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算不出流年(顏色)、重生之美妻名媛、我的清純大小姐、頭號寵婚:總裁的風(fēng)水寶妻、最后兩千塊、趕尸小道[星際]、天賜良媛、男神包郵:二婚老婆別發(fā)飆、洪荒之我真不是圣人啊、農(nóng)門醫(yī)香之田園致富
回去的路上,司馬睿見谷雨兩手空空,眉毛立時皺了起來,沖俞馥儀說道:“你說說你還能干點(diǎn)什么,說了要借皇后的舊衣沾福氣,轉(zhuǎn)眼就忘了個干凈,……” 又罵谷雨:“主子忘性大也就罷了,你也不記得,你說要你有什么用?” 俞馥儀撫了撫額頭,無語道:“皇后正睡著呢,總不能將人吵醒吧?離臣妾生產(chǎn)還四五個月呢,有多少衣裳要不得,非要趕在這時候?” 司馬睿氣哼哼的說道:“你就頂嘴吧,回頭你沒給朕生出寶貝小閨女,反倒生出個臭小子來的話,看朕怎么收拾你!” 整天整天的在耳邊念叨寶貝小閨女,俞馥儀壓力本就有些大,偏他這會又舊事重提,她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火氣想壓也壓不住,立時炸毛道:“寶貝小閨女寶貝小閨女,一天到晚的寶貝小閨女,簡直瘋魔了,回頭真要生個皇子出來,你把他掐死好了!”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司馬睿火冒三丈,拎著炕桌就扔了出去,嚇的外頭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俞馥儀不怕死的哼道:“踢炕桌算什么本事,有種您把臣妾踢出去呀?!?/br> 司馬睿梗著脖子瞪著她,半晌后敗下陣來,小聲嘟囔道:“你有種,朕沒種,滿意了吧?” 嘟囔完陡然大吼一聲:“停下來做什么?起駕,長春宮?!?/br> ☆、第 78 章 王皇后腹中懷的是個公主這事兒,俞馥儀能從太醫(yī)的態(tài)度上瞧出來,其他人亦能,只不過世事無絕對,不到瓜熟蒂落,誰也不敢斷言,故而都按兵不動,如今結(jié)果已出,便有人坐不住了。 俞馥儀本以為最先跳出來的會是太后母家秦家,怎么也沒想到會是王皇后的父親禮部王尚書先站了出來。 三公主滿月宴剛過,王尚書便遞了奏折上來,說太后年事漸高,本該頤養(yǎng)天年,司馬睿卻遲遲不給大皇子指定養(yǎng)母,逼得太后不得不親自教養(yǎng),此舉實(shí)屬不孝,還請皇上盡快為大皇子擇定養(yǎng)母,以免太后勞心費(fèi)神云云。 被扣了頂不孝的帽子,司馬睿氣的火冒三丈,然而對方是國丈,所言也并非無的放矢,他奈何不了這個泰山老丈人,只好下朝后跑來俞馥儀這里砸東西泄憤。 見他踹翻了一張?zhí)珟熞我恢诲\杌子,又要去拎羅漢床上的炕桌,炕桌上擺放著她最喜歡的一套粉彩茶盅,便出聲道:“橫豎臣妾這兒的東西都是皇上賞的,您就算全砸了,臣妾也不心疼,可若是驚著了臣妾腹中的小公主……” 司馬睿立馬縮手,快步來到俞馥儀跟前,撫摸著她的肚子,賠笑道:“乖囡,沒嚇到吧?都怪父皇不好,父皇沖動了,下次一定不敢了?!?/br> 如此一來,他的火氣也下去了,接過聽風(fēng)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問俞馥儀道:“你說國丈來這么一出,莫非想讓大皇子養(yǎng)在皇后跟前?畢竟挑選皇子養(yǎng)母的話,闔宮上下,沒誰比皇后更有資格了。” 就王皇后近日的態(tài)度來看,倒不像是要跟自個對上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越過秦才人,而將宮務(wù)交給趙才人打理了。 不過究竟如何,她也不敢妄下定論,于是起身道:“在這里猜測來猜測去也無用,是與不是,試探一下便知道了?!?