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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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機的小紅燈就像是催眠的光束,立刻讓江楓又一次緊張起來,全身僵直頭皮發(fā)麻,結果對綜藝節(jié)目里主持人的提問,他第一句話就沒說出口。 這樣反復試了幾次,每次都是不開dv的時候能把原主那種自然的神態(tài)和語氣都學個七八成像,等開了dv就僵硬得一塌糊涂。他從外面天大亮著一直練到天黑了還是毫無進展,終于煩躁地把整個臉都埋進被子里,狠狠捶了一下床面。 因為一直在練習,他也沒顧得上開燈,如今房間里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他這樣趴了好半天,終于翻了個身,找出手機來給賀景臨打電話。 “……喂,賀腫,我不行了,救命啊……” 第36章 【選秀】(十九) 賀景臨本來剛剛下班,在華信還沒來得及走。聽江楓打電話來求救,用的還是這種無比虛弱而痛苦的語氣,還以為是他身體又不舒服了,立刻飛車往江楓家里趕,弄得全公司的人都在奇怪,向來工作起來不要命的老總,今天竟然破天荒一到點就下班走人了。 他雖然有意早點見到江楓,但無奈晚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平時只要35分鐘左右的路程,生生磨了快一個半小時才到。等他三步并兩步?jīng)_到江楓家門口用備用鑰匙開了門,進門打開電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楓跪在床邊的地板上,臉整個埋在被子里,雙手平伸緊緊抓著被單,一副痛苦到了極點的樣子。 “小楓!你怎么樣?”這場面太過嚇人,尤其連燈都沒開,簡直就像命案現(xiàn)場。想到之前江楓也說過也許某天賀景臨來找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吐血身亡了之類的話,賀景臨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沖過去看他的情況。 沒想到江楓沒等他扶就自己抬起頭來,神色茫然,眼睛因為在黑暗中壓了太久,被日光燈一照還微微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賀腫……救命啊……”他含混地說道,聲音有種剛睡醒似的慵懶和沙啞,一點不像是生命有什么危險的樣子。 賀景臨伸過去扶江楓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所以,看起來像是命案現(xiàn)場尸體一樣的姿勢,其實只是江楓跪在床邊睡著了么…… 他怔怔地收回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剛剛那么著急擔心的樣子,有點丟臉。 “咳……”他清了清嗓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沒看出你哪里有生命危險,就是睡姿有些奇特……” 江楓聽到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跪在地上,連忙起身蹭回床上,盤著腿坐成非常端正的樣子,腰背也挺得直直地,抬頭看著賀景臨。 “敵人火力太猛,我現(xiàn)在豈止是有生命危險,你要是不幫我,我馬上就要陣亡了……”江楓說到這也咳了兩聲,“……不過,在我告訴你是什么事情之前,你得先保證不會笑?!?/br> 賀景臨完全被這場面搞得一頭霧水,愣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結果等到江楓把鏡頭恐懼癥的事和自己苦練了一下午帶半個晚上都毫無進展的事原原本本對賀景臨說了一遍,那個不會笑的保證就完全失去了效果。最要命的是賀景臨還是副不愿打破這個保證死死憋著笑但是無論如何都憋不住的樣子,反而讓江楓更加惱火。 “怕鏡頭很奇怪嗎?跟什么密集恐懼癥幽閉恐懼癥尖銳物恐懼癥嬰幼兒恐懼癥也差不多么……我也很著急啊,練了一下午每次都出錯,心情簡直糟透了。還要被你們笑話……”江楓氣急敗壞地說,到后來還別過臉去,表情顯得尤其委屈。 “咳……好好,我不笑了。我們一起想辦法。”賀景臨費了半天勁才止住笑,也在床邊坐下,順勢揉了揉江楓的頭發(fā)?!拔覜]想到,你竟然怕鏡頭怕到這種程度嗎?唱歌的時候也怕嗎?上次在中國巨聲的現(xiàn)場也有鏡頭,我記得你發(fā)揮得很好啊?!?