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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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明春、明夏原本是壽安長公主身邊的二等侍女,初字輩的那幾個死了后,她們便升了上來。 夜深人靜,三更梆子的響聲悠悠傳了過來,明春打個哈欠,瞅瞅長公主寢殿的方向,小聲問明夏,“怎么還沒叫咱們過去伺候???是不是睡著了?” 最近長公主每晚都與趙魁一起睡,但從來沒有鬧到現(xiàn)在還不傳人的,是不是……事畢直接睡下了? 明春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壽安長公主那樣的主子,她對男女之事很是了解了。 明夏也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輕聲道:“那咱們過去瞧瞧吧?!比绻髯觽兯耍齻冹o悄悄收拾好地上便歇下了,若主子們沒睡,那她們就繼續(xù)等著。 二女先湊到窗前聽,一聽里面靜悄悄的什么聲音都沒有,她們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睡下便好,她們也不用大半夜地等著了。 “走吧?!泵鞔侯I(lǐng)頭,兩人小心翼翼推開門,進去收拾。 屋里燈亮如晝,地上一片狼藉,男人的衣物繡與女人近似透明的讓人看一眼便臉紅心跳的貼身衣物胡亂散在各處,無聲提醒丫鬟們放在這里的情形。明春明夏早已習(xí)以為常,分頭收拾。屏風(fēng)外面的收拾好了,明春見里面地上還有一條紅綢,想到曾經(jīng)瞥見長公主蒙著眼睛與人嬉戲,明春臉上有點燙,低頭過去撿。 撿起來塞到懷里,抬頭時,明春好奇地情不自禁地朝前面床架瞥了一眼。 大紅色的紗帳一半掛在月牙狀的彎鉤上,一半墜了下來,隨風(fēng)搖曳,透過敞開的那一半,可見男女修長的腿交疊…… 明春心跳加快,馬上低下頭,聽說歸聽說,真看到還是不一樣的。 不敢再看,明春再瞧瞧床架周圍,確定沒有遺落,轉(zhuǎn)身往回走,只是路過屏風(fēng)那一瞬,明春腦海里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趙魁壓在長公主身上,長公主不累嗎?要知道長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對起居極為講究,今年新做的被子比去年重了她都能感覺到不舒服,眼下趙魁那樣重的人…… 鬼使神差的,明春又回頭看了一眼。 或許是因為知道二人睡得熟,明春這次打量的時間長了些,沒細(xì)看兩人露在外面的地方,而是看向了床頭。夏日的紗帳輕薄,就著屋里的光亮,明春看到長公主平躺著,烏發(fā)如云堆散,趙魁面朝外面躺在長公主胸前,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大如銅鈴…… 明春猛地打了個激靈,明明很害怕,卻還是確認(rèn)般看了過去。 夜涼如水,長公主府內(nèi),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驚叫。 皇宮。 惠妃想要起來伺候明德帝穿衣,明德帝沒用,讓寵妃繼續(xù)躺著,他沉著臉出去了。 這一去便沒再回來。 生更半夜來找皇上,肯定出了大事,惠妃不可能真若無其事地躺著睡覺,喊來大宮女問道:“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宮女憂心地?fù)u搖頭:“皇上單獨問地話,然后就領(lǐng)著人走了,一點風(fēng)聲都沒露出來。” 