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淡定為妃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司馬睿哪曾料到過這個,登時抵抗不住火勢,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他茫然的抬頭,訥訥道:“你……”

    話未說完,瞧見了俞馥儀那副滿面通紅雙眼朦朧的動人模樣,怔了一怔,隨即高興的嘴巴咧到了腮邊,將褻褲扯過來胡亂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把,然后拉開帳幔,“嗖”的一下丟出帳幔外,然后縮回來,往被窩里一鉆,摟住俞馥儀,嘖嘖感嘆道:“可憐的愛妃,兒子都五歲大了,這才享受到了一回……”

    說著又名為擔(dān)憂實則洋洋得意的抬高了聲音:“朕警告你,可別因為嘗到了消魂滋味,就來纏著朕,朕可是個勤于政務(wù)又懂得愛惜身子的好皇帝,豈能成日待在后宮廝混?”

    俞馥儀沉浸在余韻中,半晌才回過神來,恰好聽到他后面這句話,立時回嘴道:“爭寵這種事兒,誰愛做誰做,橫豎臣妾是不會做的,皇上只管放心便是?!?/br>
    司馬睿想聽的是好話,想看到的是她做小伏低拍馬逢迎,誰知她竟丟出這樣的話來,堵的他險些抽過去,他氣憤的低下頭去,在她削肩上恨恨的啃了一口,罵道:“用完就丟,有你這樣無情的么?”

    再咬個手絹,含個淚花,那就是妥妥的閨中怨婦做派了,堂堂一國之君如此惺惺作態(tài)真的合適么?俞馥儀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不是您警告臣妾莫要糾纏么,臣妾只是聽從您的命令罷了,難不成這也有錯?”

    “你不是最有主見最愛與朕對著干么,怎地這會子偏就聽從朕的命令了?分明是你不待見朕,所以順?biāo)浦郏鄄灰娦牟粺?,是不是?”司馬睿捶了下床,呼哧呼哧的喘了會粗氣,不等俞馥儀開口,又頗為自信的哼道:“待多嘗幾次這種消魂滋味,你就不會如此說了?!?/br>
    又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事兒雖能得趣,但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玩意兒罷了,又不是大米飯白饅頭,沒有還能會死?不過她并未反駁,倘若他要來,自個就敞開大門歡迎,橫豎也能享受到,若不來那也沒什么,安靜過自個的日子便是了,指望她如曹美人般上躥下跳楊相百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原就不是那樣的人兒。

    *

    一夜過去。

    第二日一早,司馬睿才剛?cè)ド铣?,天還漆黑一片,谷雨就進(jìn)來稟報道:“啟稟娘娘,馮充華來了,問娘娘醒了沒,若醒了的話,她進(jìn)來給娘娘請安?!?/br>
    俞馥儀睡眼朦朧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俞紹儀送來的一對懷表中的另外一只,掀開蓋子瞅了眼,指針指向凌晨三點半,比她往常起身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個小時,頓時起床氣發(fā)作,罵道:“這么早就跑過來,她這是抽什么風(fēng)!”

    罵馮充華又轉(zhuǎn)頭罵谷雨:“來便來了,讓她到明間候著便是了,急吼吼的沖進(jìn)來稟報做什么?你頭一天調(diào)來長春宮么,竟不知你家我主子幾時會醒?還是說你不耐煩伺候我了,想另投馮充華當(dāng)主子?若是這樣的話,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直說便是了,我豈會硬攔著不放人?”

    谷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低垂著頭,訥訥道:“馮充華是皇上新寵,奴婢怕慢待了她,惹得皇上對娘娘不滿意,故而……”

    “渾說,什么新寵舊寵的,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皇上上朝我都不起身伺候呢,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充華了,難道為了叫她能請上安,我就得早起半個時辰不成?想都別想!”不等谷雨辯解完,俞馥儀就打斷她,隨即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打發(fā)她回去,叫她半個時辰后再來。若不走,也甭往明間請了,直接叫她在廊下候著吧,橫豎她神功護(hù)體凍不壞?!?/br>
    谷雨哪敢再說什么,應(yīng)了聲便立刻退了出去。