/br> 江楓仔細回憶了一下在臺上唱歌時的情景,“……應該是因為當時觀眾很多吧,有種在唱live的感覺……后來跟導師的交流又是面對面的對話,我才沒把注意力放到鏡頭上……” “就是說你其實并不害怕在人前唱歌,也不怕跟人說話……”賀景臨想了一會,“我有個辦法不保證有效,不過我們不妨試試看?!?/br> 江楓早就被自己那無數(shù)次的失敗弄得煩躁無比了,如今都是死馬當活馬醫(yī),聽說有辦法連忙猛點頭。 賀景臨拍了拍江楓的腰拉他起來,“走,我們得出門一趟?!?/br> “呃……去哪?” 江楓還完全不知道賀景臨說的辦法是什么就跟著他出門了。車開了二十幾分鐘,目的地是家名叫夏宮的休閑會所。 “雖然我通常來這里都是跟客戶吃飯談生意,不過偶爾唱一次歌也不錯?!?/br> 會所實行實名會員制,賀景臨簽了自己的名字,就有迎賓領他們?nèi)サ絢tv部的包間。 進了包間里面江楓才發(fā)現(xiàn),所謂迷你小包,是真的非常小。整個房間大概一共只有六七平米,堪堪擺下一張三人沙發(fā)和一個小茶幾。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60寸的大電視和立體聲音響看著就讓人心癢,房間的裝修也很豪華。 “請問您需要酒或者點心嗎?”服務員打開音響,調(diào)試好了之后這樣問道。賀景臨擺擺手,“不用,謝謝。” 近幾年ktv的系統(tǒng)一打開都會自動播放那首《拒絕黃賭毒》的勵志歌曲。江楓重生之后還是第一次來ktv,以前從來沒聽過這首歌,一時間被歌曲囧囧有神的歌詞嚇了一跳,還是賀景臨提醒他趕快點歌才回過神來。 “……別說,這首歌其實挺好聽的……” “……” 兩人先是輪流唱了一會。江楓專業(yè)的錄音都不在話下,唱k完全是小兒科,幾首歌該大氣的大氣,該柔情的柔情,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這樣唱真的有用?我覺得就是普通的唱歌而已啊……”等到第四首歌結束,江楓關了麥克,狐疑地問道。 “如果一邊攝像一邊唱呢?”賀景臨說著拿出手機,用鏡頭對著江楓,立刻讓江楓又凜了一下。 “你還真是心理障礙很嚴重啊,如果我不告訴你我在攝像的話,很難注意到手機這么小的鏡頭吧……”賀景臨一邊用手機對著江楓拍攝著,一邊說道,“這里跟你唱live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那么多的觀眾,就只有我一個人。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會放在這個鏡頭上,如果要克服對鏡頭的恐懼,就要先過這一關?!?/br> 他這句話說得相當嚴肅,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說完又柔了表情,把視線從手機屏幕挪到江楓身上,朝他微笑了一下。 “要是不敢對著鏡頭說話的話,就先從對著鏡頭唱歌開始。有沒有想唱給我聽的歌?或者我們先從ktv經(jīng)典神曲開始也行?!?/br> 所謂的經(jīng)典神曲當然就是《傷不起》《套馬桿》《最炫民族風》《斯琴高麗的傷心》之類,通常都是朋友之間已經(jīng)喝得七八分醉,完全不顧形象不顧節(jié)cao時唱來娛樂大眾的。很多歌江楓聽都沒聽過,還要賀景臨親身示范。不過好在口水歌學起來非常容易,通常第一遍副歌之后,江楓就已經(jīng)能夠跟著唱了。 他從來沒見過賀景臨這樣的一面,好像完全把平時那份冷硬矜持都拋到一邊,竭力吼著旋律熱烈的神曲,一點都沒有任何放不開。 神曲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極強的感染力,會讓人不由得high起來,跟著一起唱。果然沒過多久江楓也能毫無障礙地吼出這些歌曲了,雖然鏡頭還在對著他拍攝,但帶來的心理上的壓迫感,卻小了很多。 “看吧,從自己熟悉的事情開始,一點都不難?,F(xiàn)在你已經(jīng)能忽略鏡頭帶來的心理壓力了,接下來試試看對著鏡頭唱歌?” 江楓還是覺得緊張,但下一首歌的前奏已經(jīng)開始播放了。這段旋律實在太大眾,他一下子就辨認出來—— 《廣島之戀》,竟然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歌曲! 賀景臨抿著嘴唇微笑著,到第一段男聲進入的位置,優(yōu)雅地朝江楓做了個請的手勢。江楓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對唱這首歌,由他唱男聲的話……莫非賀景臨要反串么? 他猶豫的這一會,男聲的第一句就錯過去了。賀景臨撇撇嘴,對他搖了搖手指,拿起麥克接了女聲這一句。 ——還真是反串。 