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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下嫁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孟炎成白了王滔一眼,“你來扮我夫人嗎?”

    王滔啞了口乖乖退到陳風(fēng)揚身后,被陳風(fēng)揚踹了一腳。旁邊李明智和李明輝兄弟互看一眼,表示王滔生下來真的是來搞笑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將軍怎么可能同意這個方法,這世界誰能扮演在將軍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公主。

    “我覺得他們或許不會再出現(xiàn)。如果再出現(xiàn)一定來大的讓我們措手不及。”孟炎成手指點著臺面若有所思。——也許真的可以約君姒去某個地方約會,讓她換換心情。當(dāng)然啦只為增進感情。

    陳風(fēng)揚等人面面相覷,——將軍不會是閑瘋了想打仗?

    這日午后,君姒見喧誠從屋外進來,正要責(zé)備她不好好休息下地亂跑,就看到喧誠手捏緊袖子給了她個眼神。君姒打發(fā)晉芳和秀桃去拿茶水和點心,來到喧誠身邊接過了喧誠遞來的信。

    “剛到的?”

    喧誠小聲應(yīng)是,“送信的人說有大事?!?/br>
    君姒看四下無人直接將信打開,將信從頭看到尾后自己也傻眼了。

    “公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君姒面無血色的將信給喧誠看,身子軟軟的坐下去,“這不可能,夫君怎么會……”

    第59章 得提示知背后人

    那日季氏來看君姒,說起老祖宗很掛念她。她讓晉芳做了些艾糍帶去看望老祖宗。

    天氣很好,大寒天難得見到暖陽,君姒與老祖宗在院子里散步,老祖宗問起孟春海的事情君姒也沒瞞著,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支持他。

    老祖宗一向看中家中在朝為官的人,念叨著為官為國務(wù)必盡心盡力,君姒只感嘆孟炎成沒有聽到老祖宗這翻話。

    老祖宗看盡了人情世故,論人功過也自有一翻見解。君姒決定提出心中疑問。

    “上次春海將父親的生意交給了二叔打理。老祖宗,您說這樣會不會影響不好?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春海畢竟年紀(jì)還小,再怎么說二叔也是旁親不是?”

    老祖宗愣了愣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君姒,隨后擺手笑了笑。

    “丫頭,春海雖然年紀(jì)小,但是我倒覺得他的選擇沒有錯。而且他這樣做其實是解救了孟家的一場危機?!?/br>
    “這是為什么?”君姒驚訝。

    老祖宗點點頭收了笑,“避免了孟家?guī)仔值軤帗?,這就是最大的幫助。怎么,這些問題炎成應(yīng)該看得出來吧。他沒跟你說?”

    這時君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的心里只有營地,家族里這些事也從來不跟我說?!?/br>
    老祖宗慈愛的拍著我君姒的手,“說到炎成,這孩子自從娶了你之后改變了很多。不過聽你這么說大概只有一心在營地這事一點都沒有變。走吧丫頭,到那邊坐坐,老祖宗跟你講家族的事?!?/br>
    在老祖宗的心里,孟朝東雖然是個看上去懦弱的人,但往往這樣的人才顧家。她說當(dāng)年二嫁還沒有嫁給孟朝東的時候其實一直不同意這門婚事,后來都是迫于家族的壓力才不得不嫁到孟家。成親后的孟朝東當(dāng)時只做一些小生意,基本能夠養(yǎng)家糊口,當(dāng)時也分了家二嬸跟他吃了兩年的苦,第三年開始才漸漸富裕。也是經(jīng)過了三年二嬸知道了孟朝東的好兩人感情便一直很好,后來三個孩子連接著生下來,孟朝東白天忙生意,晚上還會幫著帶孩子,這么多年勤勤懇懇也不納妾,雖然表面上還是那么不出眾,但很多人都佩服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只不過在家族中,二叔的父親也就是孟炎成的爺爺孟華這一代開始當(dāng)了兵,之后更是當(dāng)上大將軍,再到孟炎成的父親,加上今日的孟炎成,三代都是朝中大將。大概就是因為這樣與族長一脈有了疏離。族長一脈下來先是出于妒忌孟華開始代代出將軍,便將所有的妒意都撒到軟弱的孟朝東身上。依老祖宗的意思她倒是很看好孟朝東,一個能忍下世間仇視的人才是大男人。不過同時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怕的。

    說到此處,君姒記下了一個句?!粋€能忍下世間仇視的人才是大男人。不過同時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怕的。

    “說了你二叔這么多故事,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春海像炎成,眼光獨道。你二叔是個正真的人,他會善待春海一家人的。你呀現(xiàn)在心中的疑惑解了嗎?”