/br> 轉(zhuǎn)頭吩咐聽風(fēng)道:“去把賢妃給三公主做的小衣裳拿來。” * 打著給三公主送小衣裳的名頭,俞馥儀坐著肩輿來到了坤寧宮。 正值七月酷暑,俞馥儀本就怕熱,折騰出了一頭的汗,王皇后見了,立刻責(zé)備道:“這樣大的日頭,你也敢往外頭走動,就不怕再次中暑?” 說完,忙不迭的吩咐人取巾帕,并倒解暑的酸梅湯來。 俞馥儀擦了汗,滿飲了一碗酸梅湯,這才進(jìn)里間瞧了下?lián)u籃里的三公主,見她正睡的香,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笑著對王皇后說道:“三公主可真是個省心的孩子,皇后娘娘您好福氣!” 王皇后已年逾三十,古代成婚早,很多人三十歲便已當(dāng)了祖母,她多年未育,原不報(bào)希望的,不想竟老蚌懷珠,自是把三公主當(dāng)眼珠子一樣疼,聽了俞馥儀的話,笑意便壓不住,眉眼彎成了一條線:“再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不但生她的時候沒受罪,素日里除了吃喝拉撒,旁的時候再不肯多哭一聲的,著實(shí)乖的很?!?/br> “那是娘娘您修的好。”俞馥儀附和,又笑道:“我那天還跟姚黃姑姑說,得討您幾件舊衣裳穿,好沾沾您的福氣,將來分娩時也能順利些呢?!?/br> 王皇后十分爽快的應(yīng)道:“這有什么,回頭我就打發(fā)人收拾一包袱出來給你送去?!?/br> 俞馥儀道了謝,又東拉西扯了一堆閑話,這才轉(zhuǎn)回正題上來:“聽說國丈爺上了折子,催皇上給大皇子擇養(yǎng)母呢。” 王皇后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父親是禮部尚書,按說不該搶宗人府的活兒,可他還到底是國丈,皇上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旁人不敢說,可不就得他這個老丈人站出來進(jìn)諫?” “可不是?”俞馥儀一臉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掰著手指頭數(shù)點(diǎn)來點(diǎn)去,然后扶著額頭做頭疼狀:“其實(shí)這事也不能全怪皇上,宮里姐妹到底少了些,別說是皇上了,就是臣妾數(shù)算了半天,也沒尋出個合適當(dāng)這養(yǎng)母的人選來……實(shí)在不行,娘娘您自個上吧?!?/br> 王皇后連忙擺手:“快別這樣說了,只一個三公主就讓我這坤寧宮忙個底朝天了,再多個皇子出來,那還得了?我是萬萬不能成的?!?/br> 俞馥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哎喲”了一聲,朗笑道:“養(yǎng)母人選問題,交給皇上去頭疼便是了,咱們兩個婦道人家,這是cao的哪門子心?” 王皇后也跟著笑:“不過是自家姐妹說的幾句閑話罷了,有什么打緊?說到閑話,我倒想起一事兒來。” 俞馥儀側(cè)了側(cè)腦袋,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愿聞其詳?!?/br> 王皇后斜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前些日子召見我母親時,聽她說父親準(zhǔn)備上兩個奏折給皇上,可惜母親并不識字,不曉得奏折上的內(nèi)容。” 既然王皇后沒有當(dāng)大皇子養(yǎng)母的打算,那王尚書之前上的折子,目的就是為了斬?cái)嗲丶业哪钕肓?,畢竟秦家除了太后,宮里就只有秦才人一個棋子,而這個棋子位份又低,且還是個庶出的,實(shí)難擔(dān)得起大皇子母妃的名頭,雖說可以如常賢妃那般抬高位份,可那是因?yàn)槌Yt妃教養(yǎng)的是母妃跟外家全部死絕的二皇子,朝臣唯恐被牽連,躲都來不及呢,自然沒有人提出異議,但娘家權(quán)勢滔天的秦才人就不一樣了,不說旁人,就是王家都不會坐視不理。 