雖然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硬勒著嗓子唱到女聲的高音的,但賀景臨表情極為專注。他閉著眼睛,劍眉緊皺著,在眉心留下兩道深深的紋路,從頭到腳都是標準的苦情歌手范兒,讓江楓差點被口水嗆了一口。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直忽略了賀景臨的某個屬性。這個人不僅是變態(tài)精英,而且簡直把悶sao這個詞發(fā)揮到了極致…… 在賀景臨這樣自毀形象的引導下,江楓也很快進入狀態(tài)?!稄V島之戀》這首歌太熟悉了,他幾乎不用過腦子就能夠演唱,很輕松地與賀景臨對唱起來。唱到副歌結尾的和聲部分,兩人的對唱還頗有些含情脈脈的意思。 等到最后一句歌詞唱完,賀景臨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著麥克用異常柔情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小楓,你真的不介意你的女朋友長得這么偉岸么……” 意外的是江楓這次竟然沒因為賀景臨的調(diào)侃而生氣。他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想事情,半晌才豎起一根手指。 “你剛才問我有沒有想唱給你聽的歌吧……我想來想去,還真有一首挺合適的,不過不知道這里會不會有那首歌……” 他走到點歌臺前去找伴奏,留賀景臨坐在沙發(fā)上怔怔地看著他。一想到是江楓專門唱給自己聽的歌,劇烈的好奇甚至讓賀大少難得地坐立難安起來。 第37章 【選秀】(二十) “竟然真的有,這家ktv好神奇……難道說大老板也會喜歡這種歌么……”江楓也對能夠找到這首歌的伴奏頗為意外,輕聲嘀咕了兩句。他走到小茶幾跟電視之間那塊不大的空地上,站直身體面對著賀景臨,當然還有賀景臨手中一直在攝像的手機。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從第一眼見到我就不懷好意的賀老板?!苯瓧魑⑽⒋瓜骂^輕聲說道,視線自下而上抬起,雙眼明亮而充滿英氣,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面對鏡頭時那種緊張躲閃的樣子。 這樣鄭重的介紹反而讓賀景臨有些緊張,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江楓到底要唱的是什么歌。只見伴奏開始播放的時候,電視屏幕中央顯示的歌名是《威風堂々》。這首歌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前奏的旋律也完全不熟悉。疊字符“々”已經(jīng)不會在正規(guī)漢語中使用,從這一點看來,似乎是首日語歌曲。 然而江楓剛開口唱第一個音,他就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 那是唱歌嗎……?那簡直就是…… 賀景臨重重地吞了口口水,把腦海里冒出來的“jiao g”兩個字也一起咽了下去。能聽出來這確實是首歌曲,效果上顯得無比挑逗的發(fā)音仍是嚴格遵守音準和節(jié)奏的。但是開場就連著兩句上行旋律的呻_吟,實在是把歡_愛中臨到高_潮之前那種忘我的極致快慰展現(xiàn)得惟妙惟肖。 賀景臨不是沒跟江楓做過。江楓雖然平時性格不算內(nèi)向,在這件事上卻相當保守。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只能接受最傳統(tǒng)的體位,對于發(fā)出聲音也會格外害羞,通常都是緊咬著唇瓣,只有極偶爾真的壓不住了,才會漏出一兩聲低吟。相比之下,反而是接吻時無意間從喉嚨流出的細小呻_吟更多一點。 所以賀景臨特別喜歡面對面的體位,一邊做一邊激烈地吻他。一方面可以避免讓他咬傷自己,另一方面,能夠聽到江楓那妖孽的嗓子發(fā)出的撩人嬌_吟,也是種極大的享受。 可以說,即便是在真正臨到高_潮的時候,江楓都是絕對不可能發(fā)出這種聲音的! ……絕對不可能! 如果是路人隨便唱一首這樣的歌,賀景臨也就是一聽而過而已,甚至大概還會覺得有些反感。但是現(xiàn)在唱歌的是自己心愛的小歌手,而且還是即便在床_上都絕對不可能展現(xiàn)出這樣一面的人……賀景臨幾乎是立刻覺得有股熱流從自己的下腹部升起,沿著脊椎流遍全身,安靜的東西微微有了反應。 “干……”全身都像喝過烈酒一樣燥熱難耐,喉嚨干得發(fā)燙,賀景臨低聲罵了一句,換成單手拿著手機繼續(xù)攝像,空出一只手來把領帶扯松,解了最上面兩顆扣子。 