    俞馥儀暴躁的抓抓腦袋,跌回枕頭上,將被子往上一扯,再次睡過去,小睡了半個時辰后,生物鐘準(zhǔn)時將她叫醒。

    盥洗更衣結(jié)束,正坐在梳妝臺前理妝呢,馮充華走了進(jìn)來,沖她行過禮后,一臉歉然的說道:“今個兒大朝,嬪妾原以為娘娘早起服侍皇上,故而一大早便跑過來跟您請安,不想來的不巧,娘娘竟還沒起,也不知有沒有打擾娘娘好眠,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娘娘恕罪?!?/br>
    俞馥儀像忘了早先發(fā)過一場脾氣似得,一臉和藹的說道:“早起服侍皇上上朝后,本想起身來著,誰知半途走了困,怕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時精神不濟(jì)駕前失儀,因此又躺回去睡了個回籠覺,誰知竟被meimei撞上了,meimei可得替我保密,不然被旁人知道了,定要取笑我懶散了?!?/br>
    馮充華笑道:“娘娘若是懶散的話,天下間就沒勤快人兒了?!?/br>
    *

    過一時俞馥儀裝扮完畢,常美人跟曹美人也過來了,一番請安見禮后,便起身往坤寧宮去。

    一天一夜的鵝毛大雪,琉璃世界一片瑩白,宮人通力清理出了前朝的幾條主要干道來,以免影響大朝,后宮這里卻一時顧不上,俞馥儀不敢坐肩輿,免得哪個太監(jiān)腳下一滑將自己摔個粉身碎骨,決定跟她們幾個低位份妃嬪一樣,靠雙腳走著去,惹的曹美人嘲諷道:“娘娘可真不會享福,竟然有肩輿不坐,偏要跟咱們這些沒肩輿的一樣,兩腳走著去,弄的鞋濕襪濕的,回頭可有難受的時候?!?/br>
    “我穿了高底木屐呢,回頭到了坤寧宮,脫了木屐,跺一跺腳,上頭的雪便散了,倒不至于鞋濕襪濕的?!贝笾艿哪惧於际瞧降椎?,防雪防雨能力一般,俞馥儀叫人改成了松糕鞋,跟自己跟司馬琰各做了一雙,經(jīng)司馬琰昨個兒試驗,比平底的好穿許多,故而今個她才上了腳。

    “哎呀……”正說著話呢,突然哎呀一聲驚呼傳來,隨即“哐當(dāng)”幾聲,然后一陣人群的嘈雜。

    俞馥儀她們幾個對視幾眼,然后快走幾步,朝西邊的永壽宮門口看去,竟是因侍寢一次被提了位份成貴人的秦二姑娘乘坐的肩輿摔了,跟著的宮女太監(jiān)們正手忙腳亂的去攙扶跌的四腳朝天的她。

    曹美人轉(zhuǎn)頭看向馮充華,打趣道:“從四品的秦貴人都有肩輿,我們正四品的充華jiejie卻還沒有呢?!?/br>
    馮充華笑了笑,沒吱聲,曹美人也沒在意,只捂嘴笑道:“這肩輿,有也未必是好事,可不就摔了么?佛祖保佑,可千萬別跟我一樣,腿壞掉了才好。”

    說話間,已離秦貴人摔的地方不遠(yuǎn),眾人想避讓都不成,只得吩咐自個帶著的宮人上去幫忙。

    曹美人的烏鴉嘴再次靈驗,秦貴人的右腿瘸的厲害,稍一觸地就鉆心的疼痛,馮充華走上前,伸手在她腿上揉捏了幾個來回,皺眉道:“怕是骨折了,萬不可再使力氣,否則后果嚴(yán)重?!?/br>
    肩輿自然不敢再坐了,俞馥儀指揮一個強(qiáng)壯的宮女將她背起,說道:“你且先回宮去,我們?nèi)ダ帉m替你說一聲,請皇后娘娘打發(fā)人去太醫(yī)院請個太醫(yī)來給你瞧瞧?!?/br>
    好容易才能侍上寢,又提了位份,正該乘勝追擊盡快懷上身孕才是,誰知竟出了這等岔子,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后,年都過完了,誰知那會子又是個什么境況?秦貴人既懊惱又傷心,簡直快哭出來了,哽咽著對俞馥儀道:“有勞jiejie了?!?/br>
    “meimei不必客氣,且安心養(yǎng)傷吧?!庇狃x點點頭,打發(fā)宮女將她背回去,見人走出了老遠(yuǎn),這才領(lǐng)著眾人繼續(xù)往坤寧宮走去。

    曹美人在后頭幸災(zāi)樂禍的對馮充華道:“秦貴人倒下了,這新進(jìn)宮的秀女里就只充華jiejie一人獨大了。”

