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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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強耐著性子考校了司馬琰半下午的功課,蹭了頓晚膳,總算熬到了安置的時辰。 俞馥儀剛沐浴完畢,頭發(fā)尚未干透呢,就被他拉扯到炕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干凈,這般猴急惹的她張嘴便要訓斥,結果他唇湊過來堵住她的嘴,舌頭撬開齒門鉆進去,與她的小舌兒纏繞到一起。 她不習慣與人如此,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讓她猶如置身荒野四顧無人,說不盡的孤單凄涼,慌得她連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踢騰著腳去踹他的腿,企圖阻止他,奈何他親的投入,根本不理會她這些花拳繡腿。 足有一盞茶的工夫才分開,因呼吸不暢,俞馥儀被折騰的頭暈腦脹,司馬睿本人也有些失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兩手往下滑去,直抵關鍵部位,結果卻摸得一手的濕漉,驚的他猛的一怔,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立時再次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俞馥儀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直搗黃龍與自己合為一體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偃旗息鼓的,她的嘴巴一直被堵著親個不停,整個人都被親的暈暈乎乎的,仿佛失憶一般,過程全然不記得了。 司馬睿卻是一臉饜足的表情,將她緊摟在懷里,一會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一會低頭親親她紅腫的嘴唇,一會伸手到薄紗被里,掐一下她的屁股,幾次三番的將睡著的她折騰醒,氣的她不耐煩的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折騰,您不困,臣妾還困呢。” “好好好,不折騰了,咱們睡覺?!彼抉R睿好脾氣的揉揉她腦袋,到底是安靜下來。 * 第二日一大早,俞馥儀正梳妝打扮呢,趙有福的徒弟宋小喜便抱著個鎏金螺鈿的紅酸枝木盒子進來,行了個跪地叩拜的大禮后,滿臉喜氣的說道:“今個娘娘芳辰,奴才祝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遠貌美如花?!?/br> 這話說的有些四不像,但句句說到了點子上,后宮里的女人,哪個不希望永遠貌美如花?俞馥儀抬了抬手,朗聲道:“賞。” 小滿遞了個荷包給宋小喜,宋小喜接過來,再次對著俞馥儀打了個千兒,這才將手里的紅酸枝木盒子打開,托到俞馥儀跟前,說道:“這是皇上給娘娘準備的壽禮?!?/br> 見俞馥儀只瞥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宋小喜以為她不滿意,忙解釋道:“羊脂白玉雖不稀罕,難得的是成套的頭面,且是大理國的手藝,去年大理國段世子親自貢上來的,皇上稀罕的不行,一直擱置在私庫里沒發(fā)送人,今個娘娘芳辰,這才舍得拿出來?!?/br> 不得不承認司馬睿挺會討人歡心的,若送的是什么金銀點翠寶石的,俞馥儀也未必看在眼里,畢竟她的長相襯不起奢華的首飾,上面又有內(nèi)造的標記,拿去當鋪也無人敢收,不過放著招灰罷了,而玉器則不同了,正好能派的上用場?!?/br> “難為皇上費心了?!庇狃x點點頭,斜了小滿一眼,吩咐道:“今個兒就戴這套吧?!?/br> 小滿手腳麻利的更換完畢,見首飾都上頭后,盒底還放著對白玉絞絲紋手鐲,便都將其帶到了俞馥儀的左腕上,中間夾了個藤圈,以防兩鐲相碰。 頭上收拾妥當,小滿取來繡花鞋,宋小喜見狀,忙告辭道:“娘娘這里忙著,就不多打擾了,奴才告退?!?/br> “去吧?!庇狃x應了聲,才探出只腳來,便見常美人走進來,嘴里吆喝道:“哎喲喲,快別穿那個,嬪妾這里另作了一雙,從頭到腳都是新的,才有好兆頭呢?!?/br> 說著秋紋手里接過包袱,打開取出一雙喜鵲登枝的繡花鞋來,蹲下身,親自替俞馥儀穿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笑道:“娘娘腳生的細長,倒把臣妾做的鞋子襯的更好看了幾分?!?