惠妃皺眉,沉思片刻,命她派人留意宮里的動靜,別驚動旁人。 因為夜太深,崇政殿傳話的人沒有鬧出大動靜,事后明德帝又不許聲張,因此后宮只有惠妃這邊知道出了事。 至于明德帝,他命人暗中帶來兩個太醫(yī),微服出宮了,直奔長公主府。 長公主的寢殿里,一切如舊,長公主最新任的管家嬤嬤領(lǐng)著明春明夏跪在地上,額頭觸地恭迎皇上。 “皇上,長公主死得蹊蹺,老奴不敢妄動,所以只替長公主與楚二穿上了衣物,床褥沒敢妄動……”管家嬤嬤顫著聲音回稟道。 明德帝眉頭緊鎖,在聽嬤嬤喊那人楚二時額頭甚至爆起了青筋,命太醫(yī)停在原地,他獨自去了床前。 床上無人,壽安長公主與趙魁的尸首被并肩放在了臨時挪過來的榻上。趙魁雙眼圓瞪,嘴角殘留白沫,壽安長公主同樣死不瞑目。明德帝對上親meimei的眼睛,心中絞痛,不忍地移開視線,卻瞥見meimei脖子上有深深陷進去的指印。 meimei是被人掐死的! 明德帝紅了眼睛,剛要喊人,忽然聞到一種凡是男人都不會陌生的味道,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床上,就見那大紅色的被褥上,男人的東西如一桶水潑在上面般…… 明德帝哪里見過如此惡心之物,礙于帝王威嚴(yán)才沒有捂住嘴,迅速退到了屏風(fēng)后。 “你們倆進去,查不出長公主與趙魁死因,朕要你們?nèi)遗阍?!?/br> 平復(fù)了胸口的翻涌,明德帝冷聲威脅道。 兩個太醫(yī)心驚膽顫,頗為懊惱為何太醫(yī)院那么多人偏偏選中了他們,但此時懊惱無益,倆個年都半百的老太醫(yī)互視一眼,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 片刻后,一個太醫(yī)出來請示,“皇上,微臣已經(jīng)查驗過趙魁身上,想請李嬤嬤幫忙查驗長公主身上是否有傷?!?/br> 明德帝準(zhǔn)了。 李嬤嬤馬上進去了,太醫(yī)低聲囑咐了一番,與另一個太醫(yī)留在外面等候。 很快,二人就有了結(jié)果,明德帝讓李嬤嬤三女去外面,他自己聽。 “回皇上,據(jù)李嬤嬤所說,長公主慘遭粗暴對待,身上遍布指痕,秘處出血,死因是窒息而死,趙魁則死于泄.精而亡。臣二人商議后,斗膽猜測趙魁服藥過重,導(dǎo)致理智淪喪,行房時不顧長公主喜好,更是失手掐死了想要反抗的長公主,隨后……直至亡命?!?/br> “你們的意思是,長公主死于趙魁之手?”明德帝壓抑著怒火問。 太醫(yī)叩首道:“回皇上,臣剛剛比對過,長公主脖子上的手印與趙魁食指完全吻合……” “來人,將這兩個庸醫(yī)拉出去斬了!”明德帝暴怒,猛地朝外面喝道。 立即就有侍衛(wèi)風(fēng)一般沖了過來,兩個太醫(yī)驚慌失措,大呼饒命,可惜沒嚷嚷幾句就被人拖了出去。明德帝掃一眼李嬤嬤三女,朝御前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廖飛使個眼色,廖飛心領(lǐng)神會,命人一并帶走。 轉(zhuǎn)眼間,屋子里就再次恢復(fù)了沉寂。 “將趙魁斬首,明日送人頭到云陽侯手中?!泵鞯碌圬?fù)手站在窗前,良久良久才吩咐道,“長公主禁足在家,一個月后在府中游湖,不慎落水而亡,此事交給你安排,若傳出去半句流言蜚語,朕為你是問?!?/br> 廖飛立即跪了下去?!盎噬戏判?,臣謹(jǐn)遵皇命,絕不會出半分差池?!?/br> 明德帝擺擺手,讓他先將趙魁的尸首帶下去。 等廖飛走了,明德帝繞過屏風(fēng),將壽安長公主的尸首抱到了床上。