這份折子算是王皇后以及王家向自己投誠的見面禮,已經(jīng)很讓俞馥儀驚喜了,不想還有一個折子…… 其實(shí)細(xì)想一下也不難理解王氏一族的做法,以王皇后這把年紀(jì),想要生個皇子出來的可能性極小,若扶植大皇子的話,一來大皇子資質(zhì)堪憂,二來司馬睿正值壯年,自己又椒房獨(dú)寵,他若要立自己這個寵妃的兒子當(dāng)儲君,憑王家的本事,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到時不但大業(yè)不成,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跟太后,簡直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倒不如直接擁立司馬琰,還能撈個功臣來當(dāng)。 至于第二個折子的內(nèi)容,想也知道,必定是逼司馬睿立太子。 國丈上的折子,與俞家無任何關(guān)系,成,自己一方得意,敗,被責(zé)罰的也是王氏一族,俞馥儀完全沒有阻止的理由,便只點(diǎn)頭表示了然,然后笑道:“辛苦國丈了?!?/br> ☆、第 79 章 國丈牽頭,后面立刻有人跟上,雪花般的折子飛到司馬睿跟前,朝堂之上也為大皇子擇養(yǎng)母的事兒吵個不可開交,司馬睿等這個機(jī)會等很久了,自然順?biāo)浦?,然而?dāng)初太后與秦才人可是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從皇后手里將人搶過來的,又豈會輕易罷手?太后再次使出裝病大法,司馬睿一波波的派太醫(yī)過去診治,本人卻不露面……不但不露面,還雷厲風(fēng)行的確定了人選。 這個人選,就是趙才人。 因司馬睿翻看了兩天的花名冊,都沒能尋出合適的人選來,于是拜俞馥儀所賜,趙才人再次被抓壯丁,撿到了大皇子這個從天而降的餡餅,順利晉升為惠嬪,并住到了大皇子生母福嬪從前所住的景陽宮前殿正殿。 太后假病變成了真病,秦家倒是想把事兒給攪合了,奈何趙才人從家世到品性到學(xué)識,都沒什么可挑剔的,且明顯勝出秦才人一大截,讓他們無計(jì)可施,只得偃旗息鼓。 興許是見大勢已去,不愿往深里得罪未來的皇帝跟太后,后頭王尚書呈上請立司馬琰為太子的折子時,秦家并沒有跳出來反對。 司馬睿倒是沒料到有這么一出,并不是改主意不想立司馬琰了,只是覺得立儲的詔書已經(jīng)在俞馥儀手里了,沒必要這么早擺到臺面上來,平白給司馬琰豎靶子,然而國丈提出來了,他便認(rèn)真思索了一番,而后覺得現(xiàn)下冊立也不錯,橫豎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再沒誰能威脅到德妃母子的地位,早日正位東宮,也免得朝臣們整日里琢磨站隊(duì)的問題。 禮部選定的吉日在十月十八,俞馥儀正看著問梅等人替司馬琰整理衣冠呢,突覺小腹墜墜的,且伴有陣陣疼痛……回憶了下前主記憶中初次分娩時的情形,她覺得自己這是臨盆了,忙不迭的對聽風(fēng)道:“快叫人去準(zhǔn)備,怕是要生了?!?/br> 醫(yī)女產(chǎn)婆以及一應(yīng)物什早就備下了,聽風(fēng)噼里啪啦一連串吩咐下去,長春宮宮人迅速忙活起來,很快便妥妥當(dāng)當(dāng),俞馥儀也被換了件干凈的衣裳,扶進(jìn)了產(chǎn)房里。 這雖然是這個身體的二胎,但于俞馥儀本人來說,是頭一次生孩子,而且還是在古代醫(yī)療技術(shù)落后難產(chǎn)率極高的地方生孩子,方才未免有些慌神,倒把司馬琰給忘了,忙叫聽風(fēng)把他跟李元寶喚到產(chǎn)房隔壁的小廳里,隔著窗欞說道:“琰兒,母妃沒事,今兒是你的大日子,你且安心的去,若是快的話,待你冊封大典結(jié)束,回來就能見到小弟弟或者小meimei了?!?