/br>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可勁夸我,這還沒等吃壽酒呢,我就先醉了。”俞馥儀無奈的笑笑,隨即發(fā)自肺腑的說道:“又偏了你的好東西,真是多謝了?!?/br> “嬪妾拿不出什么好的壽禮來,也只能給娘娘做雙鞋了?!背C廊似撇缓靡馑嫉男α诵?,目光掃到了俞馥儀頭上的羊脂玉頭面,夸贊道:“娘娘這套頭面嬪妾不曾見過,想是皇上或者太后送的壽禮吧?可真好看,配上娘娘這身衣裳,愈發(fā)顯得膚白臉嫩儀態(tài)若仙?!?/br> “皇上才剛打發(fā)宋小喜送來的,說是什么大理國的貢品,我也不懂這些個東西,只是瞧著花樣兒與咱們這邊不同,倒也算新奇,便叫小滿給我?guī)狭?。”俞馥儀隨口解釋了一句,站起身來,挽著常美人的胳膊,說道:“走吧,該去請安了?!?/br> * 一身桃紅錦袍頭帶羊脂白玉頭面的俞馥儀甫一邁進坤寧宮的大門,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張婕妤酸溜溜的同身旁的福嬪低估道:“不就是過個生辰么,又不是整壽,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的!” 福嬪皺了皺眉,只當沒聽到張婕妤的話,干脆利落的站起來福身行禮。 待大家重新歸座后,王皇后笑道:“德妃meimei往日里穿的甚是素凈,今個突然換了身鮮亮的衣裳,讓本宮吃了一驚,仔細一琢磨,這才記起今個竟是meimei的生辰……瞧本宮這個記性!好在如今正籌備太后壽宴,一應食材盡有,置辦幾桌像樣的酒席也不是難事?!闭f著拔高了聲音,朗聲道:“今兒個呀本宮做東,姐妹們都到長春宮吃壽酒去,你們說可好?” 俞馥儀忙推辭道:“原不是什么整壽,吃碗長壽面便罷了,哪能讓娘娘破費?” “不值什么,只當借個機會將姐妹們湊在一處樂呵樂呵,你就莫要推辭了?!蓖趸屎鬅o所謂的擺擺手,隨即吩咐姚黃道:“去跟御膳房的曹總管說一聲,務必讓他辦的盡心,若不盡心,折了德妃meimei的面子,我唯他是問?!?/br> ☆、第 22 章 來吃壽酒自然沒有空手的道理,眾妃嬪來的時候都帶了壽禮,太后也打發(fā)崔嬤嬤送了柄玉如意來。 俞馥儀去慈寧宮謝恩,并邀請?zhí)髞砀把纾竽目咸嫠鲞@個臉,自然是借口禮佛回絕掉了,卻又叫她領著秦二姑娘去湊一回熱鬧。 秦二姑娘叫丫鬟遞了個紅包袱給小滿,一臉羞赧的說道:“原不知娘娘今個生辰,也沒個準備,太后說幫我出,這么著的話倒顯得我心不誠了,便連夜趕了兩色針線出來,手藝比不得常美人,還望娘娘別嫌棄?!?/br> “瞧二姑娘說的,你來能吃酒,就是給我莫大的面子了,什么禮不禮的,說句托大的話,我還缺這些個不成?”俞馥儀嗔了秦二姑娘一眼,從小滿手里接過包袱來,打開后瞧了下,見是一塊繡喜鵲登枝的紗帕,一只天青云錦做底上銹白荷的香包,帕子普普通通,香包卻別出心裁,她夸張的“呀”了一聲,贊嘆道:“好別致的香包,里邊竟然裝的是干花,不像香片那樣濃郁,聞起來可比香片舒暢多了?!?/br> 秦二姑娘笑道:“到底是娘娘呢,只瞥一眼,連敞開香包都不曾,就分辨得出里邊裝的是干花,想來也是其中的行家吧?也虧得世間只得娘娘一個,若多幾個像娘娘這般十八般武藝皆通的,我們這些個笨人索性不要活啦。” “笨人能煮的一手好茶,做的一手好女紅?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庇狃x再次嗔了秦二姑娘一眼,拉著她的手一起上了肩輿。 * 長春宮里,酒席已經(jīng)擺上,只等俞馥儀這個壽星翁了,她甫一踏進明間的大門,就被鄭貴妃橫眉豎眼好一通搶白:“好啊,丟下我們這起子人在這,干瞅著好酒好菜咽唾沫,自個卻跑的沒影,有你這么做壽星翁的么?趕緊自罰三大杯,不然我們可是不肯善罷甘休的?!?/br> “三大杯?jiejie也忒壞了些,莫不是想一口氣將meimei灌翻,好看meimei我撒酒瘋?”俞馥儀斜了鄭貴妃一眼,狡黠的笑道:“還好我去慈寧宮謝恩時帶了個幫手來……”說著將秦二姑娘從身后拉出來,搖晃著她的手的撒嬌道:“二姑娘,你可得幫幫我?!?/br> 不速之客的到來,讓眾人的臉色都略有些微妙,王皇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若找別人替你罰酒倒也罷了,橫豎大家都是姐妹,守望相助也是應當?shù)?,但秦二姑娘是客人,讓客人替你罰酒,也太不成體統(tǒng)了些,便是秦二姑娘不在意,我也不能讓你這么做?!?