兒不敢松手。

    火災(zāi)燒掉了好幾戶人家的房子,因是天火,沒什么可說的,幸虧沒什么傷亡,山村村民便一起新搭了房子,在這期間,陸雁農(nóng)為大家配制燒傷藥膏和內(nèi)服藥,因為自己也受了傷,又忙碌,便由姚紅英每日為柳母敷藥,姚紅英自幼是柳母看著長大,兩人一向親厚,由她為柳母身上敷藥,自無不妥。

    柳母事后什么也沒說,陸雁農(nóng)也沒有說,然而婆媳之間再也不似從前冷漠。

    一年以后,柳母安然逝去,臨終前對柳源陸雁農(nóng)說:“你爹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有你倆佳兒佳媳,死也無憾。這句話今日可以輪到我來說了,膝下有佳兒佳媳,堂下有孫兒孫女,我很有福氣?!蓖A艘恍?,對陸雁農(nóng)說:“雁農(nóng),阿娘委屈你,你別怪阿娘?!?/br>
    陸雁農(nóng)緊緊握著婆母的手,淚下不能出聲,只是搖頭。

    柳母逝后兩個月,陸雁農(nóng)懷孕。這個孩子的降臨,對于戰(zhàn)亂離家又痛失親人的柳家來說,無疑是個極好的消息。

    但對于姚紅英來說,卻是另一重滋味。她因久婚不育已尋遍名醫(yī),丈夫疼愛自己不說什么,公婆卻極有嫌意,偏偏這次逃難失散的是丈失,綁在一起的卻是最嫌棄自己的婆婆,好消息一傳出來,整日便聽婆婆唉聲嘆氣抱怨她害衛(wèi)家絕后。她心中氣苦,駁完嘴后便總是呆呆坐在院子里看柳蔭和柳楊玩耍。

    陸雁農(nóng)雖性子淡,也多次去勸慰姚紅英婆婆。私底下卻對柳源說:“英兒在子嗣上怕是艱難?!彼兄嗅t(yī)多年,而祖母長于婦科兒科,她亦身為女子,自是更擅于此,這些年來頻頻為姚紅英搭脈,雖口中一直不言,卻心中有數(shù)。

    柳源聞言驚住:“你不是說因為這里沒有好藥材才沒有辦法為英兒補身調(diào)養(yǎng)?只要回了家,孫章回來便能……”

    陸雁農(nóng)眼中憐惜,嘆了口氣:“雖然我也希望孫章能安全返家,可是,英兒……”她輕聲說:“我看著英兒看柳蔭和柳楊的眼神,心里很是難受,不告訴她她總還會覺得有希望,告訴她她定是絕望?!?/br>
    夫婦倆默然無語。

    康錦言對姚紅英卻完全無感。

    姚紅英是個十分俏麗的少婦,人也活潑,因婆母的斥責而垂淚的樣子也很是可憐,因為柳姚兩家的關(guān)系,房子挨得很近,來往也多,可是康錦言和姚紅英幾乎沒有什么交集。

    就像康錦言和陸雁農(nóng)相處極洽,姚紅英更喜歡和柳源說話。陸雁農(nóng)告訴康錦言:“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神情自然,并無半分不悅,康錦言自然不會多事,她只是覺得姚紅英似未曾長大,近三十歲的女子,山村里多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她卻言笑嬌憨,在柳家母子面前像個稚齡女孩。她不慣與這種性格的人交往,而姚紅英也對她無甚興趣。山居幾年,兩人只是彼此笑著問好的情份。

    康錦言和陸雁農(nóng)相處久了,交流便多,兩個人,一個堅忍果敢,一個寧折不彎,卻一樣性情疏落,不大愛談及私事,因此是靠了時間長久,才慢慢了解到彼此竟然自幼境遇相仿,相較之下,陸雁農(nóng)得祖父母呵護扶持,而康錦言自幼便一力于懦弱母親、冷情父親、狠毒父妾之間斡旋,掙得一席之地,陸雁農(nóng)看著這個小小少女,表面雖不顯異常,心中卻更加憐惜喜愛,見她好學(xué),傾盡平生所學(xué)細心教導(dǎo),不動聲色卻冷暖相問,直把她當成了meimei與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