    “解了解了都解了。多謝老祖宗給我講這么多故事?!?/br>
    老祖宗拍著君姒的手背,“下次再想聽故事記得來找老祖宗。炎成那小子可不會跟你說這些有趣的故事?!?/br>
    “那是。不過夫君忙于營地的事這也不怪他。”

    老祖宗拿小輩打趣,把君姒說得臉紅了一片。

    君姒仔細(xì)想老祖宗的話,猜測二叔是否真是可怕之人。那么多年他忍受家族所有人的白眼和排斥,真的可以做到不聞不問不見不理嗎?還是說他因為心里有個不同尋常的目標(biāo)所以才咬牙堅持下來。

    日標(biāo)……是族長的位置嗎?

    這么一想,君姒覺得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孟老六的生意競選接班人時三張棄權(quán)白紙,到二叔順利接愛孟老六的生意,到即將開始競選族長。這三者必然有聯(lián)系,否則不可能完美銜接。

    她記得自己以前就問過孟炎成,如果讓二叔當(dāng)族長會怎么樣。當(dāng)時孟炎成說二叔雖然軟了點,但是正是這一點若是當(dāng)了族長反而能讓族里安穩(wěn)下來。

    還有那日從皇城傳來的信,信上已經(jīng)明確了孟炎成的身份。所以說在寒城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巧合,很可能是有預(yù)謀有目標(biāo)的在進行。

    她又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可以給她進一步的答案。

    孟氏商行里有幾個客人正在跟孟貴談事情,君姒讓他忙她自己上樓找孟繼業(yè)??吹骄γ侠^業(yè)簡直震驚。

    “炎成還讓你獨自出門嗎?你這樣他怎么能放心?”

    “放心吧,我?guī)Я巳顺鰜?。而且來你這里,堂堂侯爺還怕我出事不成?!?/br>
    孟炎成不急著問她怎么會來這里,請君姒坐下親自泡茶。君姒打量這個房間,辦公桌上全是帳本,屏風(fēng)后面好似有一張床,估計時間太晚就睡這里。整個房間布置得很簡單,沒有多余的飾品。

    “以前炎成就每天往營地跑,從來不顧家?,F(xiàn)在是不是還這樣?”

    君姒點頭,“每天都要去一趟營地,不過倒是顧點家了。大哥不用擔(dān)心。男人以事業(yè)為重也沒有錯?!?/br>
    “是啊,炎成是將軍,是寒城的天,不管怎么樣你貴為公主下嫁于他這個粗人,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我代孟家跟你說句對不起了?!?/br>
    “這倒不必?!本[擺手?!拔遗c炎成是夫妻,他主外我主內(nèi)這很正常??v然過去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如今君姒只是個將軍的妻子,要主持府邸,要照顧丈夫。”

    孟繼業(yè)以茶代酒敬了君姒一杯。身為家中兄長果然有擔(dān)當(dāng),有責(zé)任感。

    “對了公主,不知道今日是有意來這還是過來走走?”

    君姒略為尷尬,說是前幾日見了?;郏犝f了二叔接手六伯生意后經(jīng)常忙到三更半夜。她有些擔(dān)心二叔吃不消。想來問問他能不能替二叔分擔(dān)一些。

    孟繼業(yè)道:“這個事我還真的不好插手。當(dāng)初春海選擇了二叔時大爺爺就有交待,二叔必須一個人經(jīng)營六伯的生意,而且不能私自拿銀子。若是違背的話二叔怎么對得起大爺爺?shù)男湃巍!?/br>
    “可是聽?;壅f二叔的身體吃不消,難道要這樣一直下去嗎?”

    聽到這孟繼業(yè)笑看君姒,“真的是你自己因為這事來找我的嗎?”