除了最開始那兩句勁爆過頭的呻_吟之外,歌曲的其他部分旋律上可算中規(guī)中矩。不過賀景臨因為生意上跟日資企業(yè)合作頻繁,是非常系統(tǒng)地學過日語的。江楓雖然一看就不懂日語,只是憑借大致記住了音節(jié)在演唱,但歌詞是什么意思賀景臨可都聽得一清二楚——這首歌分明就是在詳細描繪歡_愛的場面。 這樣江楓每唱一句,都會讓賀景臨想起兩人之間那些極樂。江楓苦悶的表情,泛紅的眼角,蒙著水汽的眸子,嬌弱而混亂的喘息,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快樂的時候大腿肌rou會下意識地繃緊,線條勻稱而優(yōu)美,蘊含著蓬勃的力量…… 偏偏江楓這時已經(jīng)完全克服了心理障礙,之前面對鏡頭時那種僵硬和緊張都一掃而空,不僅歌唱得毫無瑕疵,姿態(tài)也極放得開,望著賀景臨的眼中充滿挑逗,偶爾搭配上幾個性感的小范兒,簡直銷_魂到了極點。賀景臨只覺得江楓每個音都像是一股電流從他皮膚上舔過,帶起一道道酥麻溫熱的快感,卻又覺得完全不夠,讓人下意識地想要更多。 “……你在勾引我嗎……”終于熬到一首歌唱完,賀景臨捏著手機的手指絞得死緊,僵硬地干笑著勉強問道,聲音顯得無比嘶啞燥熱。 “不啊,完全沒有,就是覺得很想唱這首歌送給你?!苯瓧鳠o辜地搖著頭聳了聳肩,坐回賀景臨身邊。 “你不會想到那方面去了吧?拒絕黃賭毒啊賀總,剛剛開頭那首歌唱得多好……”他微張開嘴,舌尖沿著嘴唇異常露_骨地慢慢舔了一圈,微笑著說道。 “……” 賀景臨總算明白了,江楓這絕對是在報復他。 他怔怔地跟江楓對視了十幾秒,而后猛地站起身來到點歌臺去打內(nèi)線電話叫服務員,走路的姿勢顯得特別滑稽。 “賀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么酒水?您可以在控制臺的右下角看到本店酒單的按鈕,特約調(diào)酒師史蒂芬阿朗佐先生為您推薦的當日特飲是吉普森和龍舌蘭日出,或者您之前寄存在本店的……” “呃……有冬瓜茶嗎?或者加多寶也行……” 江楓在一邊憋不住笑,還故作嚴肅地說道:“啊,冬瓜茶我也要一杯!” …… 賀景臨連灌了兩罐冰鎮(zhèn)加多寶才覺得身體里那股火澆滅了一點。他深吸了幾口氣,自覺坐得跟江楓隔了半個身位遠,讓惡作劇成功的江楓極度得意。 兩人就這么隔著30多公分的距離把剛才的錄像又看了一遍。江楓始終都在鏡頭中央,即便是動作劇烈或是走動時也沒有任何偏離。從一開始的緊張僵硬的樣子,到后來能夠放肆地唱著神曲,到跟賀景臨深情的對唱,到完全放開束縛的性感表演…… 看到那首《威風堂堂》的時候,賀景臨端著手機的手明顯又僵硬起來,又拿起加多寶喝了一大口。 都播放完畢之后,賀景臨再次用鏡頭對準江楓,按下了攝像的按鈕。 “最后試試對著鏡頭說話吧。你之前不是寫了稿子嗎?現(xiàn)在說一下試試看?!?/br> 江楓聽賀景臨這么說,剛才鬧得異常歡樂的心情也安靜下來。他沉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手機背面的鏡頭。 “我……從小就想唱歌。” ——我從小就想唱歌。 ——我也學習樂器。但我對歌聲的熱愛遠遠超過任何一種其他的音樂形式。也許是因為人聲始終是最貼近人的靈魂的音色,在我看來,歌聲好像有一股獨特的魔力,能夠最大限度使人為之振奮,為之瘋狂。 ——但是接觸得越多,就越覺得唱歌其實是件博大精深的事,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歌聲中存在的不足,需要太多的時間和努力來一一克服和改正。 ——和所有備考的學生一樣,時間是我最不富裕的一件東西。上初中的時候就在想,大概上了高中之后就有空閑時間好好唱歌了。真正上了高中,又覺得上了大學應該會有唱歌的時間。等到進了大學……可能是我腦子笨,光是課程已經(jīng)讓我忙得焦頭爛額。 ——在我的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我好像都抱著一種僥幸,覺得下一個階段到來之后,大概就會有時間、精力、有我需要的一切,去追尋唱歌的夢想。然而今年年初的一次打擊,卻讓我猛地明白過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大概在我的生命中,永遠都不會再有唱歌這件事了。 ——所謂夢想,并不是只要我等在原地,它就會來敲我的門。如果夢想不是生命的全部,如果夢想只能排在無數(shù)瑣碎繁雜的事情之后,我必然只會與它越來越遠。 ——人總要為夢想放棄一些東西,特別是生活中早就習慣了的平衡和安逸。我不是精神力量特別強大的人,這個選擇對我來說,其實并不容易做到。但我想了很久,最終覺得,我還是想唱歌。 ——就是想唱歌。想一直唱歌,一輩子唱歌。