    馮充華謙虛的說道:“我姿色平庸,又是在江湖中長大的,琴棋書畫不通曉,針黹女紅更是見不得人,與其他姐妹們根本不能比,能得皇上垂憐一二已是萬幸了,不敢奢望更多?!?/br>
    這話別說曹美人不信,俞馥儀也是不信的。馮充華在江湖中長大,性子該瀟灑不受拘束才對,便是被親生父母認(rèn)回,也不能任憑他們擺布,畢竟于江湖人士來說,宮廷乃是最不愿涉及的地方,若她不從,大可以抬腳走人,可現(xiàn)在不但從了,還謹(jǐn)小慎微循規(guī)蹈矩,只怕是另有所圖。這也是她沒有反對司馬睿將她安排到長春宮的原因,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整個長春宮又到處布滿自己的眼線,稍微有個風(fēng)吹草動,都能傳到自個耳朵里,可比放在別處鞭長莫及強(qiáng)得多。

    當(dāng)然,前提是會危害到自個跟司馬琰,至于旁人,她才懶得管呢。

    ☆、第 35 章

    到坤寧宮后,把事情跟王皇后一說,王皇后當(dāng)即打發(fā)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

    “太后送貴人meimei肩輿本是為著她出行方便著想,誰想竟會鬧出這事兒來,若她老人家知道了,定會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蓖趸屎蟾锌艘痪?,又叮囑眾人道:“這雪下起來便沒個完了,宮里人手有限,只能先緊著前朝、慈寧宮以及乾清宮先來,然后才能輪到其他地兒,這幾日你們都仔細(xì)著些,有肩輿的也別坐了,可千萬別再有人受傷了。”

    福嬪拍著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別說坐肩輿了,嬪妾走路過來的,從景陽宮到這兒,一路上都趔趄了好幾次,有一次險些后仰到地上,所幸及時被艾草拽住了胳膊。”

    王皇后聞言,擺手道:“罷了,就免了這幾日的請安吧,你們都好生在屋子里待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罷。”

    張婕妤奉承道:“到底是皇后娘娘呢,這般體恤咱們姐妹?!?/br>
    王皇后笑了笑,沒接張婕妤的話,反而將目光投向鄭貴妃、安淑妃跟俞馥儀這幾個高位份妃嬪的方向,說道:“這些日子勞煩三位meimei代我打理宮務(wù),真是辛苦你們了,如今我孕期已滿三個月,身子骨比先前好了許多,不好再腆著臉皮窩在坤寧宮享福,所以從今兒起還是我自個來料理吧?!?/br>
    安淑妃笑道:“咱們幾個都不是伶俐人兒,比不得娘娘眼明心快有成算,自打接手之后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日日都膽顫心驚的,這會子娘娘自個接回去,咱們可算松了一口氣,再也不必憂心的睡不好覺了?!?/br>
    王皇后睨了她一眼,嗔道:“你說自個不伶俐也就罷了,偏要帶上貴妃meimei跟德妃meimei,仔細(xì)她們打你們的嘴?!?/br>
    被點了名,俞馥儀只得開口道:“嬪妾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木頭人兒,若木頭人也能伶俐起來,天上只怕要下紅雨了?!?/br>
    鄭貴妃攤了攤手,似笑非笑的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爭著當(dāng)笨人,那這個伶俐的名頭就讓我擔(dān)了吧,從此我就是天下第一等的伶俐人兒,你們這些個笨的可得識趣的讓著我點,不然我伶俐起來,叫你們哭都找不到墳疙瘩?!?/br>
    俞馥儀瞇了瞇眼,笑道:“這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兒的名頭,豈是白擔(dān)的?jiejie既擔(dān)了它,那往后我們這些個笨的遇到為難的事兒,譬如趙meimei的貓兒跑丟了之類的,可都是要找jiejie出主意的,jiejie可不許推脫?!?/br>
    “好啊,我說你這么個百伶百俐的人兒怎地不肯擔(dān)這個名頭,為此將皇上都搬了出來,竟是挖好了坑在這里等著我呢,偏我這個笨的不防備,還洋洋得意自個是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兒呢,真真是個坑死人不償命的黑心促狹鬼!”

    “瞧瞧,嬪妾只說自個是個木頭人,多的一句也沒有,是她自個哭著喊著要爭當(dāng)天下第一等伶俐人兒,這會子倒怪起嬪妾來,這個罪名嬪妾不認(rèn),娘娘您可要為嬪妾主持公道。”俞馥儀轉(zhuǎn)過頭去,一臉委屈的看著王皇后。

    王皇后一臉無奈的苦笑道:“快別叫我主持公道了,你們這些個人兒的嘴啊個個都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一通響,我是被震的頭也暈了,眼也花了,腦袋也不轉(zhuǎn)彎了,你們快些離了我跟前吧,我也好用個早膳,再回去歇個回籠覺。”