    被懷疑了君姒也不得不承認(rèn),神情有些不自在?!罢f實話并不是。我是受了二嬸所托。她本來是想讓我跟炎成說一說??赡阋仓姥壮刹惶珢酃芗易逯械氖虑?。所以我就直接來找你?!?/br>
    孟繼業(yè)點頭相信君姒的話,“可你來找我我也是真沒有辦法??傊鬆敔斦f了六伯的生意一分不能少。不過若是真要替二叔分擔(dān),我倒是可以分擔(dān)分擔(dān)他的酒場。好吧就這么定了,改天我去找二叔商量商量,反天我手上不也代替炎成管理著一些土地嗎,二叔那兒應(yīng)該沒問題?!?/br>
    “那感情好,如此二嬸和?;勰莾何乙菜阌辛藗€交待?!?/br>
    “公主果然是個心靈聰穎的女子,炎成能娶到你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大哥說笑了?!本茏匀坏陌言掝}轉(zhuǎn)開。“我聽?;壅f開春以后要重新選族長,大哥,你覺得誰最有希望?”

    孟繼業(yè)愣神看君姒,隨后又笑了,“說到這事,說實話我比較看好三伯?!?/br>
    “三伯確實有能力。不過為什么你不看好二叔?我覺得二叔做人也很好呀。炎成經(jīng)常說二叔這一輩子默默付出,是個非??煽康娜??!?/br>
    這一點并沒有得到孟繼業(yè)的贊同,他還指出了二叔懦弱的缺點,說就這一點就沒法當(dāng)族長。沒法帶領(lǐng)孟族的人。

    也確實孟繼業(yè)說得沒有錯。二叔孟朝東不夠資格。

    這也是君姒想從孟繼業(yè)嘴里得到的答案。至于有多少分可信度還要好好想一想。想起老祖宗說的那句話,她現(xiàn)在對每個人的決定都持有幾分懷疑,只有考據(jù)才能得出真相。

    自從得知孟繼業(yè)知道劉氏身份的消息,君姒對孟繼業(yè)的話已經(jīng)不會相信。加上老祖宗那句話點醒了她。所以她大膽猜測孟繼業(yè)也許就是背后扶持二叔一路走來,最終日標(biāo)是族長的那個人。當(dāng)上族長便名利雙收。孟繼業(yè)身為永清侯,有名。有自己的生意,利也不少。那么他還缺什么?

    只要知道他缺什么,就能知道他的終點。所以她決定再去看看劉氏,即便不能知道劉氏要干什么,能起到刺激的作用也不錯。她確信劉氏已經(jīng)懷疑自己。

    伯驕在院子里練劍,手持一把木劍耍得有模有樣。沒發(fā)現(xiàn)劉氏的蹤影,君姒決定跟伯驕聊聊天。

    “是你爹爹教你練的劍嗎?”

    伯驕對君姒并不陌生,反而有幾分好感?!笆悄锝涛业摹Kf我一定要變得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

    君姒愣神,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再次確定伯驕說的娘是劉氏,當(dāng)場嚇得冒冷汗。她讓伯驕把她娘教的招式都耍一遍,一套一套的動作耍得雖然不穩(wěn)但無縫銜接,這不可能是一個藝妓做得到的?

    腦海中突然想起那日王滔跟陳風(fēng)揚說起死士的幕后主使是個女人。劉氏跟沈秋呤一定有關(guān)系,沈秋呤的毒也很可能是劉氏給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斷定劉氏就是背后的那個女人?

    看伯驕的招式就能知道劉氏必定能武,如此似乎有八成的可能性。

    “伯驕,我有事先回去,你不要跟你娘說起我來過。剛才我們的對話也不要告訴你娘,記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br>
    她匆匆交待一翻,這便馬上離開侯府,門口王滔追問她是否出事,她也不說,只說去一趟營地,她要馬上見到將軍。

    王滔看得出來她很著急,一路護送她到營地,但是門口守衛(wèi)卻說將軍在一刻鐘前收到什么通知,急急忙忙的走了。就這樣,君姒又匆匆忙忙趕回家,一進門發(fā)現(xiàn)氣氛很不對勁。

    “公主,您可回來了。出大事了!”

    “快說,什么事?”

    秀桃皺著眉,“小半時辰前二老爺家的包氏過來說孟二爺和孟三爺死了?!?/br>
    這如同晴霹靂的消息砸下來,君姒整個人都軟了。

    “秀桃,你的意思孟德壽和孟德盛,兩個人都死了?”王滔瞪大了眼睛。

    “沒錯?!毙\從屋外進來,“我當(dāng)時正好也在場。包氏說得很清楚。”

    這件事情實在出乎意料,孟老六剛過逝不久,孟老二和孟老三又同時沒了。這真的都是天意嗎?君姒也顧不上想太多,決定去看看??尚闾液托\都攔著她,說是將軍吩咐過她哪兒也別去,就待在家里。