/br> “兒子知道了?!彼抉R琰小臉煞白,十分忐忑不安,走出幾步又返回來,扒住窗欞上的木格柵,甕聲甕氣的說道:“母妃你一定不要有事,兒子可不想認(rèn)他人作母?!?/br> 陣痛越來越厲害,俞馥儀疼的直抽氣,心里也是十分忐忑,奈何當(dāng)人母親的,連脆弱都變成奢侈,只得強(qiáng)打起精神,笑罵道:“放心吧,好容易把養(yǎng)你這么大,又即將當(dāng)上太子,享福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我哪能拱手讓給別人?” “母妃可不許騙人,騙人會變小狗的?!彼抉R琰精神了不少,朝俞馥儀所在的方向行了個禮,說道:“那兒子去了,母妃保重?!?/br> “嗯,去吧。”俞馥儀點(diǎn)了下頭,又吩咐李元寶道:“你今兒跟在三皇子身邊伺候,見到皇上后,替本宮轉(zhuǎn)告一聲,說本宮無事,讓他不必急著來過來,好生把三皇子的事兒辦完了再說?!?/br> “是?!崩钤獙殤?yīng)了聲,引著司馬琰出了隔間。 聽風(fēng)命小滿在跟前伺候著,自個出去了半晌,才又返回來,向俞馥儀稟報(bào)道:“娘娘,前后大門都已上鎖,并安排人守著了,產(chǎn)房前后門分別由夏至、冬至守著,除非有人帶著大隊(duì)人馬闖宮,否則誰也別想趁這會子渾水摸魚?!?/br> 安全方面俞馥儀倒是不擔(dān)心,沒誰那么想不開會沖到自個面前來送死,她所擔(dān)心的只是能不能順利分娩…… * 事實(shí)證明,二胎產(chǎn)程短什么的純屬謬論,俞馥儀疼了整整一天一夜還沒能生下來。 王皇后的舊衣裳白穿了,根本不頂用。 司馬琰被趕回去歇息了,司馬睿趕不走,硬生生陪著熬了一夜,第二日有大朝,宋小喜將朝服送來長春宮,小聲催促他更衣,結(jié)果被他一腳踹到了雪地里,罵道:“上什么朝,沒看見德妃難產(chǎn)么?” 德妃難產(chǎn)跟您上朝有什么關(guān)系呀,您既不是醫(yī)女也不是產(chǎn)婆,留在這里能幫上什么忙?宋小喜腹誹一句,嘴里卻道:“奴才去傳旨,說皇上龍?bào)w抱恙,今兒罷朝?” “明明是德妃難產(chǎn),怎地變成朕龍?bào)w抱恙了?”司馬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想到俞馥儀向來愛惜名聲,若直說的話,難免被御史扣上妖妃的帽子,忙改了口風(fēng):“就說朕龍?bào)w抱恙!” “是?!彼涡∠参侄啻粫直贿w怒,應(yīng)聲之后,撒腿就跑,簡直比兔子還快。 產(chǎn)房隔音效果不好,司馬睿又連吼帶叫的,俞馥儀想聽不到都難,不過她這會也顧不上理會這些了,折騰了一天一夜,雖然喝了參湯,嘴里還含著參片,她的力氣也已經(jīng)消耗大半,羊水也破了有一段時間了,若再過幾個時辰還生不出來的話,不說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就是自己也得丟掉性命。 早知如此,就直接弄點(diǎn)絕育藥吃了,橫豎已經(jīng)有了司馬琰,錦上添花什么的,不要也沒罷,至少能保住性命不是? 若自己出事,司馬琰已然是太子,王皇后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把他記在自己名下,皇后嫡子身份,會讓他的太子之位更加穩(wěn)固,而王皇后為了自個以及王家的利益著想,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他絲毫,所以并不太需要擔(dān)心,倒是司馬睿這個傲嬌中二病,自己為了替他生寶貝小閨女而亡,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呢。 “哎呀,頭出來了,娘娘加把勁,使勁啊……”腦袋里正胡思亂想呢,突然聽到產(chǎn)婆大呼小叫的聲音,回過神來,連忙把全身僅剩的力氣使出來,幾鼓作氣后,總算聽到了“哇”的一聲啼哭。 “男孩還是女孩?”俞馥儀眼前直發(fā)黑,脫力的想立刻睡死過去,但還是用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嘶啞的聲音問出了這句話。 產(chǎn)婆住進(jìn)長春宮有些時日了,早就聽說過皇上跟德妃都盼著這胎是個公主,聞言滿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喜氣洋洋的說道:“恭喜娘娘,是個白凈漂亮的小公主?!?/br> 俞馥儀舒了口氣,然后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正文完,一會送上番外) ☆、小公主番外 時光飛逝,一晃三年。 俞馥儀坐在廊下,邊吹著涼爽的秋風(fēng),邊做針線活。 前主針線活手藝平平,她又是個不愛這個的,一件做給小閨女司馬玥的小褂子三個月了還沒完成,昨個兒不知怎地被司馬睿瞅見了,把她好一頓挖苦,她惱羞成怒,今兒游湖也沒有去,獨(dú)自窩在長春宮里趕工。 和煦的秋陽曬的人昏昏欲睡,才剛繡了一朵花瓣,上下眼皮便打起架來,便將繡花繃子放到一旁,準(zhǔn)備先瞇一會再繼續(xù)。 “哎喲,湖也不去游,說是要奮發(fā)向上三天完工,結(jié)果躲在這里睡大覺……閨女,你可真命苦啊,只怕這輩子都沒機(jī)會穿上這慈母衣了!” 俞馥儀被司馬睿陰陽怪氣的聲音給吵醒了,沒理會他,轉(zhuǎn)頭看向司馬玥,笑瞇瞇問道:“玥兒回來了,游湖好玩么?采到蓮蓬沒有?” “幼稚?!彼抉R玥倒背了手,邁著小腿,往旁邊的太師椅里一跳,嘴里道:“倒茶?!?/br> 俞馥儀嘆了口氣,然后沒好氣的瞪了司馬睿一眼,叫他整天念叨著要生個跟自個一模一樣的小公主,這可倒好,真生出個一模一樣的來,無論容貌還是性格,都跟前主一模一樣,半點(diǎn)稚童的軟萌可愛都沒有,一天到晚崩著張小臉,話能用兩個字表達(dá)的就絕對不用三個字,省心倒是省心,可也讓她滿腔的母愛無處揮灑呀。 原還想著如何扳正她的性子,偏司馬睿這個女兒奴攔著不讓,俞馥儀也舍不得她受委屈,橫豎她父皇是皇帝,兄長是太子,本國以及附屬國境內(nèi),橫著走都沒問題,索性隨她去了。 “小孩子不能喝茶,會變笨的?!庇狃x看向谷雨,吩咐道:“給公主端碗菊花羹來?!?/br> 司馬玥看了眼司馬睿,說道:“父皇從小就喝。” 俞馥儀哼道:“所以他才這么笨。” 司馬玥小包子臉皺了起來,擰眉思索了片刻,似是覺得俞馥儀所說的有理,隨即眉眼舒展開來。 司馬睿伸手,輕捏了下司馬玥的小包子臉,笑嘻嘻道:“父皇笨?父皇哪里笨了?你有見過比父皇還英明神武的皇帝?” “見過?!彼抉R玥臉蛋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戲文里?!?/br> 司馬睿一把將她撈進(jìn)懷里抱住,大手將她的包包頭揉成一團(tuán)亂麻,指桑罵槐的說道:“臭丫頭,有這么英明神武的父皇在跟前,不好好跟父皇學(xué),偏將你母妃那牙尖嘴利不饒人的本事學(xué)來了,要是以后沒人肯尚,砸在手里,看父皇不抽死那罪魁禍?zhǔn)?!?/br> 司馬玥看了看俞馥儀,又看了看司馬睿,吐舌頭道:“光說不練?!?/br> 俞馥儀指著司馬睿,教育司馬玥道:“記住了,以后挑駙馬,可不能跟母妃一樣眼瞎,找一個這樣的,一天到晚嘴里沒一句牢靠話,定要挑個一言九鼎的?!?/br> 司馬睿撫胸,深呼了幾口氣,作無奈狀:“哎,你們這一大一小兩個天魔星,早晚將朕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