    眾人聽了這話,自然忙不迭的閃人。

    鄭貴妃、安淑妃以及俞馥儀三個留下來,將該呈上的印章賬冊都呈上了,該交待的事項都交待了,該撇清的也撇清了,徹底卸下了身上的擔(dān)子后,這才起身告退。

    王皇后叫人端了三個托盤上來,每個托盤上放了兩匹蜀錦兩匹洋縐紗,對她們說道:“本宮知道你們并不缺這點兒東西,不過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你們且收下罷,莫要跟我客氣?!?/br>
    她們幾個不缺這點兒東西,王皇后自然也是不缺的,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三人也沒有推辭,齊齊道:“讓娘娘破費了?!?/br>
    *

    從正殿出來后,侯在廊下的宮女忙拿了木屐來給俞馥儀穿,鄭貴妃瞧見了,好奇道:“meimei的木屐倒是新奇,只是底未免高了些,若一個沒踩穩(wěn)摔了,即便不像秦貴人那樣摔斷腿,腳脖子只怕也要腫上個十天半月的。”

    作為一個前世穿不了高跟鞋只能拿松糕鞋來過過癮的女漢子來說,這么點高度簡直是小菜一碟,何況這古代的木屐腳底是釘了鐵釘?shù)模人筛庑交牡撞恳慰吭S多,摔了別人也摔不到她。

    俞馥儀毫不在意的笑道:“多謝jiejie關(guān)心了,我會仔細(xì)著些的?!?/br>
    鄭貴妃不過隨口一說,既然人家不聽勸非要作死,那就去死唄,與她何干?抬腳往木屐里一套,隨即搭著宮女的手,揚手挺胸的闊步走了。

    俞馥儀瞅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隨即低頭抬腳,套上木屐后,自回了長春宮。

    回到長春宮后沒多久,趙才人便過來了,一臉雀躍的說道:“這樣大雪紛揚的天兒,窩在屋子里到底氣悶,合該大口喝酒大口吃rou才爽快?!?/br>
    俞馥儀笑道:“這有何難,如今你位份也提了,月錢也漲了,想喝酒吃rou,打發(fā)人送點兒錢到御膳房,叫他們整治桌酒席送來便是了,他們還敢刁難你不成?”

    “御膳房做的有什么趣味,自個烤自個吃才好呢,也好消此永晝不是?”趙才人眨了眨眼,湊上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嬪妾這里有我父親從西北打發(fā)人送來的香料,用它烤rou,香的能叫人口水流下來?!?/br>
    西北來的香料,俞馥儀所能想到的只有孜然了,若果真是這個的話,她還真是難以抵抗得住誘惑,要知道烤串啤酒可是她的最愛,一口氣一百串下去都不帶眨眼的。俞馥儀咽了下口水,在炕桌上一拍,豪爽道:“烤!谷雨,打發(fā)人去御膳房要半只羊來兩壇好酒來?!?/br>
    趙才人忙阻攔道:“怎好叫娘娘破費,還是嬪妾打發(fā)人去買吧?!闭f著從袖子里掏了個荷包出來,遞給她的隨身宮女格桑。

    俞馥儀被她堂堂主子竟自個保管銀錢的行為驚了一瞬,隨即笑道:“現(xiàn)下開始準(zhǔn)備起來,等能吃上也差不多近午了,自然不需要再準(zhǔn)備午膳,省下來的銀錢足夠抵這些個酒rou了,哪里需要另外拿錢出來置辦?”

    趙才人見狀,便沒再說什么。

    谷雨親自去了趟御膳房,除了俞馥儀吩咐的半只羊兩壇酒外,御膳房的人還送了一塊鹿rou跟一塊牛rou,喜的趙才人拍手直樂,親自跑去小廚房,指揮著小廚房當(dāng)差的宮女切片、腌制以及串串。

    *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俞馥儀叫人搬來烤架,也不用底下人幫忙,準(zhǔn)備自個跟趙才人親自動手烤。

    誰知剛把炭火升起來,司馬睿就跑來了,一見這架勢,“喲呵”了一聲,笑嘻嘻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朕真是個有口服的?!?/br>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才人連忙起身行禮,俞馥儀也站起來蹲了蹲身:“請皇上安?!?/br>
    “不必多禮。”司馬睿抬了抬手,隨即在谷雨搬來的太師椅上一癱,催促道:“早朝上一堆破事,散了朝還不得清閑,又跟幾位重臣在養(yǎng)心殿議了一個多時辰的事兒,餓的朕前胸貼后背的,這會子能吃下一頭羊去?!?/br>
    本來跟趙才人好生玩樂吃喝一回的,這會子來個大爺,還能輕松起來?俞馥儀斜了他一眼,慢聲慢氣的說道:“那可就麻煩了,嬪妾這里只有半只羊,恐怕不夠皇上吃的?!?/br>
    “有什么麻煩的,叫御膳房的人再送一只羊來就是了?!彼抉R睿壓根就沒聽出俞馥儀話語里不歡迎的意味,張嘴就將趙有福喊了進(jìn)來,吩咐道:“打發(fā)人到御膳房要只羊來。”