/br> 秦二姑娘站在原地,臉上掛著天真可愛的笑容,一副聽不懂王皇后又是客人又是自己人的排斥之語的模樣。 王皇后抿了抿唇,臉上浮起笑意,沖鄭貴妃嚷嚷道:“快,拿住她!” 鄭貴妃朝坐在過道旁邊那桌的宋才人以及宋才人對面那桌上因位份太低平常沒機會到王皇后跟前請安,今個借了俞馥儀壽辰的光才能出現(xiàn)在人前的韓常在一挑眉,宋才人跟韓常在連忙站起來,沖到俞馥儀跟前,一左一右架住她,鄭貴妃親自端了一大杯酒走上來,獰笑著朝俞馥儀嘴里灌去。 “咳,咳……”俞馥儀給嗆住,咳嗽了幾聲,眼淚朦朧的笑罵道:“好啊你們,合著伙的欺負我,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回頭你們壽辰的時候,看我怎么報復回來?!?/br> “哎喲喲,我真是好怕怕呢?!编嵸F妃打了個哈哈,接過宮女端來的另一杯酒,往俞馥儀嘴巴里一送:“喝吧你!” 罰酒用的大杯比尋常吃酒用的小盅大了二十倍不止,三大杯灌完,俞馥儀禁不住有些頭暈眼花,秦二姑娘忙上來攙著,嘴里關切道:“娘娘小心。” 俞馥儀擺擺手,表示自己無事,推著她的胳膊道:“二姑娘不必管我,且入席吧。” 安淑妃插嘴道:“meimei還不曾給人家安排座位呢,倒叫人家坐哪里是好?” “哎呀,我真是醉了,竟連這個都忘了,多謝jiejie提醒了。”俞馥儀拍了下腦袋,四下里打量了下,指了下常美人身邊空著的位子,對秦二姑娘道:“曹美人腿傷未愈,怕是不能來了,二姑娘且去那邊坐吧。” 主桌肯定去不得,那里位份最低的都是從二品的福嬪,雖然秦二姑娘出自太后娘家,但本身是庶出,父親身上又只有個虛銜,便是司馬睿再如何照顧太后的面子,也不可能封她從二品以上的位份,更何況他原就嫌棄她貌不出眾,美人肯定不會給,撐死也就是個從五品的才人,安排她坐曹美人的位子,倒也不算埋沒她。 “多謝娘娘了,我正好想向常美人請教刺繡的事兒呢,如此倒便宜了?!鼻囟媚锔A讼律?,作歡欣雀躍狀,蹦蹦跳跳朝常美人跑了過去。 解決了秦二姑娘的事情,俞馥儀便有些腿腳酸軟,準備坐下來緩一緩,往前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安淑妃旁邊緊挨著林昭儀,壓根就沒留自己的位子,她疑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詢問,就見王皇后朝自己招手:“到我身邊來坐?!?/br> 俞馥儀忙搖頭道:“這如何使得?” 王皇后無所謂的說道:“天大地大壽星翁最大,縱是壓貴妃meimei跟淑妃meimei一頭,她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安淑妃附和道:“娘娘說的是呢,我們豈是那等小氣的人兒?” 鄭貴妃仰頭飲進杯中的酒,嗤了一聲:“只管坐便是了,扭捏個什么勁兒。” 俞馥儀只得在皇后身邊坐下,小滿送上一盞濃茶,她正想端起來吃幾口,就聽安淑妃略帶驚訝的說道:“先前離的遠瞧的不仔細,這會子近前一看,meimei這套頭面竟是番邦的手藝,聽說去年大理國段世子貢上來一套羊脂白玉頭面,想必就是這套吧?” 這話問的卻是王皇后,王皇后笑道:“皇上就愛這些番邦的物事,一應貢品不入后頭的庫房,都被皇上收進了他的私庫,是不是去年大理國段世子貢上來的那套,我卻是不知的,這得問德妃meimei了?!?/br> 俞馥儀只得回道:“還是jiejie見多識廣,一眼就瞧出是番邦的手藝,我卻是不懂這些的,只瞧著花樣討喜,便上了頭,后頭聽來送東西的宋公公說起,這才知道是大理國貢上來的?!?/br> 羊脂白玉首飾,于宮里的妃嬪來說,原不算什么稀罕物事,誰都能拿得出幾件來,難得的是大理國段世子親自貢上來的貢品,又是從皇上私庫里特意調(diào)撥出來的,這份體面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眾人難免有些羨慕嫉妒恨。 張婕妤煽風點火的咂嘴道:“這份體面,也只娘娘有了,咱們這些個上不得臺面的可就沒這個福氣嘍?!?/br> 俞馥儀瞪眼,不贊同的反駁道:“meimei這話就不對了,闔宮上下無論哪個姐妹生辰,皇上可都有送壽禮的,壽禮雖有所不同,可誰又真的缺了這些個東西?不過求的是這份體面罷了?!?/br> 司馬睿自然沒這個閑心,幫闔宮上下十幾二十位妃嬪挑壽禮,每每趙有福提醒哪位妃嬪壽辰將至,他便打發(fā)宋小喜去私庫里隨便挑樣送去,既能將這事應付過去,又能清理掉私庫里他瞧不上眼的物事,省的私庫爆滿,乃是一舉兩得的事兒。 張婕妤本想說自己得的東西比不上俞馥儀這套羊脂白玉頭面,但真若說出來的話,倒像是承認自己真的缺了這些個東西,顯得自己窮酸眼皮子淺,只得憤恨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