廖飛會辦事,知道皇上肯定會緬懷meimei,帶走趙魁時順便將那臟污的被褥也卷走了。 夜深人靜,明德帝坐在床邊,心情沉重地替meimei合上了眼睛。 怪他,怪他從小太過寵她,其實早在meimei第一次糾纏楚傾時,他就該嚴(yán)厲懲罰她了,那樣meimei就不會屢次犯錯,不會費盡苦心搜羅一個類似楚傾的男人,更不會因為舍不得新歡,寧可服藥助興也要最后放縱一次…… 明德帝越想越恨,恨自己沒能當(dāng)個好皇兄,也恨meimei胡鬧,落得這種辱沒皇家名聲的死法。 可是再悔再恨,看著面色灰白再也活不過的meimei,明德帝都沒了力氣去追究。 他的meimei,死了。 明德帝閉上眼睛,悲從中來。 顧家。 孟仙仙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她急促的呼吸。 “怎么了?”顧衡心里有事,睡得并不安穩(wěn),妻子一醒,他也醒了。 “我不知道,就是心里發(fā)慌,沒來由地難受?!泵舷上烧娴暮茈y受,那種快要窒息地難受,不知為何眼淚就落了下來,“子衍,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剛生完女兒的時候,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要不行了。 “胡說什么,仙仙會長命百歲的?!鳖櫤饴犓蘖耍s緊去開了燈,見她額頭臉上全是汗,氣色也不好,一邊輕輕替她擦拭一邊柔聲問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孟仙仙順著他的話去想,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臉色蒼白,眼里含淚楚楚可憐,顧衡有些心疼,親親她額頭道:“沒事沒事,睡吧,我看著你睡,睡醒一覺就好了?!?/br> 孟仙仙乖乖地閉上眼睛,可她睡不著,一會兒又睜開了,望著丈夫幽深的桃花眼問:“是不是外面又出了什么事?”她知道母親丈夫瞞她是為了她好,譬如宋可瑩的死,但孟仙仙又怕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她不想某天興致勃勃要去見一個朋友時,被人告知對方早已不在人世。 “哪有什么事?真有事,傍晚岳母過來時肯定對你說了?!鳖櫤獯盗藷簦瑩е珊?,“整天自己嚇唬自己,如此下去何時才能養(yǎng)好?你答應(yīng)南南中秋前一定會好起來的,難道想食言不成?乖,快睡吧,一會兒天要亮了。” 男人柔聲細(xì)語,孟仙仙感受著丈夫的溫柔體貼,心安穩(wěn)下來,漸漸睡熟。 聽著妻子歸于輕淺的呼吸,顧衡收回手,改成平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皇上罰了壽安長公主一年禁閉,老女人再沒法來他面前作威作福,他得抓緊這個機會,與壽王結(jié)交。定王死死壓在他頭上,他想翻身,就必須投靠一個能與定王抗衡的強者,將來才有出頭之日,而三王里面,壽王是最佳人選。 ☆、第182章 “jiejie,元哥兒還沒吃飽嗎?”阿洵趴在屋門口,有點著急地問,想不明白為何外甥那么小的人,吃東西用的時間卻比他長。 含珠看看懷里一邊吃一邊玩的兒子,無奈回道:“阿洵去院子里挑幾朵好看的月季吧,元哥兒喜歡看?!闭f話時將元哥兒捏著她玩的小胖手放了下去,扶正他腦袋讓他吃。元哥兒睜著大眼睛看娘親,小嘴兒抿了幾口,手被娘親攥著不能亂動,就蹬小腳丫子玩。 含珠聽阿洵答應(yīng)去摘花,見兒子是真的不想吃了,便將人放到床上,她假裝要系衣裳,眼睛偷瞄元哥兒,小家伙乖乖躺著,并沒有著急,含珠就知道兒子是真的吃飽了,遂利落收拾好自己,抱著元哥兒走了出去。 “jiejie你看這個好看不?”阿洵剛找到一朵粉色的月季,還沒摘呢。 含珠笑道:“挺好看的,阿洵快點摘下來,咱們?nèi)デ懊娉燥埩??!?/br> 懷里的元哥兒好奇地望著舅舅,瞅瞅娘親,也啊啊地叫了起來。 阿洵最喜歡小外甥了,興奮地剪了花,將剪刀交給四喜后他站在花壇前,認(rèn)真地檢查花梗上有沒有刺,他是挨著尖兒剪的,可萬一有刺扎了外甥的手怎么辦? “元哥兒給,可香了?!贝_認(rèn)沒有刺,阿洵快步跑到j(luò)iejie身邊,先將月季花遞給了外甥。 元哥兒雙手抓了過來,捧到鼻前聞了聞,咧嘴笑了,小腦袋靠到娘親肩膀上,自顧自玩花。 含珠懷里抱著兒子,領(lǐng)著阿洵一塊兒去前院陪楚傾用早飯。 昨天上午楚傾被壽安長公主羞辱,從宮里回來后就去王府接她跟元哥兒了。含珠既著急知道事情怎么解決了,又因為楚傾受辱是程鈺引起的,再加上楚傾去接人時臉色十分難看,根本沒有半點違逆的心思,老老實實抱著元哥兒上了云陽侯府的馬車,丟下程鈺站在王府門前苦笑。 不過一到侯府,楚傾立即轉(zhuǎn)晴了,抱著元哥兒讓她不用擔(dān)心,果然很快就聽說明德帝下旨禁足壽安長公主了,算是她羞辱楚傾的懲罰。 一轉(zhuǎn)彎,就見楚傾在廳堂門口站著呢,一身淺灰色的家常袍子,快四十歲的男人了,依然面如冠玉,風(fēng)流倜讜,瞧見她,準(zhǔn)確地說是瞧見她懷里的元哥兒,男人黑眸亮如繁星,笑著走了過來,朝外孫拍手,“元哥兒想外祖父了沒?” 元哥兒特別喜歡外祖父,咧著嘴笑,歪著身子朝外祖父使勁兒。 楚傾穩(wěn)穩(wěn)將小家伙抱到了自己懷里,顛了顛,打量女兒,“昨晚睡得可好?” 含珠笑笑,熟稔地道:“在自己的家哪有睡不好的?!?/br> “那就多住幾晚?!背A說完,見女兒笑容僵硬了一下,笑得更愉悅了,抱著外孫進了廳堂。他不在乎那些無所謂的嘲笑,但程鈺不打招呼就這樣對他,楚傾打他三鞭子都是輕的,正愁沒理由接女兒外孫呢,女婿自己將把柄遞了過來。 含珠無奈地跟在后頭。 祖孫三代用完早飯,含珠抱著元哥兒去了大房那邊。 老太太看到她就笑了,接過元哥兒抱在懷里哄道:“元哥兒乖,早了今年年底,晚了過完年,元哥兒再過來就有弟弟meimei跟你作伴啦?!?/br> 元哥兒什么都不懂,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往老太太花白的頭發(fā)。 含珠驚喜地看向?qū)γ婕t臉低頭的柳玉妝,“大嫂有喜了?” 柳玉妝抿唇點點頭,大夫人知道兒媳婦臉皮薄,笑著解釋道:“月初號出來的,本打算等你回來就告訴你的,昨兒個事情多,沒好煩你,到現(xiàn)在差不多快臘月了,玉妝別凈顧著害羞,你跟菡菡關(guān)系好,有什么羞于問我們的,你跟菡菡取經(jīng)去?!?/br> 柳玉妝輕輕應(yīng)了聲,看看老太太懷里的元哥兒,對自己的孩子越發(fā)期待了。 含珠陪長輩們說了會兒話,又去柳玉妝那邊坐了會兒,囑咐柳玉妝一些孕期注意的事,就抱著元哥兒往回走了。元哥兒月份小貪睡,很快就睡著了,含珠坐在床邊看著兒子,有點想程鈺了,怕他自己上不好藥,又擔(dān)心他不聽話,堅持騎馬進宮當(dāng)差。 前院,楚傾聽說長公主府送了東西來,詫異地挑了挑眉。 他知道昨晚女婿過去收拾老女人了,雖然到現(xiàn)在還沒跟女婿碰過頭,對女婿的本事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可老女人又送東西來,長公主府也沒有傳出老女人出事的消息,莫非女婿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