    兩個伯伯過逝,她作為后輩怎么能不到場?所以君姒決定還是去看一看。王滔把府中的便衣士衛(wèi)帶上,一行人趕往南街茶館,到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里面有士兵把守不讓群眾破壞現(xiàn)場。

    王滔的人將君姒護在中間,幾人只能站在外圍的地方,不多時茶館里抬出兩具尸體,孟家的人也跟著出來。其中族長也在。孟老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扶著族長,那一幕令人悲痛。

    孟德壽,孟德盛,這兩個人怎么就突然死了?還是同歸于盡。

    “夫人,我們也先走吧。這事將軍會與族處理。”王滔掃過四周人多復(fù)雜,不得不擔(dān)心君姒的安危。

    群眾一直未散,紛紛討論孟家兩位大人物的死。同時也傳出一些話,是茶館伙計聽到孟德壽和孟德盛吵架時說的。說兩人吵架的起因是因為當(dāng)初接手孟六爺生意上有人棄權(quán)的事情,兩人各自懷疑,其中孟德壽懷疑孟德盛時很氣憤,說他是個吃里扒外的人,后來兩人越吵越兇就動起了手。因為兩人一直是在房間里吵,外頭的伙計知道是孟家兩位爺并不敢推門進去。直到孟德壽被孟德盛踢下窗戶摔到一樓當(dāng)場死亡,伙計進門亦發(fā)現(xiàn)孟德盛被刺了一刀,鮮血從肚子汩汩流下,因為刺到要害沒撐到大夫趕來就這么死了。

    君姒對孟德壽和孟德盛并不是特別了解,不過卻知道因為孟老六的生意幾兄弟心里窩了一肚子的氣,如果要為這事打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孟炎成有交待讓君姒不用去族長家里。但是君姒不想孟炎成為了保護自己讓人說道。第二天去了二伯和三件的靈堂祭拜。她看到孟炎成在忙,而且昨晚應(yīng)該一晚沒睡神情很疲勞。他們連說句話都顧不上。

    君姒安慰了一遍二伯和三伯的妻妾子女,最后去看了老祖宗。老祖宗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連丫鬟都沒留。君姒很擔(dān)心老祖宗的身體。孟老六的過逝對她的打擊就很大,現(xiàn)在又走了兩個孫子,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老祖宗也沒見君姒,君姒在門口與她說了幾句話后只好回了將軍府。

    孟德壽和孟德盛同時死亡的事引起了商界很大的震動,甚至是整個寒城都被驚動。孟族在寒城算是最大的家族,一直以來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形象,即便孟老六死時都沒有人敢說孟家一句不是??墒沁@一會連走兩人,還都商界精英,于是各種聲音都發(fā)出來了。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反而是興奮,孟家?guī)缀鯄艛嗪堑纳猓@一次嚴(yán)重性的打擊反而給了別人一些機會。

    第三日早,孟德壽和孟德盛同時出殯,之后兩人的后代將各自靈位放進祠堂。孟炎成回到將軍府已經(jīng)是傍晚,當(dāng)時君姒正在書房寫字,回到房間時他已經(jīng)睡著。

    憋了幾天的事情她想親口跟他說,可是看他如此疲憊她又怎么忍心將他叫醒。打來水給他洗臉洗腳蓋好被子,她獨自用晚餐去了。

    這兩日她特別注意劉氏,劉氏帶伯驕去祭拜過孟德壽和孟德盛,除了哀傷惋惜并無異樣。

    她不知道一直以來發(fā)生的事呢跟劉氏有沒有關(guān)系。也不知道王滔和陳風(fēng)揚說那個女人是不是三皇子的人。不過她決定做一件事,不僅可以試探出孟炎成也能知道劉氏到底要干什么。

    一晚無話,孟炎成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時精神倒是好了不少,一起來就要吃飯。君姒早已備好,飯桌上一直給他添菜。他則是一聲不吭,臉色比較沉。

    “夫君,我看你一直愁眉苦臉心情不好,這樣身體怎么吃得消。二伯和三伯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逝者安息,我們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下去?!?/br>
    孟炎成這才抬頭看君姒,將嘴里的飯咽下去后道:“二伯和三伯發(fā)生爭執(zhí)的茶館怎么會有匕首我一直沒想明白。我問了二伯的妻子兒女,二伯連殺雞都不敢,他不可能隨身帶匕首?!?/br>
    君姒挾菜的手停下,此刻孟炎成眼里的認(rèn)真絕對不是裝的。她反倒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