    這人到底是真傻啊還是裝傻?俞馥儀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拿了十來只串串出來,架到了烤架上,兩面都刷過芝麻油后,抄了把蒲扇在手上,輕輕的扇起風(fēng)來。

    “喂,該翻面了,仔細(xì)糊了?!彼抉R睿哪是個能安靜坐著等開飯的主兒,嫌棄的離開太師椅,要了個跟俞馥儀屁股底下一樣的圓凳,拖著圓凳坐到她身旁,指手畫腳起來。

    俞馥儀自顧的扇風(fēng),司馬睿急了,長臂一伸便要自個動手,還沒等碰到鐵簽子呢,手背上就挨了她一蒲扇:“老實待著等吃,別亂動,免得燙了龍爪子,連累臣妾跟趙才人受罰。”

    “朕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那么容易被燙到?”司馬睿嘟囔了一聲,到底沒敢再伸手,只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跟前世俞馥儀養(yǎng)的那只等待投食的哈士奇一樣,既蠢還有點萌。

    竟然會覺得他萌?俞馥儀唾棄的在心里呸了自己一聲,將烤好的幾串抹上趙才人帶來的孜然后,抬手丟到了他跟前的盤子里,他立刻一個餓虎撲食,抓起來鐵簽就啃,一邊啃一邊“嘶嘶”的叫著,等到把盤子吃個底朝天后,才意猶未盡的說道:“怪哉,怎地愛妃這里什么東西都比別處好吃呢?好吃的朕險些把舌頭咬下來。”

    俞馥儀拿扇子指了指趙才人,說道:“之所以比別處好吃,是因為上頭抹了趙才人父親從西北給她送來的香料。”

    “哦?”司馬睿挑了挑眉,問道:“這香料叫什么?”

    趙才人忙回道:“回皇上的話,叫孜然,是打西域傳來的,許多人吃不慣,臣妾在家時倒是極愛這個,剛好近日有個相熟的世叔回京述職,父親便托他給臣妾捎了些過來?!?/br>
    司馬睿點頭道:“朕也極愛這個,回頭朕給你父親傳個旨,讓他進(jìn)貢些上來?!?/br>
    趙家根基不深,原就沒有什么幫扶,西北又精窮,撈不到油水來打點門路,故而父親這才一待十幾年挪不了窩,先前太后壽宴上自己出了風(fēng)頭,已令父親過了皇上的耳朵,現(xiàn)今又借孜然的事兒讓他意外得了個進(jìn)獻(xiàn)貢品的差事,若能辦得好,也算是不小的功勞,且是在皇上跟前掛了號的,下次考評候缺時,吏部的人豈能再將他往西北派?趙才人激動的兩眼含淚,蒲扇往地上一扔,便跪地磕起頭來:“臣妾替父親謝過皇上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多大點事兒,也值得你如此興師動眾?!彼抉R睿只想著繼續(xù)吃上孜然,更復(fù)雜的事兒根本沒多想,因此頗有些不理解趙才人為何如此激動,不過她激動與否與他何干呢?故而也沒有多問,見盤子里又被投了幾串進(jìn)來,忙伸手去拿,余光瞅見旁邊俞馥儀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一臉愜意的瞇了瞇眼,他心中一動,立時將腦袋湊上去:“朕也要喝。”

    俞馥儀朝谷雨一挑眉:“給皇上拿只酒盅來?!?/br>
    “不要?!彼抉R睿一抬手,阻止了谷雨,耍賴道:“朕跟你用一只?!?/br>
    俞馥儀白了他一眼,抓起酒壺來,將自個酒杯斟滿,然后塞到他嘴邊,司馬睿張嘴含住,一飲而盡,學(xué)她的樣子,瞇了瞇眼,感嘆道:“真甜!”

    素日里只見過皇上威風(fēng)凜凜脾氣暴躁的樣子,卻沒想到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趙才人心中詫異的不行,面上卻眼觀鼻鼻觀心,只安靜的烤安靜的吃安靜的喝,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個擺設(shè)用的花瓶,存在感降的越低越好。

    ☆、第 36 章

    過得幾日,雪化天晴后,俞馥儀稟過王皇后,將俞韞儀跟她的大嫂馮氏召進(jìn)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